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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女配她只想咸鱼——钟意无

时间:2020-11-02 10:03:33  作者:钟意无
  得知消息的郑王妃伤心欲绝,便带了府上的人来积善寺想将端柔郡主接回家,谁知,就在那个晚上,郡主的遗体却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个如意环摆在了佛堂中央。
  僧人们找遍了积善寺都不见郡主遗体,郑王妃没办法,她只好先将如意环拿回家,然后去请朱琛道长。
  可令贫僧奇怪的是,出了积善寺的时候,郑王妃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甚至后来也没去请道长,也没给郡主办水陆道场。”
  裴行止若有所思,“王妃娘娘爱女如命,怎么会这么快就恢复情绪,并接受端柔郡主的死?”
  “贫僧也觉得疑惑,一开始以为王妃娘娘是伤心过度,不愿想起这等伤心事,可一段时间后,我又见到王妃娘娘来寺内祈福,却突然发现,王妃娘娘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过一个叫郑细的女儿,不仅如此,郑王府上下,全都不记得端柔郡主的存在。”
  “那慧泉大师又为何还记得?”
  “一开始,贫僧也想不通这事,直到前几天,我无意在放生池里看到了一个东西,这才有了些许头绪。”
  谢欢欢急得快掀桌子了,“什么头绪?”
  “当年溺死端柔郡主的放生池里,竟然藏着舍利断骨,断骨的主人非神、非鬼、非人,是一种介于神、鬼、人之间的怪物,佛经上称他们为非天,也是六道轮回之一的阿修罗。
  贫僧猜测,郑王府上下都会忘了端柔郡主,应该是化成阴煞的端柔郡主和那断骨做了什么交易,断骨满足了她的要求导致的。”
  裴行止神色严肃,“我知道这舍利断骨。小时候,师父曾和我说过,几千年前,得道、羽化都不是传说,更有天生有大神通的,生来便是仙人。
  那时候,世间有六道,天生神通之人都被称为天人,为六道轮回之首,他们掌管着天道,而阿修罗因为天性好斗、凶狠,模样丑陋,被称为邪魔,他们的道便是杀孽极重的修罗道。
  多年以来,天人与阿修罗争斗不断,一直都是天人占上风,可是,后来阿修罗族出了一个天生反骨的阿修罗王,他以一己之力差点屠戮了六道中的所有天人,导致天道式微。
  最后,他不知为何自戕而死,反骨还被天人抽了出来,炼化成了舍利骨,莫非,慧泉大师认为,这舍利骨便是阿修罗王之骨。”
  慧泉大师点了点头,“没错,能让阴煞存在那么多年的东西,绝非善类,况且,它在积善寺也能无所畏惧,说明它与佛教颇有渊源,除了传说中的这物,我实在想不起别的。”
 
 
第10章 八字轻
  青罗帐里的郑拂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天色已经亮得晃眼,她坐在床沿上,脑中不断想着刚才的梦境,不由得目光发直,心口一阵钝疼。
  原来,原主的姐姐竟然是因为原主才死去的么?
  红珠的声音在屏风后面响起,“郡主,奴婢可以进来吗?”郑拂怔了怔,微微颔首,“进来吧。”
  红珠规规矩矩进来,步履轻得没发出任何声音,来到镜前,她又目不斜视服侍着郑拂梳妆,处处恭谨,挑不出半点错处,可望见少女微红的眼眶,她内心还是忍不住暗自诧异。
  郡主不是有了裴公子的香囊了吗?怎么还会做噩梦?
  满室生光,铜镜如一池春水,倒映着少女清亮的眸子,红珠看到,她的目光静静凝着,和昨晚那个倨傲的少女判若两人。两人不经意视线对上,红珠立刻垂下了眸子。
  如果郡主不表现出那个跋扈任性的性子,这般模样任谁见了都会被迷惑,的的确确是个绝色美人。
  看着红珠的样子,郑拂顿时心里纳闷,是她的错觉吗?红珠好像变得很怕她?不过,此时她的心思并没有在这上面,眼中不自觉带着几分怔忡,忽然问道:“红珠,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红珠低着眉,手中捉起了一绺乌黑的发丝,熟练地绾着,听到这话,她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道:“奴婢的名字是是奴婢十五岁入王府的时候,家里人重新给奴婢取的。”
  “重新取的?”镜中少女的眼睛太亮了,额间的梅花煞又太过艳丽,如画的一张脸,望过来直令人无所适从。
  红珠不得不避开了她的脸,温声道:“是啊,其实奴婢十五岁之前不叫红珠,而是叫小红,俗气得紧,只是奴婢家里曾闹过饥荒,为了补贴家用,奴婢便来了王府当丫鬟。
  来之前,奴婢的爹娘怕奴婢太过瘦弱,看着一副薄命相,不讨贵人喜欢,便给奴婢改名红珠,红珠这个名字,虽然也没好听到哪里去,甚至艳俗,可艳俗也有艳俗的圆满之意,珠光宝气、珠圆玉润,也算得上是个好寓意。”
  郑拂垂在月牙凳上的指尖忍不住颤了颤,连变卖红珠的父母都想着给自己的女儿取个好名字以祈求好运,何况是疼爱女儿的郑王妃呢?
  那原主的姐姐为什么会叫细细?
  见少女脸上变得失落,红珠忍不住问,“郡主,您问奴婢这个是为了什么?”
  郑拂沉默了一会,却突然喃喃开口,“红珠,你说天底下有父母会给自己儿女取一个福薄的名字吗?”
  红珠眼中微微惊讶,郡主是在说她自己的名字吗?
  拂,寓意轻飘飘,一吹既散,乍一看并非什么好名字,可红珠却知道,这个名字是朱琛道长替郡主取的,别有用心。
  斟酌了一霎,她回答道:“郡主,这并不稀奇啊,我们坊间的小孩儿都很容易夭折,这些小孩儿的父母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好养活,都会给小孩儿取个贱名。
  而贵人中也有这种讲究,奴婢记得,朱琛道长给郡主取名的时候曾说过,郡主生来八字轻,名字若是太重或太有福气,反而压不住,会折了郡主的命数,所以就给郡主批了个拂字。”
  郑拂顿时怔住了,不应该啊,原主不是叫郑福吗?她喃喃问道:“你说的是拂尘的拂吗?”
  红珠眼中疑惑越深了,“是啊。”奇怪了,郡主难道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怎么写了吗?
  郑拂目光一僵,郑拂,郑细,这才像一对姐妹的名字,那说明郑王爷和郑王妃并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沐*沐*独*家*整*理
  因为,她们两姐妹八字都轻。
  而且,那些莫名的熟悉感,怜惜、心疼的情绪,似乎都在提醒她,郑细并非原主的姐姐,而是,她的姐姐……
  难道,一开始被夺舍的是她吗?
  坐在凳子上的郑拂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心跳如雷,她迅速起身,声音颤抖,“红珠,替我备好马车,我要去一趟积善寺。”
  马车一路颠簸,坐在车厢内的郑拂却是脸色发白、心神不宁,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情节给忘了呢?
  《汴梁伏妖录》全文都是围绕着寻找散落各地的舍利骨展开,而在郑福出场的这一单元,男女主合力除去阴煞后,顺藤摸瓜发现了那阴煞竟然是依附于舍利骨存在的。
  舍利骨,是蛊惑人心的魔骨,它拥有强大的力量,只要与它做交易,它就可以实现人的任何愿望,堪比阿拉丁神灯。
  可魔骨不是善物,一旦同它做交易,往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并且最后的结果都是不得善终。
  原著中,第一节 断骨出现得仓促,但郑拂却记得,它是男女主在积善寺发现的,不过具体过程文中并没有表述出来。
  结合梦境,她已经推测出了事情的大概,一定是死去的细细受了这节断骨的蛊惑,与它达成了交易,才会让郑王府上下都忘了她的存在。
  昨天,男女主去了积善寺一夜未归,也许他们这会已经发现了断骨的踪迹,这么一来,细细就会被他们打散魂魄,再也入不了轮回。
  不行,她不能让细细彻底消失。
  那是,她的姐姐啊。
  快点!马车再快点就好了!明明只是在郊外,郑拂都觉得似千里奔赴,连声催促,“冯叔,能不能麻烦你再快点。”
  车夫高声“诶”了一句,将鞭子舞得虎虎生威,翠帷车风驰电掣驶向了积善寺,一路上,翠帷四角上系着的六角铜铃沾了飞尘,音色逐渐喑喑,像是一只只快叫哑嗓子的鸟。
  城门大道旁,一座高楼上,一名白衣少年正站在飞翘的檐角上,微卷的额发被风吹得恣意飞扬,有一缕无意贴在少年软红的唇上,不经意沾上迦南佛珠的淡香。
  谢伽罗黝黑的眼眸深深望着疾驶而过的马车,少女的皓腕掀着翠帷,那一截如雪似玉,分外显眼,他将手腕微提起,上面一枚红痣艳得刺眼,雀尾般的红缨淡淡扫过,带来磨人的细痒。
  象牙色的手指上结满了陈年的痂印,他无意识将手指贴在唇瓣摩挲着,又忽然狠狠咬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稍微平息了他内心的躁动。
  他轻笑一声,从檐角终身一跃而下,身轻如燕,稳稳落地,红色发带同蓬松乌发微扬,一同落地的,还有那一句意味不明的呼唤。
  “郑拂……阿姐……”
  ——
  裴行止和谢欢欢伫立在放生池边,却看到身着水葱色襦裙的郑细蜷着身子,正蹲在青石阶上,阳光照在她细瘦的背脊,脊骨轮廓变得又薄又透,像是被光穿过的蜉蝣之羽。
  郑王府曾经的明珠,早已经是命如危露,朝生暮死。
  裴行止和谢欢欢心中都很不是滋味,察觉到自己被望着,郑细连忙回头,表情怯怯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平静,眨着圆圆的小鹿眼,她问道:“你们见到阿拂了吗?”
  谢欢欢双手抱胸,朝着她近了一步,略挑了挑眉,带着几分警惕,“你叫郑细,对吗?”
  郑细歪了歪头,表情天真,略有些疑惑,“我不记得了。”可她望着他们,她眼底有些固执,甚至隐隐有敌意,“阿拂,她会告诉我,我的名字。”
  阴煞本能地畏惧着捉妖人,即便是生性善良的郑细化成了阴煞也变得不信任他们。
  谢欢欢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郑细,你已经死了,化成了阴煞,你和郑师妹从此阴阳两隔,再无瓜葛为什么你还要缠着她呢?你从舍利骨中脱身吧,我和裴师兄还能渡你,让你入轮回去。”
  郑细声音有些呜咽,摇了摇头,喃喃道:“我不要,我等了阿拂,整整六年。”她一直在等真正的阿拂,等着见她一面,而不是那个把如意环丢进放生池的假郑福。
  他们都不会知道,这一面是她用自己的存在换来的。
  她好想告诉她,如果真的有轮回、来世,她还想当她的姐姐,同她穿着一样的衣服,佩戴着一样的如意环,一起坐在水榭的石凳上,玩翻花绳,两个人形影不离。
  如果阿拂是月亮的话,哪怕当她不被任何人注意的影子,也很好。
  那是她成为阴煞后唯一放不下的,只有阿拂可以度化她。
  郑细回头望了裴行止和谢欢欢一眼,眼中浮现出倔强来,“扑通”一声,水葱色襦裙坠入池面,裴行止和谢欢欢发现,四周的场景骤然变成了水底。
  两人顿时明白过来,这是,阴煞的场。
 
 
第11章 场
  积善寺笼罩在一片阴翳下,山门肃穆,马车停在原地,青骢马却十分不安,焦躁地甩着马蹄,车夫的声音有些抖抖索索,“积……积善寺的阶……阶梯,不见了。”
  山门那头穿过一阵风,带着湿而凉的水汽。
  冯叔黧黑的脸色顿时白了大半,“郡主,这里……好像邪门得紧,我……我们,不如回去吧。”少女的脸色有点白,显得那双眸子越发亮,她回头,“冯叔,你先回去吧。”
  “郡主!”还不待冯叔反应过来,少女纤薄的身影义无反顾地消失在山门那头。
  佛堂幽冷僻静,明灭的烛光也仿佛泛着一层青霜,冷,郑细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胳膊跺了跺脚,水葱色襦裙底下顿时渗出一行逶迤的痕迹,像一条细溜溜的小蛇。
  一道刺眼的电光划过,瞬间将佛堂照亮,檀木座上,赤色金身的不动明王怒目而视,郑细吓得立刻抱着头缩进了摆在大堂中央的床板下,口中发出短促的一声“啊”,却是又细又轻。
  她好怕,这里是哪里啊?阿拂,阿娘还有红珠,她们都去哪里了?
  郑细怯生生地将自己蜷缩了起来,手指无意识拨动着莲青色鞋面上的暗纹,心里丧气,似乎没人记得起她,她只好自己给自己打气,别怕,细细。
  耳边萦绕着一声声幽而缈的哭泣声,像是隔着木板传来,渐渐清晰,那声音是在唤她,“细细……细细”。
  像嗓子里面藏着一只猫在叫,低低的。却有种肝肠寸断的感觉。
  真奇怪,郑细疑惑不解,她不是在这里吗?为什么要哭着叫她呢?
  郑细连忙从木板下钻了出来,抬起了头,却看到佛堂周围挂满了白幡,四周人都垂着头嘤嘤哭泣,神色悲痛,阿娘也在其中,她从未见过阿娘那样伤心,好像天都塌了下去。
  她连忙想上前去安慰阿娘,步子迈出半步,却又惊慌地收了回去,脸上的错愕也凝固,因为她看见大堂中央,躺着一个湿答答的小姑娘,她鸦髻散乱,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却是乌青,眼皮紧闭。
  那是她。
  郑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她已经死了吗?
  她无措地怔在了原地,眼神哀伤地落在郑王妃身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阿娘哭成这样,她眼眶通红,声音嘶哑,整个人瘫软到需要人扶着才不会倒下。
  原来,她死了,阿娘竟然这么难过啊,她第一次感觉到被阿娘珍视的欣喜,可这份欣喜却是沉甸甸的,而心口的疼痛却像被激起涟漪的波纹,一圈圈扩大,要将她整个人都给吞噬。
  她一点都不望看到阿娘难过的模样。
  下一刻,她又像是想起什么来,脸色煞白,阿拂呢?她的身体被妖怪夺走了,那她去了哪里?
  “叮铃铃……”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是手腕上跳脱相击,郑细眼前竟然不自觉浮现出了阿拂的模样,她望着自己的眼睛明亮且专注,皎洁得像藏着月亮,她手背在身后,脚尖微微踮起,笑吟吟叫她,“姐姐。”
  “阿拂……”她喃喃,眼中酸涩。
  嘴唇忽然被一颗糖堵住,舌尖尝到一点甜,她听见阿拂的声音,“别哭呀,这个甜,你尝尝。”
  她忍不住细细抽泣起来,捉住了阿拂的手,两个小姑娘面面相觑,郑细顿时破涕为笑,眼里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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