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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放肆一下——玄宓

时间:2020-10-21 06:47:13  作者:玄宓
  荆羡没出息地脸红,努力了半天,压不住热意,把窗开大了些。
  凌晨四点半,即将破晓,风带着凉意灌入。她看着窗外,街上空荡荡,整个城市仍在沉睡,远处有清洁工踩着工具车的身影,寓意着新的一天拉开序幕。
  荆羡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是头一回通宵能这么神清气爽,她居然没有任何头晕犯困的征兆。
  容淮从后视镜瞥她一眼:“困吗?”
  荆羡摇头,仔细辨别,发现他眼底有浅浅青色,显然是前阵子瑞士连轴转,回国后又陪她胡天胡地,折腾得够呛。
  她知道他基本没周末,估计等下睡两三个钟头就得继续去公司,这会儿知道心疼了,“你等下住的地方和我家近吗?”
  容淮淡声:“我没搬。”
  荆羡怔住,反应过来惊诧道:“你还住晓风和月?”
  “对。”容淮不甚在意,随意道:“基本睡科研基地,有时回公寓,看时间。”
  “今天呢?”
  他没搭腔,拐过弯,在别墅区的入口附近靠边停下后,才解了安全带,略带轻佻地捏了下她的耳垂,“怎么,你要跟着我回?”
  荆羡:“……”
  须臾,岗亭处的安保准备换班,传来窸窣动静。
  意识到时间确实不早,容淮收起玩笑话,将她拉到车尾,车钥匙在指尖慢条斯理转了圈,解锁了后备箱,手暂时压着,“东西我先替你收着?”
  荆羡茫然:“什么东西?”
  “算了。”容淮轻叹,挪开手。
  机械轴撑起,盖子顺势打开,自带的尾灯让里头一览无余。
  大小各异的礼物,包装得诚意十足,缎带扎成蝴蝶状,下边铺了满满的香槟玫瑰。他侧身倚着车,语气很平静:“给你补齐了。”
  18到25岁,在他寻而不得的八年里。
  他曾经在每一年的8月25日辗转反侧,梦中都是少女泫然欲泣的嗓。幸而今日,他终究是为他魂牵梦绕的姑娘填满了过去的遗憾,也终究逆转了无数夜里的噩梦。
  荆羡怔怔瞧着那些礼物,走上前,一一抽出那些压在蝴蝶结下的卡片。
  没什么过多言语,只有简单的生日快乐,然而写她的名字时总显得额外用力,笔锋拉长,像是诉说着无尽的思念。
  18岁的那一张最陈旧,纸张都泛黄,笔迹亦模糊晕开。
  荆羡眼睫低垂,鼻头发酸:“每年都给我买礼物了?”
  怕她难受,容淮轻描淡写:“有些过期替换了,随便买的。”
  荆羡吸吸鼻子,她不想哭的,可是好像没办法,忍了很久,直到他伸手哄她,终于彻底决堤,埋在他颈窝猛掉眼泪。
  容淮搂着她,无奈:“再哭我替你全拆了。”
  荆羡红着眼睛瞪他:“不行!”她手背胡乱抹掉泪水,咬着唇,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字一顿念了一串数字。
  容淮挑了下眉:“这是?”
  荆羡趴回他肩上,含含糊糊:“18楼的密码,你帮我放到那,我这两天就搬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容淮:我操?天上掉馅饼。
  别喷了别喷了T-T
  真的每天一有时间就在写,没有一天偷懒过。
  会好好更新的,只是国庆前不太稳定。
  谢谢宝贝们的投喂:
 
 
第59章 崔泠
  隔天,荆念夫妇从纽约归国。
  因着是给荆羡补过生日,许柔亲自下厨,按照女儿的口味,准备了六菜一汤,一家人难得在春节外的日子齐齐整整吃了顿饭。
  别墅花园外修了木板路,直接通往观景湖,当时买这房子时,单方价格比其余几栋贵了两千来块,无非就是能听风赏月享用湖边晚餐。
  八月底的天气,已不算闷热,吃完饭,父子二人去书房忙公事,荆羡则陪着母亲绕湖散步。
  撇开视频,许柔有很久没见过一双儿女,她这些年都在德国醉心于学术研究,相处的时间自然比不得从前。
  尤其是面对曾在她犹豫之下被送出国的女儿,许柔有着额外的愧疚,走了会儿,便拉她在长椅上坐下,侧过脸仔细端详。
  曾经脾气骄纵的小女孩出落得亭亭玉立,一举一动都带着美丽不自知的优雅。
  许柔弯唇一笑,难掩欣慰自豪,喟叹:“26了,大姑娘了。”
  荆羡昨晚通宵,白天又去机场接父母回家没怎么补觉,这会儿精神状况并不好。打个哈欠,她顺势躺倒,还和小时候一样,趴在母亲膝盖上,有气无力地搭腔:
  “妈,能别说提年龄吗?我真不想变老。”
  许柔指尖梳理着她的长发,好笑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现在就是绽放的最好年纪,我像你这么大时……”
  “得了吧。”荆羡半合着眼,接过话茬:“您像我这么大时,自然杂志上的论文都发表了十来篇,坐拥一位吸金能力卓绝长相亦无可挑剔的霸总老公,甚至早早儿女双全。”
  她朝里挪了挪,找更舒服的位置,继续补充:“您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就别揶揄我了。”
  荆羡实打实地佩服许柔。
  17岁不到上大学,21岁研究生毕业,Z大赫赫有名的超天才少女,门萨俱乐部的高智商成员。
  恋爱事业双丰收,30岁不到已经在基因工程的领域内享有盛名。
  在荆羡的认知里,妈妈聪明独立又无比温柔,是她成长过程里的明灯。即便她在国外自闭杜绝一切联系时,依然会不间断收到许柔的手写书信。
  想到这,她又蹭蹭母亲的掌心,咕哝:“您这次回来呆多久?”
  许柔叹口气:“也就一周吧,我那边还带了两个博士。”没再继续这略伤感的话题,她刻意略过,“吃饭时瞧你没怎么和谓谓说话,吵架了?”
  荆羡沉默,良久才慢吞吞地直言:“他插手太多我的事情,我讨厌他管太宽。”
  本来就是异卵双胞胎,论辈分是哥哥,其实出生前后就差两分钟而已。有时候荆羡也会想,若是换一换顺序,她现在是否就能端着姐姐的架子,不再落人下风。
  许柔笑了笑:“你记得七岁那年,发生在荆焱身上的事吗?”
  荆羡迟疑点头。
  似乎是他哮喘发作最厉害的一回,忘带喷雾器,后来急救车在现场紧急做气管切开术才抢救回来,即便这样,荆焱仍在ICU躺了快一个月。
  她那时人还小,但对生离死别也有了模糊概念。偶尔听到不好的字眼从前来探望的亲朋好友们口中蹦出,便会趴在隔离的玻璃病房外,默默掉眼泪。
  联想起那些几乎可以算得上童年阴影的回忆,荆羡不太舒服地拧了下眉。
  月明星朗,许柔亦陷在往事里:“当时有人胡诌双生子相克只能留一个,你不知哪里听来的浑话……”她顿了顿,垂眸看着女儿,“你离家出走的事儿,你没忘吧?”
  荆羡为幼年时犯过的蠢感到尴尬,小声辩驳:“我以为没了我,那时他就能顺利挺过那关。”
  “差点没把我和你爸急出病来。”许柔捏了下她的脸,“这事儿荆焱高中才知道,后来他就同我说,这辈子都会护你周全,给你最好的生活,无论以后发什么事,也不会同你生分。”
  荆羡垂着眼睫,没吱声。
  她尝试着站在荆焱的角度去换位思考,可她发现没办法,她异常排斥他那种自以为是的好,用他的做法,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掌握她的未来。
  过去如此,现在亦然。
  须臾,邻近别墅的小孩们在保姆的陪同下跑出来玩,孩童的笑闹声混着蝉鸣,叫她没来由地心浮气躁。
  荆羡缓缓坐直身,心不在焉盯着不远处湖面上的圆月倒影。
  “你哥哥是个不懂得表达的人。”许柔拍拍她的手:“可你们一直都是彼此关心的兄妹,别一时怄气,伤了感情。”
  荆羡轻轻嗯了声。
  母亲刚回国,又呆不上多久,她没想扯太多不痛快的事儿扫兴。接下来也只陪着许柔说些体己话,捡着对方高兴的话题来聊,直到夜深,才相携回房。
  荆羡在卧室洗漱完,回想许柔的话,辗转难眠。
  她总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个事儿,他现在派专车明为关心实为监视,将来保不准又会限制她的自由。
  她忍不住,想把话说开,便去敲了二楼的房门。
  荆焱倒是破天荒没在处理公务,可能是方才和父亲再度有了经营上的分歧,面色并不算好看,瞥见妹妹,才勉强压下眉间冷冽,“怎么还不睡?”
  荆羡没空兜圈子,直接挑明:“我有个问题请你赐教。”
  荆焱抱臂,靠在门边,示意她继续。
  荆羡:“如果童茹玥……”她想了想,委婉地改了称呼:“如果大嫂家境复杂,出身清贫,同你门不当户不对,你会因为这些外界因素选择和她分开吗?”
  她将立场表达得很清楚,说话的态度亦很生硬。
  荆焱瞅着她,眼里的温情迅速褪去。他弯下腰,不轻不重压着她的肩膀,冷笑:“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荆羡仰着脖子:“荒谬,你敢说你不是双标狗?”
  荆焱:“行,你既然非得这么问。”他压了压太阳穴,“你想过没?要是姓容的小子如今并不是衣锦还乡,还在现实里挣扎,你呢?你又如何?”
  荆羡半点没犹豫:“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感情。”
  “是么?”荆焱面上的讽刺显而易见,他慢慢松开手,像是有了什么决策,淡声:“那就拭目以待。”
  荆羡懒得听他放狠话,头也没回往外走,中途停下,扭过脸:“拜托,别再干涉我的人生了。”她深吸口气,一字一顿:“除非你想让我恨你。”
  荆焱沉默着看她离开,只字未言。
  ……
  翌日,便是轮回的新一周工作日。
  荆羡先前请假去瑞士千里追夫,手头堆积了不少活儿。她们这组自从负责新的小专栏后并未多配人手,她不在的日子里,群消息通报打卡报表时,全是陈舒妍凌晨两三点下班的记录。
  可以想象,两人的活强行压到一人身上,到底有多煎熬。
  荆羡这会儿意识到自己的恋爱至高行为有多不负责任了,正是因为她的自私,才让同组搭档苦不堪言,别人本不需要这么玩命的。
  这种愧疚,在她进公司见到趴在办公桌上补觉的陈舒妍后,到了顶点。
  荆羡面上火辣辣,放轻动作拉开椅子,然而对方睡得并不熟,听到些微动静立马清醒,像是工作后遗症,瞥一眼时间,又低咒一声仰着脖子靠到椅背上。
  瞧得出来,这位现在挺暴躁。
  荆羡眨了下眼,迟疑着将路上买的拿铁挪到她桌上,轻声:“CICI姐,早。”
  陈舒妍慢吞吞侧过头,嗓音沙得厉害:“回来了?”她揉着眉心,揭开盖子抿了口咖啡,继而指尖点了点桌上夹着花花绿绿便签条的样刊,“九月刊即将截稿,抓紧吧。”
  荆羡原以为她会有怨气,至少也该探两句去哪之类的,结果人家什么都没问。她有些汗颜地接过资料,低声:“明白。”
  简短的交流后,两人都投入到工作中。
  心中有愧,之后的日子,荆羡理所当然地主动承担了更多任务,除了整理时尚博主的采访稿之外,还要负责相关内页的拍摄。
  自此,她再没清闲过。
  基本就是白天工位食堂摄影棚三点一线,晚上鏖战修图软件,没到凌晨绝不收工。
  这种工作强度之下,逼着荆羡不得不从热恋期的缠人女友身份里跳脱出来。
  事实上她和容淮的消息记录时间线就没对上过,她忙到脚不沾地,他更是在研发药理实验的重要阶段。
  两人都没办法回得及时,经常是一个问午饭吃了没,另外一个在傍晚时回一句刚开完会,风马牛不相及。
  直到睡前才能打个电话互道晚安。
  荆羡能察觉到他有些无奈,有那么一次,他特地推了应酬,想接她出去吃饭。然而新栏目总编诸多挑剔,她临时被毙了稿子,又得重新再来,根本抽不出时间。
  她只能匆匆跑到地下室,来到他暂停的车位,中控早就解了锁,她没拉开车门,只趴在窗玻璃处,半是歉然半是撒娇:“对不起,今天……”
  容淮:“五分钟都不行?”
  荆羡看着眼前这张朝思夜想的漂亮脸孔,没出息地心软,默默跳上车。
  想着要抓紧互诉衷情,可他根本不让她说话,只熄火关灯,放倒座椅,欺身上来,极尽缠绵地吻她。
  这五分钟,像足了漫长甜蜜的折磨。
  有阵子没见面,荆羡不愿故作矜持,手指埋入他脑后的短发间,闭着眼努力回应。他明显愣了两秒,气息变得不稳,手探下去,将她的丝绸衬衣从裙摆里扯出来。
  她被亲得有点晕,微凉的触感从敏感腰间传来,忍不住哼了哼。
  这一声,便把容淮的理智强行唤回。
  他退开些许,盯着姑娘海棠绽放一般的好颜色,自制力早就溃不成军,百般叫嚣着要抒发。
  可惜。
  这里不合适。
  说不清是第几回刹车了,说来可笑,每次接吻都能擦枪走火,哪怕从前青春期,也没现在那么容易冲动。
  容淮面上一片淡漠,唯独眼尾猩红,垂着眼睫帮她整理好衣衫。
  荆羡也回过神,脸红到不像话,手机消息又在提醒即将定稿的流程,她掐了下手心,翻下镜子,擦拭唇角暧昧的水渍和晕开的口红。
  容淮懒懒靠着椅背,眼里仍有未褪的情.欲,就这么瞧着她,嗓音低哑:“礼物不拆了?”
  荆羡知道他在提醒自己搬回晓风和月,她原本两个礼拜前就打算过去,无奈《MUSE》让她连去洗手间的功夫都没,更别提搬家这么耗精力的事儿。
  见她犹犹豫豫似是不知所措,容淮反倒会错了意,轻叹:“不是那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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