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葆嗣听得嘴角抽搐,他没想到洛沙凋胡说八道的本事一绝,脸皮也够厚,他觉得自己有些失算了。
洛沙凋还滔滔不绝的列举着好处,“竹板不但令老人孩子受益,年轻的女孩子更是必不可少。
现在工作都讲996,早九点上班,晚九点下班。
你说一个女孩子,要是赶上加班,再坐一两个小时的地铁,回家时已经是后半夜。路上几乎都没什么人了。这时候,万一窜出来一个坏人怎么办?
用防狼喷雾?地铁不让带。
多套两条内裤?顶多也就多挣扎一会儿。
有对自己狠的,也不顾脏不脏的,能保住命就行,直接往裤子里拉屎。这方法倒是管用,歹徒只要不是喜欢重口味的变态,估计比你跑的还快呢!
但是这个方法有缺陷,屎这东西不是说你让它来它就来的,它得有一个酝酿的过程。”
沈霸天回来正好听到这段,简直没眼看了,他真想扭头就走。
倒是旁边的尤典珥像傻子似的,在那哈哈大笑。
洛沙凋劲头十足的继续推销,“那有人就问了,你说那些方法不是有缺陷就是不管用,竹板就有用了?我也没看出它有什么稀奇的?”
洛沙凋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有没有用咱一会儿再提,先说说竹板的特点。
首先,这东西不算太大,只要不是太小的包都能装进去,出门带着比较方便。
第二,它可以过安检,无论你是坐火车、坐地铁还是坐飞机,没听说有谁因为兜里揣着竹板,被拦着不让上的。
至于怎么用么?”
洛沙凋扫了一眼台下,一脸认真道:“你们可都听好了,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然后她闭上眼睛,示意众人跟着做:“来你们想象一下。
一个漆黑的夜晚,在一条马路上,既没过往的行人,也没驶过的车辆,只有路灯发着昏暗的光。
这时,空气中响起高跟鞋,‘哒哒哒哒’的声音。
一双白皙的脚穿着红色的高跟鞋,踩着树影,由远及近的走来。
突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窜出,手拿尖刀拦住女人,歹徒一脸□□道:‘美女,劫个色。’
穿红色高跟鞋的姑娘,先是吓了一跳,得知歹徒的意图镇静下来。跟他说道:‘大哥,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歹徒说:‘行,戴套。’
姑娘说:‘不是,我想做事之前说段快板助助兴。’
歹徒‘诶呀’一声,大吃一惊。心道,我劫色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这么有艺术气息的奇女子。
这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可能一辈子也不会遇到这样的姑娘了。为了不让自己后半生遗憾,于是他大手一挥:‘你说吧,我听着。’
得到允许,姑娘从包里掏出快板,打了起来。
姑娘从《武松打虎》 、《劫囚车》、《火焰山》说到《哪吒闹海》。
歹徒听得入迷,兴奋的不时叫好,每次姑娘说完一段书,还高喊再来一个!
他倒是高兴,姑娘却心里焦急。说了半天,也不见路上有车经过。
她只会这几个曲目,一会儿要真说完了,瞧男人那兴奋的样,不是一次能完事的,这岂不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姑娘觉得不能指望别人,决定自救。
她一边说快板,一边观察着歹徒。见男人听的入神,拿刀的手合着快板的节奏,打着拍子。
姑娘见他精神有些松懈,找准了时机,甩手把快板砸在男人脸上。
别小看竹板,砸上去就是一脸的血。
姑娘趁他痛得捂脸的时候,抬腿踢向他的□□,男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女孩转身就跑,最终安全到家。’
尤典珥哈哈大笑,对沈霸天说:“那姑娘就是小沙凋吧!一般人,谁会那么多曲目。”
沈霸天摇头道:“她家开武馆的,真要遇上了,估计直接踹倒,哪还会给他听快板的机会。”
沈霸天回想起上次与洛沙凋交手,至今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练了多年的跆拳道,恐怕下场跟那歹徒没什么区别。
尤典珥一想也对,于是认同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小沙凋也太能编了,如果不是知道她是临时登场的,还以为她早就有准备了。”
看向沈霸天又疑惑道,“还没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以为你是替小沙凋解围,可你回来也不见有所行动。”
沈霸天说:“她让我去拿一个东西。”
尤典珥略一怔,便恍然大悟:“她临走时跟你咬耳朵说的就是这件事!”
他还以为小沙凋不安跟沈霸天撒娇呢。
不过……
尤典珥看向台上,看来她是有所准备,接下来的表演还真让人有些期待。
洛沙凋看众人大笑,听有人问她。
“快板对男人有好处吗?”
洛沙凋特别真诚道:“有,特别有用。现在流行惹女朋友生气了,跪榴莲、跪键盘来道歉。而你可以创新一下,跪竹板。
你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那区别可大了。
首先,跪竹板比跪榴莲和键盘更加舒适。
其次,它寓意深刻。
榴莲是什么?是吃的,是食物。古人讲‘不为五斗米折腰’,如今你却给一口吃的下跪,你这种行为是什么?是没骨气!
再来说说键盘,它是电脑的一部分。电脑是干什么的?
我相信除了很少一部分人,把电脑用来学习、科研。大部分人大量的时间是用它来看小说、打游戏,刷剧,发‘好人一生平安’什么的。
它是享受安逸,不思进取的代名词。
你跪键盘,就是向堕落的生活下跪。
而竹板就不同了,传说竹板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发明,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了。
你跪它,是跪悠久的历史,是跪古老的文明,是跪六百多年的传承。
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跪的时候腰板挺得更直了!”
在热烈的掌声和欢笑声中,肖葆嗣目瞪口呆,这情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洛沙凋眼神扫过来,落在肖葆嗣的身上。对他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她说:“各位朋友注意了,我刚才只是在活跃气氛,正式的表演才刚刚开始。”
第5章
洛沙凋扬声说,“今天我要表演个魔术,叫丢人现眼。”
她话刚一出口,台下哄笑声一片,没听过谁表演魔术会起这样的名字。是觉得自己肯定会演砸,丢人么!
洛沙凋似乎知道众人的想法,认同道:“魔术演砸了,我丢人现眼也算是贴合了题意。要是成功了……”
她眼神在台下观众的脸上扫过,意味深长地说:“丢人的,可指不定会是谁呢?”
肖葆嗣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知道她这是要反击了,深吸了口气,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果然,洛沙凋向肖葆嗣走了过去,停在他面前,说道:“拖儿,你今天准备拍卖什么东西,拿出来借我用一用。”
肖葆嗣也不是傻子,知道她借东西只是托词,目的是要对他发难。与其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他何不来个先发制人。
他没有拿出兜里准备的袖扣。反而,指着腰间的皮带,戏谑地看向洛沙凋说:“我拍卖它。想用?你自己来解。”
说完,他摊开双手,一副等人伺候的架势。
一个女人主动去解男人的腰带,其中的含义不明而喻。
何况洛沙凋是沈霸天的妻子,在场的娱乐记者如鲨鱼闻到血腥味,一脸亢奋地举起镜头,对准洛沙凋和肖葆嗣疯狂地拍摄。
无论洛沙凋是羞愤拒绝,还是不怕死地动手去解,与人暧昧的标签是摆脱不掉了。
有心思活络的记者,则把镜头对准了沈霸天,一顿猛拍。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如此被人调戏,而不动怒的。
果然,沈霸天面色铁青,怒气冲冲地向肖葆嗣走去。
不管他与洛沙凋现在关系如何,只要洛沙凋还是他的太太,那怕是名义上的,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洛沙凋却面色平静地侧过头,给他比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沈霸天虽然怒火中烧,但他明白洛沙凋是心中有了主意,想自己解决。于是强压怒火,站在原地。
洛沙凋回过头,看向肖葆嗣,淡淡地说道,“比起解腰带,我这人更擅长抽陀螺。我老家公园,有五个大爷,以一起抽动一百多斤的陀螺为荣。我向他们借来,独自玩了一次。在那之后,他们就没再出现过。”然后,她上下扫了肖葆嗣一眼,问道:“你是想顺时针转还是逆时针转?”
肖葆嗣从她眼神里,看出来她是认真的,绝不是在开玩笑。
肖葆嗣又不傻,当然不会主动去找抽,但输人不输阵,他不死心的想要将局势反转回来。
肖葆嗣嗤笑一声,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把手放在腰间的皮带上,慢慢解开。只是盯着洛沙凋的眼神,如同看猎物般,带着几分色气。
他调笑道:“就这么想看我解皮带?好,满足你!”
洛沙凋一顿,沉思一会儿说:“送你一首打油诗:懒驴上磨屎尿多,怎么就你废话多。如果你还要磨蹭,是想听我喊‘驾驾’,还是喊‘吁喔’?”
这是把他比作牲口了!肖葆嗣立刻黑了下来。气愤得把皮带往她怀里一扔,就要走。
“站住!”洛沙凋哪能轻易让他离开,警告道,“你现在走了,明天网上要是出现乱七八糟的新闻,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你想怎么样!”肖葆嗣猛转过身子,咬牙切齿问道。
洛沙凋平静道:“安安静静地看完节目就好。”
说完没在理会他,洛沙凋走到沈霸天身前,停下脚步,问道:“东西拿来了吗?”
沈霸天从怀里掏出一块包裹红布的东西,递给她。
看向洛沙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口气略带僵硬地说道:“你要是演砸了也别担心视频会流出去,在场的记者跟沈氏集团都有交往。”
他相信在沈氏地重压下和丰厚的封口费面前,那帮记者会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不过,沈霸天跟洛沙凋平日里,三句就能吵起来,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安慰过她,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洛沙凋看他别扭安慰人的样子,嘴角勾起笑意,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她没有去接红布包裹着的东西,而是突然一把抓住沈霸天的手,用力往台上一拽,说道:“既然你这么担心我,跟我一起表演好了!”
什么?!
沈霸天一脸的震惊,不敢置信地看向洛沙凋。
让他来表演节目?
是他出现幻听了?还是洛沙凋疯了?
沈霸天太过震惊,以至无于反应比平时都慢了半拍,等他回过神来,人已踉跄地站在台上。
沈霸天平时不苟言笑,气势很强,像一头凶悍霸气的独狼。
而现在张着嘴、瞪着眼睛,像极了一只才发现自己原来是狗,不是狼的哈士奇,一副吃惊到爆的表情。滑稽的样子,引来台下哄笑声一片。
洛沙凋看沈霸天表情僵硬,安抚地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
沈霸天感觉手心一痒,抬眸扫了一眼对他笑得一脸灿烂的洛沙凋,心中冷笑一声。
他就是闲的,多余操这份心!
既然洛沙凋敢把他拖下水,就要有承受他怒火地觉悟!
洛沙凋不知道,沈霸天脑海里又开始自动播放,各种黑暗的画面。
处于危险而不知的洛沙凋,不但在沈霸天的掌心打开了红布,取出包裹在里面的一副扑。
还非常胆大妄为的,把皮带和红布放在沈霸天的手里,俨然是把他当置物架了。
沈霸天眼中寒光一闪,暗自点头。
很好,可以加根皮鞭了!
洛沙凋手里摆弄着扑克,对观众又开始口若悬河地忽悠:“古代有一句话叫‘巫医不分家’,不过比起被鬼神附体的巫婆神汉,那些小打小闹。奇门遁甲可谓是高深莫测,无所不能。
尤其是这其中,由‘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组成的八门,能变换出来得各种阵法。在《封神演义》中的十绝阵,可谓是能呼风化雨。”
洛沙凋脑洞大开道:“如果我们现场摆出一个八门,经过我的魔法加持,会不会发生什么神奇的事情。”
她抽出一张扑克牌,念咒道:“天灵灵地灵灵,魔法加持嘎嘎行!”
肖葆嗣都快乐疯了,心道,这特么的是傻子吧!没听哪个表演魔术的,会当众念咒语的。还是这么接地气的咒语。
肖葆嗣现在非常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该找洛沙凋麻烦,让她一个人玩犯傻的效果更好!
洛沙凋还郑重其事道:“它已经不是一张普通的扑克牌了,强大的能量流动在它体内。现在请不要眨眼睛,精彩的时刻马上到了”
说完,洛沙凋向生门东北方向走了几步,竖起扑克牌,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松开捏牌的手指。
台下的观影皆是目瞪口呆,只见那张扑克牌,稳稳地停在半空中,如同定住了一般。
接下来,洛沙凋又用同样地手法,补全了其它方位。
台上,八张扑克,正面里,背面朝外,悬浮在半空中,静静地围在洛沙凋和沈霸天的身边。
在众人的震惊中,洛沙凋看向沈霸天问道:“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沈霸天与观众同样的惊愕,没想到洛沙凋看起来不着调,却真有这个本事。
不过,除了吃惊之外,他还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沈霸天看洛沙凋期待的看向自己,心里有些犹豫。
说真话,怕洛沙凋众目睽睽失了面子。
说假话,他又觉得不舒服,这不是指鹿为马么。
洛沙凋看他纠结的样子,笑道:“说实话,不许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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