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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雾——罪加罪

时间:2020-10-30 09:09:13  作者:罪加罪
  话说到这里,最后一层窗户纸终于被撕裂。
  夏葵觉得好笑,不咸不淡地耻笑道:“那是你蠢,杀个人还搞错对象。”
  穆木像是被触到了痛点,猛地想要站起,却被束缚的绳索狠狠捆住,无法得逞。
  她的眼睛突然红了:“你现在站在他这边,可你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可我觉得杀人不对。”夏葵歪着头义正言辞。
  穆木反问:“呵呵,那他们杀人就对了吗?”
  夏葵挑眉,目光飞快地扫向叶雾白。他看上去依然很冷静,可微微蹙起的眉似乎透露着,他的内心可能并不是那么风平浪静。
  夏葵突然有点兴奋,她好像快要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夏葵,麻烦给我们点时间。”
  夏葵是个聪明人,吃过的苦和挨过的打足以让她学会审时度势,刚才看到他的神情后,她就知道,剩下的时间,他不希望她在。
  她很想留下来看一看后续的发展,但她还是听从了叶雾白的要求。
  夏葵走到门外等着,站了一会觉得无聊,摸了摸口袋,出门的时候只想着洗个澡,没把烟带上,只好继续站着。
  穆木的那句话背后绝对有故事,她兀自开始琢磨,首先,她说的是他们,也就是说这并非叶雾白一个人的事,另外,杀人这种死罪,随便能说得出口?不是污蔑的话,就是叶雾白这个男人所处的漩涡,比她看到的要深得多。
  夏葵一直关注着屋里的动静,可里面并没有太多响动,甚至没有争吵的声音。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门开了,先出来的竟然是穆木,脸色煞白,还有泪痕,她看也不看夏葵,直接往楼下跑。
  夏葵惊讶过后,望着叶雾白低声道:“怎么回事?”
  叶雾白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跟我来。”
  刚一进门,夏葵就直截了当道:“就这么放她走了?”
  “嗯。”
  “问清楚了?她就是主谋?”
  “不是。”叶雾白靠着床沿坐下,“她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夏葵翻了个白眼:“我搞不懂。”
  “事情确实有点复杂。”
  夏葵那点脾气刚要上来,看到他有些疲惫又无奈的神色,硬是压了下去:“你总得给我个解释吧。”
  叶雾白斟酌后,温和道:“夏葵,我很抱歉,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吗?你不应该卷进来,正好你也想离职,回老家重新找份工作吧。”
  站在叶雾白的角度,很好理解,夏葵不过是个局外人,趁着事情还在他的控制范围,让她走,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可是,站在夏葵的角度,她花了这么多时间混进来,今晚还差点送命,更重要的是齐了梵的死究竟跟他有没有关系,她还没找到答案,当时说要离职,是因为她以为孟楠跟他既然不是母子,叶雾白看上去也就是个普通人,她没必要再花时间呆在这里。
  可现在想来,会不会他们之间存在其他关联?
  叶雾白绝不简单,跟命案有牵扯,被人追杀,他犹如一团黑雾,真实面目扑朔迷离。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有很多隐情没有告诉她,孟楠的事说不定也在其中。
  夏葵第一次有点懊恼自己这么轻易说出了离职。叶雾白这一步棋还有一个妙处,她接近他的目的,他还不清楚,可现在他让她离开,也变相化解了这个问题。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心思可就太深了。
  但是,夏葵很快又想到,万一母亲跟叶雾白所牵扯的命案有关,或是与他立场相对呢?
  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想要逼问叶雾白,也无从判断真假,反而会让自己暴露在明处。如此看来,借此机会退一步,未尝不是一种策略。
  空气突然凝重起来,两个人一时间都陷入沉默。
  叶雾白见夏葵久久不答话,脸色也是一变再变,忍不住问道:“生气了吗?”
  夏葵不得不服,就是在这种时候,他怎么还能先考虑别人的感受?
  叶雾白自然不清楚夏葵就在刚才短短的几分钟,把形势反复盘算了几遍,她稍微缓下神色,佯装不高兴的样子,说:“气死了,过河拆桥,拆得真快,还拿我的话堵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雾白怔了怔,忙起身解释。
  夏葵见他竟有点着急了,不由笑了起来,这人刚才在跟她对峙,还有拿捏穆木的时候,脸色都没变过,刚才她还戒备他心思深沉,可这一看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见她突然笑了,叶雾白越发不明白。
  “行了,我听懂了,我走就是。”
  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叶雾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但是,有句话我还是要说。”
  夏葵俯下身,缓缓凑到叶雾白耳边,叶雾白坐着没动,轻轻侧过脸,目光所及,她的脸近在咫尺,鼻尖似乎快要触到他的皮肤。
  她噙着笑,慢慢道:“这世上所有的因果,终究有始终,该见面的,还会再见。”
  夏葵走后,叶雾白静坐了好一会,夏葵的话一直盘桓在他脑中,她用不纠缠回应了他眼下的拒绝,无疑是聪明之举,而她留下的这句话又将她心中的通透显露无疑。
  明明看起来最是散漫,偏偏心有明镜。
  这样洒脱的人,大概不会为任何执念所困,喜怒哀乐,厌憎悲苦,全都坦坦荡荡。
  不像他。
  叶雾白揉了揉眉心,自嘲地笑了下。
 
 
第14章 
  这一夜发生的一切惊天动地,似乎都被夜风卷走,只留风平浪静。
  第二天,大家按着计划去了附近的农场采摘葡萄,穆木也跟着去了,夏葵观察了她一会,发现这姑娘心理素质真不错,只是脸色差了点,还能跟小泡嘻嘻哈哈玩到一起,就连这点脸色,也可以用身体不适掩盖过去。
  叶雾白就更不用说了,在他身上看不出丝毫痕迹,甚至还跟穆木自然地搭了几句话。
  若不是亲身经历了一番殊死争斗,夏葵差点以为是自己睡昏头,发了一夜大梦。
  一天出乎意料的平淡,傍晚自驾回Y城。
  夏葵跟众人简单告别,她来之前就提过离职,所以这回再提出来也不算意外,大家都是社会人,共事一段时间,总归有情谊,说了些多联系,有机会回来看看,让店长免费请吃蛋糕之类的场面
  话,一个个提着行李,面色疲惫,各奔各家。
  穆木走前看了她一眼,夏葵坦然回视,她犹豫了下,走到夏葵身边。
  夏葵余光看到叶雾白正在帮小泡拿后备箱里的行李,于是道:“有话说?”
  穆木有些尴尬,低声道:“误伤你不是我本意,我跟你道歉。”
  夏葵这人还是比较爽快的,既然人肯低头认错,她也不会追着不放:“好说,算你欠我。”
  穆木神色僵了僵,但没反驳,她很快说道:“你是不是,也是故意接近叶雾白?”
  夏葵似笑非笑地斜过眼看她:“我干嘛要故意接近店长?”
  “你第一天来的时候,点名要找店长面试。入职后,经常打听他的事,但对其他人,你漠不关心。”
  夏葵嬉皮笑脸:“哦,我喜欢他不行吗?”
  “你,是不是跟孟楠有关系?”
  穆木忽视她的不正经,一双眼睛紧盯着夏葵笑眯眯的脸。
  夏葵脑中空了半拍,但很快笑意更重,反问道:“孟楠是谁?”
  穆木退后一步,淡淡道:“没什么,大概是我弄错了。”
  夏葵正要接话,贾疏拖着穆木的行李箱过来:“在聊什么,道别吗?”
  穆木回过头,看到是自己的行李,忙道谢。
  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穆木恢复如常,跟她说了声再见,打算跟贾疏一道打车走。
  夏葵神情淡了些,站在原地琢磨着穆木刚才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孟楠两个字,将本就暧昧的事情变得越发有意思了。
  “为什么这么看着穆木?”
  不知何时,叶雾白来到了夏葵身边。
  夏葵很快说道:“在想晚上吃什么。”
  虽然知道她在扯谎,叶雾白还是顺着她的话说:“那想好了吗,我请你。”
  “不了,想回去睡会觉。”夏葵扭了扭脖子。
  “店里有东西需要拿吗?”
  这段时间她的头发长了些,他这时看过去,只看到她的侧脸,刘海正好挡去眼睛,只看到单薄的嘴唇和冷峭的下颚。
  “没。”
  她这种人来去自由惯了,从不会留下多余的东西。
  叶雾白看了看天色,沉默了两秒,问道:“我送你吧。”
  夏葵瞥向他:“散伙前的最后送别?”
  叶雾白算是默认。
  夏葵也乐的有人送:“多谢,走吧。”
  周末的傍晚,商业街区的周围总是汇集了许多人流,吃货们开始纷纷寻觅晚餐去处。车子停在十字路口,街边是新开业的综合体,外头各种彩旗飘飘,开业酬宾,吃多少送多少。
  夏葵不禁想到过去每到这个时候,她不是混迹在地下街头打探消息,就是跟着老大东奔西走捞生意,要么就是在某个销金窝纸醉金迷,吃饭没有个准点,饿了就吃,有时候一顿饭从太阳还没下山吃到太阳重新露脸,多数时候已经喝得不辨东西,醒来的时候可能在任何一张床上。
  这样肆意妄为的人生,是夏葵身上鲜明的标签。
  因为不知道明天是死是活,所以没有那么多要操心的事,一天又一天,不问意义,不想未来,只顾着当下的权力、金钱、欢愉。
  哪怕身上沾染了鲜血,也能笑着把酒言欢。
  没心没肺当个恶人。
  叶雾白循着她的目光,发现她看了好半天,开口道:“那边新开了很多店。”
  “嗯,这个点都是人。”夏葵回神。
  “我认识的一个兄弟也在里面开了一家餐厅。”叶雾白不经意道,“前两天还给我电话,找我去捧场。”
  夏葵应道:“嗯,这片区域位置不错,店长你也可以考虑开家连锁店。”
  叶雾白笑了笑:“我没那么多野心,打理好一家就够了。”
  叶雾白看出她不想接话,吃饭的事就此心照不宣地掀过。
  夏葵一直以来的观念就是离别是人生的主题曲,既然要分别,就直截了当,没必要多拖一点时间。这也是不少人说她看似多情最无情的地方,前一天还能跟人亲亲我我,后一天就可以分道扬镳,当然,她多少还是会顾及一些对方的感受,通常分手费会给得很足。
  过了拥堵的区域后,车子很快开到夏葵家那条小路。
  叶雾白把车停在小区外,先行下车,从后座帮她把行李拿下来。
  夏葵伸了个懒腰,接过行李后,换上标准的礼貌微笑,半开玩笑道:“承蒙店长多日来的关照,后会有期。”
  叶雾白看着她无懈可击的笑脸,想起昨晚她话里的怒意和临别前留下的意味深长。
  一个差点被人拿刀子捅了,知道了他的秘密,还能云淡风轻跟他探讨谁是嫌疑人的女人,回来的路上,他时不时从后视镜去看她,她倒是很安然。说来奇怪,明明应该担心她被这件事牵扯或者担心她说出去,却并没有这种顾忌。
  他一时有些恍惚,明明要她走的人是自己,却在这时犹豫起来。
  半晌,他说:“按时吃饭。”
  夏葵不禁笑出了声:“你想了半天就想了这么句话?”
  叶雾白自己也没忍住笑了。
  夏葵主动伸手:“叶雾白,再见。”
  叶雾白轻轻握住她的手,这只手明明如此纤细,握起来他一只手完全能包裹住,却也是这只手,昨夜沾上的血冰冷湿滑,瞬间变成了一把利器压制住了他。
  “夏葵,”叶雾白微微用力,将她的手全部握住,“再见。”
  叶雾白在车里坐了一会,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发动车子,在狭小的路上勉强掉了头,车子开走后,这条小路重试安静,只剩下路灯无声无息地亮着。
  夏葵回到屋里,整个人沉在黑暗里,若不是烟头燃着,屋里好像没他这人似的。她靠在窗口看着叶雾白的车子消失,慢慢收回目光,安安静静把烟抽完,然后能拿出手机,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喂。”
  那头很快接起来,就应了声,没再说话。
  夏葵蹲着,单手在地上无意识地画圈圈:“我给你做线人,但你得帮我查一件事。”
  梁见空沉默了下,说:“什么事?”
 
 
第15章 
  夏葵坐在街头的早餐店,店里头开着空调和电扇,电扇的风贼大,吹得她的头发差点掉进馄饨汤里,夏葵揪着长长的头发发了会呆。
  她在等人。
  那人已经迟到了半小时。
  但她耐心很好,对于眼看要钓上来的鱼,她总是会付出超级多的耐心。
  过了一会,有人从门口挤进来,朝里头环顾一周,在她身上停下。
  那人走到她对面坐下,夏葵头也不抬,先解决了碗里的最后一颗馄饨,又抽出几张纸巾擦去嘴边的油腻,这才打招呼:“吃过了吗?这家的烧饼不错,拌面也可以。”
  “我点了豆浆。”
  “哦,再来根油条吧,我请。”
  夏葵跟老板追加了菜单后,回到位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人:“别一脸紧绷,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大早就该好好吃点,保证好心情。”
  “我在对面观察了你一会。”
  “然后呢?”
  “如果我不来,你打算一直等下去?”
  “那倒不会,但反正我没什么事,多等一会也无妨。”
  豆浆油条来得很快,夏葵从筷筒里抽出一双筷子,不忘用纸巾擦了擦,递给对面的人:“边吃边说吧,你问我认不认识孟楠,我也想知道,你怎么认识孟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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