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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细水长流——卉苗菁彩

时间:2020-09-11 08:34:01  作者:卉苗菁彩
  这五辆车外的其他骡轿都是随从车——跟谢尚出门的随从也是人,一样要吃喝拉撒,而且还得带喂牲口的精料。
  同样因为北方天冷,人不好在室外久待,一辆骡轿得准备两个车夫相互轮换,这就得四十个人。
  然后加上显荣、达瑞等八个小厮长随以及他们的跑腿小厮和护院武师就又是二十个人。
  如此这回跟谢尚进京的人足有六十个人。
  谢尚当然知道要笼络人心,但想着带进京的人口犹不免惊异:“有这许多?”
  红枣笑:“我原说做两个给老爷用,没想做出来效用很好。就叫陆虎乘着那手炉掌柜的高兴多做了些。”
  “可惜这铜跟铁一样都属朝廷管制,咱们没法私做,不然还能做了搁铺子里卖!”
  这是早就替他打算好了!闻言谢尚心里感念:他媳妇这么好,他这回进京一定得替她挣个反穿貂褂。
  显荣一旁听到过来磕头道:“小人同属下磕谢老爷太太体恤!”
  虽然打了春,但天气依旧寒冷,路上的冰冻积雪都还没化——这一趟差明显是个苦差。
  现能被挑中跟车的车夫护院都是谢家最忠心的仆从。
  俗话说“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忠心的仆从不怕苦不怕累,甚至可以为主子挡刀替主子去死,但他们的内心也有自己的诉求——那就是主子对他们忠心的认可。
  显荣看临别之际红枣除了处处为他们主子打算外还能替他主子眷顾体恤到所有仆从,心里这一份感激激荡就别提了。
  一对烘鞋器市值不过三百文,显荣心想:但太太现在拿出来给老爷赏人,效用却是盖过了直接的赏银!
  真不愧他们当家主母的风采!
  显荣这个头磕得真心实意。
  拿了烘鞋器显荣亲自发放。果然每一个得了烘鞋器的随从拿到后都迫不及待地拿火钳给烘鞋器加了烧红的火炭,然后高兴得揣进怀里,捂到腰间……
  谢尚原以为去年腊月雉水城的雪已经很大,天已经够冷,但等坐着骡轿一路向北,遭遇了两场及膝深的大雪,看到断流的运河方才见识了什么叫冷,然后便就体会到了烘鞋器的好处。
  俗话说“寒从脚起,脚暖身暖”。有了烘鞋器,无论什么时候他的鞋穿起来都是暖烘烘的,坐车时甚至连脚炉也不用。
  而且车轿再好,到底空间有限,活动所阻。所以每当天晴出太阳的时候,谢尚很愿意裹着雪褂子下车来跟车夫一样地小跑活动手脚。
  有几年天天晚跑的基础,谢尚现跑得一点不比车夫们慢。看得车夫们一个个惊诧不已,纷纷赞叹谢尚能文能武,文武双全。
  谢尚出了风头,自是得意洋洋,越发跑得起劲了,以至等到京城的时候,谢尚已经能一气跑五六里路,相当于红枣前世的三千米跑!
  皮靴跑汗了脚也不怕,上车后烘鞋器一烘就又是双暖和干靴。
  谢尚尚且如此,跟谢尚出门的小厮车夫就更感念了。
  皮靴帮高鞋厚,即便有炕有熏笼也得人拿手里不停翻转才能玩全烘干。
  车夫小厮们见天的跑腿,出门在外媳妇不在身边夜里便不似谢尚能有人给烘鞋。但现在有了烘鞋器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每天早起从客栈出来前给烘鞋器加了炭,可揣怀里可以一直暖到中。午饭后换一回炭又能温到进客栈。
  客栈里有炕,用不上怀炉,正好用来烘靴——如此不过三天,烘鞋器搁小厮马夫们嘴里就成了“铜夫人”。
  如此加上夏天的“竹夫人”和媳妇,小厮马夫们苦中作乐相互间吹起牛来都夸说自己有“一妻两妾”,三个老婆。
  谢尚偶然听到也是莞尔……
  正月二十二,谢尚进了京,谢福来城门外长亭迎接。
  两下里见面,谢尚亲扶起跟他行礼的谢福笑道:“福叔,别来无恙!”
  “我爹现是在家还是去了衙门?”
  对于《四书文理纲要》印媳妇名字这件事,谢尚最担心的其实是他爹的反应——他爹可不似他娘,好糊弄!
  而过去三个月,他爹的家信对此却是只字不提。
  由此谢尚对于即将见到亲爹颇有点惴惴。
  谢福含笑告诉道:“老爷今儿没去衙门,正在家等着尚老爷!”
  谢尚卒……
  “福叔,”谢尚跟他爹的心腹打听:“我爹看到我寄给他的《四书文理纲要》了吧?”
  谢福点头:“老爷还在陕西的时候就见到了!”
  “那我爹说什么了呢?”
  谢福笑:“尚老爷一会儿见了老爷就知道了!”
  竟然是滴水不漏。
  谢尚眼见探不到话就不问了,显荣却急了,瞅他爹眼错不见的时候跟谢尚告求道:“老爷,您要是明儿一早没见到我,千万跟我爹问一声,别叫他把我给喂了狗!”
  他想留个全尸。
  一脑门心思的谢尚听笑了,安慰道:“哪至于?”
  “顶多是打断了你的腿罢了!”
  显荣……
  “爹!”谢尚进屋给坐在炕上看书的谢子安请安见礼后试探问道:“您今儿为儿子都没去衙门?”
  闻声谢子安方道免礼,然后方道:“避嫌!”
  谢尚恍然,一时便不知如何措辞,谢子安却道:“昨儿圣旨下来了,今年会试的主考官、同考官、阅卷官人选都定下了。”
  “你今儿刚到且好生歇息,明儿起我再给你仔细讲。”
  谢尚看他爹对他冷淡,连坐也不叫坐,心里难过,情绪有些低落:“爹!”
  看到站起来比自己还高的儿子委屈,谢子安终于不装了,啐道:“还不去洗头洗澡换衣服,外面走得这么脏,还想一来上我的炕,做什么梦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谢尚想起他爹的穷讲究,高兴了,立刻跟猴子一样蹿到他爹跟前挨着坐下道:“爹,我想着今儿要见你,昨晚还特地泡了澡。玫瑰浴盐泡的,爹,你闻闻香不香!”
  谢子安嫌弃:“昨晚洗的早,今早没走道吗?”
  “还不快去再洗一回!”
  “爹,”谢尚抱着他爹的胳膊哀求:“我要跟你住!”
  “啧!”谢子安听笑了,讥讽道:“多大的人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找个奶妈?”
  “住东屋,没商量!”
  幸福来得太突然,谢尚再次确认道:“爹,是您这正房是东卧吗?”
  谢子安扬眉:“你以为我这里有几间东屋?”
  “不是地方实在不够,我会留你?”
  “哎!”谢尚欢欢喜喜地答应洗澡去了。显荣见状磕了一个头也跟了出去。
  他爹的主子没跟他主子发火,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第428章 不住了
  谢尚急着跟他爹说话根本无心洗浴。进厢房下浴桶过了身水谢尚便就顶着干发帽裹着雪褂子回来了前后都没用到一刻钟。
  爹,"谢尚嘻皮笑睑地笑道:“我洗好了!
  对于谢尚这个差点被过继的儿子,谢子安在看到云氏的信后自是愈加心疼了
  现看儿子不及擦干头发就跑来知是依恋自己,谢子安不过瞪了一狠便招手道:“还不过来
  “禁了风,看你怎么下场?
  谢福见状适时地给谢尚送来手炉一一谢子安连儿子都嫌弃,显荣知机地跟着洗澡去了,而且得认真洗,不然这门他可不敢再进。
  谢尚见状蹬鼻子上脸地肯定道:“爹,您也想我了吧?
  谢子安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到底没有否认。
  谢尚完全放了心,开心笑道:“爹,我可是想您了?
  “爹,您去冬没回家都是为了我今春会试吗?
  “爹,我殿试考好了,您是不是将同我一起回家乡?我记得您去岁的假都还没用。
  啧,"谢子安听不下了,不客气地嘲道:“这会试还没考呢,就敢夸口殿试了
  “爹,"谢尚笑得无辜:“我乡试不是中了解元吗?
  “据我对邸报历年会试和各省乡试的分析,各省解元至今还没有出二甲的呢!
  爹,“谢尚大言不惭道:“这会试于我来说现唯一不确定的也就是个具体名次!
  谢子安看不惯儿子的有恃无恐,但却无法反驳一一儿子说得有理有据,他还能强词夺理说不对?会统计分析的儿子可不好糊弄啊
  梁上的莫非心里嘀咕看来这所谓的科举潜规则搁聪明人眼里就是大明徫啊,赶紧地拿小本本记下提到会试,谢尚神色转为认真:“爹,这回会试主考朝廷点了哪位大人?
  谢子安挑起了眉毛:“你不是会试都确定中了吗?还在意这个?
  谢尚腼腆笑道:“爹,我不是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跟您一样反穿貂褂吗?
  这么说,"谢子安忍不住笑了:“你还想着一甲呢?
  莫非闻言一怔,心说这谢尚的心可够大的啊,没说地再次记下
  爹,“"谢尚亲热笑道:“您看您儿子不是都中解元了吗?
  而且过去两个月儿子研读您给的他省五魁首的文章,自觉有些把握!
  这就是朝里有人的好处了一一通过他爹,谢尚足不出户便已知晓了这回会试的对手
  一般人人可没得这样的便宜一一即便再有心充其量就能集到本省及临近省份的文章罢了。
  哦?"谢子安来了兴趣,笑道:“那你说说,你觉得你比哪些人强?
  谢尚自信笑道:“那我就从爹主持的陕西乡试打头吧。
  爹,我觉得我比您取的五魁首都强。这回陕西乡试的文章若是我来做,第一篇我打算这样破题俗话说“画龙点睛”。破题作为八股文的起段,剖析文章题目的要义,可说是文章的“眼睛。
  所以无论乡试还是会试有经验的阅卷官面对成千上万的文章第一轮都是先看破题-一破题破得不好,文章再作得花团锦簇都入不了考官们的眼!
  评文章和阅卷一样也都是先论破题,甚至有时仅论破题。
  朝廷有十三个省,每个省取五魁首,然后每人再取三篇文章,便就是近两百篇文。
  临考冲刺,谢尚时间有限,就只论破题。
  谢尚觉得自己讲得言简意赅,梁上君子莫非却跟着写断了手,只觉苦不堪言
  是夜:莫非给上司上交了厚厚一沓报告。陆炳见状都唬了一跳,诧异道:“这么多?
  莫非苦笑:“谢翰林父子对陕西、山东、陕西三个省乡试五魁首文章的评论加谢解元自作的三省乡试文章的破题:能不多吗?
  陆炳狐疑地看了一眼下属,方翻了翻报告,然后便拍着莫非的肩膀鼓励道:“今年是晩了,要不明年县试你去报个名吧?
  我觉得你跟了谢翰林这些年,别的不好说,下场中个秀才肯定没问题!
  世袭锦衣卫密探莫非
  弘德帝看到报告的反应和陆炳差不多,李顺帮忙解释了一回,弘德帝立刻便抓到了重点:“谢翰林那解l子来了?
  他头回来京都给他爹孝敬了些什么?
  李顺早知道主子会这样问,赶紧告诉道:“听说孝敬了他媳妇拿鸭绒做的一床被子和一对靠枕,据说特別松软。谢翰林喜欢那个靠枕,想书房衙门各放一套已叫人在做。
  鸭绒?弘德帝感兴趣地摸了摸下巴:“就是鸭毛吗?听着没甚出奇。平白无故地谢翰林怎么会喜欢这
  他年底不是刚又搜了两件貂褂吗?
  那两件貂褂,"李顺告诉道:"怕是给他儿子预备的。
  弘德帝闻言一怔,李顺示意弘德帝看报告:“谢翰林他儿子想中一甲!
  弘德帝
  进京第二天,谢尚和他爹又讲了一天文。到了戌正的时候,谢子安打算洗洗睡了,谢尚却叫显荣拿雪褂子。
  外面都宵禁了,"谢子安诧异:“还要去哪儿?”
  谢尚笑道:“爹,我哪儿都不去,就在院里跑几圈。
  谢子安不懂:“什么跑几圈?
  谢尚笑:“爹,我白日里念书思多了,夜里每尝的睡不着。倒是临睡前在院子里跑几圈,然再泡个澡能一觉到天亮。”
  作为成年人,谢子安一听就懂了一-儿子这是精力无处泄啊
  谢子安神色复杂地看着人高马大的儿子穿雪褂子换靴子,几番欲言又止。
  就是莫非在梁上瞧见也是扶额摇头,心说:这得憋多狠才能生出这样的主意?
  不过莫非的手却没停一一有秀才实力的世袭密探的职业素养那可是杠杠的!
  噗一-",弘德帝看到李顺新拿来的报告当即笑喷了奶茶。
  谢翰林这个儿子,"弘德帝忍不住跟任劳任怨给自己收拾地心腹吐槽:“可真是个活宝一-他自己今年才多大:就在想儿子能中状元了?
  还愣是把自己给憋成这样!哈哈
  作为一个自幼就净身进宫的太监,李顺实在不好接主子这有关憋了的话题,只得尴尬地賠笑。弘德帝自笑了一阵方醒悟到心腹的尴尬,只得尴尬地给自己挽尊道:"别说;这谢尚憋岀来的六个省的乡试破题倒是比各省解元先做的文章更是立意高远,浑然一体,有贤者之风
  李顺赶紧附和道:“陛下明鉴!"
  连五天谢尚跟他爹评论完了各省乡试魁首们的文章,然后腆着脸自吹道“爹,您看我会元的才华是有的,现差的就只下场一试和主考的慧眼了!
  和儿子朝夕不停地探讨五天,谢子安虽觉得儿子的自我评价挺符合实际一一他也这样想,但作为爹却不好一味助长儿子的骄傲。
  谢子安打击道:“尚儿,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过去三个月你在用功,别人也在用功。“说不定有人乡试时不及你,但现在已经盖过你了呢?
  尚儿,我劝你谦虚些。
  谢尚对于他爹不痛不痒的老生长谈一点也不听进耳,他只记挂着自己的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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