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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黑化后——是个打字机

时间:2020-01-16 10:30:50  作者:是个打字机
  陈娇却不接他的苦情戏,冷笑道:“你不用激我,陈家将我推出去的时候,我便再也无法信任你们了。”
  “父亲那是有苦衷!”陈琯立马急切道。他无法容忍自己尊敬的父亲,他在为家族付出一切乃至生命后,仍是被陈娇这般误会。
  “哦?”陈娇忽然抬头直视他,那双眼睛因为方才哭过更显清澈,“什么苦衷?”
  陈琯被她冰冷的视线注视着,那些脑中许多辩解的话语竟是混乱成团,一个字也说不出。
  陈娇看他模样,面色不变继续道:“苦衷便是他为了陈家繁荣,一声不吭地将我推出去做祭品,企图来换你们的周全!”
  陈琯被她眼中的狠厉镇住,终于承受不住只得囔囔两声:“他是不得已。身居高位,陈家树大招风,决不能与同是世家的唐家联姻,唯有将你送给下任皇帝,方可博一线生机。”
  “而且,做那一人之下的陈贵妃,你又有何委屈…”他剩下的话吞没在玉屏吃人的视线中。
  “那是他舍不得荣华富贵!”陈娇声音拔高,凄厉的几乎让众人以为她要嚎叫着扑上来撕碎眼前人,“是他舍不得那泼天权势!他想当那太师把持朝政,想集结党羽让陈家成为第一望族!”
  “他知陈家身处险境。碍了眼皇帝的眼,就应当告老还乡丢下手中的权利!可是他不想。”陈娇摇头,咬牙切齿道:“于是他决定拉拢下任皇帝,怎样的礼物才能体现他的忠心呢?当然是一个教养良好,美艳国都的嫡女了!”
  “先帝忽然下旨送我进东宫,我初时猝不及防以为父亲也万分无奈,后来才听闻原是他自己去求了这门亲事!你们骗我好苦。”
  “我初初进宫,离自己与唐石溪成亲只有不到半年!我亲手绣的嫁衣,一针一线绣了整整一年的嫁衣,我的期盼我的梦想全部落空!”
  “我在宫中朝不保夕,上有皇后的压制,转过身还要面对陆景的三千妃嫔。我甚至被下药不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而你告诉我,我做了那一人之下的贵妃,有何不高兴?”
 
 
第45章 
  陈娇一步步靠近陈琯, 他身高八尺却被这个弱女子逼退,最终背靠石椅退无可退,才跌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那一刻他也浑身冒汗, 忍不住想大热天怎么自己却宛若落在冰窟。
  究竟是哪里错了?
  “我恨你们,这都是报应。父亲想要陈家昌盛不败, 可惜真是落空了如意算盘。”陈娇快意道:“我方才为你们掉的那两滴眼泪, 再加上为陈家在宫中周全的那些年, 便算是全了生养之恩吧。”
  “娇娇…”陈琯无力呼唤,他甚至分不清自己为何要唤这一声。他已经知道自己拦不住陈娇了,也没有资格拦。早在父亲决定出卖陈娇,而他没有出面阻拦只是冷眼看着时,他就再没有资格了。
  他终于领悟了, 却太晚,代价也太过昂贵。陈琯恍惚想到, 若是自己当初劝阻了父亲,父亲没有将陈娇推出去, 而是辞官归乡,现下他们一家人定是其乐融融吧?
  可陈琯仍是忍不住唤出了这声,也许是想要解释, 也许是想道歉, 也许是想求饶,但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父亲死了,唐石溪也死了。
  陈娇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走了。只留下她,本是青春大好芳华却宛若风中残烛。
  陈娇退后一步, 看似放过了他,这个无措而显得可怜的男人:“唐国相可不像父亲, 他早知名门望族无法长久,终有一天会引来灭顶之灾,于是暗中吩咐族中子弟退隐。”
  “只有唐石溪没有走。他为了陪我,不惜反抗他爷爷的命令。他怕我在宫中无依无靠,便执意入朝为官,只为给我撑腰。”陈娇惆怅地看向离去王都的方向,轻声道:“是我害了他,所以我一定要去替他收尸啊。你说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边疆,多难受啊。”
  陈琯终于忍不住哭了出声,这个八尺男子在经历灭族失去几乎所有亲人后,得知了自己小妹的悲惨命运,他也即将失去她了,他最后一个亲人。
  不。陈琯想,也许自己早就失去她了。
  玉屏却没有哭,她随陈娇在宫中的这些年早就见惯了她的苦。见高傲的二公子悲痛出声,她甚至扭曲的感到快意,她想你们也会心痛吗?那眼泪中含有多少真情关切,多少是羞愧?
  最终陈琯止住眼泪后,沉下声音道:“你可以去边关,只不过二哥随你一道。”
  陈娇并没有说出不需要的话,她带着玉屏,两个弱女子在乱世如何前往千里之外的边城?她点头道:“也可。不过你只需送我们到达后,便可去自去海外。”
  陈琯起身又恢复了平日里镇定,只是所有在场的人都清楚他心中的不平静。他坚定摇头道:“不。二哥从此那里都不去,只守着你。”
  那些过去的事情,自己所受的委屈,父亲的嘱托全都抛开。他悔之晚矣,但为时不晚。
  陈娇见他自有主见,也不再多语,空做无谓的纠缠。
  次日三人前往边疆。过了城门后,玉屏在马车略微紧张地朝陈娇道:“主子,要不要再看一眼?”此去经年,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得见此景了。
  陈娇眼中带过迷茫,一想到自己从生长困惑了自己数十年了地方出走了,就仍是有些不可思议。哪座城池,里面蕴含的爱恨情仇竟是要全被自己抛在脑后了。
  “主子?”玉屏小心翼翼唤她,“再不看,就来不及了。”
  陈娇捏紧手中丝帕,心也随着手中动作揪起。回头吗?可是那些肮脏的故事,自己经历的磨难又让她如此煎熬。不回头吗?那是自己与唐石溪自幼生长的地方,那些街道自己与他一同走过。而且…
  她猛地回身,掀开帘子将头探出窗外,却早已看不见熟悉的国都,只能见到远处的城门和稀薄的人影来往…
  她怅然若失的张开嘴,片刻后又放下帘子坐回马车内。
  玉屏不敢打扰这个陈娇,只得看着她睁大眼睛,眼泪快速在脸颊滑落,无声滴在地上。
  而在那辆缓缓向前行驶的马车百米后,树丛中缓缓走出一位男子,他漆黑如玉的黑发由一根绿绸带系住,身穿绸制的黑袍,五官俊美却带着阴寒之气。
  此人正是唐石溪。
  他凝视着远处的马车,似是透过遮拦的帘子看到里面的人。他与马车始终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济溪最不耐烦他这般模样,不屑撇嘴鄙视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个女人嘛,待你上了三千界努力修炼,多少仙子任你挑选。”
  唐石溪神色变冷,济溪立马识相道:“行行行我错了!”他现在生杀大权全掌握在唐石溪手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他当初身为化神大能,要风得风的时候…
  唉,济溪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他将自己神识化作人形蹲在识海中,抱膝做惆怅状。
  眼看着马车即将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唐石溪缩地成寸转眼又紧跟在身后。就这么数天后,他们到了边疆。
  “小姐,下车吧。”玉屏小声道。她站在马车旁,伸出手搀扶车内的主人。
  先是伸出几根白皙的手指搭在她手中,陈娇才掀开厚实的帘子从车内探出。边疆不比国都,这边气候偏寒,常年低温。
  故而走到半路,她们便换上更为保暖的衣服,马车也布置的暖和了些。陈娇缓缓从车上移下,方才真正踩上这片土地,唐石溪死前奋力保卫的地方。
  陈琯一直默不作声看着这对主仆,这段时日他转变许多,沉默寡言了不少。见陈娇神色恍然,他凑上前低声嘱咐道:“这里便是我们今晚要住的客栈了,我领你们进去先行稍息整顿。”
  待一行人收拾妥帖后,他才对玉屏吩咐道:“你看好小姐,我出去打听打听。”客栈鱼龙混杂,陈娇定是不能长居此处的,所以住处就需得另找。而当初守卫这座城池的唐石溪尸身在何处,也要慢慢询问。
  陈琯步履匆匆走了,陈娇站在自己的房间内。相比于她从前奢华的住处,它简直称得上简陋。玉屏正在整理东西,动作麻利地仔细清扫,抱怨道:“二公子也真是。这里这么破败,小姐怎么能住在这里!”
  “有何不可。”几日奔波,陈娇神情委顿早就疲惫不堪。但从下马车后,她就一直睁大眼睛观察这座小城。
  玉屏嘟嘴不满道:“小姐你从没住过这种地方!”说着她就心酸地想落泪,自家主子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陈娇见她伤心,不由头疼道:“我现下已经不是贵妃和陈家的嫡小姐了。”
  她不说还好,一听她这话,玉屏那包在眼眶中的眼泪立马滚落下来。她甚至用力丢开那沾染上灰尘的抹布,蹲到地上开始小声啜泣。
  陈娇叹气,按理说玉屏这样当差是应当被罚的,可是她如此全是为了自己…想到此,陈娇最终屈服求饶道:“好了,知道你是个主意大的。”
  “奴才、奴才还不是为了你。”玉屏抬起花脸,一抽一噎好不可怜,“不识好人心还怪我主意大!”
  “我知道你的苦心,只是…那玉屏小姐能否替我把这陋室整理干净?”陈娇看她那抽动的肩膀,想着玉屏也跟着奔波许久,现下还大哭一场。她立马改口道:“算了,我自己来吧。”
  说着她便撸袖子动手去拿那脏抹布,玉屏登时急眼,跳起来将她轻轻推搡开,抢过抹布道:“你干嘛!”
  陈娇被她动作骇了一大跳,只觉得这小妮子最近胆子渐长啊!
  还未等她有回应,玉屏更加伤心了,本来止住的啼哭顿时换成嚎啕大哭,一边伸手抹泪一边哭叫:“都是奴婢没用,才会让主子亲自动手!小姐本就够难受了,住这般破旧的地方还不得不自己动手!都是玉屏没用!”
  “我不过是见你伤心,想你休息会。”最终她反复确认这句话没有刺激玉屏的地方,才干巴巴安慰道。
  “那怎么能行!小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玉屏止住哭,凶神恶煞地瞪陈娇,“您是万金之躯,这种脏活当然是奴婢自己来。”
  陈娇:…你开心就好。
  于是等陈琯从外面忙碌回来,迎接他的便是双眼通红肿了一圈的玉屏。他见陈娇眼露无奈,稍想便能知道发生了何事。毕竟玉屏对陈娇一向忠心耿耿,总不会是错事。
  于是陈琯假装没有看穿她们的波折,对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玉屏视而不见,朝陈娇道:“我已经找好庭院找来仆人打扫,明日我们便可搬进去了,现下先在此处安置歇息吧。”
  “好。”
  夜深,陈娇悄然起身走至窗边。途中发觉玉屏独自待在榻椅上歇息,正睡得香甜。她摇摇头,必定是她趁自己不注意,偷偷跑过来的。
  看着高悬的月亮,皎洁明亮的月光洒在窗边。她身上也沾染上光华,显得异常飘脱出尘。朦胧的月光笼罩着熟睡中的众生,陈娇似是透过薄纱看穿其中,隐约浮出自己梦中的身影。
  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飘忽的影子。
  不远处,隐藏在暗中的影子却也在深深注视着她。你在看风景,却不知自己也是他人的风景。
 
 
第46章 
  “还不出去?看样子他们是为了你才来这, 你现在这么偷偷摸摸算怎么回事啊?”济溪鄙夷的声音响起,却只得到唐石溪一个白眼。
  可怜唐石溪君子之风维持了数十年,根深蒂固的性子却还能被济溪带偏, 可见济溪此人平日里有多招人厌烦,惹得唐石溪耐性十足的人也对他不假辞色。
  “还敢对我翻白眼, 当初多乖啊…”济溪没底气只能暗中嘀咕, 都不敢高声反驳。
  唐石溪并不理他, 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窗边的身影。他可以看见陈娇怀念而专注的看着月光,那双白皙的手不像是在追逐月光,而是触碰到他身体直达心脏,狠狠捏紧。
  ‘我该怎么去面对她?’唐石溪想,‘我该怎么告诉她, 我没有死,只是成了不被世人接纳的怪物。’
  他可以忍受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墓穴, 与妖魔同居,也可以忍受自己成为人人喊打的怪物, 被世人驱逐,但他却深深害怕,当陈娇得知真相后惊恐畏惧的眼神。那将成为杀死自己的利器, 轻易刺穿他刀剑不入的身躯, 让他溃不成军。
  而陈娇感受到寒意后,收回手站定,她最后看了眼月亮便转身上床。
  而万里外的妖都,却没有这般平静。
  妖魔来往不休的街道上,有对男女正在驻足/交谈。
  那女子明眸皓齿头上梳着双髻, 男子也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侧眼望去当真是一对璧人。不过路过的妖修大都耳聪目明, 所以均能清楚的听见,那看似清秀含蓄的女子,正用与她性格不符合的语气质问身旁的男子。
  说是质问实为怒骂,而那男子却还心甘情愿任她处置,毫不反驳的由她指责。按理说这般好戏,那些生性喜欢热闹的妖怪们定是会停下来围观一番,可他们却纷纷加快步伐,逃命般离开。很快,这条街的妖修皆是消失无踪。
  只除了一约五六岁的幼童,仍是蹲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块上,兴致勃勃地看这对夫妻斗嘴。没错,此子正是张天天。而那吵闹不休的夫妻,便是桃安与张尘镜。
  桃安正对着张尘镜怒目而视,阴阳怪气道:“大人可真是威风,随随便便点化两人成仙,小神可真是嫉妒的紧。要早知成仙这般轻易,小神当初那还用辛苦修炼,早日寻去向大人献媚便好了不是?”
  张尘镜听她讽刺自己,只尴尬地咳嗽。但因为许久未见桃安,他忍不住调戏道:“现下也为时不晚。”
  桃安本就在怄气,闻言更是发火道:“你少跟我说笑!我醒来便面对九婴的嘲笑,说我们九重天学了那南天帝,改行做收破烂的了。张尘镜啊张尘镜,我与九婴斗法多年,从未这般丢脸过!”
  她估计是气急,还动手推搡了张尘镜一下,继续道:“我都不敢想象,等三千界其他古神都知道这件事后,会怎样想我们家。”
  言罢她发出一声哀嚎,捂脸不肯搭理张尘镜了。张天天本双手撑头看戏呢,听到这里便悄声将自己转过身去,背对着张尘镜,企图让他们看不见自己。张尘镜对自己的儿子动作心知肚明,他心中冷笑,暗道过了今日自己再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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