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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做个贤后——八月糯米糍

时间:2020-01-22 08:53:39  作者:八月糯米糍
  长歌不轻不重打断:“晋王殿下,我与时陌已经成亲了。”
  时照猛地噤声,浑身重重一震。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长歌,漆黑的眸子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用力地盯着她:“你,你说什么?不,不,你又在骗我……”
  长歌转过身去,面向着眼前的桃树,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平静无波道:“我没有骗你。两日前,就是在这棵桃树下,星月为媒,义父为证,我将自己嫁给了时陌。”
  “不……”时照眼眶红得有些吓人,看着长歌漂亮的侧脸,勉力稳住理智,“什么星月为媒,无媒无聘,以时陌的性子,他定不会这样委屈你。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长歌低头一笑:“他是舍不得,可我执意要嫁,他拿我又有什么办法?”
  长歌转头,对上时照的眼睛:“再者,我为什么离京,你知道,他也知道。若我没有嫁给他让他安心,以他的性子,你以为他会将我放在这里,独自一人回京吗?”
  时照终于脸色惨白,踉跄着,重重后退了一步。
  他直直盯着长歌,清隽的身体第一次不可遏制地发抖,眼中几乎沁出水光:“为什么……”
  他喃喃出声,不知是问的长歌,还是他自己。
  长歌抬头看着他,心下也有些不忍,忍不住轻叹一声:“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一向是个快刀斩乱麻的性子。我既许不了你什么,便不能拖着你。我或许将话说得有些狠,但我是为了你好,你此刻或许会觉得我狠辣,但将来你定会感谢我。”
  就好比当年她出水痘,当时她真的好怨时陌不让她挠痒,长大后才晓得他当时对她有多好。是他的日夜守护才换来了她长大后没有遗憾。
  长歌想,她此刻对时照而言,就像当年那些讨人厌的水痘吧。
  这样想着,她转身缓缓离开,留下这片天地给时照。
  也许运气好,他能早点想明白,她此刻虽看似无情,但其实对他才是真的好。毕竟她没像凌非的那个姝姝,明明不爱还骗了个老实人一辈子。
  这种事情,一刀给个痛快才是真的行善积德。
  “等等。”
  走到远处,身后忽地传来时照的声音,长歌停下脚步。
  时照的声音淡淡的,自她背后传来:“若是时陌死了呢?”
  长歌猛地回身:“你想做什么?你怎能对他……”
  “所以在你心中,我原来就是这等卑鄙的小人?”时照遥遥看着长歌,惨淡一笑。
  长歌深吸一口气:“不,我只是……”
  “你只是忧心你的夫君,关心则乱了对不对?你放心,我不会杀他,就如同他不会杀我一样。你要担心的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时陌,他自己做了什么。你以为,凌非为什么要来追杀他?”
  “为什么?”长歌手心一紧,急切地看向时照。
  时照静静看着长歌:“长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恨自己当年有眼无珠,当年我……怎么就没有认出你来。我为了不让旧事重演你我对面不识,这么多年来一心制香,我从什么都不会,到打败京中最好的几大调香师傅,让我的香入了你的眼,如今我再也不会认不出你来了……可终究,终究我还是晚了吗?若是当年我认出你了,是不是如今你魂牵梦萦的人就会是我?”
  长歌嘴唇嗫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假设问题。
  她固然深深记得当年时陌将她救下的画面,但那应当只是少女对男子的喜欢吧。她真正爱上时陌,以一个女人深爱男人那样去深爱他,其实是上辈子成婚以后的事。
  朝朝暮暮同床共枕,他待她又那样用心,真是让人想不爱上他都难。
  但上辈子的事,她又要如何解释呢?
  时照见她久久无法回答,终于长叹一声:“罢了,覆水难收,我终究是错过了你。再问这些,不过教你为难罢了。”
  长歌松了口气,却还紧记着时陌……
  时照识得她那牵肠挂肚的眼神,心下终于彻底黯然。
  他闭了闭眼,叹道:“当日东宫叛变,乃是时陌一手设计。”
  “那又和凌非有什么关系?”长歌追问,“还有姝姝,她到底是谁?”
  “你竟知道姝姝?”时照眼中掠过讶然,“那不是瑾贵人的闺名吗?”
  “瑾贵人?!”长歌低叫一声,眼中全是惊震。
  瑾贵人……上辈子,懿和帝临死前,因与侍卫通.奸败露而死的瑾贵人!
  原来那个侍卫竟是,竟是禁军统领,凌非!
  “凌非是太子的暗线,时陌借时景之手设计了凌非与瑾贵人两人被捉奸在床,皇上怒杀瑾贵人,凌非冲冠一怒,挟持天子。太子不愿放弃凌非这枚棋子,又误以为天子果真无力反抗,误判时机,提前动手。怎料是皇上引蛇出洞请君入瓮之计,东宫这才覆灭,也才有了之后景王和昱王的相争。”时照不动声色间,早已将朝中大局尽收眼底。
  “时陌为了早日回来行事太过急切,如今凌非既来追杀他,就说明,他自以为□□无缝的计谋终究还是落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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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长歌独自一人立在树下,晚风徐来,吹得她衣摆簌簌,落英缤纷,落了她满肩的花瓣,有一片两片拂过她的脸颊,她轻轻闭上眼睛。
  身后传来平稳的脚步声。
  “晋王殿下走了。”
  来人是赵修,他在离长歌一人远的距离里停下,嗓音听不出情绪。
  长歌睁开眼睛,却没有回身,轻轻应了一声。
  “你与你母亲的行事风格倒是如出一辙,同样的毫不留情,手起刀落,一分念想都不留……”赵修眸底几分苦涩之意,经年累月已经几不可察,“只是你想过没有,晋王才略抱负与秦王殿下可谓不相上下,你此时这般决绝,会不会将他伤得太重,逼得他豁出去与秦王殿下生死一战?如今秦王殿下危机四伏,怕是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再去对付一个晋王了。”
  长歌唇角微弯,轻轻摇头:“不会。”
  赵修诧异:“你为何会这样笃定?”
  长歌徐徐转身,对上赵修的目光:“因为,他们是亲兄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赵修闻言大震,太过震惊之下竟后退了一步,他不敢置信地盯着长歌的眼睛:“你说什么?”
  “这是个天大的秘密,这世上除了舒妃、时陌、时照再没有别人知道,连我父兄都不知,还请义父定要守下这个秘密。”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赵修皱眉,脱口问出,话落立刻反应过来,“秦王殿下竟连这个也告诉你了?他对你可真是……难怪你这般决绝地要向着他。”
  长歌低头一笑,没有否认。
  这个秘密确实是时陌告诉她的不错,但却不是这辈子,而是上辈子。
  上辈子,诸王混战,几个王爷互相残杀,几败俱伤,先后死去,最后时陌登基,唯有时照活了下来。可惜时照与时陌终究离心,在时陌登基后,时照就请辞归了乡野。
  赵修震惊过后,心中想通前后因由,眼中不禁露出怅然又钦佩之色,叹道:“当年贵妃娘娘被奸人陷害,圣上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却不杀她而辱她。她身怀六甲,又带着秦王殿下,母子三人可谓受尽磋磨。当年所有人都以为她腹中幼子是不堪折磨生生滑掉了,谁曾想她竟能在那般处境下还将孩子平安生下,托付给了舒妃养育。”
  贵妃,是时陌的生母。
  “是啊,贵妃娘娘大周第一绝色,品性纯良,德才兼备,尤其一手医术周济天下,救人无数。可恨最终却跟了懿和帝这种人渣,实在是遇人不淑。”长歌面无表情地说。
  “长歌……”赵修脸色顿变,警惕地往四下看了看。
  长歌讥诮一笑:“所以活该他被瑾贵人和凌非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啊,真是有因有果了。”
  “什么?!”赵修瞳孔放大,又一次震惊不已,“你说什么?凌非与瑾贵人……原来,这竟就是皇上要我捉拿凌非的原因。”
  长歌静静看着赵修:“原来义父一直都不知道……也是,被自己的妃子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是个男人都不好意思说出去。”
  “那你为何又要让我知晓?”赵修神色一敛,深深看着长歌。
  长歌抿了抿唇,倏然向赵修跪下:“求义父助我!”
  赵修沉默片刻:“你想让我替你杀了凌非?”
  长歌抬头,眸光定定:“不,我想让义父将他平平安安带回京。”
  ……
  长歌回房后就独自一人静静坐在窗前,手指轻轻撑着额头,眸子微阖,不知在思索什么,竟几次眼角湿润,又被她迅速揩干了水气。
  直到蓁蓁送来晚膳,她才睁开眼睛,打定主意一般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桌前。
  蓁蓁正不解她今天是怎么了,就见长歌提笔,迅速在铺开的宣纸上写着什么。转眼间写就,她将纸收好放进信封里,交给蓁蓁。
  她眉目坚定地看着蓁蓁:“你连夜去寻秦王殿下,将这封信交给他。”
  “姑娘……”蓁蓁震惊,“你这是做什么?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夜就离开这里的吗?”
  长歌闻言,轻轻一笑,终日紧蹙的眉头此时终于平展开来:“不了,我不走了。这一段路,我要陪着他一起走。”
  蓁蓁大震:“为,为何?姑娘为何忽然改变主意?”
  长歌目光落向远处,苦涩一笑:“因为,我舍不得再让他为我心碎一次了。”
  “再……一次?姑娘是何意?”
  长歌没有回答,只是收回目光,定定交代蓁蓁:“你亲自去送这封信,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中,万不可落入旁人手里。”
  “奴婢走了,那姑娘怎么办?”
  “没事,还有义父在此处,我不会有事,你快去快回。”
  “是。”
  蓁蓁领命离去。
  夭夭从外面进来,正要出声叫她,蓁蓁却已然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她撅了噘嘴,心中嘀咕了一句“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啊”,推门而进,抬眼却见长歌坐在桌前,正略显慌乱地擦了下眼睛。
  “姑娘……”夭夭一震,连忙快步上前,“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哭了?”
  “没什么,”长歌面不改色道,“饿哭的。”
  夭夭:“……”
  转头看了看不远处分毫未动的晚膳,再看看自己主子脸不红气不喘胡说八道的样子,无言以对。
  行吧。
  ……
  时陌的大军今夜驻在京郊,与慕瑜大军会和,两军准备明日一早一同进京。
  当夜,两军将领在秦王军帐中商议军情,直到四更天左右才见慕瑜与慕云青、慕云岚兄弟父子三人自时陌帐中出来。
  送走了慕家父子,时陌正要解开外袍小憩片刻,忽然听见帐外动静。
  他神色一敛,立刻穿好衣服,坐回案前,淡道:“进来。”
  一身黑衣的蓁蓁一个利落的闪身就进了军帐。
  时陌见是她,眸光微敛:“你不在长歌身边保护她,来这里做什么?”
  蓁蓁拿出信封,双手奉上:“姑娘有一封信给秦王殿下。”
  时陌闻言一滞,半晌,才不疾不徐站起身来走到蓁蓁面前接过。
  纸张踏实的触感在指间,他轻轻摩挲了两下,没有立刻拆开,情绪莫测地问:“可是发生了何事?”
  蓁蓁面无表情道:“不曾,姑娘一切安好。”
  又道:“殿下可要先看一看信?若有回信,奴婢一并带回。”
  时陌淡道:“不必了,你回去吧。”
  蓁蓁抬头,微惊地看了看时陌,自觉失礼,又立刻垂下头去,低声道:“奴婢告退。”
  蓁蓁离开后,时陌坐回案前,将那封信随意放在案上,自己却是不疾不徐地饮起茶来。他姿态从容地饮着茶,精致好看的唇边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目光偶尔轻轻扫过那封信,却从头到尾没有拆开的打算,仿佛丝毫不好奇里面写的什么。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他才算是不慌不忙地将这杯茶饮尽,将茶盏放回桌上,拿起信封起身。但他却依旧没有拆开,而是原样将信放进了怀里。
  外头大军整兵待发,今日,就是回京的日子。
  他筹谋多年,这一日终于到了。
  长歌,想对我说什么,见面亲自同我说吧。
  时陌大步走出帐外。
  ……
  长歌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好,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还以为当夜会被上辈子那些伤感的事扰得无心安眠。
  醒来睁开眼睛,只见阳光透过窗棂洒进了大片,在地上映出古朴雅致的轮廓,里头填充着绯红绮丽的日光。
  长歌唇角微弯,这一幕竟莫名地令人心生静谧,颇为赏心悦目。
  她赏心悦目了一会儿,唇边的笑蓦地凝住,眼色微变,猛地坐起身来。
  不,不对,这不是早晨的太阳,这是傍晚的夕阳!
  长歌意识到了不对,这才发现房中摆设早已不是碧海潮生那间她与时陌成亲的新房!
  放眼望去,只见房中陈设处处雅致用心,花梨木的桌椅阁架,随意一样都是上品。轩窗镂花精妙不俗,做工考究细致。不远处的桌上,瓷器精美,釉色清雅而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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