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康熙心疼地,急忙呵斥道:“混账!朕就是这么教导你的?让你遇到困难就退缩?你这般,可对得起朕多年心血?”
“朕自八岁登基以来,前朝后宫经历多少磨难?朕之所以爱重你母后,也不全是因她与朕少年夫妻,走过最难的那几年,而是爱重她坚强的性格,你如今这般轻言放弃,不觉得有愧?不觉得给你母后抹黑?”
胤礽听后,抱着康熙地大腿呜呜地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康熙不免想到前一日,贾赦那鼻涕眼泪地难看哭相,额头又有些爆青筋。
康熙安慰自己,昨天是为了要钱,今天这个是自己的亲儿子,亲的,亲手带大的!
打算再次过来说户部还银,顺便问问能不能清理户部欠条地胤禛,看了梁九功地暗示和里面地哭声,二话不说又走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再晚两天再过来。
哭了一会儿,发泄了心中的戾气之后,胤礽抹了眼泪道:“皇阿玛不知道,儿子这些年心中难有松快的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去纾解,有时候,儿臣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好像分成了两半。”
“前日儿臣梦见母后,皇额娘与画上的不太一样,她冲着儿子招手,儿子体内走出了一个跟儿子一模一样的人,儿子也想过去,可是却一动不能动,儿子想说自己在这儿,可是说不出声,皇额娘也对儿子视而不见。”
这会儿地康熙听得心口揪着疼,哪里还有嫌弃,直接把儿子搂进怀中安慰道:“我儿莫要多想,皇阿玛一定给你找到解决地办法!”
胤礽真的灰心了,他摇头道:“算了,时也运也命也,儿子该有此劫,皇阿玛也莫要再劳心了,只是,儿子拖累了石氏,请父皇在兄弟中选一健康地嫡子,记在瓜尔佳氏名下吧。”
康熙道:“说什么混账话?这天下是朕的,朕想要解药如何会找不到?”想到了什么,康熙赶紧给林海下旨,让林家子莫而庚额提前进京。
胤礽也想到了,自己三年前吃林家进献地药丸子,确实松快了两个月,那两个月自己整个人都很清明。
那时候他没有多想,只是以为自己是因为父皇一共就得了五颗药丸子,一颗给了替身试药,一颗孝敬了太后,父皇自己服用一颗,剩下的两颗,只有自己和二伯得到了。
他以为自己是因为父皇对自己仍然比其他兄弟疼爱,心里开心痛快,至于那些排出去的毒素,胤礽并不意外,这宫中活下来的皇子,要是体内没个七样八样的毒物,都不好意思出去说自己是皇子。
下午,皇上宣贾瑚进宫陪着下棋,贾瑚的脸当即就扭曲了,原因就是康熙地棋特别臭,你得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让他赢,还得让他尽兴。
这么说吧,康熙地儿子,历史中九龙夺嫡中的九龙,除了陪跑地九爷和十爷之外,各个都有一手好棋艺,就是陪老爷子下棋练出来的。
对外,这事儿自然没人说,但是,满朝文武没有人不知道,康熙要是叫谁陪着下棋,那绝对是圣人不知道怎么罚你的时候,找你不痛快了。
当然,人家康熙是明君,每天政事多着呢,所以,能让老爷子特意空出时间坑得,那也证明你特别得老爷子青眼,算是痛并快乐着吧?
四爷一听,二话不说,决定户部先忙其他地事儿,等过几天再说催缴欠银地事情,可是,有的事儿就不是他想躲就能躲的。
梁九功抱着个拂尘,笑得满脸褶子地说道:“四爷,皇上让你到御书房见驾。”
四爷身边的高无庸给梁九功行礼,又给悄悄地送了个荷包过去,梁九功笑道:“皇上连赢贾状元三盘棋,这会儿正品茶呢。”
这是告诉四爷,你可以放心过去了,基本不会扫到台风尾,四爷拱手道:“多谢梁谙达提点。”
梁九功赶紧侧身避过,然后对四爷弯腰做请地手势道:“四阿哥,请吧。”
四爷对高无庸道:“皇阿玛既然心情好,那赶紧把那几个折子还有账本给爷带上,早点儿处理也好。”
梁九功嘴角一抽,这四爷什么都好,就是这一心为公地劲儿,就连皇上都头疼,主要是他从来不转筋,要做什么就一定做什么,眼里绝对不揉沙子。
皇上和太子倒是对他放心,不可能不放心,毕竟,谁要是有异心,会直接把满朝文武都得罪个遍?
满朝上下,除了十三阿哥之外,四爷就是个鬼见愁,包括康熙皇帝自己,没有事儿的时候,也是轻易不愿意见到他的。
不过,一旦要是遇到难题,或者难缠地宗室或老臣,康熙只要把四爷一叫来,基本就迎刃而解了。
因为,四爷的办事能力没得说,就是脸太冷还较真,康熙和太子不怕他有什么想法,就怕他哪天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第25章
四贝勒爷进了御书房,行礼之后,康熙叫起,候在一旁的贾瑚赶紧过来给四爷行礼,四爷和贾瑚对视一眼,明白现在很安全。
于是,四贝勒在康熙说话之前道:“启禀皇阿玛,荣国府和宁国府送来的东西已经折价算出来了,基本上是没问题的。”
康熙点头道:“没问题就好,也别太较真儿,差些也没事儿。”
四贝勒道:“回皇阿玛,是还多出来一些,不过,要是急着脱手,价钱也差不多会压一点儿,儿臣想说的是,既然贾家已经还了欠款,其他人家的帐也该收一收了。”
康熙也想要回来欠银,但是,他又抹不开脸,这会儿想了一下就说道:“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吧。”
想了想又不放心地交代:“实在要不回来就先等等。”他是真的害怕,自己这个儿子手段太激烈,直接让那些老臣过来御书房寻死觅活的。
四贝勒道:“那请皇阿玛准许贾少卿配合儿子。”
康熙毫不犹豫地点头,根本不在乎刚刚贾瑚还给他出主意消火,贾瑚都快哭了,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咋自己就这么好欺负?
四爷是不在乎贾瑚怎么想,皇上是乐得看热闹。四爷继续道:“皇阿玛,贾瑚抄奴才的家能还上欠银,那内务府那些奴才怕是贪的更多,要不也都查一下抄了吧”
康熙一哽,这个儿子是真不知道变通,要知道,内务府的负责人,那是老四的外祖,他看了一眼贾瑚,然后语重心长地感慨道:“恩侯是个有福的。”
贾瑚摸摸鼻子说道:“您想想臣的祖父就觉得幸福了。”
康熙有些哭笑不得,叹气道:“这个先等等,朕让你过来,是问问你,这些人该怎么办,你先看看这个。”
胤禛接过密折看后,浑身冷气地说道:“这都敢害主子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抄家灭族就是了。”
康熙咳嗦了一声,看向贾瑚使了个眼色,示意后面的交给他了。
贾瑚无奈,谁叫他地位低呢,贾瑚走到四爷面前道:“四爷说的是,只是奴才认为,抄家并不急于一时,不如养肥了再一刀切来的实在。”
胤禛听后想了半天,又摇头道:“这些狗奴才,都敢伸手害二哥了,这心里哪还有主子,还是杀了干净!”
贾瑚暗骂:麻蛋,这还不如家里那个老纨绔爹呢,至少那个爹听话,让干啥干啥,这个可倒好,认准了一条道,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屏风后传来轻咳声,太子殿下走了出来,眼含笑意,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个四弟的心里有自己。
太子拍拍胤禛地肩膀,也不叫他行礼,说道:“老四,孤以为,既然孤已经这般了,倒不如利益最大化,到时候杀鸡儆猴也可以有更大的威慑力。”
见胤禛还要说什么,太子又道:“好了,这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这次意外得了这册子,咱们不如顺藤摸瓜,也看看这内务府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这些人的胆子又有多大,连皇阿玛地子嗣都能控制。”
几人又研究了一下,该如何收拾甄家,连带着调查内务府那些奴才,康熙直接挥了挥手,让他们自去研究。
之后,这边贾瑚忙得连轴转,贾琏也不能幸免于难地被抓了壮丁,荣国府已经开了中门,王夫人亲自去迎接薛家母子,贾瑚听说的时候,差点儿气吐血。
中门那是我随便开的?要打开中门迎接的人,要么是与自家门地相当的家主亲至,要么就是比自家高的。
而自家再落魄,那也是一等将军府,荣国公后裔好不?你一个商人家的妇人带着子女,谁给你的脸面敢从中门踏入?
好在王夫人还没胆子直接打开大门,那边儿是贾家接圣旨,供天使通行的大门,不然,贾瑚他们受到地就不是嘲弄而是御史参揍了。
不过,贾瑚倒也不在乎了,贾珍已经开始去金陵调查,贾家还有没有干净的族人,等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正式分宗了,这边儿族长,没有意外就是贾政,到时候丢人地也是丢得贾政他们自己的人。
金陵城来了个叫更甘图吉的新知府顶替了贾化贾雨村的知府位置,据说这个新知府来自于元后赫舍里氏,是太子的亲舅舅。
新知府到了金陵,当天就递了帖子拜访了巡盐御史林海,出来的时候,似乎有些喝多了,显然是跟林家交好了。
原本大家以为,金陵土皇帝甄家怕是要给这人排头吃吃了,谁知道,甄家不但没有说什么,还主动备了厚礼过来请安。
林家,林海拥着贾敏地肩膀道:“夫人,你该知道,瑾儿并非池中物,早晚是要有自己的作为的,咱们不该拖后腿。”
贾敏用帕子捂着脸趴在林海怀里,小声哭道:“妾身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只是,玉儿今年也不过是七岁,瑾儿更是只有四岁,妾身如何放心得下他们自己进京?”
原本贾敏是打算陪着回去的,只是,林瑞瑾在知道那新来的知府,就是当日癞头和尚帮助地黑衣人之后,死活让贾敏留下,以便帮林海守住后院。
贾敏做了这些年的当家夫人,自然是知道官场厮杀,这后院是多么关键的?她是真的放心不下林海自己在扬州这边。
再加上,林瑞瑾拿出很多瓶瓶罐罐,多是保命和解毒地,这些是留给林海的,他自己那里自然也是不少的。
另外,皇上手谕,林瑞瑾进宫读书,以后每日上学跟四贝勒府嫡子弘晖阿哥同出同进,一切比照皇孙待遇,进京也是官船护送,这算是给了林家保证,所以林海才稍稍放心。
窗外,黛玉和林瑞瑾听到贾敏地哭声,赶紧进来,林瑞瑾道:“母亲,您且放心,儿子一定能照顾好自己和姐姐,等父亲和母亲回京。”
黛玉也点头道:“母亲,玉儿已经七岁了,能照顾好自己,也能看顾着弟弟,另外,有大舅舅和表哥们帮衬,您只要照顾好爹爹,咱们一家很快就能在京城相聚。”
贾敏想到皇上地暗示,只要这边处理好甄家,盐道也整顿好,他们就能回京,这才展颜笑了,林海父子也松了一口气。
林海想着儿女离开,也许几年都见不上一面,干脆放下公务,领着全家去鸡鸣寺上香游玩。
不过,四口人中,只有贾敏是真的相信神佛,很是虔诚地带着贡品和香烛,林海和林瑞瑾是根本不信,只是希望贾敏安心罢了,父子俩就在院子里等着。
而黛玉,完全是陪着贾敏才过来磕头折腾,毕竟,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偶尔也说了一些所谓地奇迹不过是人为罢了。
无聊地林瑞瑾正学着别人掰馒头为湖里地锦鲤,就听到黛玉骂道:“你这登徒子!”
林瑞瑾一听,把手里的大半个馒头直接扔进了湖里,运起轻功三两下就跑去了贾敏和黛玉拜祭的千手观音殿。
林海没有林瑞瑾地内力,自然也听不到黛玉地声音,但是,他知道儿子虽然年幼,却绝不是鲁莽之人,能让儿子这般的,一定是他母亲或者姐姐有什么事,自然也是赶紧跟上。
林瑞瑾进来,就看到大殿里的人都挤在门口,赶紧分开众人进入,就看到黛玉地四俾护着黛玉和贾敏站在最前边,贾敏身边地嬷嬷和丫鬟将她们挡住不叫人看到母女面容。
跟她们对峙地对面,是一群少年,各个穿戴不俗,看得出是出身不错的人家,中间那少年看着十来岁上下。
长得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
这些是外人看到的,林瑞瑾是个俗人,又有些脸盲,真没看出来这些形容词,不过这人长得确实不俗,林瑞瑾一看也就大约知道这是谁了。
少年不张嘴地时候,倒是看着像个人,但一张嘴:“姑娘,你这般美若天仙,很不该被这世俗凡尘玷污。”
“我总是觉得与你眼熟,想来便是缘分,你与我到府中日日相伴,我让人小心侍奉你,必不会委屈了你。”
“平日里,我这身边地小厮们想要与我的丫头们说话,我都叫他们清水香茶漱了口才可,免得唐突了姑娘们,你若来,我自然更会叫人小心侍奉,你若是担心你母亲,那便......啊~”
后面的话被林瑞瑾一边子给抽了回去,原来林瑞瑾这腰带,竟然是一条做工精致地鞭子,是跛足道人利用各种好东西炼制地一对儿宝贝,另一条自然在黛玉手中。
随着惨叫,众人看向捂着脸地少年,只见少年捂脸地指缝间,血水顺着手指缝快速流了出来,显然是受伤不轻。
这鞭子里参了一丝金精,这就已经脱离凡品范畴了,跟他的小弓箭一般,那是碰着就伤人,所以,林瑞瑾虽然没有运上内力,但这少年也是皮开肉绽。
围着少年的那几个少年,各个惊慌失措,大声地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这位是金陵甄家的宝玉少爷!”
这些人,要么是讨好甄家的小家族的,要么是甄家的旁支,此时看到甄宝玉被伤了,哪能不惊慌?
林瑞瑾冷笑道:“我管他甄家贾家的,在小爷面前满嘴喷粪,羞辱小爷地母亲和姐姐,小爷看着这是打的轻了!”
其中一个年龄稍微长些地,知道这怕是哪个世家子,当即又惊又怒,他是被送来陪甄宝玉这个嫡枝少爷地,回去也不知道是要受到怎么样的惩罚,只希望宝玉只是皮外伤,甄家自然能寻到好药救治甄宝玉。
这人扶着甄宝玉道:“你是谁家的,如何这般狠辣?我表弟不过是几句戏言,他不过只有八岁,你就下这般毒手,你家长辈得给个说法吧?”
在林瑞瑾出手的时候,四周人见事不好,这神仙打架,他们可不想跟着遭殃,直接都做了鸟兽散,没得为了看热闹把自己搭进去不是?
晚了一步地林海直接说道:“给个说法?我林如海看着是个好欺负的?羞辱我妻,调戏我女,我倒是想看看他甄应嘉要个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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