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是来找黑雾的?我还以为是来找弔的呢。”
死柄木弔。
能够如此亲密称呼他的人一定不是什么池中之物,荼毘一下子就歇了试图套话的内容,可转念一想又发觉了一个疑点:他尚未开口,这人是怎么知道他的目的呢?
荼毘猛然察觉了异样但此刻已然来不及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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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什么想要加害未来伙伴的意图,这仅仅是一个测试。测一测这人有没有资格让我把他纳入旗下的资格,渡我被身子已经被排除在外,她的性格虽然好掌控可我却觉得她的脑子并不怎么灵光,天赋全点在了战斗上的人才并非是我所需要的。
“嘛,有了我你们就不需要什么设备进行联络了,这样既不会受到信号干扰也不会被他人得知我们的意图不是吗?”
荼毘觉得少女说得很有道理,但他还是做了二手准备,虽然内心很不想让这个人一同前往,但不得不说有了一个能够在暗处操作的“心理操控”行事的确会方便很多,更甚于加了一道安全锁。于是荼毘再有不愿还是同意了我一同前往,为此我甚至抓着月隐透让他再加一次班。
“加班?!还加班??!”月隐透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无良的人,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看着指间寥寥的断发,“我头都秃了还要我加班?”
我瞥了一眼他退回桌面的电脑屏幕不屑地冷哼一声,“头秃?这仅仅是你在那里又肝菲特狗又肝狒狒14的结局的问题吧,自己算算我让你工作的时间是不是都是合理的?我有没有给你工资?”这人平时闲的像条鱼,工资卡都刷爆了还在那儿氪金,没钱了就来哭诉,当我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这一问倒是问倒了月隐透,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顺着他的动作上下浮动。我将脸凑过去,呼吸打在了他的耳垂,眼见着那片薄肉瞬间镀上了一层淡粉,颇有些恶趣味地压低了声线,用一种威胁中带着诱惑地声线问道:“你自己说说,我有没有对不起你?”这话语说得暧昧又多情,直把月隐透这chu男说得面色通红。
他一下子推着自己的办公椅向后滑去,塑料制的椅背撞在了床架上发出了声响,他捂着自己发烫的面颊瞪大了双眸:“理操大小姐啊!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的啊!”挡不住啊挡不住,不是我方太过薄弱,是敌方把控心理过于优秀。
看着他这幅面孔,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之前电视剧上学那些来自银座小姐姐的知识果然没错。
“问那么多干嘛,反正快点把这件事解决了,过段时间还有突袭工作,同样也需要你来负责。”看了一眼电脑上被缩小的显示框,“现在你还能继续跟你那些固定队队友开开荒,明天就开始请假吧。”
说完我也不等月隐透给予回应就步履匆匆回到了房间。
室内依旧是一片漆黑,我关上门脊背靠在冰凉的铁门上顺着滑下坐在了地上,心脏在不停跳跃似乎下一秒便从喉口跳至外界。但内心却忍不住开始思考我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卑鄙?
月隐透只是一个测试品,而我真正想要实施的另有他人,但他并非是那种会被轻易引诱的存在,可除了这种方法我又如何能让他喜欢上我呢?内心突然就这么迷茫了起来,如今的我不仅要想方设法脱离AFO的掌控同时也想要博得相泽消太的关注,虽然我目前在暗地里同他联盟可那毕竟也是下了一个他不为所知的暗示。
我并非是什么良人,渴望得到那自然也就害怕失去,为了不让事件脱离掌控那也必将不择手段,但最终还是有些不忍心。
我抱着膝盖将脑袋埋入其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七十三章
我思索再三还是把那些学来的所谓撩人的招式抛之脑后,那毕竟不符合我的画风,若是真说出去了不单是相泽消太怕是连死柄木弔都会来个大义灭亲,美曰其名我们敌联盟不需要这种存在。
我趁着夜色溜出了酒吧,街道上鲜少有行人,偶尔在主路上遇见的也多半是一群公司聚会后喝醉了酒的醉汉跌跌撞撞,有的扶着灯柱原地呕吐有的甚至昏睡在大街上。这里是城市的角落,这样的场景也不算少见。
我或绕或跳地越过了那些人,转势拐进了一条小巷。
小巷冗长又压抑一眼望不到头,两边的建筑将那本就不大的天空挤压地更加狭窄,也就数十米一盏老旧的灯发出昏黄的光芒。在这个时间点电车已经停班,为了能够快速抵达目的地自然也就剩下了计程车这个选项,可瞥了瞥兜里空瘪的钱包眼下只有去找一个冤大头了。而寻找冤大头的自然就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小巷中,毕竟谁让这里既没有监控又容易作案呢?
之后便是熟悉的桥段。
流里流气满身酒臭味的青年手中甩着一把小刀不怀好意地从岔路走出来一脸的不怀好意,深怕别人看不出他的企图。一双低贱的眼睛肆意地上下打量着我,嘴角勾起了一个自认为威胁满值的笑容。青年的内心早已充斥着各种□□思想,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着眼前这个姿态清丽的少女低声下气的作态。
可就在他刚准备踏出步伐的那一刻猛然发现自己的身躯无法动弹,就连想要张口说话都不能做到。
【怎么回事!】内心焦急又迫切的声音传达至我的耳边。
“嘛,像你这种人的声音我听都不想听啊。”
我踱步走到他的身边,面色颇为嫌弃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再捏起了他的小刀,轻而易举地将其夺了过来。但我并没有把小刀随手扔掉,转而又塞进了他胸前的口袋。
“走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朝先前的路过的巷口走去,依稀记得那里还停着数辆计程车。
【走?!走去哪儿!为什么我的身体自动跟着动了!是这个死丫头的个性吗!混蛋!】青年依旧在试图挣扎,可无论他怎么努力自己的个性都施展不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跟随着眼前的人坐上了计程车甚至还主动掏了腰包。
【这死丫头究竟什么来头!】青年叫苦不迭本以为能抓个尝尝鲜谁知竟然一脚踢在了铁板上,可眼下也只能暗自祈祷这个个性不明的人能够放过自己,但他慌乱的大脑此刻已然放弃了工作,完全忽略了既然能够在半夜三更游走在小巷寻找猎物那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为什么要放过他呢?明明是他先拔出刀。明明是他先起了恶意。我只是反抗罢了,充其量也只会被按上一个反抗过度的名号,没有任何罪责。
青年跟着我一同下了计程车,我径自走进了公寓,而青年则脚步一顿随即目光涣散走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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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泽消太是被脑内不断叫嚷着的声音喊醒的,
他顶着一头鸡窝般的脑袋,睡眼惺忪地开了门。
“又是你啊。”
“是啊,又是我啊。”我侧过身挤进了他敞开一条门缝的玄关又转过身插着腰看着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身着睡衣的相泽消太,“怎么,不欢迎我?”金色的长发在门厅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却又不夺目刺眼,朦胧的光晕让本就双眼迷蒙的相泽消太越发困倦,但他还是强行打起了精神凑到了我的面前眨了眨眼似乎在确认些什么。
随后他开了口:“恩,没吃什么亏。”
恩???
“消太。”我看着就这么离开的身影有些不满,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并抱在了怀里,“什么叫没吃什么亏嘛。”虽然能够关心我这一点令人很开心啦,但总觉得这是他在小看我吧!他是一定认为我就是个惹事精,一出门就会撞到什么突发事件?!
虽然这一点我承认每次撞见他的时候总是或多或少有一些事件的发生,但我毕竟也不是隔壁的死神小学生,哪有那么多不长眼的家伙撞上来。我此刻也忽视了之前特意去小巷抓的冤大头。
相泽消太没有理我,也没去管被我抱着的手臂,很是熟稔地带着我进了浴室,又劈头盖脸扔了我一脸的浴巾和睡衣。
待我从浴室里浑身水汽地出来时客厅已然又变得空荡荡了,只留了一盏厨房内的桌灯,一杯温热的牛奶袅袅散发着蒸汽。
“消太……”我一手捧着牛奶杯循着路走进了相泽消太房内,他似乎已经对我这幅来去自如的姿态放任自由,也不管我在他家会做些什么,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夸他胆大呢还是别的什么。
相泽消太窝在被窝里,四周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出了一个脑袋在外面,墨色的发落在苍白的脸颊上又垂到了柔软的枕铺上有一种异样的脆弱。
本来也是。
我坐在床沿,使用自己的个性让他的睡眠越发深沉,任我怎么动作也不会醒过来。伸出手轻抚着他的头顶又用手指梳理着他的乱发。
相泽消太的身体并非十分强健,同我所见过的那些敌人和英雄相比甚至可以说是偏向于消瘦类型的存在,因为他干眼症的问题连个性都算得上弊端明显,若是让我来安排他肯定是被放在奇袭的位子上,“抹除”的个性最适合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可随着他在USJ事件上的作为,他的个性已经被敌联盟所知。
之后的林间合宿突袭计划,这些身为职业英雄的教师们肯定是首当其冲的目标,而我大概率会被派往后方支援,能够正面对上他们机会近乎没有,若非意外荼毘估计也不会让我出手。
我微不可闻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将额发从他的额头顺至脸颊,相泽消太的面容越发平稳,他似乎是有了一个美梦。
也不知会不会梦到我。
【要保护你也是不容易呀。】
我俯下身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随后和衣睡在了他的身侧。
晚安,消太。
第七十四章
由于是暑假的关系,相泽消太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才渐渐苏醒过来,他坐起身发现自己身旁留下了一个睡印但那早已失去了温度。他神色一怔可敏锐的听觉又察觉到屋外有什么声响。
“啊啊啊啊——”慌乱的叫声伴随着锅碗瓢盆的碰撞隔着门板有些模糊不清,但足以让相泽消太明晰了是谁在吵闹。
相泽消太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我对着那些陌生的器具手忙脚乱,明明视屏上的up主操作如此简单为何我原样照搬却异常艰难,明明对于油盐酱醋等调料的计算已经精确到小数点可最后尝出来的味道令我忍不住倒入垃圾桶。
“外表看着到挺好吃的。”
我闻声望去,相泽消太一身居家服站在面前,他弯着腰一手撑在开放式吧台上,一手从一旁的筷架上抽了双筷子想要尝尝,我急得一下就打落了他的动作。
“别吃了,失败品,难吃的要死。”说着我就想把这一锅黑暗料理扔进垃圾桶,可我又一时半会儿不知该把这堆东西如何分类。也就这犹豫的片刻让相泽消太把握住了机会,他伸出筷子动作迅速地从中夹了一小口食物塞进了自己嘴巴里,甚至还饶有别致地嚼了嚼像是在细细品尝什么无上美味般才吞了下去。
“味道还可以,并不像你说的那样难堪。”
我对于他的赞美有所怀疑,可他的内心平淡无边并非像是在说谎,我半信半疑地拿起筷子也尝了一口但马上脸都皱了起来。
“太咸了。”
“没事。”相泽消太这时拐进了厨房从我手中接过了锅铲打算再把这碟炖菜再加工一下,他先是把我推出了厨房给自己熟练地系上了小猫围裙,一顿轮番操作后整个房内都弥漫着一股炖菜的香味。
好饿。
我感觉我的肚子在咕咕叫着。
我也没想到相泽消太居然还有这一面,不过说来也是独居的话虽然叫外卖或者便利店便当很方便,可毕竟还是没有自己做来的有营养。我本以为他空荡荡的冰箱和干净的厨具表明了他并不会做饭,可看着他目前这幅模样想必也是我自己想岔了。有的人虽然擅长却不喜欢自己动手罢了。
相泽消太明显就是如此。
也真是太懒了吧。
可这样慵懒的他如今却愿意为了我再次动手,即便明白这可能也只是顺手而为但内心依旧是满到要溢出的喜悦。
“消太。”我站在他先前站过的位置看着正在厨房忙碌的相泽消太呼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相泽消太给予的回应异常地轻柔,下一秒就将消散于蒸腾而上的热气中。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要紧事要询问他,只是单纯地想在这个时刻唤唤他的名字,每当我在心底说一次姓名内心的满足感就多增添一份,我从来没想过自身所渴望的东西就在此刻诞生。
“消太。”我再次喊了他一声。
“嗯。”相泽消太也再次给予了回应,“快去坐好吧。马上就要出炉了。”
我转而回到了客厅,电视里恰好在播报一则新闻,关于今日清晨一名青年的尸体在一条小巷口被发现,手上还握着凶器看模样应该是自杀,目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这本是一条不起眼的消息,可电视上青年的面容赫然就是昨日的冤大头。
我默不作声地换了台,切换到另一个栏目,主持人正絮絮叨叨说些什么但完全无法入耳。正好在这时相泽消太端着碗走了出来,他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以为是看到了什么引人入胜的剧情,谁知凑过来一看只是一部狗血言情晨间剧。
“你喜欢看这个?”相泽消太对于这种爱好并不感冒甚至还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我居然会是个喜欢看狗血剧的少女。
我一看他便知这人肯定误会了,连连摆手否定又迅速调频,“没有没有,只是正好开到这个了,我又不喜欢看新闻但换了几个台都没什么好看的。”这样的解释虽然有些欲盖弥彰的表现但相泽消太没有继续追究,可能对于他来说填饱饥饿的肚子更为重要吧。
我也懒得再继续寻找一个合适的节目,干脆关了电视一同坐上了餐桌。
这一锅炖菜看着美味闻着也香浓惹人食欲大开,但刚起床的我并没有多少胃口,可看在是相泽消太亲自帮我盛的情况怎么都得吃个干净。
“吃不下就别硬塞。”
【看着这小身量也不像是个能吃很多的人。】
“我没有,昨天晚上饿了一宿现在肚子里空空的呢,肯定能把这些吃个精光。”
然而事实上我总是会夸大其词。
我看着甚至还剩下一大半的炖菜同相泽消太面面相觑,饭倒是吃光了,可——
这样的情形难免令人感到些许尴尬。
相泽消太笑出了声,他的面孔难得在清醒时分变得柔和,令我一时之间看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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