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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腰(穿书)——华三千

时间:2020-02-04 10:23:36  作者:华三千
  这让他充满了理性的魅力,也让盛月姬充满了征服的欲望,假使能让这样一个绝对理性的人对自己臣服,那样的成就感,不是任何一颗龙珠能给她的。
  而盛月姬于纪知遥来说,亦如是。
  作为一个征战沙场的悍勇将军,征服是他的本能,他对盛月姬的确有着极大的兴趣,但他不会做盛月姬的无脑裙下臣,相反,他要让盛月姬为他疯狂,沦陷,直至专属。
  若将盛月姬与萧长天之间的关系比作老夫老妻,那盛月姬与纪知遥之间,就是相互角力,彼此征服。
  这样的感情充满了张力,如针尖对麦芒,颇有点势均力敌的意思。
  所以,纪知遥是人气最高的男主,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大家都在期待他被征服。
  温阮对这种角力的看法是——没有看法。
  那是盛月姬和纪知遥之间的小情趣,但他们这场爱情的战争如果波及到自己,以及自己身边的人……
  那就,不行。
  她可没兴趣让阿九成为递进那对神仙感情的工具人,也绝不会允许自己成为盛月姬大女主剧本里的配角。
  想踩着自己上位迎接无上风光……说句实话,盛月姬她还不够资格。
  温阮不知道的是,当她与殷九野并肩离开后,纪知遥和盛月姬却站在原地,看了他们二人许久。
  “他的声音不错,很好听。”盛月姬笑着说。
  纪知遥勾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也笑“她叫你,尽收妄想。”
  “不动如山的纪将军生气啦?”盛月姬巧笑倩兮。
  纪知遥松开她的下巴,往后仰了仰身子,笑着看了盛月姬良久。
  怎么忽然觉得,阴九那句“庸艳”说得还挺在理?
  “曲子改好了叫我去听,我还有事,先回了。”纪知遥最后说道。
  盛月姬怔住,望着纪知遥大步离开的背影,先是锁了锁眉头,忽地又笑出来,最后转身,望着温阮的背影,呢喃低语“温姑娘,是个妙人儿呢。”
 
 
第20章 
  尔后几天,温北川的“绿头牌”被盛月姬翻得格外勤。
  温西陵每天都气得要暴毙。
  温阮劝他,入夏了,肝火这么旺,可是要长痘痘的。
  吕泽瑾就不一样了,吕泽瑾天天跑到温阮跟前告状,你哥昨天晚上又睡在月姬那儿了,他还能不能行了,是不是准备一个人霸着月姬了?你这个当妹妹的管不管哥哥了?不怕他死在床上啊?
  温阮怼他,失宠了就好好在冷宫里头待着,别出来平白招人嫌。
  吕泽瑾气得要跟她打一架,温阮就喊,阿九,不对,阴夫子,吕世子又要打人啦。
  但每每来的都是萧长天,萧长天总是笑意温和地看着二人,说“仕院之内,不得胡闹,尤其是你,吕世子。”
  吕泽瑾觉得他的人生太无望了,情敌是我的老师,情敌的妹妹是我的同学,情敌妹妹的跟班还他妈是我的老师,我他娘的还活不活了?我一脖子吊死得了!
  可吕泽瑾也是真的不开心,非常,极其,特别的不开心。
  原本最不被盛月姬放在心上的温北川成了她的新宠,吕泽瑾觉得,也许很快温北川就要取代纪知遥,成为她最喜欢的男人了,而自己呢?他依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
  跋扈娇纵的世子殿下他像条被秋霜打蔫了的茄子,无精打采。
  下学后,他将温阮堵住。
  温阮揉猫,想着这货如果敢动粗,她就让二狗子挠死他。
  可令温阮没有想到的是,吕泽瑾的表情有点奇怪,他这一脸的不好意思是什么意思?
  “温,温姑娘。”吕泽瑾极其别扭地唤了一声,如若他再揪一把衣角,那就是活脱脱的小媳妇儿架势了。
  “世子殿下有事么?”温阮轻轻揉着猫,轻轻地问。
  吕泽瑾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眼神闪躲,尚还有些稚气的面孔上透着几分不安和尴尬,张了几次唇,也没把话说出来。
  好在温阮是个耐心极好的人,她也不问,就等着局促紧张的吕泽瑾在那里调整好情绪。
  “我,我,我想请温姑娘你喝个茶。”半晌之后,吕泽瑾才说了这么一句。
  温阮不想喝他的茶,依旧只问“世子殿下有事么?”
  二狗子“阮阮,你是复读机吗?”
  吕泽瑾面上的尴尬之色越发重了,他挠了挠头,红着脸说“是有点事,我想向温姑娘请教。”
  哇哦。
  温阮看着他这副青涩又别扭的样子,有点想给他投票了诶。
  但不行。
  他打人,还是打女人,这个女人还是于悦,暂时把票扣着。
  “什么事?”温阮问。
  吕泽瑾抬起一双迷茫的狗狗眼,直直地看着温阮“月姬说……她说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所以?”温阮问。
  “所以你能告诉我,她到底想要什么吗?她想什么我都可以给她,要我的命都可以!但,但……”他低下头,委屈巴巴的样子。
  温阮抿抿唇,让自己硬起心肠来,不能被小狗崽子的可怜模样迷惑。
  “我们,很熟么?”温阮问。
  “啊?我们当然熟啊,我们,我们不是同学么?”吕泽瑾搞不懂温阮的问题。
  “同学这么多,我们,很熟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阮低头摸了下笑得一直喵喵喵的二狗子,说“世子殿下,向人请教事情之前,您要不要先为先前的事道歉呢?”
  吕泽瑾恍然大悟般,连忙后退一步,深深作揖,九十度鞠躬,“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我鲁莽不知理,冲撞了姑娘,在此向姑娘赔罪了。”
  温阮“……”
  我爱小狼狗。
  这票我快压不住了。
  可温阮说“但我教不了你什么。”
  “啊,你耍我呢?”小狼狗抬头,有些恼意地瞪着温阮。
  “我又没说我一定有办法,我只是说请教他人之前,要先为自己的过失道歉,而且你最该道歉的人却不是我,而是于姑娘。”温阮轻笑,“你那日在小巷里说,要让她人尽可夫,当时你脑中有恶念,险些犯下大错。于悦是我的朋友,我跟她熟。”
  “她自找的!”吕泽瑾嘟囔一声,“谁让她说话那么难听?”
  温阮缓声说“我听闻京中南院甚多,不少小倌生得清秀俊美,更是体贴入微。若于姑娘如世子殿下您这般,也挑一个小倌痴心宠爱,流连不返,不知世子殿下是何想法呢?”
  “她敢!她一个女子岂可如此放i荡!”吕泽瑾当时就急了。
  “哦?”温阮偏首,似笑非笑地望着吕泽瑾。
  是谁放i荡呢?
  是于悦,还是你,又或是……
  吕泽瑾被温阮这声轻轻的“哦”给“哦”住了。
  这事儿,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我不一样,我是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她不行!”他又开始要面子,死犟。
  “哦?”温阮,又一声。
  吕泽瑾感觉好像自己踩了什么圈套。
  盛月姬的七个男人是不是刚好凑成三妻四妾?
  吕泽瑾快速地眨眨眼睛,又挠了挠头,说“我,我下次再来找你,先告辞了!”
  他转身就跑,有那么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
  “我草他好可爱我可以!阮阮要不你攻略他也行!”二狗子尖叫。
  温阮瞧了二狗子一眼,真是只花心猫。
  但吕泽瑾居然会来找自己求解疑,的确是温阮没有想到的。
  小狼狗就是好呀,虽然可能冲动坏事,惹人生气,但是性子直率,爱一个人就死心塌地,男友力也爆棚,床上更是使足了力气,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还足够好看。
  盛月姬挑男人的眼光真不错。
  更想投票了怎么办?
  想投票的小手微微颤抖。
  但吕泽瑾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向于悦低头认错的,倒不是他不知错,而是他死要面子,愣头青把脸皮看得比什么都重,自尊心严重过剩。
  不过温阮发现一件事很奇怪,这两天仕院里的学子对于悦和她在有意无意地疏远。
  以前跟于悦玩得好的几个女子也避她如避秽物,连最常见的下课了一起约伴去如厕这种事都故意躲开她,于悦主动上去跟她们打招呼,她们也眼露鄙夷地敷衍几句后就走。
  于悦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突然让这些人都讨厌自己,但她心大,大到像个窟窿眼似的,竟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反正温阮没跟那些人一样。
  直到午间时分,温阮和于悦坐在走廊拐角处说话,听到另一角的人闲声低谈,才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是真的有孕了吗?我的天啊,堂堂右相府的千金呢,这事儿如果弄错了,那我们可就麻烦大了!”
  “能有假吗?那日我亲眼看到她孕吐的!而且她这些时日天天困顿乏力,我府上七姨娘有孕的时候就是她这副样子。”
  “虽说她是右相府的千金,但你们平时看她可有半点闺阁姑娘的娴静自矜?成日里弄刀弄枪跟个泼妇似的,谁知道在哪儿怀的野种?”
  “她跟吕世子好像还有婚约吧?老天爷呀,这事儿如果让吕世子知道了……”
  “不是更好,一个顽劣跋扈沉迷于歌伶,另一个不知检点干脆先怀上了,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
  温阮抬眸看于悦。
  于悦又恨又怒还委屈,红了眼眶,豁然起身,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几步就冲了过去,温阮拉了一下她的手都没拉住,只能暗自叹气。
  她听得于悦骂道“你们这些死八婆在嚼什么舌根?谁传的这种谣言!”
  那几个闲话的女子见到于悦,先是一惊,后又相视而笑。
  那是一种心照不宣共同看戏的恶意笑声。
  “不敢不敢,我们岂敢信口雌黄,倒是于姑娘,且莫动了胎气啊。”其中一个说。
  于悦一怒之下气得一巴掌扇了过去,响响亮亮。
  被打的女子脸颊瞬间红肿,捂着脸她怒视着于悦,骂道“敢作不敢认吗?于悦,我看到时候肚子大了起来你还怎么否认!不知羞耻的破鞋!”
  “你!”于悦这下是真的气得全身发抖了,脸色都雪白,嘴唇在颤抖。
  温阮转身过来,站在于悦身侧,看着那几人,笑问“肆意诋毁右相千金,无故行恶,你们,有几条命赔呀?”
  “你!这,这是仕院,温阮你还敢行凶不成!”那被的女子喝骂道。
  温阮浅笑,很是随意地捋了一下发丝“你们总要出这仕院,总会落单的吧?”
  “……”
  温阮微冷的眼色扫过那几人,牵起于悦的手,慢步离开。
  于悦气得大哭了一场,她这种直性子,纳不住那么多的污蔑和谣言。
  但这事儿其实已经发酵到一个快不能收拾的地步了,仕院中的人几乎都在讨论这件事,谈论于悦背德,怀了孩子。
  别说这是古代,就算是放在温阮的前世,这种流言蜚语也足以毁掉一个女孩子的一生。
  甚至已有人跑到吕泽瑾跟前开玩笑,说“世子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于悦吗?不如正好趁此机会把婚约给退了,一个破鞋有什么资格嫁进亲王府,成为你的世子妃?”
  吕泽瑾却板起脸色,一拳头打在那人脸上“你他妈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老子的事要你管?去你妈的!”
 
 
第21章 
  吕泽瑾一屁股坐回自己的课椅上,看着前方不远处低着头掉眼泪的于悦,眉头锁得紧紧的,很心烦。
  想上去问问,但又感觉自己挺没身份和立场,而且于悦还一天到晚地骂自己,凭什么自己跟犯贱似地凑上去?
  他越想越烦,烦得趴在桌子上埋着脑袋。
  于悦拉了拉温阮的手,鼻头红通通的,抽泣着说“温阮,我不想听学了,我想回家。”
  温阮缓声问她“你做错了什么吗?”
  于悦忙说“我没有!他们胡说的,难道连你也不信我吗!那天我干呕真的只是因为熬夜了啊!”
  温阮握了一下她的手心,让她不要这么慌张,自己当然是信她的。
  温阮笑着说“你没错你为何要退学?好生坐着,下堂课是棋道课,你棋艺可不怎么样,得用心听讲。”
  “温阮……”于悦委屈一声,她不怕疼不怕苦不怕皮外伤,为了习武她吃的苦头多了去了,但她受不住这等软刀子。
  温阮看了看窗边,二狗子趴在那儿唉声叹气校园霸凌这种事真是哪个朝代都有啊。
  温阮冲二狗子勾了下手指,二狗子跳进来,很懂事地跳进于悦怀里,极其软萌的小奶喵蹭了蹭于悦的脸颊,像是在安慰她。
  “唉,人类啊,复杂又可怜的生物。”二狗子故作深沉地叹息。
  于悦抱着软乎乎的小家伙,情绪稍稳了些。
  温阮翘了一节课,殷九野看到她座位空着,也没有多问。
  先前她与于悦和那些人起的争执,他也是听见了的。
  他隐约知道温阮去哪儿了,只是可惜,结果可能要不如她意。
  温阮去找太傅大人了。
  太傅大人有点儿像校长的身份,是这仕院里最受尊重之人,说话也最有份量。
  这位老夫子他看着温阮,放下手中的一卷书,捋了下白胡子,问“你怎不在学堂听课,来此处有何事?”
  “弟子有一事不解,来求太傅大人解惑。”温阮礼数周全。
  “何事不解?”
  “若仕院弟子无故中伤他人,言语诽谤,太傅大人当作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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