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努力不三步一回头,跳上了车。
收拾好行李我回到了旅猫,出租车司机一路上从后视镜偷瞄了我十几次,我有些不安还有些暴躁,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招惹我呢。可是我在脑海里杀了他数百次,司机也没做什么,把我送到门口就走了。
……你看我那么多次到底是为什么。
还是春子告诉我了真相,她拿了张报纸给我,说来惭愧,进入数字化时代后我早已抛弃了总持寺晨间阅读报纸的传统,我真的是变了好多。
“富江,报纸上的人是你吧!”春子惊讶地看着我。
报纸上赫然是我从警察局出来,被无数小弟躬迎,港黑首领和高层追随在后的照片。这是何等的公开处刑啊,而且还是横滨销量数一数二的报纸的报导,这样公然报导黑手党的消息,你们社长是嫌活的太长了吗?
而森鸥外为什么会允许这篇报导和这样的照片发出去啊。
标题也是很日式的超长标题[她是谁:黑手党餐厅交火,女子淡定吃面,疑似首领被捕入狱,被港口黑手党千人恭迎出狱,警方无人敢阻!!!]
她是谁还是加粗加下划线的……
春子:“而且网络上也有同步消息。”
我赶紧搜索,一下子能搜出来上千页,日本网络传播速度有这么快吗?而且这只是横滨本地新闻吧,用不着连东京知名媒体都转载吧!
还有摄影师协会的转载是什么意思,希望能看到原照片,还说有意送去国际展览?
你们这个机构是来搞笑的吗?
你一个疑似狗仔的记者摄影技术这么高超真的没问题吗?
我还顺着报导找到了这个记者的油管主页,资料里明晃晃地写着多次获得亚洲、国际摄影赛事奖项,居然还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
这么有名气好好地拍摄照片偷拍黑手党做什么啊,你有什么恶趣味吗。
我并不是多喜欢吐槽的人,内心戏也不是很多,但这次真的是忍不住了。
春子看起来有一肚子问题要问我,但因为日本这个国家的传统问题让她不好问我私人问题,只得塞了一肚子疑问走了。
说不定今天会睡不好觉。
这篇报道出来后街坊邻居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一部分人怀疑照片上的女人是不是我,因为比起我并不张扬的面孔,照片上的女人有着一张极富冲击力的美人脸。
“这是伊藤润小姐?不可能吧,应该是人有相似。”
“五官轮廓都很像,组合在一起差距却这么大……富江小姐恐怕很气不过吧。”
我并没有气不过。
虽然报道和照片闹得沸沸扬扬的,可我住的地方却诡异地没有波澜,大家伙并不认为照片上的人是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房子也装修好了,验收后支付了尾款,工程队长特意打开某报道上的照片和我比对了下,“根本是两个人嘛!”
我只得回以尴尬的笑容。
此外,织田作之助并没有回复我。
你的编辑工作有这么忙吗,非得我亲自打过去?我是没有赌气不打电话非得对方先打给我这种矫情的性格,所以我就打了。
然而三遍才接通是什么意思。
织田作之助你什么时候变成不接电话的男人了,“你这样可是会给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你家有四个男孩子呢。”
织田作之助被我说的连连道歉,“十分对不起。”
“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我打来是想告诉你,房子已经装修完了,材料都经过了检测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明天我会先接孩子们过来,就这样。”我根本不给织田作之助拒绝地机会,他肯定会拒绝的。做好事还要求着人家也太没出息了。
那边,织田作之助脸贴在厚厚的文件上,“真是霸道啊,富江大姐。”
虽然完全没人知道织田作之助也是鹤见区出身,小时候有幸瞻仰过这位大姐头的风姿,在鹤见上至拄着拐杖的老人下到幼稚园的孩子,只要是消息灵通的,没人不知道这位出身豪族伊藤润家的大小姐,更别提这家人还是占据了鹤见十分之一的土地的大地主了。
少年时期的伊藤润富江是提着木刀上下学的人物,换在其他地方可能会很奇怪,但是在鹤见,这个尚武,男孩子几乎人手一把木刀的地方却不是太稀奇,鹤见人也以伊藤润家的剑豪为荣。
那时他还没有被杀手组织吸收,见过伊藤润富江的厉害后产生了阴影,以至于多年后相逢,他完全不敢反抗伊藤润富江。
哪怕他知道对方的力量不如自己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森大夫:中原中也,成为港黑的支柱吧!
中原中也:不
【已知情报】
叔叔的能力是将人拉入异世界
我的挂似乎是我叔
出现了不再握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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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案 《组织需要你[综英美]》
海金·海森,高中时就秘密加入了全球性神秘组织scp基金会,博士毕业后被神盾学院相中,进入神盾学院深造,毕业后被神盾局吸收,发展其成为高级研究员,进而成为沙盒基地二把手。
之后,九头蛇也觉得他是个理想的发展对象,派出两大男模对其进行拉拢。
没多久克里人也来了,指控者罗南认为他是个还算顺眼的地球人,决定给海金·海森一个面子,让他当带路党。
之后神盾局崩溃,九头蛇高层死光,海金·海森一跃成为两大组织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人生最大的快乐在于打入敌人内部,控制他们的组织,使用他们的成员,然后听他们对我歌功颂德,为有我这样的主人幸福地哭泣……”男主露出了陶醉的微笑,“真爽。”
第25章
电子日历跳到2月17日。
“嘀嘀嘀……今天过生日的你幸运色是红色, 穿一条红色连衣裙会有利于桃花运哦。”电子备忘录在午夜十二点准时提醒我三十岁的生日到了。如果不是这部手机还挺贵的我非得把它扔出去不可。
说真的都是生活在玄幻侧的世界为什么人家能做出不老药剂,日本这边连点苗头都没有啊。
阿旅蹭着我的脚踝,像一条毛茸茸的毯子。我把它放到膝盖上,坐在摇椅上吱呀吱呀地晃了起来, 如果配上壁炉和毛线团简直像提前过上了老妇人的生活。哀川氏说的没错, 我果然太缺乏年轻人的激情了 , 这样下去会未老先衰的。仔细想想和我同龄的人不是结婚养孩子就是在结婚养孩子的路上,小部分事业型女性在职场上打拼……正想着, 分家的堂兄打来了电话。
“富江,疗养院那刚才通知我, 润次郎堂叔脑电波有反应了, 我这里脱不开身你不是没事做,去一趟吧,还有你从前和他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润次郎的确对我不错, 总持寺压抑的环境里童年偶尔的色彩都是润次郎带给我的, 所以哪怕发生了那样的情况, 我仍然无法责怪他什么。
“我会去的。”
川中疗养院, 主治大夫介绍着润次郎的情况,“他的脑电波从三个小时前开始出现异常波动,很多研究表明这是植物病人苏醒的预兆, 国际上出现这种征兆的病人醒来的可能性超过五成。”
对于一个被判了死刑,医生建议家属终结生命的人来说五成的几率不低了。
大夫知道这位小姐只是伊藤润次郎的亲属而已,而且还不是近亲, 也就没说多余的话,“如果有亲人不停地喊他的名字的话苏醒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想象不来自己握着润次郎的手不停喊他的名字的画面。
润次郎是很有书卷习气的类型,学生时代就出版过一本推理小说,我家当然也有, 不过他的风格太过血腥,每一个字都在渲染死亡,
消瘦的中年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胸口微弱地起伏。
有时候我也有想过让他这样活下去是对是错。
“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就当你能听到好了。”
“润次郎,你睁开眼睛告诉我那个世界只是你制造出来的幻觉。”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我。
我把手心贴在他额头上,静静地在病房坐了一下午,知道天边的红云将白色的病房染上了一丝色彩,我才直起身来,坐的太久了腰有点疼。
“润次郎,你是否仍然困在长梦里呢。”
我没在润次郎的梦境中见过他 ,时至今日我更愿意相信毒岛只是润次郎幻想出来的人物。
我在网络上搜寻“怎么检测一个人是不是异能力者”,可是一无所获,异能力还不是烂到是个人都知道的设定,最明智的选择是找内行人询问,我的手指落在森鸥外的电话号码上,可迟迟没有按下去。虽然我对异能力毫无了解,可能制造出那么真实的末日世界,润次郎的能力一定很了不起。害他成为试验品就糟糕了,想也知道某些实验室肯定从没停止对异能力者的研究,日本这边还算风平浪静,对异能力人士并没有开除人籍,可是阿美莉卡那边就很糟糕,他们讲觉醒了超凡能力的人称为“能力增强者”,激进派天天在公众面前宣称要将这些人集中起来看管,很难不让人想到二战时的犹太人集中营。
还是不要说了。
“富江?”
不知为何森鸥外出现在门口,还提着蛋糕和礼物。我想起来了,他说过要给我过生日来着,居然特意跑到疗养院来了吗?
“这位就是润次郎先生吗?”
我站起来打开了灯,“是他。”
“我想你会不会来了这里就过来看看。”
我可不相信您老人家会做无用功,肯定是先知道我在这里再来的,不过我不会拆穿他就是了。
“礼物。”
我接过来放在一边,不知道他送了什么还是回家再拆吧。
森鸥外撑起桌子,点上蜡烛,“虽然你可能会不开心,但是三十岁生日真是蛮重要的。”
你竟然还敢说!
没到这天时总是发愁的很,光是想想都觉得眼球一片漆黑,可这一天真的来了反而很平静地接受了,我吹灭了蜡烛,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愿:希望润次郎能够醒来。
“好香,是奶油的味道吗?有多久没闻到了……”
我脖子僵硬地扭到病床上,只见润次郎撑着形销骨立的身体,眼睛还没有睁开,鼻子倒是耸地勤快。
昏迷十几年,居然被蛋糕的香气唤醒了吗?
他的爪子马上要碰到蛋糕了!
倏地,森鸥外袖子间冷光一闪,银白色薄如纸的刀锋倏地敲在润次郎手上,他用的是刀背,还好。但是,对一个昏迷近二十年的可怜人,一个只想抓蛋糕吃的可怜人,用上武器真的没问题吗?
森鸥外是这种人吗?
我眉头紧锁,忽然脑海里冒出来一个想法,“莫非,蛋糕是你亲手做的?!”
森鸥外的沉默不语说明了一切。
我们两个的生日是同一天,他亲手做了蛋糕,我连围巾都没织一条。
森鸥外看到,就在手术刀敲上伊藤润次郎手背的瞬间,这个刚从植物人状态苏醒的男人却抽回了手。
……嗯?
“这不是富江吗?你居然变得这么老……成熟了咳咳咳!”伊藤润次郎装作多年没说过话喉咙适应不了的样子,眼睛却一直盯着蛋糕。
我冷血无情地拒绝了他,“你才刚醒,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我去叫医生来。”为了防止他偷吃我把桌子搬到了门口。
森鸥外看了眼非常醒目的红色按铃,机智地没有开口。
伊藤润富江走出去后森鸥外观察起趴在床上,上半身悬空似乎马上要掉下床,没多少肉的手臂直直地伸向门口。
躲开他的刀只是凑巧吧,这个叫伊藤润次郎的男人的确昏迷了十数年,根本无法伪装。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后医生们挤了进来,检查后主治医师惊喜地说:“润次郎先生!您创造了奇迹!竟然没有任何后遗症。”
因为我在大夫们面前也称呼他为润次郎,所以他们也这么叫了。
润次郎昏迷时还是个稚嫩的年轻人,盘膝坐在床上任大夫摆弄了好一会,问到:“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
“这要看恢复状况,积极复健的话,很快的。毕竟您昏迷这么久日本发生了很大变化,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那我什么时候能吃甜食?”
“如果恢复顺利的话……”
说了和没说一眼,润次郎趴在枕头上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大夫,“病人刚醒精力有限不要聊的太久。”
我看他是没吃到蛋糕才没精神的吧。
润次郎不能吃,我也不能吃,让一个嗜甜食如命的人看着我吃也太残忍了,我想了想把蛋糕装回盒子里连带着礼物塞给森鸥外,“你拿着回旅猫,我晚点回去。”毕竟我还有许多话和私事要问润次郎,他在这里不方便。
然后我把门钥匙放在了他手心里。
森鸥外看着手心里造型别致的钥匙愣住了。
递出去后我就后悔了,给钥匙是什么意思啊!是邀请他登堂入室吗。要回来也晚了,本来没别的意思反而要变成有别的意思了。
森鸥外神情自然地将钥匙揣进了兜里,“我知道了,等你。”
我有预感,追随了我多年的阿钥怕是别想要回来了。
润次郎揶揄地看着我,“小富江小时候可是说以后要嫁给叔叔我呢,这才多少年就变心了。”
“不如说不变心才奇怪。”真是奇怪,我们竟然能如此随意地说话。
润次郎摆出严肃正经地长辈脸,“刚才那个老男人是谁啊,虽然长着一张骗人的娃娃脸可是叔叔看得出来他可是中年人呢。”
“世界卫生组织把青年的标准调到了18——65岁,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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