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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以身相许?——堰桥

时间:2020-02-01 09:07:24  作者:堰桥
  赵澜嘿嘿干笑了两声,说:“陛下您太客气了,不用了!”柴徵一直是温润如玉的,什么时候这么厚脸皮了?
  赵澜还在盘算着要如何拒绝柴徵,却见柴徵侧过头去,仰着头,咬着下唇,眼泪磅礴地从眼睛里滚出来,他断断续续地说道:“熠……辉,我……答应过你。”
  听他几乎无法成声,赵澜心头也塞了起来,看吧?就说不能她来守灵。
  柴徵深吸一口气,再开口道:“我答应过你,你再坑我,再骗我,我也不能生气。方才我想……我想要……想要装作没事人,跟你开玩笑,假装不在意……”他拿手撑着额头,抚摸着额头,他的头此刻疼地如裂开,继续说:“我做不到,你这样骗我,你是要把我的心给剜了,你知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我不知道,但是无论你男装还是女装,我都认得出来。”
  看着他满脸的泪,赵澜没话可说,自己的皮被扒了,反正都是她的错。
  柴徵站了起来,几日没有好好吃东西,加上伤心过度头脑发昏,一个趔趄,要倒下。赵澜跟着站起来扶着他道:“我扶你进去歇着,你也知道了这个灵,也没啥好守的,里面就是草木灰一堆。”柴徵看了他一眼,任由她扶着进了房间。
  安置着他躺在了床上,吩咐着让人去做吃食进来,柴徵侧着头往床里,不看赵澜,赵澜坐在那里说道:“我不是故意骗你!你只是我这个局里的一个意外。我从小就想这么做了,这个局已经规划了十几年,去救你回来,是我爹让我金蝉脱壳之前,给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为了你,我这个计划也是一拖再拖,如今你已经登上大位,我……”
  柴徵转头看向她,赵澜被他看得,明明是很有道理的话,也一下子说出来了,赵澜低着头,哪怕她再说不在乎,可他那个鬼样子,让她看了心里也疼,只是还没有疼到让她可以放弃自己最为坚定的目标。
  柴徵点了点头,鼻音很重,道:“嗯!所以你是女的?”
  “嗯!女的,我就是赵五娘,赵澜!”赵澜跟他承认了,柴徵闭上了眼睛,她不是没有说过,她是女人,只是他从来就没有信过。她那个样子,谁会信,这是个女人?
  外头端了粥进来,道:“五姑娘,粥好了!”
  赵澜招了招手,慕春把粥交给赵澜,赵澜说道:“你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喝口粥?”
  柴徵也不答,只是眼眶子里,眼泪还是在涌出来,看着他胸口起伏,赵澜放下手里的粥碗,拿出要在灵堂假装擦眼泪的帕子,伸手到了他的脸上,刚要碰到他的脸,柴徵伸手一把抱住了她,把头埋进她的脖子里,默不出声哭了起来,赵澜颈里的湿意,让她明明白白知道他的伤心。
  赵澜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用双臂抱住了他,双手在他的背上,他的背不停地颤抖,赵澜只能轻轻的抚摸道:“我不求你原谅,若是站在你的角度,也是该恨我的。”
  她听见他在耳边说:“我永远不会恨你!我怎么舍得恨你?我只是难受。不过,你活着就好,只要你好好地活着,比什么都好。”
  听见他说这样的话,赵澜也被他给弄地眼泪滚了出来,越是这样说,她原本觉得自己天经地义的诈死是一件多么混账的事情。
  柴徵停了下来放开了赵澜,赵澜端起粥道:“喝一口粥,垫垫肚子。”柴徵接过碗,手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伤心地,赵澜索性端住碗道:“我喂你!”
  说着舀起碗里的粥,一口接一口地塞进柴徵的嘴里,柴徵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澜,生怕一闭眼,这就成了一个梦。
  慕春看到这一幕,退出房间,立马就去里面找了赵夫人,老两口这几日过来帮衬着。晚上也不回自家府里,直接在客房睡下。
  老国公躺在床上睡不着,说道:“你说官家对咱们小五真的是情深义重了,我们小五呢?她什么个脑子?这几天我看着心都疼,她就还能这么吹?”
  原本赵夫人觉得自家闺女说的话也是有道理,但是两天看下来,柴徵虽然是九五之尊,对着个苏熠辉那是情真意切,看得她几次都想要把自己女儿给拖出来,扔到他面前。自家那个棒槌,真是欠揍。
  “老爷,太太可睡下了?”慕春在外边问道,老夫人身边的妈妈道:“已经半夜了,应该睡下了。”
  “还没有,有事吗?”赵夫人在里面叫道,说着她下了床来,打开了门。
  慕春行了礼道:“官家把咱们五姑娘给认出来了,五姑娘把官家扶进屋里歇着,方才两人搂在了一起,这会儿姑娘在给官家喂粥。”
  老夫人一听道:“当真?”
  “官家没有发火?”
  “官家只是伤心,却未曾骂姑娘半句。”慕春说道。
  老国公对着老妻说道:“我说的吧?天下间能容得下咱们这个糟心的混账,也就是官家了。”
  老夫人要穿了衣服,被国公爷说道:“你干嘛去?你一过去,咱家那个混账一下子又闹幺蛾子出来,可怎么整?”
  “孤男寡女深夜在一起,不合适!”老夫人说道。
  老国公说道:“你就别掺和了,要是有了外孙才好,我看她还怎么跑?就怕小五鬼精地,官家上不了手。”
  “老东西,你说什么呢?有你这种当爹的吗?”老夫人侧过身子。
  老国公叹息一声道:“那不是咱们的女儿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吗?要是换了咱们其他几个女儿,女婿要是没有成婚前敢动手动脚,我不打死他。可咱们这一个……唉!委屈官家了!”
  “你就真觉得官家会要咱们女儿?”
  “他早就对咱们五丫头情根深种,事事以她为先,只是自己之前不能说出口罢了,如今小五换回了女装,他定然心里是欢喜的,你放心吧!我不会看错的。咱们睡觉,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老国公这才搂着老妻睡下。
  柴徵吃了东西,赵澜伺候他漱口,觉得他如今刚刚大悲之下,若是跟他说她要走,恐怕他又是难以承受,不如就暂时缓缓。她说道:“你且睡一会儿。等下天亮了,把那个啥埋了,这事儿就算是了了。”
  “一起?”柴徵邀请之后,看她怎么说。赵澜摇了摇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个女人,我自然就不能和你同床共枕了。”
  柴徵试探地说道:“想来你也知道我的心意。”说着抓住了她的手,仰着头盯着她,不肯放开。
  “我可以做兄弟,做朋友,恐怕……恐怕做不好,你想要我做的位子。”赵澜心有些慌乱,抽出了自己的手,却看见他的手背上的血痂,心口发闷,道:“我睡榻上!”
  柴徵低着头,吸了一口气,道:“好!”
  赵澜躺在榻上,看着柴徵的方向,就知道一旦被他识破,自己这一关都难过,真特么难过。
  柴徵闭上眼,安慰自己,只要她人在,总归是好事。
  更何况如今知道了她是个姑娘,虽然糙了些,可到底是个姑娘。自己之前的心思,以后正大光明地可以袒露。只要慢慢地探出她的心思,她要什么,他给什么,总能往她心里去的。
  天亮之后,苏熠辉的葬礼最后一站,出殡。苏熠辉没有子嗣,也在遗言里说不需要领养或者过继,后来大家一合计,她反正牌位是要放进太庙的,没有子嗣传承,香火受的是皇家供奉,倒也无所谓。所以赵澜抱着自己的牌位,去了墓地。
  一阵马匹的嘶鸣,赵澜转头过去,看到的是完颜兀著翻身下了马来,她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卧槽!”
  完颜兀著,一身大周的装扮在身上颇为怪异,送葬的队伍里的御林军,严阵以待,要拦截他,他看向柴徵,柴徵道:“放开,有请金国国主!”
  完颜兀著朗声道:“柴贤弟别来无恙?”
  “完颜兄,也一向安好?”柴徵刻意地挡在了赵澜的身前,他能认出来,完颜兀著未必不能认出来,他们相处的时间远远要比他和她相处的时间长。
  “我来送别小苏!”完颜兀著说道。
  “完颜兄消息得到地可真快!”
  “我在朔州见过小苏,又去代州见了他最后一面。终究还是想要来送一送他!”完颜兀著说道。
  柴徵听他如此说,心里一个激灵,这件事她没有提起,终究两人之间还是有些……,他收敛心神,伸手道:“完颜兄请!”
  看着苏熠辉的棺木落下,在场之人,为了能在柴徵面前表现都开始嚎哭,完颜兀著仰天道:“你这个混球啊!怎么就那么混!哥哥我还等着你战场上相见,你这一走,我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伤心!”
  赵澜低着头,再也不要被熟人认出来了,她算是怕了,要是被这个货色认出来,又不知道是什么个幺蛾子。
  可她是今日的主角,哪里会那么幸运?一个声音:“苏夫人,上香!”
  披麻戴孝的赵澜被催道,她执起线香插入香炉,再跪下嘤嘤嘤地哭泣,这会子她哭地认真,势必要把女人柔弱的一面给拿出来,希望那个谁不要起怀疑。柴徵再念了悼文,这才堆上了坟堆,立下了墓碑,赵澜想要退下,侧过身去,免得和完颜兀著照面。
  但是,完颜兀著跨了一步到赵澜的面前道:“弟妹,想来小苏也与你说过,我与他虽然家国之隔,但是惺惺相惜。弟妹要是有兴趣来金国,只管来就是。我也能替他照顾你一二。”
  赵澜装作柔弱的样子,轻轻蹲下道:“未亡人苏赵氏,谢过金国国主!”
  完颜兀著听着这个声音虽然娇柔,但是她蹲下的样子,她的身形?完颜兀著陡然伸出手卡住赵澜的下巴,赵澜此刻不能运功抵抗,被他抬起了头,完颜兀著看着这张脸,要伸出另外一只手,摸过去,赵澜被柴徵一把拉开道:“完颜兄,你这是在熠辉的丧礼上冒犯他的未亡人吗?”
  完颜兀著看着躲在柴徵身后的赵澜,道了一声:“失礼了!”
  赵澜眼中噙着泪,小碎步地转了过去,扑在赵夫人身上,赵夫人抚摸着她的背。
  柴徵对着完颜兀著怒道:“国主也太嚣张了,你今日在熠辉的坟前做出这等事来,你要让他在九泉之下难安吗?”
  完颜兀著轻笑一声道:“难安!苏熠辉想要安生?好啊!告辞!”
  他翻身上了马,在马上望向赵澜,赵澜暗骂:“我嘞个去!”万无一失的计策居然……
  柴徵咬着牙,看起来完颜兀著已经看出了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了,不要问我三更,木有啊!木有!
 
 
第82章 
  金国国主来为苏熠辉送葬, 又为苏熠辉这个人增加了传奇。只有仁宗皇帝死的时候,让辽主大哭,为他设立的衣冠冢,时时纪念,但是这样一位将军,竟然也能让一国国主冒着生死,来送葬。当然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位金国国主居然在苏熠辉的坟前,调戏了苏熠辉的娘子,赵家的五姑娘, 一时之间,京城话题大作。
  赵澜也得以这个借口住进了赵家, 毕竟金国国主能够亲临苏熠辉的葬礼, 并且调戏了她,为了安全着想, 还是住进赵家要比住在苏家更为妥当。
  从赵澜的角度来说,完颜兀著作为一国国主,只身来到算不上敌国, 但是也不能算完全是友邦的国家, 这个风险太大, 估计他虽然艺高人胆大,也不会在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待在大周很久。
  对于金国的传统,比如哥哥死了,弟弟连他的女人一起收了。比如金国的这位国主一旦攻破城池, 烧杀抢掠无所不作,被他睡的女人不计其数……
  自家几个丫头叽叽喳喳地学给自己听这些八卦,念夏还问:“姑娘,不会金国国主来求娶你吧?”
  赵澜捏了捏她的脸蛋道:“娶个屁?我和他战场上都没有分出胜负,他娶我回去干啥?放在那里提醒自己,连个女人都干不过?”
  “那官家已经认出你来了,会娶你吧?”恋冬问道。
  “整日看话本子,还真会给话本子带坏啊?想多了你。”赵澜戳了戳丫头的脑袋,然而她的内心却不确定,这个柴徵能不能想明白,找个时间跟他聊聊?
  赵澜烦躁,聊个啥?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凭什么要求得别人的同意?她觉得在京城再待下去早晚要出事,不如早早地去了江南才好,她跟二老说要走,二老偏偏说让她带带几个孩子,毕竟小一辈也该成长起来了,而她是这一辈里武功和战术最为出色的将军
  校场之上,赵澜带着几个侄子在练箭,一个爆栗给自家的俩小侄儿道:“准头在哪里?”
  小侄儿们委屈地看着这个凶地不要不要的姑姑,自家阿爹说,姑姑才是武功最高强的,让他好好跟着姑姑学。他不禁怀念,如果小姑父在就好了,小姑父可没这么凶。娃娃们不知道,小姑姑和小姑父其实是一个人。
  就这样赵澜的江南之旅,被耽搁下来,赵夫人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她倒是想要留孩子,可自家的熊孩子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留住的,要是真走了。万一那孩子真的狼狗奶狗的,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除非皇帝心里其实没有赵澜,但是看下来,不会啊?
  正当她忐忑嘀咕之时,内官来传旨,说陛下请苏夫人进宫,有事相商。赵夫人忙让人去校场请赵澜。
  赵澜从校场上下来,被赵夫人说:“进宫去,别穿这一身,你好歹是朝廷命妇。”
  “我不是寡妇么,要素淡些!”赵澜往里走,她一身褐色的胡装,有什么关系。
  赵夫人自然知道,她说:“是啊!进宫总要讲规矩的,你如今不是苏熠辉,而是赵澜,叩见圣驾不能失了礼数。既然你打算把他当成皇帝,你是个寡妇,就拿出自己和他之间的身份区别来,别像以前那样随便。”
  拉着她进屋,所谓要想俏一身孝,给她拿了一身天青色提花锦缎的被子,纯白的素缎短襦,配上一条纯白的罗纱裙,腰上是云纹腰带,用玉佩压了裙摆。再给她挽了个妇人发髻,插上一支白玉簪子,整个人素净大方,又有飘飘欲仙之姿。
  赵澜刚刚想要开口,赵夫人就说道:“你别说话,给我尽量装哑巴!一说话那味道全然不对劲。”
  说着还要给她上脂粉,被赵澜挡了道:“阿娘,您觉得我现在擦地香喷喷地,进宫见柴徵,合适吗?适可而止,行不,我知道你想干啥?不要弄得我跟个勾魂的妖精似的,想要进去勾他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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