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转身又回抱住她开启了安慰模式。因此也没注意自身在他人眼里是如何一副模样。
同眼眸一色的灿金长发被发绳随意地高高竖起垂在身后,发尾落在挺俏的臀部,可还是有一丝顽皮的发没被梳进去滑落胸前,此刻遮住了她一半的脸庞。
又长又直的白腿站立者,而纤细的手臂正围住八百万百的肩臂。
如此一副美好的百合(不是)画面落入眼中简直令人血脉膨胀。
而我身不自觉地就这样维持着往操场走去。
果不其然,一个名为峰田实的少年就喷鼻血了。
小葡萄你太丢人了,退群吧。
但也多亏了这出闹剧,八百万百总算是笑出了声。
恰巧这时相泽消太也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视线,可我知道他紧紧地盯着我。
“现在开始上课了哦。”这么说着,他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第二十八章
随着上课铃的打响,体育课开始了。
同时也是我这一天宛若噩梦的开始。
雄英高校是培育英雄的学校,而对于精英的A班,更是着重于培养英雄们自身的素养。而英雄们除了自身的正义感与责任感,更加需要的是——战斗力。
然而战斗力这种东西是我根本不需要的。
我看着周围一个个正在做着基础热身的A班学生,木然地望着相泽消太,茫茫然不知道怎么还能够做些什么,本身没有体会体育课,自然也不知道这些热身运动有什么用。
丽日御茶子很好心地提醒我:“做点热身运动啦,不然等等可能会拉伤。”
我眨巴眨巴眼,做出了一副苦恼的模样:“可我并不知道怎么热身。”
丽日御茶子闻言露出一个微笑,她热情地凑上前手把手开始教授热身的一些小方法。譬如拉腿,譬如拉背,譬如下腰等等……可做着做着就发现有一丝不对劲。
“丽日桑……为什么都……?”是这种能够完美展现身材的热身动作?不是还有什么下蹲之类的吗?
“啊哈哈哈。”丽日御茶子眼神飘忽不定,她似乎正在寻找一个理由蒙混过关,可面上装腔作势的模样骗不过人,心底的声音更是直截了当说出了她的目的。
【还不是为了相泽老师啦!现在这可怎么办呀。】
为了相泽消太?为了他什么?
可我还没弄清个所以然,相泽消太就吹响了哨声,命令大家集结在一处。
“那么现在,先绕操场跑个三圈热热身吧。”他状似随意地下达指令,周围的学生无一反抗,反而自觉排起了长队准备开始跑步,只有我看着那硕大的操场冷汗津津,别说三圈了,光是半圈就可以要了我的老命。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望着相泽消太毅然决然举起了手:“相泽老师!我跑不动!”
可谁知相泽消太单就瞥了我一眼不做他想,但看着已经渐渐离我远去的同学们,还是咬了咬牙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可能也是照顾到我的关系,领头的轰焦冻跑得并不快,除了爆豪胜己一骑当先,其余人都稳稳当当跟在轰焦冻的身后。
一开始我倒还游刃有余地跟着,可既不会调解步调又不会调整呼吸,没多久就气喘吁吁两眼发暗。
原本就坠在队伍最后,可越跑双腿约为沉重,离最后的人也越发遥远。
可越是这样,内心的不甘就越是猖獗,我咬着牙,修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嵌入掌心丝毫不在意会留下什么痕迹。可越是坚持,身体的状态越发令人难熬。
喉腔像是破损的鼓风机,呼啦呼啦地运作着,试图朝肺部运输大量的氧气用于供给,可这些氧气的含量微乎其微,肺部仍旧发疼,喉口没呼出一口空气便带着一股血腥味,似乎下一秒就会由内而外溢出鲜血。
大约跑过了一圈吧,爆豪胜己已经越过我进行了最后一圈,我就着模模糊糊的视线看见他轻而易举地跑过终点线,看也不看大部队就朝着下一个目标行去。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多亏了手臂被人瞬间拉紧却是不得不又跌在了那人身上。
我扭头看去,一红一白,是轰焦冻。
待稳了稳身体,他也顺势又松开了手,我努力憋出几个字轻声朝他道了声谢,而他给出的回应便是微微颔首接受了这份谢意。
他们跑了三圈,可我单单一圈就坚持不住了,跌跌撞撞地撑过终点线,一下子就失了力面朝下摔过去。闭上眼,正准备迎接接踵而至的疼痛,但落入的是一股子柠檬清香的怀抱。
我知道这个怀抱的主人是谁,本想着快点恢复力气从中跳出来并表示自己并不需要他的照顾,可身体却很不争气地让自己赖在里面。
头顶传来一阵的叹息声,随即身体一轻带着些许失重感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们先自习一阵子,我去一趟医务室。”
紧接着,心神一松,眼前一片黑暗。
/
等我醒来的时候又是躺在医务室那张不甚柔软的床垫上,周围没有什么看护女郎般的存在,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人。
体力废不愧是体力废,光是跑个一千米就累晕了过去。
身体还带着运动后的酸痛,我揉了揉腿掀开被单翻身下床,恰巧此时,医务室的门被拉开了。
我顺着声音抬眼望去,看见来人颇有些气闷:“你来做什么。”
相泽消太也不知眼前这人又在发什么脾气:“今天还没结束,你还是我的学生,学生晕倒了老师来看看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吧。”
他似乎说得也没有问题。
“那现在做什么呢?”
他双手插兜,踱步来到床边,一把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这时间已经下课了,待出了这个校园你也就不是我的学生了。”
“说的也对!”对此颇有些迫不及待,我可不想再以他学生的身份被管东管西了,若是再让我去跑个一千米,怕不是要永远呆在那个恐怖的跑道上。
虽然是个路痴,但临近放学,一路上也多的是学生指引道路。体育课的衣服在医务室就已经被我换下来了,这也多亏了丽日御茶子好心记得我。
正红色的外套在一群穿着校服的人流中格外显眼,艳丽的外貌加上夺目的金发吸引了不少瞩目。
“啊!是理操酱啊!”
丽日御茶子一边挥着手一边朝着我跑过来,又顺势挽住我空荡荡的手臂,亲切又热情地叽叽喳喳说些什么。
可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厌烦。
“没想到理操酱的身体那么差,要好好锻炼啊。”
“啊,也多亏了相泽老师,是他把你送去医务室的呢。”
“这个我知道,我已经好好谢过他了哦。”可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口吻。
相泽消太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瞥了我一眼不做他想。
可这段和小可爱亲密的时间并没有维持很长,我们在路口分离,她朝着家走去,而我则是跟着相泽消太回了家。
不,是回我的“家”。
第二十九章
“之前会议上说你家在我附近?”
“是啊,和我一起合租的是一个白领小姐姐。”
相泽消太所居住的这片区域的公寓租金恰当安保设施又较为优良,离交通枢纽距离不远不近,的确是有不少工作人士特别是女性选择了居住在这里。
趁着两人之间沉默的间隙,我便随意选择了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屋主倒是个自由工作人士,平日里大约是忙着写作,脑子全是各种乱七八糟的脑洞,但这样也更为方便我行事。这类人交际能力有限,若是长时间不出门或是不搭理别人也不会令人起疑。
而借个理由让她出门,譬如说购买储备粮,同时恰巧遇上我回家搭上几句话那就更容易消了相泽消太的疑心。
“井央,你回来了?”
“呀,是白夜啊,你今天居然出门了?”
一身家居风的黑发女子在楼底朝我打着招呼,手里挎着一个竹编篮,面色有些白皙,一看就是常年不晒太阳的那种人,也许也因为长期坐在电脑桌前的原因,她的身体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令相泽消太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个女人他记得,是住在隔壁楼里的白井白夜,职业是自由作家,但却不知道她居然还有个室友。
“当然是采购一些食物啊,冰箱里都没吃的了,你要是先回去就烧些饭吧。”她又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张同相泽消太手里一模一样的卡片,“这是你先前落下的,拿着吧。”
我一手插兜一手接过卡片,正准备刷了卡进公寓,没想到被相泽消太一把扯住手腕令我不得不转过身面对他。
只是他的目光尚且放在那逐渐远去的背影上:“所以刚才那位就是和你同居的人?”
“是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不妙的问题,“不会你把这周围所有住客的身份信息都记住了吧。”
“没有。”相泽消太摇摇头后松了手,他眼带深意地盯着我,看得直叫人心底发毛,若非有了读心这个作弊器,我也想当然地认为自己被他看穿了。
“那我就告诉你吧,白夜的个性。”我故意停顿了一下买了个关子,可他面色不改不禁令人感到无趣,我撅撅嘴,“你就不会说句‘我想知道’嘛。”
他倒也是配合我,虽然那语气满满的敷衍:“好吧好吧,我想知道,麻烦理操大小姐告诉我。”
“别叫我大小姐。”一提起这个就不得不想到晚点回去还得伺候那个巨婴,说起来今天出去了还没和他说一声,真不知道等会儿又要怎么闹腾。
“那……理操桑……?”
我松了正准备拉开玻璃门的手,围着他绕了一圈,带着些恶作剧的口吻,似乎是一种捉弄:“叫我井央啦,相泽老师,你不是我的老师吗,还要保护我呢。”
“理操大小姐,我现在可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是时候换下称呼吧。”
相泽消太总觉得被自己的被保护人称呼自己为老师有些奇怪,虽然他们之间的举止并非亲密无间,但偶尔也保持着一些超出师生的接触,并不想引起他人瞩目只想着保持低调的消除英雄自然也希望眼前的少女能改变一下对自己的称呼。
“那如果我改了称呼?你能别叫我大小姐了吗?”对于这个称谓我可是不满了许久,先不提早年给那些大佬打工的时候用的身份可以叫上一句大小姐,可如今脱离了那些组织保持自由身的我可不想再被束缚。
每当被人提起就不得不回想起那段艰辛历程。
“可以啊。”
相泽消太指了指一旁的一家咖啡店,虽然现在学校下课,可上班族们还在勤勤恳恳的工作,因而这片高档小区的人流量并不是很大,咖啡厅也没多少顾客。
“唔。”我跟在他身后,又一边思考着能够让两者都满意的称谓。
也就在踏入咖啡厅的那一刻,我想到了——
“要不,我就叫你消太吧!你叫我井央也可以哦!”
“哈?!”
除了自己那些旧友,从来没什么亲密女性的相泽消太由此受到了惊吓,他半睁的眼一下子瞪大,吃惊地回头望着我,却没发现自己差点撞上了前来接待的女服务员。
“呀,小心啊,消太。”
我拉了一下他的手腕,似是一种报复,把他朝着自己的方向带着,可自身又小幅度侧开了身,内心暗自期许他能够来个下盘不稳摔个跟头。
职业英雄毕竟是职业英雄,英雄是经历了多种磨炼而成就的存在。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下盘不稳摔个跟头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短短一个眨眼就发现自己和相泽消太之间的位置颠了个倒,手腕一转就变成了他握住我的手腕,而我整个人则窝在了他的怀里。
“没事吧。”
他不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劲的,单就是维持了平衡又不至于让我摔跤。
【诶,她怎么不说话了,呆愣愣的,是吓到了吗?】
的确是吓到了,不过是被他这动作吓到了。
可我随即也反映过来,他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为何我要认真对待。心里有些烦闷,但还是乖乖跟在他身后去了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
“要喝些什么吗?”他给自己点了杯柠檬水,又把菜单递给了我,粗略地扫了一眼发觉这家店也没什么好喝的。
“就草莓奶昔吧。”
他也没在称呼问题上再纠结,而是直截了当的切入话题:“先说说你以前那些黑工的事吧。”
“才不是黑工。”我反驳道,可转而又强行压低了声线,就好像我们两人正在密谋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更何况那也算是合理的事情,我可没动用个性啊。”若是类似于读心这类无法关闭的个性那也不算什么吧。
又嘟囔着小声抱怨:“你之前还答应我不追究的呢,大骗子。”
“不追究的前提是你乖乖上完课,可你进了医务室并不算上完。”他就坐在那儿,带着无数的理由来反驳我。
【就算医务室合理请假,上午的课也是没上完的。】
大骗子,相泽消太。
这说白了也不过就是想让我坦白从宽。
但是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和他唱了反调:“但是那个时候可是立下了契约的,合同上清清楚楚写着我不能把甲方的信息透露给他人,职业道德也是需要遵守的嘛。”
相泽消太闻言笑了一声,但那对漆黑的眸子不带丝毫笑意,我凝视着他,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草莓奶昔来了。
第三十章
这家店的草莓奶昔我没有尝试过,但今日喝了一次觉得味道还不错,可以尝出来是新鲜的草莓和牛奶一起打出来的,那么偏高的价格也就可以接受了。
我一边习惯性咬着吸管一边思索着怎么才能把相泽消太给我挖的坑模糊过去,可若是牵扯到那些曾经呆过的组织也有点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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