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诳诈之徒——萌吧啦

时间:2020-02-01 09:05:11  作者:萌吧啦
  他煞有兴致地作揖问好,“还没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学生杨之谚。”书呆子急忙收敛了心神,忙忙地回了一礼。
  赵筠惊了一下,拱手道:“我才从南边贩丝回来,途经姑苏,曾路过一个很是繁华的镇子,名为杨家镇,在那结交了一位朋友,名叫杨之行。不知我那朋友,是先生的什么人?”
  杨之谚回道:“那是我一母同胞的大哥。”
  “原来如此,”赵筠拱了手,“杨兄弟不去读书,在这干什么?”打量着杨之谚,不由地在心里嘀咕说:这李家奇怪的事可真多!一个姑娘打扮得灰不溜秋的也就算了,那杨家富甲一方,家里的小公子竟也穿得这般朴素无华。
  杨之谚脸上腾地红了,赵筠一笑,“原来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杨之谚宛若被猫儿抓了,张口结舌地解释,偏舌头打了结,一句话也说不出。
  “杨兄弟可曾婚配?”赵筠见他这般惶恐,记起杨之行曾得意洋洋地炫耀过,说他家里有一位学富五车的文曲星,莫不就是这位?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杨之谚讷讷地说:“尚未婚配。”
  “不知道杨兄弟,和这李举人是什么关系?”
  “学生租住他家屋子。”因宋五爷就在前面,杨之谚就讷讷地把自己的小厮勾引了宋五爷的小妾,卷了他的盘缠和小妾一同私奔等事,一一地告诉赵筠。
  赵筠鞋尖点着门边一点碎冰,含笑道:“杨兄弟,你这可是遇上戏词、话本里才有的事了!”见杨之谚懵懂地看他,便调笑道:“落魄的赶考书生,仗义宽仁的言情书网,温柔多情的娇小姐……”话说到这个地步,眼前的书呆子仍是一窍不通,他便知道这书呆子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呆人,“杨兄弟,你等我给你送几本话本来,你看了,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
  杨家坐拥无数桑田、十余座丝坊。多了这么一个连襟,对他家的生意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杨之谚依旧木讷着,赵筠拍了拍他的肩膀,悠然地走进后院中。
  西厢里,蕙娘已经苏醒过来,红肿着眼睛,和红豆相对一起吃燕窝,床上,邹氏一手搂着蘅姑,一手细心地喂给她燕窝。
  蘅姑脸颊被碗里的燕窝蒸得又红又润,却哼哼唧唧地撒娇喊疼。
  许是被唬到了,邹氏竟丝毫没察觉到异样。
  红豆听见外面男子的脚步声,便放下碗,漱口之后走了出来。
  赵筠跟着她,一直走到僻静的西边天井里,停在一株苍劲的老梅下,满树红梅如霞似锦,散发出凛冽的幽香。
  红豆将一只手伸向赵筠,赵筠摁下梅枝,洒落一地的香雪,“没有,靖国公府的大老爷打发了管家来,要逼着你和宋十一定亲。”
  “不愧是公侯人家的老爷。”红豆原没指望那么容易捞到钱,但是,从被宋姨娘盯上时,她就没有退路了。似宋姨娘那等小人,本事没有,恶心人的伎俩丛出不穷。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至于后果嘛,她可是陶家的亲戚呀!
  “你有什么打算?”
  “闹大,四千两便宜他了,不拿个四万两出来,休想叫我善罢甘休!”一眼瞥见一个硕大的臀部翘在拐角处,红豆冷笑一声,“老葫芦,出来吧!今天的事,不管谁倒霉,你都是垫背的那一个。”
  “嘿,姑娘这话,老身就听不懂了。”扈婆子搓着两只肥厚的爪子,干巴巴地笑着,慢慢地蹭了过来。
  “废话不说了,你走千家窜万户,总不会是个糊涂人吧?今天的事,已经闹出来了。你那个媒人婆的饭碗,算是砸了;要是宋姨娘一边赢了,她还要碾碎你的老骨头呢!所以,你站哪一边?”
  “咱平头老百姓的,当然是站在自己人这边了。”扈婆子没想到自己这个玩鹰的,今天会被雏鹰啄了眼。
  赵筠将扈婆子上下一瞟,忽地听见西厢外王三老爷嚷嚷说“这是谁?这是谁?甭想瞒着我,这是靖国公府的人!你们想背着人,威胁人家妇孺?蒋大哥,来,咱们都在这坐着,看他有什么话说。”
  “我去瞧瞧。”赵筠赶紧地走了过去,扈婆子待要跟去,又被红豆拦住了。
  “姑娘,我在心底,是站在你这边的。”听见没?在心底站着呢!
  “我只要你的人,可不要你的心。”
  “姑娘。”扈婆子弯着眉眼,笑得十分费劲,“姑娘,你到底要什么?”
  “给我点血。”红豆扫了一眼扈婆子身上的肥肉。钱是王八蛋,不下点血本,向哪挣钱去??
 
 
第017章 
  “姑娘?”扈婆子眨巴了两下眼睛,瞅准时机,拔腿要跑。
  红豆猛地跳到她身上,紧紧地勒住她的脖子,扯着嗓子叫:“娘,救命——”
  这一嗓子之后,早已成了惊弓之鸟的邹氏,立时杀了过来。
  红豆手一松,跌坐在红梅树下,揉着眼睛,嘤嘤地哭个没完。
  “你这丧良心的老虔婆,又来干什么?”邹氏现在已经知道那个过来摆谱的女人,不是杀猪家的婆娘,是靖国公府的小妾。此时冷静下来,听见“靖国公府”四个字,她就胆颤。但再怎么胆颤,也不许人这样欺负她的儿女。
  “李太太……”
  扈婆子叫了一声,邹氏向上一窜,左右开弓地扇了她四个耳光,“都是你这虔婆子多事!我们好端端的,招你惹你了,你非把个灾星领到我家来!”
  “李太太!”朱秀安家的跟过来,叠着两只手,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谦恭模样,微笑说,“李太太,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你三思!难道,这一点薄面,你也不肯卖给我们家大老爷吗?”
  “岂有此理,把人家逼得家破人亡,竟还想叫人家打落门牙活血吞,认下这桩亲事!”王三老爷走过来,打抱不平地说。
  朱秀安家的微微一笑,“这位老爷,我说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该怎么办,咱们李太太心里自有计较!李太太,我说的对不对?”
  邹氏心知朱秀安家的就是在逼她认下这桩亲事,她心里不肯,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倘若得罪了靖国公府……
  一时心里难有个决断,邹氏怕人逼着她说话,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腿,张着嘴,仰天哭号起来。
  “姨娘,”扈婆子爱惜小命,怕被红豆纠缠上,赶紧地挨近走来的宋氏、宋五爷。
  宋氏冷冰冰地扫她一眼,宋五爷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的三十两银子呢?趁早给我交出来,不然,我把你的心肝脾肺肾都给你掏出来!”狠话说出去,仍不解气,又狠狠地踹了扈婆子一脚。
  扈婆子浑身的血都凝固了。
  “娘,娘——”原本已经止住哭声的蕙娘,扑到邹氏怀里,又忍不住啜泣起来。
  蘅姑吃了燕窝,嗓子更加的清亮了,她叫道:“谁敢欺负我娘!”
  红豆劈手指向朱秀安家的,“蘅姑,是她,是她!是她威胁娘!”
  朱秀安家的神色不动,多难缠的小丫鬟她都料理过,还怕这两个?
  蘅姑走过去,拎起裙子踹向朱秀安家的小腹,旋即揪住她的发髻,摁着她向墙上撞去。
  朱秀安家的遇上的小丫鬟,就算再刁钻,就算动手,也不过是撕撕扯扯,哪有一上来就是一整套动作的?她被踹得肠子不停地绞痛,天灵盖疼得像是碎了,待要还手,疼得厉害了,竟使不上一点力气。
  “你这丫头干什么?”朱秀安提起拳头就要走上去。
  红豆上前挡住他,“怎么,你一个堂堂男子汉,要打一个小女孩?呵,你当然敢打了,你是靖国公府大老爷的人嘛。”
  “你还知道!”朱秀安喝了一声。
  王三老爷嗔道:“朱秀安,你不过是一个奴才,耍什么横?”
  蒋丰年摇了摇头,“这就是你们靖国公府的行事?”真是蠢!早先只是一个小妾惹事,现在,把个大老爷也扯进来了。
  红豆冷眼瞅着康国公府一系的人,心知他们也巴不得闹大。没闹大之前,他们可不会出手帮她。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帮朱嫂子一把!”宋氏此时有恃无恐了,她娇叱一声后,原本跟随她过来的丫鬟们忙赶着去帮朱秀安家的。
  此时,朱秀安家的已经被蘅姑薅着头发,摁在地上暴打。那些个丫鬟一起涌上去,蘅姑双拳难敌四手,立时被她们摁着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
  邹氏、蕙娘一瞧,忙赶着去救蘅姑,一群人挤成一团,把一株老梅树压得倾倒在地上。
  红豆瞥了一眼,转身回了西厢房,须臾,拿了一把剪刀回来,站在宋氏身后,趁着宋氏不防备,猛地向她肩膀上一插。
  宋氏正瞧着好戏呢,肩膀上锥心地一痛,立时发出一声不文雅的尖叫,捂着肩膀,看见猩红的血不断涌出,叫声更大了。
  “红豆——”流血了,事闹大了,邹氏一时慌了神。
  红豆避开邹氏、蕙娘、蘅姑三个,拿着剪刀向宋氏带来的丫鬟们身上扎。
  “拦住她!”朱秀安眉心皱了起来,他都把大老爷搬出来了,这李家人还敢放肆?
  “别伤了二姑娘!”王三老爷忍不住想笑。
  两边的人对峙着,谁都不许谁进西边天井,那群宋家的丫鬟们要跑,偏又被朱秀安、王三老爷等人挡住了路,就似翁中的王八,挨个地被红豆抓了,用剪刀狠狠地戳。
  “用簪子!快!”宋氏狰狞着脸,一心想报复回来。
  有个丫鬟拔下了簪子,蘅姑瞅见了,也拔下头上的簪子,猛地向那个丫鬟一扑,把她扑倒在地上,便用簪子使劲地扎。
  “住手,都住手!”朱秀安喝了一声,不见人理会,心中怒火滔天着,忍不住问,“赵家老爷呢?他是邻居,说的话这李家一准会听。”扭头再三地搜寻,也没瞧见赵家的人。
  原来,赵筠找到赵颁,把柳徽的话学给了赵颁,赵颁见自己出了那么大的力气,却没落个好,就懒怠搭理这边,只换了衣裳,悄悄地去寻靖国公府二老爷柳德商议对策。
  “蠢货!”宋氏放下满是鲜血的手,拔下头上的簪子,走进西边天井中,一把揪住红豆的头发。
  头发被人揪住的一瞬间,红豆就拿着剪子刺过去,她紧紧地贴在宋氏身上,宋氏身上的血,迅速地染红了她身上的那件豆绿撒花小袄。
  “杀人了,杀人了——”宋五爷三两步走来,将红豆推搡到一边,忙把宋氏扶起来,看她身上的伤口,“还愣着干什么?把那个目无王法的死丫头给我捆起来!”
  红豆瞥了他一眼,猛地把剪刀向他头上砸去,也不看砸中了没有,就向天井外面跑。
  “拦住她!”朱秀安亲自动手,王三老爷一把抱住他,“你敢碰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什么清清白白,她都有胆子杀人了!”宋五爷咬紧牙根,眼睛血红着,恨不得将那个女孩子剥皮拆骨——这就是两淮节度使府上的教养?
  自有康国公府的人,绊住靖国公府的人,红豆一口气跑到大门外,最后扶着一株银杏树,失魂落魄地坐下。
  她没哭,也没闹,只是静静地坐着。风吹起她乌黑的秀发,衬得她一张白净的脸颊越发的白净。
  人已经够美了,更何况还这么惨——看她一身的血,还不够惨吗?
  于是堵在杏花巷里围观的人,纷纷怜悯、同情起她来。
  “哎,好端端的,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
  “那个靖国公府能是好惹的?等着瞧吧,这一家子落不着好。”
  “就是说呀!”
  “这样光明正大的欺男霸女,这靖国公府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
  巷子外来了一个骑马的老爷,红豆猛地站起来,声若莺啼地哭诉道:“柳大老爷……求你发发慈悲,饶了我一家吧……柳大老爷,您就高抬贵手吧……”
  “柳大老爷?”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那个骑马过来的人,那人怕被众人的目光灼伤,忙慌地从马上下来,摆手说:“我不是柳大老爷……我是、是……宋家四爷。”
  “又是宋家的人,杀了人还这么没点怕头,一准是柳大老爷给他们撑腰了!”
  “那可不是嘛,不然人家姑娘为什么只说柳大老爷,不说旁人?”
  ……
  宋四爷一阵的心慌,忙从人群里挤进来,钻进李家院子里,瞧见王三老爷的人,和朱秀安带来的人打成一团,循着叫声跑到内院里。
  “四哥,快请太医来给妹妹瞧瞧!那个该死的丫头,敢伤咱们妹妹!”宋氏可是宋家的摇钱树,宋五爷肉疼得不行,这留了伤疤,被柳大老爷厌恶了,那该怎么办?
  “妹妹这是怎么了?”宋四爷瞧见宋氏一身的血水,声音忍不住颤了一下。
  宋五爷咬牙说:“都是那个姓李的丫头惹出来的事!”
  宋四爷叫道:“老五,这么说,那些话都是真的?”
  “什么话?”
  “你还问!你当真教唆妹妹来李家骗婚了?骗婚不成,又是言语威胁,又是拳打脚踢……还叫柳大老爷出来给你们撑腰?逼死了好几条人命?”
  “……四哥从哪里听来的?那出人命的话,纯属以讹传讹。”宋五爷纳闷了,宋四爷住在状元巷里,怎么会知道这边的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已经张扬开了,状元巷里传的沸沸扬扬,群情愤慨,都要帮李举人和靖国公府打官司呢。亏得我走得快,不然,就被人堵在家门口了!”宋四爷走来,抓了一把宋氏的臂膀。
  啊地一声,宋氏疼得不住瑟缩。
  “四哥,妹妹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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