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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成为“废人”之后——枭药

时间:2020-10-28 09:58:41  作者:枭药
  他的嘴角带笑,说的别有深意:“若是不想去游湖,我也可陪着二弟去别处转转,说不得,还能再见见故人”
  齐茂行的目光瞧见了那玉佩,眸光便也是微微一凝。
  这玉佩他当然认识,这是吴家的传家宝,姨母抄家之后,他将表妹吴琼芳接回来,旁的东西都被查没了,只这麒麟玉,他因为自小就在吴家见过,特意走了门路,花钱赎买了回来,想着多少能给表妹留个念想。
  齐君行这般小人得志,说的所谓旧人,指的自然就是改名换姓跟了做了外室的吴琼芳,
  谁曾想,吴琼芳果然是背宗弃祖,自甘堕落做人外室不说,这样传家的东西,竟也送给了齐君行,特意带着来与他炫耀。
  齐茂行微微垂了眼,声音发沉,只骂的毫无掩饰:“滚!”
  他面色难看,倒不是为了一个吴琼芳,只是为了姨母,为了吴家先辈,也是为了他自个白白抛费的心力而不值可惜。
  但见齐茂行恼怒,齐君行却只觉得满心畅快,他长笑一声,反而愈发作出了一副照料弟弟的好兄长模样来:“二弟这是怎么了?缘何这么大的火气?”
  苏磬音这时才又开了口,她并不知道麒麟玉的内情,只是看这齐二面色不好,便上前道:“夫君身子不好,出不得门,也没有这个闲工夫出去游湖闲逛,大爷又为何这般喋喋不休?”
  但齐茂行知道其中缘故,却并不愿叫她牵进这事来,平白辱没了她的身份,因此拦了一下:“这等人,不必与他多话,面也见过了,便叫人赶他出去就是了。”
  苏磬音闻言也是深以为然的立即点头,便要叫人送客。
  “好好好,不去也罢了,只是我今日过来,是还有一桩事的。”
  齐君行这时才后退一步,满面斯文的转了话头:“你前日走的利落,却不知祖母她老人家只急的病的越发厉害了。”
  “其实二弟,哥哥倒要劝你一句,这么点小事,你何必这般生气呢?你我至今兄弟,眼见你绝后,我每每想起,也是难过的很。”
  “说起来,老太太的顾忌也有理,你想开些,留下个侄儿,我也自会接在膝下,对他自小教养,视若己出。”
  “够了,别装了。”
  可一旁的苏磬音,却是在这一番话里真的冷了面色。
  她忽的开口打断了齐君行的话头,又继续道:“你若是当真担心老太太,过来做说客,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夫君厌你至深,又情知你是最个口蜜腹剑的虚伪狡诈之辈,听你这么说,如何会放心将遗腹子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自小受你欺辱?恐怕便是之前有了这念头,听着你这话,也是要改悔不要孩子的了!”
  她微微蹙了眉,语气平静,面上满是毫不掩饰的了然与厌恶:“你并不想夫君有后代子嗣,不但不想,你心里担心极了夫君会留下后代来,因为到特意跑过来,用这样龌龊的手段威胁他,叫他放弃留下子嗣的念头。”
  “夫君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弟弟,你的官身,都还是靠着夫君的性命功劳才得来。齐君行,齐大爷!修学先修身,你这般不仁不善,忘恩负义,还作什么读书人?若是圣人有灵,羞也被你羞死了、”
  齐君行浮在表面的笑意都已一丝丝的僵了起来,他张了张口,像是想要维持往日的斯文,话里却生生露出了一丝狰狞的意味:“弟妹这是什么话,茂行是我的亲弟弟,我为何要阻拦他留后?”
  苏磬音杏眸亮的灼人眼睛,只是这一次在眸中闪动光亮,却是因为怒意:“因为你担心,你害怕,你情知自己已经比不过夫君,害怕往后还会连夫君的孩子都比你强,宫里的殿下,府里的老太太,都还更宁愿培养一个小娃娃,也看不起你这一个大活人。”
  “笑话!”
  齐君行声音尖锐,甚至眸子都隐隐泛红:“除了嫡子这一个出身,论学识、论处事,我哪一处没强过他?”
  齐茂行见他这幅癫狂了一般的神态,担心他万一狗急跳墙,再吓着了苏磬音,因此便立即推着轮椅往前,挡在了苏磬音的身前,伸手想要叫她先退后些。
  但苏磬音却有些说出了真火气一般,并不配合。
  她越过齐茂行的手臂,昂首挺胸,身形柔韧,态度却是越发坚决:“相貌比不上,身手比不上,行事不上,官阶比不上,老太太跟前的重视比不上、殿下跟前的体面更比不上……心胸志气就更是别提,比都不必比,穷尔一生,也比不上夫君一根指头!”
  “再加上出身,你全身上下,哪一处也没有强过!”
 
 
第84章 
  “胡说!”
  苏磬音的这一番话一出, 对面的齐君行就再也撑不住一直一来的斯文端方模样。
  他活像是被人捉住了最触碰不得的要害,且还毫不留情被一剑刺了个透心凉一般,一时间双目赤红,面色狰狞, 声音都尖利的有些破音, 仿佛音调越高, 就越能说服了旁人与自个一样:
  “都是妇人之见!妇人愚昧,只以为自己夫君处处出挑罢了, 愚妄之言, 除了你,还有谁会相信?”
  苏磬音紧紧皱了眉头,她在这厢好好的摆事实、讲道理,可齐君行讲不过了, 不是再好好摆出旁的道理与论点, 而是干脆破口攻击起了与他讲道理的人。
  “瞧瞧, 她是个女人!”“瞧瞧,她是妇人天生就偏心!”“她天生愚昧!”
  仿佛这样,由她口里说出的道理就不是道理, 就不攻自破了似的。
  苏磬音最瞧不上的, 就是这种打滚撒泼、压根说不清的货色。
  从前齐茂行便是最气人的时候, 也是在讲缘故,说事实,有他一套自个的原则与逻辑在的,便是她不认同,甚至明显对她不公,可那只能说是他基于远近亲疏的选择判断。
  最起码,齐二可从没有拿“男人夫君”的名头来压过她。
  哼, 就这样的货色,他拿什么与齐二比!
  尤其是现在,苏磬音看着对方这一副近乎癫狂的模样,便立即觉着,自己和这么一个疯子计较,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因此她没说什么,只是像躲什么脏东西一般,侧身往后退了半步,对着他这一番叫嚣,也只是毫不掩饰的撇了撇嘴,杏眸灵动,面上满是显而易见“懒得理你”的鄙视与不屑。
  但她这般模样,落在齐君行的眼里,却简直比刚才的教训指责,更叫他来的愤懑。
  他猛地上前一步,抬手对着苏磬音,还要再说什么。
  “齐君行。”
  一旁的齐茂行却忽的上前一步,面容冷厉的挡在了这庶兄的面前,声音低沉,但其中的威胁与杀意却是直白的叫人猛人一惊。
  齐君行冲冠的怒意都在冷意里被激的猛地一滞,在这样的杀意里,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只要再往前一步,齐茂行这个粗俗无礼的军汉武夫,就会真的扎他一个透心凉。
  罢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前程远大,乃是金玉之躯,自然不能为了齐茂行这个命不久矣的废人玉石俱焚,若要教训他,有的是旁的办法……
  齐君行在这杀意里清醒过来,用这样念头在自个心里转了一圈,一时间便连方才的怒意都去了大半。
  “二弟这是干什么?我自幼熟读圣贤书,又仰慕苏太傅大名久矣,只恨无缘拜入苏家,受苏府教诲,难不成,你还担心我会对出身苏氏的弟妹无礼不成?”
  回过神的齐君行,立时便又装回了一副青衫磊落,斯文有礼的模样,只是刚才的发疯怒骂的狰狞还没彻底消完,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怪,嘴角的微笑都像是抽搐。
  说罢,他又抬头看向被齐茂行护在身后的苏磬音,面色端正,眼神认真,满一副肃肃卓然的清举士子模样:“弟妹,你家学渊源,贞静娴雅,但困于内宅,难免年轻识浅了些,这也是被人所骗,并怨不得你。”
  苏磬音微微挑了眉毛,不置可否。
  “只是弟妹,你贤良淑德,又是未经世事,只因已嫁给人妇,便对二弟满腔真心,不离不弃,却不知道,二弟他心里,其实早已另有他人,之前鸳鸯馆里的吴家表妹,弟妹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不成?”
  说着,他又连连摇头,低头看向苏磬音,面上满是惋惜不已的模样:“弟妹误会教训我,我是无妨的,只是我看弟妹这般出身名门、至真至纯之人,却白白为人骗了去,我实在是为了弟妹不值。”
  苏磬音微微张口,对他这一番话,简直有些目瞪口呆。
  若不是这十几年的教养撑着,她只怕脏话都快要出来了。
  这个齐君行,到底是哪里来的脸,觉着先骂了她一通无知愚昧、见识浅薄之后,最后又装出这么一副为你好的模样来,虚伪做作的劝上几句,她就会感动信服了?
  还把表姑娘扯出来,当她真的就有这么蠢,听不出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
  她摆摆手,对于这种东西,真的是一句话都懒得再与他多说:“送客。”
  齐君行却并不在意,见着苏磬音只叫着赶人,还当是自个说进了她的心坎一般,恼羞成怒了一般,一时间面上的笑意越发真诚。
  临走前,他又还重新看向了齐茂行:“二弟也放心,如今府里有我在,待我为殿下立下汗马功劳,日后定会叫齐侯府成为京中数一数二的门第,不像之前,不温不火,平白辱没了祖先威……”
  “客人您这边走!”
  老管家立在院门外,有一句没一句的听了半晌,早已瞧出了姑爷的这个兄弟,显然不是什么正经来探望的亲戚,心下早已自责起了自个直接带人过来的事,做的不太妥当。
  这会儿听着这话,没等齐君行的雄心壮志说完,就连忙躬身身前,面上恭敬客气,手下却是毫不耽搁的挤着齐君行,将他请了出去。
  看着人被赶了出去,苏磬音这才蹙着眉头转过了身:“一大早的,当真晦气!”
  而转过身后,她也才忽的发觉,一旁的齐茂行有些异常的沉默着,面上甚至都还带了几分不安。
  他垂着眼,是一副认错般的姿态:“苏磬音,我之前与吴家表妹的……”
  “好了,大早上的,总是说这些不高兴的作甚么!”可不待他说完,苏磬音却已忽的打断了这个话头。
  自打决定了要在剩下的日子里与齐茂行好好相处之后,她就也已经想通,不要在意从前。
  原本就不剩几日了,开开心心的都来不及呢,做什么还提这些叫人不痛快的难为自己?
  她张张口,看齐茂行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便又干脆的转了话头:“都这么久了,还这么连名带姓的,也太不亲近了。”
  “往后叫我磬音就成,你想让我叫你什么?还叫齐二吗?”
  她面带微笑,虽然说起“齐二”这个称呼时,难免还有些窘迫,但顿了顿后,却也仍旧是坚持开了口,神色亲近。
  “叫齐二就好。”
  齐茂行微微抬眸,似乎是有些动容,但星眸之中,却又满是说不出的澄澈,他低低的开口,又认真回了一句:“磬音。”
  苏磬音也微微低了头:“齐二。”
  ————————
  苏府大门外,齐君行的小厮青云正格外耐心的等在门外的正台阶底下。
  齐君行能直接进后宅,那是因为他是自家姑爷的血脉兄长,正经的亲戚,可苏府就算再是没规矩,也没有叫外头来的下人进姑娘院里的道理。
  因此,老管家虽带了齐君行进内,一道过来的小厮却是安置在门口,嘱咐人给上了一碗粗茶。
  可偏偏青云这人忠心,又颇有一股拗劲儿,只觉着若是窝在旁处坐着,自家主子出来会看不着他,还要费神去找,因此这么热的天气里,也是不躲不避,就这么直愣愣的立在大日头里,只为了齐君行一出门就能瞧的见。
  这会远远的齐君行出来,青云果然就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又是殷勤又是打扇,瞧着他面色似乎不太高兴,便又忍不住为其抱起了不平:“爷您也太好心了,那二爷不知好歹,眼珠子长在脑瓜顶上,压根就没拿您当兄长,偏您还这般记挂着他,特意过来探望!”
  忿忿不平的为自家主子念叨了好一会儿,走到了街口,青云便又继续问道:“爷今儿个还要去和赵王府的人游湖赏景吗?”
  齐君行这时又回想起了方才苏磬音对他的诸多嫌恶低视,一时间心下不喜,自然也顾不得理会身边小厮的聒噪。
  一旁的青云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挠挠头:“可是这样真的好吗?老太太不是说,赵王府与东宫不和,不叫少爷再与小王爷来往?”
  “殿下原本就不重用少爷你了,若是再知道……”
  “闭嘴!”齐君行回过神,便听到了“殿下不重用”这话,一时间心下更怒,立即便怒声打断了他。
  他精于人心,又处事周全,自打进了詹事府,上上下下,不论上官同僚,无不对他交口称赞,亲近客气,可偏偏只有太子殿下!
  却是对他不闻不问、置之不理,他寻了机会,好容易凑到太子跟前,原想着伺机一展所长,但殿下遇着他,却只是虚虚笑着,随口勉励几句,之后便只顾着与旁的幕僚属下议事,对他看都不再看一眼!
  并不是对他不喜厌烦,若当真有厌恶的这种情绪,起码是在意了的,齐君行心里还觉着好受些。
  自小在庄子里长大,他受多了这种感觉,只见一次,便也立即明白,这就是明摆着的,压根就没放在心里,毫不在意!
  凭什么,凭什么齐茂行那个小子不过是运气好些,占了一个嫡出可以自小伴读,便能得殿下提为亲卫统领,自个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了他,如此信重——
  而他不过是晚了一步,如此才德,殿下却是连看都看不见!
  一念及此,齐君行的面色越发难看,只是厉声喝道:“你懂什么?赵王爷手握护卫京畿之权,何等了得,便连大皇子,在小王爷面前都是客客气气、一心拉拢,太子殿下从前因为些许小事,与赵王府闹僵,只怕心里也早已后悔了,不过是没有机会缓和罢了。”
  “我身为侯府之后,若是能与小王爷交好,便是为殿下与赵王府搭了一条线,殿下若是知道了,岂有不满意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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