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下手机播放键,中也娇俏的伪少女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不停的循环,还能听到回音。
“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我蹲下身,捂着肚子,笑的有气无力道:“中也酱,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中也酱还有装娇俏内八少女的癖好。哈哈哈哈哈,等下次中也酱生日的时候我就送套粉嫩嫩的女装好了。”
“闭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也甩出手中紧攥的匕首,锋利的匕首划过我的脸侧,割下了我的几缕发丝。
太宰抬起头看向中也,“哟,你完了哦。”
我收起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敢对我的脸差点做下不可饶恕的事,中也酱我生气了!”
我强大的气势让中也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你这个女人,在我的地盘不要太嚣张了!”
“中也酱,口红有几种色系?”
“这我怎么会知道?!”
我阴恻恻道:“中原中也,回答错误,惩罚……”
太宰手围成喇叭在嘴边起哄道:“穿女装!穿女装!穿女装!”
“太宰治,闭嘴!!”
“惩罚:穿女装一个礼拜!!!”
他手脚不受控制的走了出去,我有些惋惜看不到中也酱的女装了。
我蹲下身,戳了下太宰脸上被中也用匕首划出的伤口。
他捂住伤口,眼泪汪汪,“痛痛痛痛痛。”
我翻了个白眼,“太宰先生下次在不停的发简讯给我,我就去警局告你恶意骚扰同事!”
太宰捧着脸,嘴角向下,抽泣了几声,“呜呜呜,小白这个女人太狠心了,我再也不要她当我的殉情对象了。”
我额头冒出一个井字,“我根本没有想当好吗?!”
我伸手扶起他,没好气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被抓来这里,我可不信他们能抓住你。”
“想搞清楚通过黑手党给敦君下悬赏令的幕后之人。”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太宰,真难想象他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个少年,亲自深入陷阱。
莫不是真像社里传的那样,太宰把敦丧心病狂的当小狼狗养?
我小心翼翼的问出最近社里的流言,“难道太宰先生真的丧心病狂的看上了敦君,想要玩养成,打算扫清危害敦君的人和事?”
真是感天动地的爱情,我有些被感动了。
太宰转身,手撑着我背后的墙壁,唇靠近我的耳朵,“我看上了谁,小白你不知道吗?”
我毫不犹豫的用出了我用的最熟练的撩阴腿,半秒后,太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耻道:“性。骚。扰。同事的人渣!”
作者有话要说:
栗原?拒绝一切套路撩人?白!
第21章
黑手党基地,二楼通讯室。
敲击键盘的声音嗒嗒作响,听着有规律的敲击声让我困意上涌。
我坐在地上,掩唇打了个哈气,眼中水雾朦胧,“好了没?”
整个通讯室就只有面前的电脑屏幕的光,太宰手指翻飞,“快了。”
我又打了个哈气,无聊的刷起动态,我一边刷一边看着太宰的背影。
被抓起来的这几天,他过的并不是特别好,身上穿的风衣也是邹邹巴巴的,手上绑着的绷带也沾满了污浊。
“太宰先生,干嘛要这么麻烦,那可是七十亿的赏金啊。要不咱们两接下单子,五五分,吃香的喝辣的,而且太宰先生还能买许多各种自杀用品,实现自杀愿望。”
虽然死是不可能的。
太宰抬起了头,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自杀?有点让人心动呢。”
他话这样说,可敲击电脑的动作却没停。
太宰治表面看起来活泼开朗,甚至有些无厘头,是个热心的人。
可我知道,这个人藏的很深,深的让人看不透。
我翻开钱包,内页夹着一张照片,但是却少了一边。
照片上的太宰比现在年轻很多,穿着黑西装,脸上还非主流的绑着绷带。
而在他身旁的我手里则捧着从太宰那里抢来的游戏机,被人喊了一声,错愕的抬头,照片中的我还有一丝滑稽。
还有一个男人,沉着一张脸坐在一边,一本正经。
我收起照片,头埋在膝盖里,声音有点沉闷,“你对敦君这么好,难道良心发现了你在介酱身上错误的教育方式,打算改正?”
“我又不是操碎心的国木田君。”
我愤怒道:“不准人身攻击我们的老父亲!”
过了一会,我又开口道:“难道,是因为他的声音像助酱。”见到这个少年的第一次我就发觉了。
通讯室静悄悄,敲击电脑键盘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太宰并没有回答这问题,几秒后敲击键盘声又响起。
半响后,他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找到了。”
我站起身,凑过去,“组合?”
我原本认为港口黑手党的名字已经简单粗暴了,没想到还有更简单粗暴的。
我嫌弃道:“这些起名废能不能好好想一个酷炫的组织名。”
太宰点头,“是的,起码得起像‘今天就自杀’‘全员死人’这样的名字。”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吐槽道:“你不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别人的组织名字里!”
太宰清除留下的痕迹,关闭电脑,漫不尽心道:“我觉得挺不错的呀,又霸气,又简单明了。”
“我看是又丧又晦气,有哪个组织会叫全员死人的?!只有你这个脑残才会想出来!”
“明明是多么伟大的名字,小白你真没有欣赏水平!”
“我没有欣赏水平?我是不懂脑残的欣赏水平!”
我拉着太宰转身,一脚踢向暗处的人,毁天灭地的惨叫在空间了回荡。
“真是不禁踢。”
太宰额头滴下几滴冷汗。
我拍了拍他的手道:“我对你已经收了力,这才是我这一脚的威力。”
太宰瞪大了眼睛,口中念念叨,“威力太大了,要是这脚真踢到,我还怎么凭资本吸引美人跟我一起殉情。”
我抱臂撇了一眼正在碎碎念的太宰,“还不快走?”
“好的,女王大人!”
我哼了一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脑残都是纸老虎!
外面依旧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我和太宰七拐八拐,绕过暗哨,离开了黑手党基地。
下雨的天气就是容易让人多愁善感,思念藏在记忆深处的人。
我碰了碰太宰,“太宰先生,我们去给助酱上柱香吧。”
-
助酱被埋在靠海的一个山坡上,虽然很简陋,但起码也是靠海的海边墓地,跟海边别墅也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样一想,也显得高大上了。
我想上香的想法,被大雨和狂风无情的摧毁了。
太宰立在山坡上,目光眺望海面。雨再这样下下去,助酱的海景墓地,就要变成海底墓地了。
我皱眉看着站在山坡上的太宰,不满道:“你能不能对助酱尊重一点?”
太宰撇了我一眼,“你这个在他坟头种草的人就是尊重他了?”
我看着山坡上翠绿的一片草,我哪里不尊重助酱了,你看这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小草,要是助酱还活着一定会一本正经的夸我。
太宰跳下山坡,溅了一身泥水在我身上。
我怒吼道:“太宰治!”
“啊咧,跟我同款脏了呢。”
我干脆利落的把太宰踢进海里,我听到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我蹲下身看了下漆黑一片的水面,喊道:“太宰先生天快亮了,你已经旷工几天了,在不上班我就让国木田扣你工资了。”
太宰从水面冒出头,吐出口里的水,晕晕乎乎道:“难倒这里就是梦寐以求的极乐世界?咦,怎么极乐世界还能看到织田作君的坟头?”
我无奈的拖着太宰上了计程车,给计程车司机报了地址,我微笑着给了太宰两耳光,想让他清醒。
我看着眼神逐渐清明的太宰忍不住吐槽道:“太宰先生,你是受虐狂吗?还有,你是落水不是喝醉了,戏演错了。”
太宰睁大眼睛,思考了很久,“诶,我是落水了,不是喝醉了。”
“好了,别装了。”
太宰笑了起来,笑声宛如一个邪恶反派,他半张脸藏着阴影下,“小白,知道的太多了哦。”
出租车停下,我懒得理已经沉浸恶毒剧本中不可自拔的太宰,从他风衣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几张之后,钱包里的钱就寥寥无几了。
我撑着伞把太宰拖出来,他捧着钱包默默的哀悼,愤怒的看着我质问道:“你为什么打车要让我和我的爱钞分离!”
“难不成你要让我出天价打车费?!”
在霓虹打出租车绝对是最费钱的行为了,为了保证出租车运输行业的安全,霓虹的车价全部都是由政府统一定价,而且成为一名出租车司机的条件极为严苛,并且定时维护出租车也是需要一定的费用。
虽然打出租车贵,但是那些训练多年的老司机,能在横滨的枪林弹雨中,发挥自己的全部实力。
等我打开门,太宰还在哼唧哼唧的悼念他的钱包。
这间房子是侦探社分给我的配房,两年前太宰来了侦探社后,原本是让他和国木田一起住,但由于国木田强烈的拒绝,他被丢沙包一样的丢到了当时对他唯一熟悉的我这里。
我去并盛代班后,这里就成了太宰的天下。
现在想想就来气,难道他们就一点也没考虑过男女有别吗?还有我这个漂亮天真的弱女子,会被这个渣男骚。扰吗?
我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我敏锐的察觉到了曾经有别的女人穿过我的拖鞋。
我插腰质问太宰,“你带别的女人来了这里?”
太宰头微抬,想了一会道:“哦,是佐佐城桑。”
我手握成拳,重重的踩在地板上,像一只发怒的恐龙,抬头看着太宰还带着伤痕和隐隐巴掌印的脸,一拳锤到了他的肚子上。
“渣男!”
太宰咳嗽了几声,笑道:“小白你这是吃醋了吧?小白你绝对是吃醋了吧?”
一只拖鞋踢飞,鞋底板正中太宰的脸,拖鞋掉落,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鞋印。
我翘着小脚丫蹦过来,捡起自己的拖鞋,哼了一声,“渣男!”
“我哪里渣男了,我明明是对女性友好又温柔的暖男。”
他究竟对自己有什么错误的认知?脸是个好东西,可惜太宰治从来没有。
洗衣机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清晰,我不满的看向卫生间的方向,“你就不能明天在洗吗?吵死了!”
“明天洗我就没有衣服穿啦。”
“我求求你让助酱的外套光荣退休好吗?”
“不好~”
我捂着脑袋头疼的刷着推特,洗衣机嗡嗡转动的声音心烦意乱。
我现在恨不得助酱能够起死回生,把他的风衣跟他一起入土为安。
助酱死后,没留下什么遗物,太宰常年穿在身上的风衣就是助酱留下的。
而且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助酱这件风衣仿佛加了永远不会坏的神奇buff,助酱死后我和太宰叛逃黑手党到现在已经四年了。
整整四年,他就没换过别的外套,这说出来就已经是个大大的槽点了。
我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屏幕上的消息不可思议。
我手指打了个几个问号发给屏幕另一头的男人。
[???]
消息回的很快,也只有一个简单的问号。
[?]
[链接,栗原白式震惊.jpg,这上面说的是真的?你要来霓虹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当教练?]
[我记得他去年挑战决赛里就惨败了……]
[勇利超级有天赋的,如果你看过他后,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打了句,
[我的心永远属于已经退役的羽生柚子。]
[……羽生的确是花滑界的巅峰了。]
屏幕对面的男人叫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是俄罗斯花滑赛场上最耀眼的存在,就在去年他实现了大奖赛决赛男子单人五连霸,并且是在27岁的高龄。
认识这个男人,还是在我没了来到武装侦探社之前。
那时大奖赛正在东京体育馆举行,我趁着在黑手党工作的空隙准备去看比赛,却在体育馆外看见了这个正在被另外几个国家队员围住的维克多。
我不过吹了声口哨,拉开风衣露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他们就吓得跑了。
这群怂货,还没有围在人群中的维克多淡定,后来当我得知他是战斗民族的男人之后,我明白了他那份从容淡定是哪里来得了。
也就是在我认识他的那一年,维克多夺得男子大奖赛冠军。
跟维克多又聊了几句之后,我关上了手机。
从口袋里掏出中也给我的U盘,我插在桌上的电脑里,里面只有简单的一个文件夹。
点开之后,里面的图片和资料,一个个的跟我脑海中熟悉的人对上号。
我握着鼠标停在两个人名上。
我犹豫了很久,没有打开。再往下翻,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金发男人,我挑眉看着这个屏幕上连抓拍都很帅气的男人。
太宰神出鬼没的站在我的旁边,“这是谁?有着跟我相匹配的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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