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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软玉娇香——渊爻

时间:2020-01-15 10:29:18  作者:渊爻
  ——多是吹嘘自己妻子贤惠温柔、儿子文武双全、女儿听话贴心的话。
  盛卿卿听着听着,便感觉好像认识了父亲的另一面似的笑个不停。
  盛淮是个性格较为内敛的人,在家中时很少会说这些直白的赞美之词,到外人面前倒是说个不停。
  武定侯夫人把能说的都说罢之后,停下来叹了一口气,她说道,“早知道你……我当年该去江陵城看一看的,便能找到你了。”
  “天底下这么多人,夫人见过的又不计其数,怎能一一帮衬救助得过来呢?”盛卿卿倒是很坦然率直地道,“您能今天费时间同我讲这么多,我已经十分感激了。”
  武定侯夫人哀愁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的儿子女儿里,没有一个和你这么贴心,能乖乖听我讲这么久的,一个个好像多坐一刻钟屁股就要生疮一样想溜。”
  武定侯夫人这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早先送走胡氏时对盛卿卿的评价,她端详着盛卿卿,眼神和蔼得过分,“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就好了,定叫别人羡慕得很。反正你和魏家老三还没定亲,要不然你赶紧和危楼多……”
  盛卿卿一怔。
  与此同时,有人在门外笃笃敲了两下。
  “母亲,说得够久了。”项危楼的声音隔着门板响了起来,即便看不见人,他话语里的笑意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外面有人等得不耐烦起来了。”
  武定侯夫人的话没说话,呸了一声,起身朝盛卿卿摆了摆手,“和你父亲有关的我都说了,要是以后再想起别的来,我再告诉你就是。”
  武定侯夫人身形高挑,走路都比别人快不少,几步就到了门前,一把拉开门瞪了项危楼一眼。
  ——帮你挖墙脚呢,怎么这么没眼色!
  和武定侯夫人不同,盛卿卿倒是松了口气。
  若真叫武定侯夫人把那话说完,她一时还想不到该怎么回复呢。
  跟在武定侯夫人出门时,盛卿卿也下意识地抬头找了找孟珩的方位。
  果然真如他先前所说的,他就在就刚才两人分开的地方等着,盛卿卿一眼就找到了人,朝他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见到盛卿卿神态平和,孟珩紧绷的身体才放缓了一些。
  “能说的我都说了,大将军将她送回去吧。”武定侯夫人靠在门上道,“与其拜访故人,不如去找找这孩子几十年杳无音信的伯父。”
  盛卿卿确实有些在意这个莫须有的伯伯。
  若那些来路不明的钱都是父亲家中的,那或许也有他亲兄弟的份。
  可财物却都纹丝不动地留在了孟府,还被孟老夫人小心翼翼地保存了起来。
  是盛淮和他的兄弟都同意的吗?
  盛卿卿向武定侯夫人和项危楼都告了别,走去孟珩身边时下意识地喊了他一声。
  孟珩自然而然低下头来的同时,盛卿卿也几乎是同一时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快速地转头看向了距离她不过五六步的项家母子。
  武定侯夫人站直了身体,一边眉毛挑得老高;而项危楼脸上仍然挂着笑,只是显得更为意味深长了。
  想到自己刚才没接武定侯夫人的那句话,盛卿卿脸上一热,脚步下意识地往孟珩身后藏了藏。
  孟珩也很自觉地侧了半步将她先挡住了,才道,“那就告辞了。”
  盛卿卿从孟珩背后露出脸,讷讷道,“多有打扰,还请夫人和大公子见谅就。”
  武定侯夫人看起来还想说点什么,但孟珩已经毫不留恋地转身护着盛卿卿走远了,她只好啧啧称奇地对项危楼道,“我没听岔吧?”
  “我和母亲听见的一样。”项危楼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跳动了几下,他笑着说,“她这么喊倒不令人太过惊讶,叫我也愣了一下的是大将军应答时的态度。”
  ——太柔软了,让项危楼一瞬间感觉到站在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压根就不是孟珩。
  又或者说,那是孟珩未曾暴露在人面前的另一面。
  项危楼思索了片刻,觉得很有趣地笑了起来。
  他道,“母亲,等着看吧,魏家的亲事成不了。”
  “这我也看得出来。”武定侯夫人凉凉地答道,“我还知道可能孟珩成亲的那一天你还在打光棍。”
  被亲娘讽刺了的项危楼充耳不闻,他眉毛都没动一下,“不过只看盛卿卿,却看不出来她有什么这么能打动大将军的特殊之处。”
  “总有过人之处,你别去玩火。”武定侯夫人皱了眉,“汴京城里人人听孟珩的名字都怕,可真见过孟珩发怒的人,可没有几个。”
  项危楼饶有兴致地笑了笑,他道,“我不会给他们找麻烦,我甚至还能帮一帮他们。”
  “帮什么?”
  “帮……譬如,我可能知道盛淮的亲哥是谁。”
 
 
第64章 
  “在外人面前这么喊,不太好意思。”盛卿卿出了武定侯府才小声地对孟珩解释道,“武定侯夫人刚刚还在同我说,孟府其他姑娘们都不敢喊你堂兄,我本是不打算说出来的,结果说漏了嘴。”
  盛卿卿不解地蹙眉,这种普普通通的失误本不该这么轻易地叫她犯出来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孟珩平静地问。
  盛卿卿想了想,给他举例道,“就好比珩哥哥平日连名带姓地叫我,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一句‘卿卿妹妹’,难道不叫你掉一身鸡皮疙瘩?”
  孟珩:“……”他张了张嘴,像是正要念出那四个字似的,又在盛卿卿的注视下紧闭了嘴唇。
  他发现这么亲近的称呼还真不好随意说出口来。
  光是在脑子里演练了一遍,就让孟珩的胸口发烫起来,像是有什么小动物要从底下挣扎着跑出来撒欢似的。
  盛卿卿背着手看了孟珩半晌,见他哑了声,笑吟吟道,“你看,是不是叫人不好意思?”
  孟珩高深莫测地盯了她片刻,“这称呼可不是我想出来的。”
  明明是盛卿卿第一次见面时甜蜜蜜软乎乎地对着他自己喊的。
  盛卿卿:“……”她扭开脸当做什么也没听见,“该回孟府了。”
  她说着便往马车上爬,半路被人在后腰轻轻地托了一把,原本还有些艰难的动作顿时变得轻而易举,就像整个人变成了一根没有重量的羽毛似的。
  稳稳地站住双脚后,盛卿卿立刻便钻进了车厢里。
  而后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她又将帘子掀开一条小缝探出头来,轻声道了句谢。
  孟珩立在马车旁又思索了一个新的问题。
  越和盛卿卿拉近关系,他就越开始发现她同最开始认识时的微妙差别。
  梦中的盛卿卿不是眼前的盛卿卿,这点孟珩早已经领悟了。
  但这个活生生的盛卿卿对孟珩来说,像是个新的谜题。
  第一次见面时,盛卿卿简直像在脸上掏了个面具,她不害怕,也不羞涩,对什么都是甜甜地抿着嘴唇,笑出两个酒窝后就没多少人再忍心对她生气了。
  可随着时间推移,孟珩发觉盛卿卿居然开始会害羞和小小地闹脾气。
  孟珩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心道再这么亲近下去,他就忍不了太久了。
  ——反正天也冷了,让魏家自食苦果吧。
  *
  相比起盛卿卿万事有人明里暗里帮忙,孟六姑娘这几日也总归是明白了什么叫举目无亲。
  母亲被大理寺的人气势汹汹地带走,祖母和父亲都没有阻拦的意思,孟珩更是视若无睹、落井下石,孟六姑娘急得睡不着觉,辗转反复之后还是决定照着胡氏临被带走前的说法去胡家搬救兵。
  正是出于胡氏自小在家中受到的教导,孟六姑娘同她一样,和表家的胡姓异常亲近,以前出入孟府时常常是同胡家人同游,胡家的几位长辈对孟六姑娘相当和颜悦色。
  ——更何况,母亲都说了胡家会救她的。
  孟六姑娘坚定了信念,立刻便前往了胡家,可临到门口款款下车的时候却被门房拦住了。
  孟六姑娘惊愕道,“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门房弯着腰不看她,苦恼地道,“表姑娘,几位夫人都忙得□□乏术,没有拜帖的人是尽数不见的!”
  孟六姑娘愣了一下,她挤出了一个笑来,“你既然认识我就好办了,我不是来找舅母他们,而是想找表兄说会儿话……”
  “几位孙少爷都去鞠场玩耍了,不到天黑约莫来不及回来。”门房说,“表姑娘不如改日再来?”
  孟六姑娘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我来自己的表家走走,却连门都进不去?”
  “实在是府里忙得不可开交,表姑娘若是不嫌麻烦,下次提前给哪位夫人写个拜帖便是。”胡家门房不卑不亢地说。
  孟六姑娘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问,“那表兄他们去什么地方蹴鞠了?”
  门房却机灵得很,憨厚地道,“这小人就无从得知了,孙少爷们走得急,也不是我一个看门的该过问的。”
  “好,那我改日再来。”孟六姑娘咬着后槽牙说完这最后一句客套话,便飞快地回身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路上想的渲染和说辞竟一点用场也没有派上,更可笑的是连胡家的大门都没能进得去!
  孟六姑娘又不是个蠢货,她当然看得出胡家是对她避之不及,借口百出不过是因为不想帮她的忙罢了。
  孟六姑娘在胡氏的教导下一向亲近胡家,抱着满腔急切登门求助却吃了个冷冰冰的闭门羹,这简直一口气否定了她过去十几年的全部生活。
  胡家竟翻脸无情到这个地步!
  孟六姑娘尽管知道得不多,但也了解父母亲会对祖母发难,是有来自胡家的授意。
  而如今她的母亲被大理寺收监,罪魁祸首的胡家过河拆桥得倒是得心应手。
  想到这里,孟六姑娘咬着牙上了车,令道,“去宫外。”
  大丫鬟被吓了一跳,“姑娘,您去宫门外是要做什么?”
  “胡家不管我母亲也就罢了,舅舅们一时也寻不到人,只能先去找姨母求助了。”孟六姑娘紧紧攥住拳头,她冷笑起来,“这还没真出什么事,胡家跑得却这么快,也不怕寒了母亲的心!”
  “即便信真能送到家贵妃娘娘手里,就真的有用吗?”大丫鬟忧心忡忡地问。
  “一定有用的。”孟六姑娘信心满满,“姨母和母亲是同父同母的姐妹,她们自小就无话不谈,知道母亲有难后,姨母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大丫鬟欲言又止,脸上仍然是郁郁寡欢的神情。
  等马车到了宫门口时,孟六姑娘将信物交给大丫鬟,又详细地给她讲解了该如何将信交给接头的人,最后道,“就说母亲被带走时本就受了伤,在牢中好几日也不知状况如何,请贵妃娘娘尽快些想想办法。”
  大丫鬟点了一下头,将信物捏在手心里下了马车往宫门口的侍卫跑去。
  孟六姑娘透过帷裳的缝隙注视着大丫鬟的背影,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她理应回府写个字条书信之类的带进去才是,口信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再或者,胡贵妃也和胡家的其他人一样,薄情无义地根本不打算救胡氏。
  想到这个可能性,孟六姑娘的心就揪成了一团。
  她心中其实还有最后一条退路,就是盛卿卿。
  孟珩对盛卿卿的特殊照顾,孟府的人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了。
  孟六姑娘心中寻思,要么吞下血泪讨饶到盛卿卿心软去请孟珩,要么想办法揪住盛卿卿的小辫子再作威胁,总之那是她的最后一条路。
  如果胡贵妃也不愿意帮忙的话……
  孟六姑娘沉思的期间,她的大丫鬟已经在宫门口等到了一个女官。
  女官面容冷肃,扫了一眼大丫鬟后道,“哪儿来的消息?”
  大丫鬟立刻道,“我家姑娘在孟府排行第六。”
  女官哦了一声,神情平淡道,“有什么东西要交给贵妃娘娘?”
  大丫鬟为难地左右看看,“是句口信。”
  最后还是女官往外走了几步,附耳听罢,面上仍旧没有动容,只点了一下头,“知道了,回去等着吧。”
  大丫鬟惴惴不安地问,“贵妃娘娘……不会什么也不做吧?”
  “舌头不想要了?”女官冷淡地瞟了她一眼,“贵妃娘娘自然是能帮则帮了。”
  “那就好!”大丫鬟缩了缩脖子,但也松了口气,规规矩矩地行礼目送女官远去后,才转身回了马车上,高兴地对孟六姑娘道,“姑娘,刚才那宫女说了,贵妃娘娘知道后一定能帮则帮!有贵妃娘娘出手,大理寺一定不会再扣留夫人了!”
  孟六姑娘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了些许,她喃喃道,“还好,还好……”
  还好胡贵妃仍旧念着她的亲姐妹,还好她不用破釜沉舟地去对盛卿卿卑躬屈膝,还好胡氏应当很快就能从大理寺回孟府了。
  孟六姑娘觉得自己过去几日的茶饭不思就跟假的一样,天空顿时明朗了起来。
  她摆摆手道,“我们回孟府吧。”
  “是,姑娘。”大丫鬟喜滋滋地应道。
  缓缓回转的孟六姑娘和大丫鬟却不知道,得了口信的女官根本没将事情放在心上,过了好几个时辰才将话带到了胡贵妃身边。
  正懒懒倚在美人榻上的胡贵妃听罢女官复述得一字不差的口信,妩媚地笑了起来。
  她一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一边慢条斯理地道,“真是个傻孩子,和三皇子一样地好骗。”
  宫中虽然不许轻易外出,但难道消息流传便会比外头慢?
  恰恰相反,宫里的一切甚至还要快上几分。
  若胡家真要救胡氏,那在胡氏被带走当日便会有所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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