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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大不了，不影响工作不影响过日子，作为传统的东方女性，江柳烟甚至把责任归咎与自己：是她身体原因吧，与丈夫无关。
直至被许子慕压在身下的这一刻，她幡然醒悟，哪有什么性/冷淡啊，他才是她天生契合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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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chapter 51
清晨江柳烟活活被热醒, 许子慕将她拥得密不透风，男人体温高，简直像靠着个火炉在睡觉。
她把搭在腰上的手臂拎开, 轻手轻脚地坐起身, 刚挪开不到半米又被扯回来：“怎么起这么早？”
“饿了, 而且等下要上班。”
男人用慵懒的嗓音说：“我送你去, 顺便在外面吃早饭。要不跟万磊说给你放一周假？”
江柳烟不愿意搞特殊，她在万古地产工作劲头十足。
如今国际局势动荡不安, 外贸行业越来越难做，一辈子当中间商赚差价不可能, 江柳烟想的是，先在万古积攒些资历，回兖城后可以伺机转行。
“你别动不动就说请假，好像我是个摆路边摊的，爱不去就不去。人家也是有正经工作的好吧？”
许子慕宠溺地笑笑, “对不起, 我好心办坏事，这不是怕老婆累着嘛。”
傻子也听得出来，他说的累不是什么正经的累。
若非牵手成功, 江柳烟怎么也想象不到外表高冷的许老二私底下是这样的。
他像个赖床的孩子，粘住江柳烟不撒手。亲亲抱抱耗到快八点，江柳烟饿到肚子咕咕叫才被放去洗漱。
洗完还得回家换套正式点的衣服，化个淡妆, 许子慕利索地把自己收拾妥当, 坐在车里等。
望见江柳烟朝自己奔来时，许子慕恍惚觉得，是整个春天在涌向他, 简直要窒息在铺天盖地的幸福感里。
江柳烟浑然不知，坐进副驾驶便自嘲道：“这样帅的司机这样壕的车，凭我那点工资可雇不起。”
“那你别在万磊那干了，来给我当秘书。”
“你连间办公室都没有，要秘书干嘛？”
许子慕也是服气，“谁告诉你我没办公室？难道整天在大马路上忙活？”
一直以来，江柳烟都认为许子慕是自由职业者，酒桌牌桌上谈生意，只管运筹帷幄电话指挥，自有小兵替他完成任务。
听他说有办公场所，江柳烟挺好奇，“有空带我去参观一下。”
“巧了，今天就非常有空。”
“我不行，上午有个会，资料还没准备。对了，晚上和我好闺蜜吃饭，一高中教语文的那个，她想见见你。”
许子慕道是三个人吃饭不合适，应该把她老公也叫上喝几杯。
江柳烟把他们夫妻不睦的事粗略讲一遍，最后总结道，“不明白你们男人怎么想的，放着好日子不过，非整些幺蛾子才舒坦。”
许子慕连忙撇清干系：“别把我也概括进去，我可是对老婆忠贞不二的好男人。”
江柳烟啐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县城里甚少堵车，他们不嫌麻烦，绕远道儿去吃小笼蒸包喝糊辣汤。
珑县的小笼蒸包是发面做的，个头迷你，不像汤包/皮薄馅大吃两个就腻，这种蒸包以江柳烟的饭量都能轻松消灭一笼屉。
临走时思及万磊总不吃早饭，江柳烟说要不替他打包两笼包子，许子慕瞥她一眼，“你是他秘书，管好工作就行，其他的犯不着操心。”
江柳烟一想也是，异性兼上下级的关系其实很微妙，分寸把握不好容易惹人讲闲话。
乔燃笑她天真一点也不冤枉，国企同事关系融洽，大小领导都很随和，顶多与境内工厂之间会磨磨嘴皮子。
她习惯真诚热心地对待所有人，但在职场，未必合时宜。
“有件事我挺好奇，万总为什么一直不谈女朋友？”
两人刚回到车里，许子慕正侧身想帮江柳烟系安全带，听到问话在她面颊上偷个香，笑着说：“怎么，你想给他介绍对象？”
“我哪有那个本事，朋友都有家有孩子，就算年龄相当，跟他家世匹配的也没有。”
“他呀，受过严重的情伤，”许子慕故意卖个关子，“这事说来话长，等晚上慢慢讲给你听。”
江柳烟穿的是条墨绿色鱼尾裙，坐下来时裙摆将将遮住白嫩的大腿，许子慕目光扫过，不由得联想到昨晚那双腿缠在自己腰上的香艳场景。
他自诩冷静自持，应酬的场合里从来只沾酒不沾色。可遇上江柳烟，就再也冷静不起来。
许子慕甚至想即刻掉头回家，同她关起门把各个地点各种姿势挨个儿尝试一遍。
他上瘾了，戒不掉的那种。
万磊认为江柳烟和许子慕成了，十有八九要离开他这座小庙，结果江秘书告诉他，还想多干两年，除非万总觉得她不能胜任。
万磊欣慰之余，慢慢把一些与专业关系不大的管理权限放给江柳烟。这日上午的会议就由江柳烟主持，而万磊因为前一晚喝高了，在家躺着爬不起来。
半年前她刚加入万古时，是个开会如同听天书的门外汉，如今可以在同事面前侃侃而谈，背后是旁人看不到的辛苦付出。
会后整理纪要，审批报销单据，除了大额资金往来万磊亲自过目，公司内部的小账他已经懒得去管。
秘书是繁杂而细致的工作，大到公司运营管理，与政府相关部门、银行等沟通，小到各部门规章制度，江柳烟用心摸索，学得，领悟得也多。
她如鱼得水，越来越自信。
晚上的餐厅是许子慕定的，珑县新开的一家东北菜馆。
曹培培独自赴宴，见到许子慕的第一眼颇有些震惊，她没想到江柳烟运气这么好，二婚还能碰上这样的优质男。
江柳烟介绍他们认识，许子慕客套几句出去看实物点菜，曹培培对好友挤挤眼：“如果他早几年追你，是不是就没姓乔的什么事了？”
江柳烟娇羞地笑，问她为什么不带黄建国来。
“拿不出手，和你现任一比，老黄被秒得渣都不剩。”
听语气他们最近似乎和好了，江柳烟提议：“前段时间太忙，等孩子回来我们约着到附近玩玩。”
曹培培说：“我也忙，放暑假这段时间都在准备考试，苏州一所高中在网上公开招聘语文老师，我通过考核了，这边正在办离职手续。”
江柳烟挺吃惊的，“你要到苏州去？老黄和孩子跟你一起过去吗？”
“我带大宝过去上小学，二宝留在家里给他带。”
似乎猜到江柳烟会觉得她鲁莽，曹培培解释说：“大学同学几乎都留在大城市，就我回县城里教书，一教五六年。”
“快三十岁还不往外跳，我怕会永远困在这里。以前有老妈在还有个念想，现在有什么好留恋的？和老黄分开两地也好，省得整天见面就吵。”
“那所高中给的待遇比这边高一大截，孩子到苏州教育资源也比珑县好很多。”
尽管理由数不胜数，江柳烟却心知肚明，好友只是为了逃离无望的婚姻。
一个女人，不到心死的那刻，不可能愿意把家拆散。她不离婚，或许是对丈夫还有感情，或许是舍不得孩子，所以选择一条看起来没那么难走的路。
终点是合是分，谁知道呢。
“说不定到苏州能遇见你新男友这样式的，那我立马把老黄踹了改嫁。”
等许子慕回来，她们只谈些轻松的话题。
曹培培纳闷，许子慕和她们同一所中学，为什么她对他毫无印象，“帅哥我都是过目不忘的啊。”
江柳烟笑着说：“他那时候不帅，还天天干架，十足的小混混。”
许子慕不高兴，当着她朋友的面不好发作，便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拧江柳烟的腿。用劲是舍不得用劲的，小小的惩戒而已。
江柳烟全身上下数大腿最怕痒，许子慕的手刚挨上来，她就忍不住叫出声。
曹培培酸溜溜地说：“求你们赶快结婚，别没事跑出来撒狗粮！”
相识快二十年，江柳烟了解曹培培的性格，哪怕再难过表面上都装得云淡风轻。
婚姻是夫妻两个人的事，外人不好插手，她能做的不过是分别前给好友一个拥抱，“不管在哪都要好好的，记得常打电话。”
因为闺蜜要离开珑县，江柳烟原本挺伤感，可刚进到许家院子里，许子慕就搂着她吻得难舍难分。
小区各家的院子相隔不算远，若有邻居站在二楼就能把这边瞧得一清二楚，江柳烟不愿再当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推不开只得拼命把他往屋里带。
光亲还不过瘾，许子慕上手去解她衬衫纽扣，江柳烟急了：“干嘛？还没洗澡呢。”
“唔，一起洗。”
有些人，真的非常厚颜无耻了。
被抱回床上江柳烟强忍着困意抱怨：“好容易孩子们不在家，却这个点就上床睡觉，下次能不能稍微晚点？我连一集电视剧都没来得及看！”
“什么稍微晚点？”
明知故问，江柳烟伸脚去踹，被许子慕一把握住，“不挺精神的吗？看来你说不要、老公我好累都是假话。”
臭男人学的那个腔调让江柳烟无地自容，猛扑过去捂他的嘴，一不留神浴巾被他扯了开去。
许子慕欺身上前，极尽温柔地吻她，在她耳畔反复呢喃着：“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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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chapter 52
江柳烟明明困到不行, 却还惦记着听八卦，“你还没告诉我，万总为什么不交女朋友。”
许子慕伸出手臂给她当枕头, “他在大学里谈过一个, 好像是系花, 喜欢得死去活来的, 毕业头一年还跟她回老家，打算在那边安定下来, 把老万气得差点进医院。”
“那为什么会分手？”
“女方父母的问题，起初要万磊出钱给他们买房买车, 后来老头哄万磊以他的名义开皮包公司骗钱，就是前两年特别火的民间信贷公司。万磊不傻，可惜女的愚孝，最终一拍两散。”
江柳烟惋惜道：“他留在本省有父亲的庇佑，轻轻松松可以混出名堂, 愿意放弃一切追随女生回家乡, 肯定是非常爱她。”
“故事没结束，万磊回来不到一年，前女友就因为车祸去世了。”
“啊？”江柳烟吃惊叫道, “怎么这么惨？”
许子慕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她是独生女，万磊每年都给老头老太太转生活费，算是帮她赡养老人。”
江柳烟没接话, 闭上眼睛在心里唏嘘好久, 方沉沉睡去。
选房的事万磊虽未当面答复，却不声不响地帮忙搞定。李静家如愿选到心仪的楼层和户型，尽管两套房子李母准备一套自住, 一套留给李叶鑫当婚房，李静依然很知足。
下班后她又拎着礼物来谢江柳烟。
李静知道事先打招呼江柳烟肯定不让来，直接骑车到桃花源小区，恰巧撞见江柳烟挽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有说有笑地往巷子里走。
李静喊她名字，江柳烟回头，笑着问：“你怎么来啦？”
李静说：“好久没联系了，过来看看你。”
老人们不在，吃腻外面的饭菜，江柳烟决定晚上在家烧一顿。
她向李静介绍许子慕：“这我男朋友，准备十月份结婚。”
李静连忙恭喜他们，说到时候来喝喜酒，江柳烟笑笑，“我们不办婚礼，珑县没那个传统。”
李静这才明白过来，对方也是二婚。
不过，二婚能找到这样的，也算江柳烟有本事。男人外表出类拔萃，气度更不一般，看得出来是位成功人士。
有客人造访，许子慕索性先回自己家，省得她们因为他在场没法畅所欲言。
到门口李静把东西往下搬，车筐里装的、车把上挂的，甚至脚踏上也摞着几箱水果。
江柳烟万般推辞，说她不过是同自家老总提了一嘴，没费什么心，李静却说：“你跟我客气就是不拿我当朋友！早先我弟干的那混账事，要不是你拦住，指不定他就去蹲局子了。”
“这次选房，听说同一小区不同楼层和户型总价能相差十几二十万。我知道，那点钱对你来说不算啥，但对咱家真不是小数目，没你我们只能眼睁睁吃大亏。”
江柳烟只好帮忙往屋里拿，狗子们热情地摇着尾巴迎上来，李静见家中无人，问：“叔叔阿姨带孩子出去玩啦？”
“马上幼儿园不是开学了嘛，他们趁假期的尾巴又出去旅个游。”
两个老同学坐下来喝茶闲聊，李静似乎对许子慕很好奇，问东问西地瞎打听。
得知他就是以前学校里大名鼎鼎的打架王，许嘉睿的弟弟，李静直呼不敢相信：“他和小时候比简直变了个人，你不说我根本认不出来！”
江柳烟弯起嘴角笑：“是吧？要还和那会儿一样浑，我才不可能跟他好。”
李静又问许嘉睿的情况，得知他在首都安家且事业有成，心中不由得泛酸。
大家都越混越好，连江柳烟这位离婚带俩孩子的女同学，都能重新傍上位大款，只有她守着份撑不着饿不死的工作，一间巴掌大的小店，日子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头。
李静茫然地望着角落里她带来的礼物，暗道或许真不该来，人家哪看得上你这点东西。
李静走后，江柳烟手脚麻利地炒好一荤一素两个菜，只等粥熬好就能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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