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逸:“……”
脑门上大大的囧字!
梁景更疑惑了?
阿古手捂上嘴偷笑一下,装作不知,往前踱了两步。
岩逸大长腿迈了两步靠近大妈,小声说,“我晚上再来买。”
大妈看到不远处,漂亮的不像凡人的阿古,忽然反应过来,笑着点头,目送土豪远去。
梁景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此时也猜出来,这棒棒糖和阿古有关,识趣的没有追问。
俗话说,你自己不觉得尴尬,谁也尴尬不到你。
岩逸见两人都没有问的意思,于是自动忽略这事,全当没发生过,继续和阿古并肩往食堂去。
食堂窗口已经有不少同学在排队,岩逸让两人先去坐下,自己挑了个人最少的窗口去排队。
昨晚还手牵手上厕所逛酒吧的阿古和梁景坐在位子上,谁也没理谁。
心照不宣的扯下了那层所谓闺蜜的塑料友情。
不一会,梁景看到岩逸买过来的丰盛早餐,脸都黑了。
全是玉罕的口味!
其中,玉罕每天喝的豆浆,自己还过敏!
梁景腹诽,我们一起长大,十九年,你不知道我喝豆浆会长疹子吗?
我不止说过一次吧?
玉罕连早饭都没有和他单独一起吃过,他道是记的门清!
梁景的脸色实在憋不住,抬头,发现岩逸根本没瞧见自己的反常。
眼眶子里都是玉罕,一边给她剥茶叶蛋,一边嘱咐:“等会再喝,豆浆还有些烫呢。”
阿古在碗边小口啜了一下,小舌头被烫的伸出来吸溜空气,像极了一个偷吃的顽皮小孩。
岩逸被萌的又无奈又好笑,把茶叶蛋拨好递给她。
另他没想到的是,阿古没有用手接过,而是直接低头轻轻啃食,脸颊垂下的发丝惹在他的指尖,岩逸的心跟着手指痒痒的。
岩逸终于确定,玉罕对自己的态度是不一样了。
开心的整个人都像飘在云端,晕晕乎乎的。便一直伸着手臂喂阿古,宠溺的看着她吃。
梁景看不下去,怒气裹着嫉妒直冲上脑门,忽的站起身,直接往外走。
岩逸在梁景转身之后,终于想起来还有她,冲着她的后背问了一声,“你不吃了吗?”
梁景头也没回,随便回了句,“吃饱了。”
岩逸虽然觉得梁景莫名其妙,也懒得想这位大小姐是怎么了。
转头,继续和阿古你侬我侬的吃早餐。
梁景走出食堂,恰好迎面走来一个要好的女同学,女同学把她拉到一旁问道:“你怎么和郑浩搞到一起了?”
梁景心头一凛,不自觉激动的攀上同学肩膀,晃着她急切的问,“什么叫和郑浩搞到一起?你说清楚。”
女同学被她这正仗吓的怔住,本能的回答:“郑浩手机里,不都有你们的床照了吗?”
梁景脑子轰然炸开。
放开同学疯了一般跑远,拿出手机,打给梁修道,“爷爷,我要杀人。”
***
酒吧里,郑浩正一手端着酒杯小口珉,一手不时拿出手机打开,复又锁屏。
他心里有些烦躁。
事情传出去以后,他想当面向梁景道歉,梁景不见面,却在电话里十分温柔的说没事,让他不必放在心上。
明明该是高兴的事,他却莫名有点不安,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今日,舞池里扭动的水蛇腰都没那么诱惑了。
正苦恼间,一个衣着暴露的漂亮女子端着酒杯过来,抛了个眉眼,道:“帅哥,一个人?”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搭讪是什么意思,都心知肚明。
自己长的不错,酒吧里偶尔也有大胆的女子主动搭讪。
郑浩舌尖舔了舔红唇,咽了咽口水,朝沙发里挪了挪,在刚刚的位子上拍了拍。
女子立刻坐到那位置上,红色的酒在酒杯里来回晃荡。
郑浩一把搂上来人的肩膀,和她碰杯。
几杯酒下肚,郑浩顺利的拉着半推半就的女子入了宾馆。
两人正在床上缠绵着,忽然女子一声啊啊尖叫,外面有警察破门而入。
郑浩看着那身警服,人立刻吓醒了,人跟木偶一般僵住,脑子里飘过梁景。
女子满脸泪痕的滚下床,口中喊着:“警察救我……”
一夜之间,警察完成了审讯侦查取证所有流程,确认他违背妇女意志,强行发生非法的关系。
天一亮,案件材料上交至法院审查起诉,只等判刑再移交监狱。
郑浩一身囚衣,走进囚室,看到里面十来个凶神恶煞的囚徒,如梦初醒。
果然豪门不是自己这种小喽啰能得罪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嘴角僵硬的扯起一丝苦笑,这就是豪门的实力!
一天时间而已,所有环节,安排的丝丝入扣完美无缺。
明天学校就该开除学籍了吧。
翌日一早,学校里的人都被自己学校出了个强-奸犯给震惊到了,随后想起昨天盛传的梁景和郑浩上-床的事。
大家立刻联想到,梁景不会也是被强的吧?
几个和梁景关系好的女同学便私下里问她。
梁景红着眼眶,哭哭啼啼的说,郑浩是打算趁着把自己醉酒强了,好在自己及时清醒过来,并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否则自己第一时间就把他送去大牢了。
又暗暗影射,自己是和玉罕一起去的酒吧,她眼睁睁看着自己醉酒,却没有把自己带回宿舍。
同学们听到这里,简直怒了!
同学一场,一起去酒吧玩,把醉酒的同宿舍同学带回宿舍是最基本的义务吧!
玉罕这样做,无异于是把梁景往火坑里推,简直就是郑浩那个人渣的帮凶。
传言这种东西,最经不得人口口相传,往往最后越传越离谱。
原本只是影射的话,经过几千人的传递,就变成了:玉罕嫉妒梁景长的漂亮又是富二代,故意把她灌醉留在酒吧,以致被郑浩占了便宜。
同学们对玉罕深以为耻,看到阿古远远都要呸上两口缓解愤怒。
阿古眼瞅着大家的情绪都被拱的差不多,于是往学校论坛里上传了一段视屏。
梁景原本等着玉罕声名狼藉,看到论坛里的视频以后在,整个人都蒙了。
视频里,自己主动起身,跨过岩逸身旁,走到对面郑浩坐的沙发,坐到他腿上,一把扑进他怀里,攀着他的胳膊说,抱着他的脸狂亲,一边还呢喃着:“我好喜欢你好久了……”
步伐稳健,口齿清晰,并没有醉酒的样子。
岩逸和玉罕看的都石化了。
随后,玉罕还是问她,“梁景,你是不是醉了?要不要一起回宿舍?”
自己清晰的说,“没醉,我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
【天啊,梁景居然喜欢郑浩这个**犯,这是什么三观。】
【传言不是说,是她醉酒,玉罕把她扔在酒吧的吗?这他-妈是醉酒?】
【原来梁景是朵资深级绿茶。】
论坛下面全是对自己蹦了的人设的谩骂,梁景气的啪的合上电脑。
岩逸为什么会在酒吧?
自己居然当着岩逸的面出了这么大的丑?
等等,自己怎么会向郑浩这只舔狗表白……
难道郑浩下的药是使人致幻的迷药?
无论如何,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被玉罕反套路了。
明明前一天还答应假装有男朋友,让岩逸死心,第二天当着自己的面就**裸的勾引岩逸。
她一定要撕了这朵白莲花,拿起电话,拨通玉罕电话:“在哪?”
声音凉的像四九寒冬里的冰渣子。
阿古红唇一勾,幽幽道:“我在操场树林,你过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忙死了,改的缓慢,等9.1以后,偶会加大更新力度的。
第30章 两颗蜜糖
气势汹汹而来的梁景双眼迸射出利刃一般的眼刀, 嗖嗖往阿古身上射去。
阿古扬着天鹅颈,淡淡迎接梁景的目光,神态恣意而随意。
仿佛对面站的不是一个拥有强大背景与自己对峙的富家千金, 只是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
梁景最讨厌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心头被拱起巨大的怒火, 恨不得把这笑脸给撕烂了, 让她永远笑不出来。
梁景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散出来质问:“你是故意的, 故意让我喝下那杯有问题的酒,故意让我在岩逸面前出丑的。”
“明明是你先想让我喝下那杯酒的,‘故意’这词显然不准确,我看用‘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更适合你。”阿古道。
梁景见道德上站不了制高点,于是转头改为震慑:“你联合郑浩害我, 这是犯罪,如今郑浩已经下狱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也送进去?”
阿古不屑道:“你当我是吓大的?”
“第一,郑浩是你找的合作对象来陷害我的,在法律上你算是犯罪未遂。第二,酒是郑浩换的, 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关于这点,你那护短的爷爷查的清清楚楚,正因此,你爷爷才不得不重新设计郑浩。”
“你家虽然资本雄厚, 但是还没到可以沾上人命的地步, 而我又不像郑浩有那么多弱点,你压根就拿我没有办法, 对吗?”
“你……”
梁景讨厌这种被人钳制的死死的感觉,抬手就朝阿古打去。
阿古在她伸手的第一时间,一手捏住她的手腕,一手用尽全力给了她一巴掌。
梁景的脸上立刻有红红的五指印。
梁景被逼极了,另一只手抓上阿古的脸。
梁景身体爆出了全身的力气,阿古却只稍微一用力,便牢牢捏住她两只手腕,将她整个人捆住。
梁景手腕传来钻心疼痛,又没办法挣脱,胸腔被极度的恨意浸满,仇恨的双眼剜向阿古。
可惜眼刀并不能杀人。
阿古淡定靠近她耳侧继续拱火道:“被郑浩那种男人上了觉得耻辱对吗?”
“是不是恨不得把全身的皮肤都给剐了对吗?”
“如果那天喝下那杯酒的是我,那这些就是我受着的,你现在知道你有多恶毒了吧?”
“叫你一句‘毒妇’不为过吧?”
梁景:“你以为你就是好人了?如果不是你吊着岩逸,我又何必去害你。”
阿古嗤笑道:“我若是真的想要岩逸,点个头,勾勾手指头就得到了,用得着吊他?”
不可否认,这是事实。
梁景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她讨厌这种炫耀。
自己千方百计求而不得,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轻易获得,她真的不甘心。
在梁景的心里,岩逸这样极品的男人,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阿古拍了拍梁景光滑的脸蛋,咋舌道:“你看,你长的也算花容月貌,” 气死她不偿命的说:“默默潜伏在他身边十九年,他都不喜欢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恶毒。”
这话踩了梁景的痛脚,她“啊啊”鬼叫,疯了一般挣脱。
阿古轻飘飘收了手。
梁景因为用力过猛,摔到一旁地上,脸上身上都是土,看起来狼狈极了。
梁景好像忽的想起了什么,又得意的笑起来:“你有什么还炫耀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敢接受岩逸吗?”
“我早就把你家查个底儿掉了,你妈是哑巴,你妹妹是哑巴,我早就拿你的头发给你做过基因测序了,你身体里有家族遗传的哑巴基因,你未来生的孩子,95%概率都是哑巴。”
“你爸爸就是嫌弃你妈妈是个哑巴才不要你们的,你敢告诉岩逸吗?要是他知道你这完美的冰美人,实际上这么不堪,他一定会幻灭的。”
“别说岩逸了,哪个男人会娶一个注定会生出残疾孩子的女人啊?你长这么漂亮又有什么用?岩逸现在喜欢你又有什么用?你会像你妈妈一样被抛弃,你的孩子也会被抛弃。”
梁景嘴角的笑突然变的诡异起来,“也不对哦,现在科学技术发达,怀孕就可以测出来,哑巴呢,连哭都不会呀,恐怕连生都不让你生就得打掉呢,哈哈……”
梁景好不容易抓到这巨大的弱点反击,以至于平时的温柔形象全无,处于歇斯底里的泼妇骂街状态。
远在五米外走过来的岩逸都把这话听的清清楚楚。
岩逸看向阿古,见她脸色惨白,像个破碎的娃娃摇摇欲坠。心中一痛,满是心疼。
她原来一直有这样的难言之隐吗?
快步走过去,一把将人牢牢护在身后,隔绝梁景的恶意,瞪着她说:“你在做什么?”
声音似冰似刀,是对她十几年人品的认知和友情的崩塌。
这还是自己从小认识的那个对人温婉有礼,善良大方的梁景吗?
恶语伤人六月寒,嘲笑别人的隐疾,无异于用刀插在别人心上。
“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恶毒的话?”
梁景急了,她在岩逸心里的形象一直是温柔良善的。好在学了两年表演,变脸比翻书还快是基本功,立刻留下两行清泪,换上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楚楚可怜的开口说:“是她先……”
岩逸最烦别人犯错不想承认,还要找借口狡辩,打断道,“我告诉你梁景,有这样的身体基因不是玉罕的错,你拿别人的隐疾嘲笑别人非常没有道德的。”
岩逸虽然没对梁景有过男女之情,但也从来没凶狠的指责过她。
梁景被吼的怔住半晌,这回是真的哭了,压下情绪解释道:“是她先嘲笑我的。”
岩逸:“我没看见玉罕嘲笑你,道是听见你说了一堆戳人心的话,什么样的争执值得你说这么没素质的话,还要人身攻击?”
梁景:“岩逸你清醒点啊,这么重要的事她没有告诉你,欲擒故纵吊了你两年胃口,你不生气吗?”
岩逸:“第一,是我单方面喜欢她,她从来没有接受过我,没有义务向我这个陌生人透露自己的隐私。”
“第二,她没有耍什么欲擒故纵的伎俩,我和你一样,学的是表演,什么是演戏,什么是真情实感我很清楚,”
“第三,身体有隐疾不是她的错,相反,是她的不幸,我没有责怪她的理由,我只心疼她内心受到的伤害和煎熬。”
“第四,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女人的存在绝不只是为了男人生孩子,她有无数种实现自己价值的方式。反倒是从小受高等教育熏陶的你,难道你对自己的定义就是,将来给老公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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