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乔揉了下她:“能两个都选,我为什么要选一个。”
宁舒从严乔身上下来,她明白了,他果然还是更喜欢女人的身体。
严乔起身,从后面抱着宁舒,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宁舒低头掰着严乔的手指玩,“哥哥,你的手指长得居然这么好看。”
她以前只知道他的手好看,没想到好看成这样,手掌看起来很薄,手指修长,骨节均匀,不是一般体育老师的粗犷,这是一双美男子的手。
严乔动了动手指,把宁舒的手背当成琴键,颇有节奏地敲了几下。
他指尖温暖,轻轻敲着人皮肤的的时候像叩在心门上,又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对她说:“哥哥的手不光长得好看。”
宁舒继续抓着严乔的手指玩,接上他的话:“钢琴弹得也很好。”
这栋房子有一间琴房,她听严乔弹过。
“不是说这个,”男人从后面抱着她弯下腰,嘴唇咬了下她的耳垂,“还很灵活。”
手指很灵活,意思应该是动手能力很强。宁舒转头说道:“那你做手工一定很厉害。”
男人轻声笑了一下:“你就只想到做手工了?”
宁舒被他的呼吸声弄得脖颈发痒,偏头躲了下他:“不是做手工还能是做什么厉害?”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个字:“爱。”
宁舒的脸已经很红得不能再红了,她试图拽开严乔的抱在她腰上的手,他不松手,她跑不掉:“放开我行吗,要上班了。”
“好哥哥~~”
每次她这么叫他,他都无力招架,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这次也不例外,严乔果然松开了手:“说吧,到底瞒了哥哥什么事。”
宁舒低声道:“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你没有事瞒着我就算好的了。”
她说完,抱着严乔的胳膊,踮起脚尖跳了一下,往他身上闻:“昨晚跟赵宇杰他们喝了多少酒?”
她没闻到酒味,闻到清新的须后水的味道。
严乔:“我没喝,看着他们喝的。”
宁舒盯着严乔的眼睛:“那你昨天夜里几点回来的,你黑眼圈也很重。”
严乔揉了下眼睛:“睡前玩手机玩得太多了。”
宁舒没多想:“那你以后注意点,要是一直这样不注意休息,有黑眼圈,变丑了,我会嫌弃你的。”
严乔笑了笑:“好。”
两人一块去上班,进了学校大门,宁舒看还没到早读时间,跟严乔去了操场,看着他脱掉外套,小跑着进了体育生训练的队伍。
体育组组长看见宁舒,走过来:“宁老师,有一事请求帮助。”
宁舒:“您不用这么客气,直接说就行。”她给严乔当助理的时候没少见他使唤她帮他们处理文件,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体育组组长笑了笑:“这不是元旦晚会快到了了,体育组必须出个节目,陶主任的意思是让我们表演耍杂技。”
宁舒笑了起来:“挺好的,术业有专攻。”
另外一个体育老师走过来说道:“这可不行,一把年纪跟耍猴一样在台上跳来蹦去给那些学生看,威严何在。”
宁舒有些不解,问道:“想让我替你们表演耍杂技?”
体育组组长说道:“不是,我们是想让严老师表演唱歌,他声音不错,唱歌肯定好听。”
这一点宁舒最知道了,他唱歌确实很好听,她喜欢听。
另外一名体育老师说道:“他说自己不会唱歌,除非跟宁老师一起选一首情歌。”
“帮帮忙吧宁老师,你以前不是说你唱歌好听吗,”体育组组长实在不想上台耍杂技,又拿不出别的节目,“严老师未来两周的体育课都归你,怎么样?”
这个诱惑够大了吧,是任何一个主科老师都无法拒绝的存在。
宁舒:“可是,他未来两周的体育课早就送给我了,本来就是我的。”是二十四份生日礼物中的一份,上面甚至有校长的签字,赖不掉的。
组长咬了下牙:“未来一个月。”
宁舒沉思了一下:“我觉得不妥,学生们还是应该参加参加体育活动的。”
另外一名体育老师就是之前严乔去省会出差,代严乔课的那位:“宁老师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上次宁舒想趁严乔不在抢体育课,被他机智地抢回来了。
严乔跑过来,盯着宁舒的脸看,声音有些不开心:“不愿意跟我合唱?”
宁舒一转头,看见一个迟到的学生用书包挡着脸,试图从她身后溜过去,她大喊一声:“谢成成!”
说完追了过去,躲开了严乔的追问,又在教室门口抓到了人。
早读课已经开始了,宁舒在教室里巡视了几圈,读书声比以前大了很多,个别犯困的学生怕自己睡着,捧着书本站起来读。
只要保持这个学习劲头,高考肯定没问题。希望班里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度过高考大关。
后面黑板上写着几个大字:距离高考只剩下176天。
宁舒从班里出来,隔壁五班的班主任也在教室门口,两人互相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站在走廊里聊了会天。
五班班主任:“上次建议你表演写字,你没同意,是不是想唱歌?”
宁舒惊了一下,为什么每个人见了她,都想让她唱歌。
五班班主任:“学校里的老师都说,你唱歌好听,还得过什么大奖。”
两人一块下楼,在楼下遇到方名雅,三个人聊了几句。
五班班主任问道:“方老师,你报了什么节目?”
方名雅边走边说道:“我没报,我们政治组有位老师沙画画得很好,请他参加了。”
他笑了笑问道:“宁老师呢,表演唱歌?”
宁舒:“不唱歌,写字。”
五班班主任随口说道:“方老师的字写得也好,你们可以一块表演啊,俊男美女的组合比较有看头。”
说完她才想起来,宁舒有男朋友了,还是学校里的同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怪我,嘴太快了,当我没说。”
宁舒笑了笑:“没事。”
晚自习放学,严乔接宁舒下班,两人一块回家。
“我看了节目单,你报了写字,”男人的声音带了点幽怨,“为什么不肯跟我一块唱歌。”
宁舒往严乔怀里钻了钻,真心实意道:“因为我更想看耍杂技,相信不止是我,全校的师生应该都想看,你们开始排练了吗?”
严乔:“过了年四月份就该体考了,哪有时间排练杂技,组长说你要是不跟我合唱,我们体育组就准备随便合唱一首歌。”
合唱,元旦晚会上最敷衍的一种节目表演形式。没什么特色,会唱的不会唱的混在一起,除非唱跑调,不然没什么看头。
他转头看着她:“你不是说自己唱歌很好吗,还得过大奖,唱一个给哥哥听。”
宁舒抬了抬下巴,神气道:“我的嗓子是被上帝吻过的嗓子,不是你们这些凡人可以听的,懂吗?”
严乔低头,在宁舒脖子上嗓子的位置吻了一口:“我现在是上帝了,不是凡人,可以唱给我听了吗?”
宁舒摸了下被严乔吻过的地方,抿了下嘴唇:“不。”
说完往前跑着走了,她一口气跑到青柠门口,转头看了看,好一会才在人群中看见严乔走过来。
他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却又在与她对视的时候笑了。
那种其实有点失落,又无限度宠爱和纵容的样子让宁舒有点心疼。
她走进青柠,进了厨房,厨师正在串糖葫芦,冬天一到,很多顾客喜欢点这个。
宁舒亲手串了一串,走出店门递给严乔,哄他开心:“请帅哥吃糖葫芦,好不好?”
严乔笑了一下,接过来,自己没舍得吃第一口,把沾了最多糖的地方递到宁舒唇边,等她咬了一口,把外面一层糖咬掉,他再吃剩下的。
赵宇杰蹲在门口,被一口狗粮塞得心梗,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连招呼都没打。不想跟谈恋爱的人说话,酸臭味太重。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宁舒回到卧室洗澡,再把在学校里没批完的的作业拿出来批了一会。
严乔敲了下门进来:“我出去一趟,你早点睡,别等我。”
宁舒抬头:“今天怎么又要出去?”
严乔:“罗明心情不好,陪他吃饭。”
宁舒起身,帮严乔把毛衣领口整理了一下,叮嘱他:“多吃菜,少喝酒。”
她伸出手,在他心口上挠了一下,嘟了下嘴:“要是让我发现你喝醉了,罚你一个星期不许亲我。”
严乔一只手抱着宁舒的后脑,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住她:“那就趁现在亲个够。”
他亲了她了几口就松开了,并没有亲够,因为时间不允许。
他得去工作室赚钱,给她买大钻戒。
他松开她:“乖,早点睡。”
严乔走后,宁舒跑到窗边,看见他开着车出了大门,消失在永宁里的街道建筑里。
她拿出手机,打开从孙晓倩那要来的小黄文,找到女主角被男主角弄得兴奋的段落。
她必须在跟严乔结婚之前磨练好自己的床上演技,等将来上了床,让他看不出来她是演的。
她端着一张严肃认真脸看了起来,暗自揣摩,比如女主角在叫:“啊啊啊。”
这个啊一定不能太生硬,不能像读课文一样读很重的第四声,要轻一点,音调要打着飘,余韵要悠长,声音要娇要软。
光一个“啊”字还不行,太单调了,中间可以加一些诸如“嗯~~唔~~”之类的语气助词。
宁舒看了看手机,还有这个“用力”、“要来了”等词汇,可以加在上面的语气助词里面,可循环使用。
学霸的领悟和学习能力很强,宁舒很快就学会了。
可惜,她只是在心里学会了,嘴上还是不会,太羞耻了,说不出口。
她张了张嘴唇,努力克服内心的羞耻感,先从最简单的语气助词练起来:“啊、啊啊啊…”
她叫起来跟念课文似的,太生硬了,太假了。
太难了,她叫着叫着差点哭出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新婚之夜的第二天,得不到满足的严乔把她赶出家门的凄惨场景。
她练了好一会才慢慢找到一点诀窍,有点像那么回事了。
但是太羞耻了,实在太羞耻了,像一只发忄青的小猫。
为了克服羞耻心,她给自己塞了个耳塞。
只要她听不见,就不是她叫的。
“啊、嗯、用力、来了、来了、要来了…”
严乔在路上突然想到,他的剧本放在家里忘了带,工作室不是没有,但不能用。为了更好地把握配音角色情绪,他在自己那本剧本上写了很多备注。
严乔调转车头,准备回家拿本子。
上楼经过宁舒的房间门口,听见里面似乎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宁舒:我要是说我在上厕所有人信吗?
***
感谢00a的手榴弹,小戬的地雷,谢谢大家。
第60章
严乔敲了下门:“宁宁?”
没人应声, 也没人给他开门。
他又敲了几下,依旧没有回答。
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那个声音他很熟悉,娇娇柔柔。
他的脑子嗡得一下炸开, 整个人被绝望和愤怒支配, 正要抬脚踹开门, 却又停了下来。
相爱一场,好歹给她留点颜面。
他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会背叛他。
可那个声音太真切了,让他无法欺骗自己她是在看片,她的声音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他能听出来。
“啊、用力、啊啊啊…”
宁舒正在戴着耳塞, 正在声情并茂地投入演技练习,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见严乔的名字,吓得整个人抖了一下,手机差点从手上摔掉。
严乔:“你在哪?”
宁舒慌了一下, 像脱光了衣服被他看见了一样, 说话都有点结巴:“我……我正在准备睡觉。”
严乔:“你一个人在家吗?”
宁舒察觉到严乔的声音有点不对劲, 皱了下眉:“你怎么了?”
严乔:“为什么不给我开门,不敢开?”
宁舒赶忙解释道:“我不是准备睡觉了吗,塞着耳塞呢。”
严乔:“你撒谎,你根本没有睡觉用耳塞的习惯。”
宁舒吓了一跳,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在干什么了:“你……你现在在哪啊?”
她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严乔。
四目相对。
宁舒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抬头看着严乔:“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严乔突然松了一口气,像被人摁进水里喘不上气,差点溺死,又被拎出来对他说开个玩笑。
他整个人都有点脱力,突然发了狠,把她打横抱起来扔在床上,压住她,狠狠亲吻,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吃进肚子里。
宁舒不敢动,完全不敢动,她一想就明白了。
她磨练床上演技的时候被他听见了,然后他误会了,现在正在把她当成一个劈了腿的女人狠狠报复和折磨。
太尴尬了,她不想活了,她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他的吻来得热烈,空气渐渐变得稀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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