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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海王了解一下——初云之初

时间:2020-10-26 10:28:50  作者:初云之初
  京兆尹面色惶惶,手扶城墙,慢慢坐到了地上。
  ……
  吴邓两位驸马忽然失踪,这晚两位长公主自然难以入眠,强撑着困意等到后半夜,得到的却是惊天噩耗。
  尸体已经进了京兆尹府,二人难耐悲恸,叫仆婢们搀扶着去认了尸,便回府去更换丧衣,卸去钗环,流着眼泪跪在宫门口,求皇帝主持公道。
  这时候天还没亮,宫门未开,但两位长公主身着丧衣跪在宫门口,若是叫朝臣言官们知道,怕就要将事情闹大了。
  守门的禁军见事不好,赶忙去请了巡查守夜的统领前来,后者见了也是头大,亲自去请两位长公主起身,后者却执意不肯,一意要为丈夫求个公道。
  毕竟是皇帝的妹妹、皇家公主,禁军统领不好生拖硬拽,硬是挺到了宫门打开,忙不迭将这两个烫手山芋丢进去,看皇帝那边怎么处置。
  这时候天刚蒙蒙亮,皇太后睡得迷迷糊糊,却被近侍左右唤起来了,心知是出了事,听心腹大略上一讲,登时脸色大变。
  二位长公主跪地哭求不起,惹得皇太后也跟着掉了眼泪,有心处置此事,却也知事关重大,尤其是现下洪州叛乱未曾平息,朝廷不敢贸然开罪燕侯,硬生生忍下这口窝囊气,叫人去请皇帝来。
  宫门一开,两位长公主就直奔皇太后那儿去了,自然也有人去给皇帝送信儿,皇太后的人刚出寿康宫,便跟匆忙赶来的皇帝撞上了。
  “这是金陵,天子脚下,赵氏女竟敢如此张狂,擅杀驸马都尉,简直是狂妄的没有边儿了!”
  皇太后气的心口闷痛,叫两个宫人在后边揉着肩,又恨声道:“若她是个寻常的闺阁女儿,哀家有一万种法子治她,偏偏是燕侯之妹,事涉国体,倒不好叫皇帝为难!”
  皇帝向来庸懦,信奉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享受多久是多久,听皇太后把话说完,便在两位皇妹的泪眼中,慢吞吞道:“既已经出了这种事,处置的法子有二,一是降罚震慑,二是怀柔安抚。朕想着若是加以惩处,难免会翻出两位驸马都尉犯下的事情,惹得朝臣和民间揣测,再则,也总要顾忌燕侯的体面。现下洪州叛乱未曾平息,若是燕侯那边发作起来,怕是……”
  皇太后心里边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即便是乡野村夫被人欺负了都敢打上门去,皇家被人杀了两个女婿却不声不吭,这未免太叫人窝火。
  两位长公主都不是皇太后亲生,否则也不会嫁给封疆大吏之子,安抚吴邓两家,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了,到底是隔着一层,她跟着掉眼泪,更多的也是觉得伤了皇家体面。
  现下听皇帝这般说了,皇太后动怒,却也能够理解:“那皇帝的意思是?”
  “大概是小姑娘看了几本闲书,江湖气重才这么干的……就这么着吧,认罪书都撒出去了,这桩案子怕也不好过多追究。”
  皇帝有些头疼,按了按额头,道:“洪州那边乱的紧,燕侯那边必须得安抚下去,朕想着最好的法子便是联姻。燕侯只有这一个妹妹,听说也是很在意的,现下她既到了金陵,母后不妨帮着相看一二,朕膝下有几个皇子与她年纪相仿,宗室那边就算了,可惜皇太子已经娶了正妃,要不然……”
  燕侯的妹妹是不可能做侧妃的,更不敢叫她嫁到宗室去,不然到时候燕侯反手扶持自己妹夫当傀儡,那皇帝上哪儿哭去?
  宗亲造反跟大臣造反可不是一回事,甭管怎么闹,肉都是烂在自家锅里,朝臣们和宗室的压力就要小得多。
  皇太后好歹也是曾经的宫斗冠军,这些事情想得明白,也懂忍一时之气的道理,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两位长公主听得心寒,哭声更大。
  皇太后便不耐烦起来:“若非他们有错在先,怎么会闹成这样?不是哀家和皇帝偏心,不想给你们主持公道,而是燕侯势大,无可奈何。”
  那两人仍旧是哭哭啼啼不停,皇太后被惹得动了气:“你们委屈,皇帝难道不委屈,哀家难道不委屈?身为君主、太后,却得受臣女的气,哀家又到哪里说理去!”
  当初驸马劫掠的财物,可都是按时送到宫中来的,现在东窗事发,竟都推得一干二净了!
  二位长公主心下衔恨,然而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她们也是无计可施。
  丈夫死了,二人日后还得依仗长公主身份过活,饶是再怎么悲愤不平,也不敢真的同宫中撕破脸,强忍着悲恸向皇太后谢了恩,相携着出了宫。
  吴邓两位驸马都尉的死讯传出,满金陵都震动了。
  此前燕侯之妹往京兆尹去递状纸的事情金陵权贵们也都知晓,只是对于最后结果都不太看好,一来那二位驸马都尉结束封疆大吏之子,朝廷未必好贸然处置,二来宫中的手也不干净,真查起来怕是也会给拖累进去。
  可谁都没想到燕侯的妹妹居然这么刚,硬是把两位驸马都尉逮出去,刑讯逼供拿到证词之后,直接给勒死吊到了城楼上。
  这踏马也太剽悍了点。
  最叫人佩服的是赵氏女这一把操作都快把皇家的脸打肿了,皇帝居然也能忍下来,可见燕侯威势之盛,连皇家都不敢直面锋芒。
  第二天赵宝澜在府中闭门读书,不见外客,但饶是如此,递拜帖的人也几乎要将门槛踏破,送来的礼物也迅速堆满了库房。
  这座府邸占地极广,乃是前朝某位亲王的府邸,皇家为示恩宠,方才将其赐予老燕侯,并且一直传到了今天。
  午间时候仍旧有些闷热,赵宝澜闲坐在凉亭中纳凉,空明却在此时前来辞别。
  “贫僧原是受人所托前往金陵,中途又因种种缘故与赵姑娘同行,现下既然已经抵达金陵,又没什么能相助的地方,这便就要同几位师弟一道辞别了。”
  路途辛苦,他又不食荤腥,面颊较之此前清癯好些,反倒更显孤高清正,皎如明月。
  赵宝澜沉迷美色,有点舍不得叫他走,只是空明身负他人所托,她也不好违逆他心意,只好道:“法师日后会留在金陵吗?”
  空明轻轻摇头:“会短暂停留些时日,然后往江州去,贫僧此次往金陵来,便是到觉知寺去替人取一样东西,拿到之后再行送还。”
  赵宝澜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她一双眼睛生的水灵,瞳仁乌黑,专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有种眼里心里全都是他的感觉。
  空明心思乱了一瞬,旋即又清明起来。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少女,轻轻道:“或许会有吧。”
  “那好叭。”赵宝澜轻叹口气,惋惜的说:“我叫人送法师往觉知寺去。”
  两人并肩往府门外去,微风吹起她披散着的发丝奔他而去,带着一点香气,些微痒意,在这样躁动的午后,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在阳光下翻涌。
  空明侧过脸去,余光瞥见少女似乎永远充满活力的面庞,那上边有柔软和细碎的容貌,带着三分稚气,七分鲜活。
  他微微笑了一下,察觉之后,又慢慢将唇角压下。
  最后到了府门处,空明接过仆从递来的缰绳之后,回过身去道:“那日在往金陵的路上,贫僧曾经在无意间听到你同宝蝉姑娘说话……”
  赵宝澜听得微怔:“嗯?”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空明将这句话重复一遍,又由衷道:“那时候你说你一件也做不到,贫僧却觉得并非如此。赵姑娘一路辛苦,做了很多,而对你而言,做这些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徒增烦忧。但你还是做了。”
  他躬身一礼,道:“赵姑娘是真正的圣人。”
  赵宝澜受宠若惊,赶忙摆手,不好意思道:“这个真不是,我也没做什么……”
  空明反倒笑了,如莲花初绽,佛光清华,风采难言。
  赵宝澜见状,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眼巴巴的抽着他,就差没淌哈喇子了。
  “啪”的一声鞭响,将她从迷怔中惊醒,顺着声音一瞧,就见成星卓风尘仆仆的坐在马上,手握马鞭,英姿勃发,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闹闹,好久不见啊。”
  他含笑说了一句,视线又转向旁边空明:“这位法师是?”
  赵宝澜被他撞见这一幕,颇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咳嗽了两声。
  空明却是神态自若,双手合十行礼,道:“贫僧法号空明,施主有礼。”
  成星卓好像是听闻过空明法号似的,神情一正,道了声:“久仰。”
  两人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话,空明便辞别上马,与几个僧人一道离去。
  赵宝澜依依不舍的目送他离去,魂儿也跟着跑了一半。
  成星卓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同样目送着空明背影,说:“郑闹闹,这什么情况?你别告诉我嵇朗那档子事还没搞清楚,你就又找了个和尚不清不楚啊。”
  赵宝澜:“……”
  赵宝澜抬头望天,狡辩说:“就,就是你看见的那样啊。”
  成星卓侧过脸去看她,英朗眉头猛地一跳:“郑闹闹你年纪不大,花花肠子挺多啊,这两个月都没有,你搞了三个男人?”
  “……”赵宝澜渣的理直气壮:“三个男人怎么了,三角形它不是更稳定吗?!”
  “……”成星卓:“????”
  成星卓双手抱胸,危险的看着她,说:“赵宝澜,这就是你的解释?”
  赵宝澜说:“跟你搞在一起的是郑闹闹,关我赵宝澜什么事?”
  成星卓被气笑了:“那嵇朗呢?”
  赵宝澜说:“跟他搞在一起的是蔚朝云,跟我赵宝澜也没关系啊!”
  “……”成星卓:“????”
  成星卓一指空明一行人离开的街道,说:“那他呢,这个总知道你真名吧?”
  赵宝澜越想越气,愤愤不平道:“这个不是还没搞到吗,怎么还带透支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乖崽叉腰:理不直气也壮!
  
 
第57章 海王被骗了吗?
  成星卓保持着【老人-地铁-后仰-皱眉】的表情看着她。
  赵宝澜两手叉腰, 气愤的跟他对视。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成星卓还是服输了,捂着额头,头疼不已:“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
  赵宝澜雄赳赳气昂昂道:“这么个什么?!”
  “算了, ”成星卓叹口气, 拉着她往府里边进:“走走走, 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进去说话。”
  赵宝澜哼了声, 倒没反对, 两人一起进去,又吩咐关了门:“蒯家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到这儿之后遇上的事情多, 也没找个人出去打听打听,见到你之后才想起来。”
  “死了。”成星卓言简意赅道:“通敌叛国,这是大罪, 蒯家满门抄斩,皇室为了保全颜面,没有对外公布蒯淑妃也是突厥细作的事情,只说是被家族牵连, 废为庶人,没过几日, 她就跟她所出的皇子一道因急病过世了。”
  “哦,”赵宝澜放下心来:“这样。”
  两人到了前厅说话,宝蝉知道熟客来访,兼知昌国公世子知晓她家人下落,亲自送了茶来。
  成星卓在荆州时便见过她,现下再度碰面,倒不拖延, 饮一口茶,道:“我已经找到宝蝉姑娘的家人了,现下他们正住在城北玉清街的巷子里边,宝蝉姑娘的母亲身体倒还康健,弟弟已经考上了秀才,妹妹也相看好了人家,明年就要成亲了。”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打开看了一眼,推到宝蝉面前去:“这是地址。”
  宝蝉一直担心家人近况,听成星卓说完,得知他们过得不坏,这才松一口气,忙向他福身道谢:“世子有心了。”
  成星卓笑着道了声:“不必客气。”
  家人那边的事情如何处置,宝蝉早就同赵宝澜讲过,现下既有了住址,便道:“宝澜,你在这儿同世子说会儿话,我去换身衣裳,到那边去瞧瞧,成与不成,都会回来报信的。”
  赵宝澜马上站起身道,拉着她的手,道:“我跟宝蝉姐姐一起。”
  “这就不必了。”宝蝉明白她的心意,笑着拍了拍小魔王的手,说:“我粗略习得些功夫,虽然不比你那般精湛,但遇上寻常人也吃不了亏,再则……我心里边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她是个温柔聪慧的姑娘,虽然还不曾见到母亲和弟妹,但心中对于此去结果已经有了几分预测,只是没真的经历过,还对于所谓的家人怀有一丝希冀罢了。
  赵宝澜听她这样讲,不免暗叹口气,又不好说什么骨肉情深的话来加以抚慰,便道:“那我叫小方跟你一块去,他们守在巷子口,有事你就叫人。”
  顿了顿,又道:“别怕,不管怎么着,你都有我呢。”
  宝蝉温柔一笑,说:“好。”
  她往内室去更换衣着,赵宝澜蹙着眉,慢慢的吐一口气,坐回到椅子上。
  成星卓既然着人去打探宝蝉家人消息,对他们家的事情自然也有所了解,从果盘里取了个苹果,用怀里匕首削皮:“闹闹,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宽慰你宝蝉姐姐吧,我着人去打探消息,周围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家还有个大女儿,只当是一个寡妇带着一双小儿女进京,我琢磨着她这一去,八成是要伤心的。”
  赵宝澜低落道:“我也知道,可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
  成星卓手指转的飞快,苹果皮薄如纸张,长而不断:“我上边也有姐姐,虽说不是一个娘生的,但再怎么落魄,我也办不出叫她去卖身供养我读书的事——那可是嫡亲姐姐,什么东西!”
  赵宝澜心口上就跟压了个秤砣似的,又闷又重,喘不过气来。
  成星卓抬头看了她一眼,“咔嚓”一声轻响,将削完皮的苹果切成两半,抠掉果核之后递给她一半,主动转了话题:“那两个驸马是你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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