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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公主为妻——太极芋泥

时间:2020-01-31 09:56:03  作者:太极芋泥
  相同的一句话,三人各自从里面抓到了三个重点。
  秦深:“你的钱为什么会被偷?”
  长宁:“竟然饿了一整天?”
  齐岸:“他为什么要请你吃包子?”
  秦潇:“……”
  她哭着扑倒长宁怀里,“呜呜呜,还是长宁最好了。”
  最好的长宁打开从宫里带出来的食盒,端出来一碟胭脂鹅脯,一碗酒酿清蒸鸭子,还有一碟松瓤卷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碧粳粥,把一双白玉筷塞到她手里,“饿坏了吧,快吃吧。”
  长宁从宫里从来都没空手离开过,今日她受了委屈,皇后有心安抚她,况且时间已不早了,怕她回府吃得晚了,夜里积食,御膳房就备了她的晚膳,装在盒子里,让她路上吃。
  现在正好用来安抚倍感委屈的秦潇。
  秦潇很好哄,也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吃饱了就特别乖顺。她捂着嘴打了个饱嗝,不计较那两位毫无重点且让人生气的言辞,开始一个一个回答他们的问题。
  “我从那边一路过来,看到了不少灾民,不过大多数人看起来还好,只是有些长途奔波的劳累,并没有特别的面黄肌瘦。我就偶尔给出些银子,给的都是带着小孩的,最后只留下我要花的,其他的都散出去了。”
  “也许是一路太过显眼,被人注意到了,以为我有钱,还傻乎乎的好欺负,就分成好几波,轮流偷袭我,最后我一个不察,就被他们把钱袋子顺走了,一个铜板都没给我留下。”
  “本来我要到明天才能回来呢,可是路上饿着肚子实在是太难受了,我就路上跑快些,今天就进城了,本来想直接回家的,可是听到别人说长宁那些话很生气,就决定先去出气。”秦潇老老实实地说。
  齐岸听了忍不住扶额,又迟疑道,“如今的灾情已经这么严重了吗,怎么都要流民了?”
  秦潇摇摇头,“不清楚,可是西北两郡都很安生,没见什么流民,离京城近了反而看到了许多。”
  “至于王映彦为什么要给我包子,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看起来像只狐狸似的,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她总结道。
  长宁也忍不住扶额。
  “不过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情,有点奇怪。”秦潇回忆着,努力地抓住那一点感觉,“就那个陈世,我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的时候,他的反应很奇怪。”
  “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好像发现了我的存在。可是我之前收敛气息的时候,连宫里的带刀侍卫都察觉不到,他要是个普通人,应该也不会发现。”
  秦潇问,“所以其实他是不是其实会武功啊,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突然发现我给自己挖了个坑,我把秦深禁足了!我怎么可以把他禁足呢,这样还怎么和长宁出去玩了(/ω\)
  我真傻,真的!
 
 
第13章 
  陈世会武功吗?
  如果这个问题放在上一世,长宁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说,不会。
  秦深和秦潇习武多年,许多习惯和改变都融入了骨子里,甚至连走路和呼吸时都会不经意带出来,腰背挺拔,站姿笔直,体格有所改善,也很少生病。
  可陈世看起来却依然是个普通人,脚步没比寻常人轻盈,身体也不见得比其他人好多少。
  况且,他会武功这件事情实在是没什么可值得隐瞒的,或者说,他会习武对旁人来说也是件好事,没有任何隐瞒的价值和理由。
  可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犹豫了,没有谁会在经历过一次深刻的背叛后毫无长进。她以前会觉得陈世是个翩翩君子,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可现在她只觉得陈世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不可信,不能信。
  即便他说的是真话,长宁也不会再相信了,陈世已经消耗完了她所有的信任和依赖,只给她留下了无法磨灭的质疑。
  秦潇自己说完连自己也觉得不太可信,她挠挠头说,“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不用当真,也许他只是比其他人耳聪目明些,毕竟要是他真的会武功,怎么可能挨揍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嘿嘿,肯定是我想多了。”
  其他人也想不通陈世这样做的理由,只能归结于秦潇因为太过饥饿,判断出现了失误,平时灵敏精准的直觉也出现了偏差,错把一个普通人想得太过厉害,误导了所有人。
  齐岸伸个懒腰,放松下来了,就开始抱怨长宁耽搁他的时间,要不是因为听到消息怕她出事,急急忙忙跑过来等她,他早就在仙乐坊听着小曲儿喝酒吃饭,还能有美人相陪了。
  秦潇看着他,有些吃惊地问,“你竟然敢去仙乐坊,你娘不管你了?”
  “管啊,怎么不管,所以我才两天都没敢回家。”齐岸枕着胳膊靠在马车上,看着身边这个因为一则夸大其词的传言,就没人敢近身的小妹,突然就有些羡慕。
  勇敢直率,用旁人退避三舍的态度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模样,不像自己。
  可是这样的性子搁在别处,大概是要吃亏的。他这样想,不由地也这样问了出来。
  “秦潇才不会吃亏,”秦深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毕竟还没人膝盖高的时候,已经是个敢因为被逼着扎马步,就跳起来追着我爹动手的小疯子,现在总不至于会畏手畏脚,长乖了。”
  秦潇呲着牙笑的得意,显摆地在长宁面前竖起一个手指,“一年!一年前爹已经打不过我了,现在我就是大郢最——最——最厉害的人了!”
  “那是当然!”长宁用手帕擦掉她指头上沾着的点心渣,真诚地称赞她,“潇潇最厉害了!只是你要当大郢最厉害的人,那你哥呢,难不成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
  秦潇一想,是啊,她还没和她哥交手呢,她立刻燃起熊熊战意,冲秦深招手,“来来来,咱俩比比,我肯定比你厉害。”
  长宁挑起事端,一副坐山观虎斗的闲散惬意,兴致勃勃地怂恿秦潇。
  秦深无奈地看她一眼,头疼接下里几天自己妹妹即将层出不穷的招式,又觉得长宁这副模样,看起来鲜活又招人疼。
  像只抱着胡萝卜,竖着一双雪白的大耳朵,从洞穴门口伸出脑袋,暗搓搓围观大蛇打架的小兔子。
  想让人把她带回家里,偷偷藏起来,每天给她新鲜的胡萝卜,然后揉她毛绒绒的大耳朵。
  可是秦深只是保持着面无表情,伸出一根手指抵着秦潇的额头,把她推远一点,冷淡道,“不比,比你厉害。”
  秦潇:“……”
  秦潇哭着扑进长宁怀里,“长宁你看看他,这样的人还是我哥吗,你给我三个铜板,我把他卖给你,你把他领走好不好。”
  “不好。”长宁故作冷淡地拒绝,声音却绷不住笑意,揉揉秦潇的头发,“我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买不起。”
  秦潇扭头冲秦深嫌弃道,“哥你好不值钱啊,三个铜板都卖不出去。”
  齐岸默默地掏出一颗金豆子,但是看了看秦深从怀里摸出三个铜板,最后还是把金豆子收回去了。
  感觉秦潇说的“哥你好不值钱啊”真是一点没错,不仅不值钱,还赔钱,金豆子不要,倒贴三个铜板把自己卖出去。
  将军府的小将军一片深情,真是感天动地啊。
  秦深把三个还带着者体温的铜板放进长宁手心里,不说话,只看着她。
  长宁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秦潇说的只是玩笑话,他们知道,秦潇自己也知道。别说三个铜板,哪怕是黄金三万两搁在眼前,有人敢跟秦潇说这种话,秦潇就能跟人拼命。
  虽然他俩有打有闹,秦潇会说秦深不好,秦深也会对秦潇冷脸,可他们是很亲近的兄妹。
  从小一起长大,共同承欢父母膝下,朝暮相对同饮同食,是我可以说他/她一千句一万句不好,却容不得别人说半个不字。
  现在秦深把三个铜板搁在长宁手里,秦潇趴在长宁肩头,百无聊赖地看着。
  长宁有些紧张。
  手心里的铜板逐渐只剩温热,挨着皮肤的那一小块却好像是烧了起来,沉甸甸的带着她的手掌往下坠去,像是捧着一颗无法承重的真心。
  她指尖染上绯红,这红晕逐渐蔓延,顺着她的手腕一直向上,途经胸口,在心脏里燃起了一把火,惹得她心口怦怦直跳,她有些担心,这声音会大到吵到肩膀上的秦潇了。
  秦潇却没在意,只拨弄了一下她的耳朵,惊奇地说,“长宁,你的耳朵好红啊,是抹了胭脂吗?”
  长宁一惊,有些羞恼地捂着耳朵,把秦潇从肩膀上推下去,颠三倒四地解释,“不是,没有,是你说话太多了。”
  秦潇也不恼,笑眯眯地抓着她的手,看着她手心里握着的三个铜板,“好啦,现在你已经有了三个铜板,接下来做决定吧,要不要用这三个铜板,买走我一文不值的哥哥呢?”
  长宁左手捂着通红的耳朵,右手被秦潇抓着,手心里叠放着三个还很新的铜板,秦深在她面前专注地看着她,齐岸靠在马车壁上,一幅我毫不关心的神情,可是耳朵支楞得比谁都直,眼睛睁得比谁都大。
  “温馨提醒,虽然我哥哥看起来很凶,很冷,很酷,还不爱说话,可是……”秦潇认真的说,“他其实很好很好的。”
  “他会冷着脸帮你包扎伤口,很凶地帮你赶走坏人,很温柔地给你编竹蜻蜓。”
  “所以,你要他吗?”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少,状态不在线。
  第一遍的时候:“你给我三个硬币”
  蠢作者:怎么感觉怪怪的?
  后来:“你给我三个钢镚”
  蠢作者:好像还是不太对?
  啊啊啊,今天也是智商不在线的一天!
  PS:再来厚颜无耻地求一波收藏,求评论啦~(≧▽≦)/~
 
 
第14章 
  长宁的长公主府里有拾风拾雨,有做饭好吃的厨娘和手艺精巧的花匠,还有许多恪尽职守的侍卫,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把长公主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再没有多的的位置了。
  况且,长宁手指微微蜷缩,天纵奇才的少年将军,就应该肆意沙场,永远无拘无束,不该对人折腰,不管是对着谁,为了什么,不应该,也——不值得。
  铜板在她手心里彻底失去了温度,变成了冷冰冰的石头,硌得她手指疼。那疼意细细麻麻的,顺着胳膊藤蔓似的往上爬,勒的她喘不过来气。
  长宁握着铜板,有些紧张,也有些犹豫。即便是她清醒地知道不该答应,哪怕只是个玩笑,不算数也做不得什么,可是,她还是犹豫了。心脏鼓动着,催促着她应下。
  秦潇笑嘻嘻地把手摊开在长宁面前,“呐,说好了的,你给我三个铜板,我就做主,让我哥任你差遣,保证他在你面前乖乖的,令行禁止,你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你让他站着他绝不坐着,比你府里任何人都乖顺。”
  长宁迟疑,握着铜板没有放手,没有被这个无比动人的提议打动。她看了一眼秦深。
  秦深没有错过她的迟疑,他对自己妹妹了解足够深刻,自然也知道,这样古灵精怪的主意,秦潇就算是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所以,她打的肯定是别的主意。
  但不管怎么样,他对现在发生的事情,都不讨厌也就是了,或者说,只要是和长宁有关的事情,他都不讨厌。
  “要钱做什么?”他语气平静地问秦潇,眼神却还在长宁身上。
  长宁感受到他眼神里安抚的温度,内心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纠结和挣扎少了些,知道接下来一切交给秦深就好,她只需要静静地等待一个结果就好。
  秦潇理直气壮道,“一个肉包子值三文钱,我要钱当然是要还给王映彦,毕竟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不过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连三文钱都卖不出去,啧,怎么感觉有点丢人啊。”
  秦潇嫌弃得特别情真意切。
  长宁突然想起,生辰时番邦送来的一座一人高的纯金小像,听说是照着她的样子,调用了五十个工匠整整雕刻一年才完成。
  那小像特别重,马车驶过时在干硬的路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要三匹骏马一起才拉得动。
  这幅贵重的礼物所有人都不喜欢,长宁也觉得它又笨重又俗气,况且看着一个和自己一样的金像总觉得怪怪的,就一直仍在库房没管。
  可是秦潇应该会喜欢这个吧,要是把它给秦潇,说她愿意用这个做交换,秦潇应该就不会觉得秦深连三文钱都不值了吧。
  “我……”她试探着开口,秦深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一个眼神过去,齐安自觉地掏出遭受冷遇的金珠,乖乖地放到秦潇手里。
  “借你的,记得还。”他眼睛盯着金珠,不怎么放心地嘱咐。
  秦潇倒吸了一口凉气,如获至宝,捧着金珠小心翼翼地,大气都不敢喘,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眼珠子都要挤到一块了,她用气声说,“这不是卖身钱吗,以后我哥就归你了,你把金珠给我就好。”
  “不行!”“不要。”长宁和齐岸同时开口,然后长宁飞快地窘迫地侧着脸,把自己通红的耳朵藏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喊出这句话,好像一下子就有了自己的意识,这句话脱口而出,快的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秦深眼里又泛起那种,温柔得要让人溺毙在里面的笑意。
  长宁的耳朵更红了。
  秦潇细细地解释,“我哥也没钱,要不是府里吃饭不要钱,我俩都要出去讨饭了。”
  齐安震惊,喃喃道,“将军府竟然已经落魄至此了吗。”
  “秦潇。”秦深出声,想要拦住秦潇,让她不要再说了。
  可是秦潇现在满脑子都是金珠,完全听不到他说了什么,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什么都交代了。
  “去年我哥及冠,娘就把她陪嫁的马场给了他做礼物,他想把它送给你,结果马场到他手里就出事了。”
  “娘说她送出去的东西都不归她管了,就袖手旁观,后来我哥预支了两年的零用钱还不够,就把我的钱也预支了,还把我的嫁妆跟我娘做抵押,才让马场重新运转过来,在你生辰时送你作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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