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专门气死王氏的龙凤胎一对儿,么么哒
下章猜猜看到谁,不是男主,不是她爹哈哈哈,下章见,争取明早更
第21章 范侯
赵琪和赵则之兄妹二人拉着她一路绕着各种小巷来回穿梭,后面,竟真连一个追上来的都没有。
赵琪和赵则之欢呼雀跃。
赵锦诺也忍不住笑笑,似是来乾州城后,赵锦诺心中还从未这么畅快过。
也似是从这一日起,她在赵府也不孤单了。
赵江鹤和王氏不在,刘妈妈和杜鹃、海棠都拿龙凤胎没办法,老夫人又疼这对龙凤胎得很,终日小心肝得唤着,近乎千依百顺宠溺着,连带着赵锦诺在家中的日子都好过了许多。
有时同赵琪和赵则之兄妹在苑中一道玩耍,有时去芝宝楼,还有时外出看皮影戏,便是刘妈妈跟着,其实到后来也形同虚设,刘妈妈自己也不怎么愿意跟来了。
……
到四月二十,宋妈妈和阿燕一道来了府邸。
庄子上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早前走得急,杜鹃连旁的东西都没让赵锦诺多带,眼下,宋妈妈是将她的东西都带来了。
庄子上的人却未按王氏的意思遣散。
宋妈妈偷偷照着赵锦诺说的,将田产和地契都置成了死契,要十年才可交易。
这样,便需人留在庄子上打点和照看。
柱子一人不够,庄子上的人多多少少都能留下来,这些都是庄子上的人手,等赵锦诺出嫁,这些人的卖身契都会给到赵锦诺处,届时,便不受王氏掣肘了。
这次砖砖先没有带来。
砖砖是赵锦诺养的猫,她早前并不知晓府中是否有人不喜,不好轻易带来,怕冲撞了谁,砖砖被送走,还不如留在庄子上先养着。
宋妈妈和阿燕一来,赵锦诺这边更好了起来。苑中的事有宋妈妈照看着,她的事可以阿燕帮忙去做。
……
等到四月底,赵锦诺在龙凤胎的帮忙下,已经将乾州城逛熟络了。
老夫人这端也将乾州城的事宜处理得差不多,便准备五月端阳节后两日便启程去京中。
乾州临水,端阳节的龙舟赛是最热闹的,老夫人是想看完龙舟赛再走。
龙凤胎也愿意。
龙凤胎对赵锦诺说,每年都有许多从外地专程赶来乾州看龙舟赛的客人,届时江边全是人。爹爹是乾州知府,便是调任了,官邸也能拿到龙舟赛最好的位置。
赵锦诺在新沂还真未来乾州看过龙舟赛。
早前倒是也有人约了她来乾州看龙舟赛,只是,眼下还是最好见不到这个人的好……
……
很快到了端阳节。
官邸的马车直接将人载到了曲江一侧搭建的观礼台处,有官邸的人引路,老夫人带着三个孩子果真往观礼台中央的区域走去,只是老夫人想在正中的位置落座,今日观礼台的掌吏却上前,“老夫人,今年京中来了贵人,这位置是留给京中贵人的,怕是要劳烦老夫人和公子,小姐到稍左侧的位置落座。”
老夫人面色颇有些不好看,“怎么,我儿赴京任职才几日,这新的乾州知府还未上任,我们这就人走茶凉了?”
掌吏连忙赔礼道歉,“老夫人您误会了,您看是我这话说得不清楚,今日来的,是京中的范侯。这范侯可不同旁的侯爵,是陛下和皇后的养子,自幼是在皇后膝下长大的,这京中都让他三分。别说是官邸的女眷了,就是大人尚在,也需巡礼问候着。要不,这都用帷帐隔开,便是冲撞了。”
掌吏这么说,应当不是在哄人。
老夫人也听进去了,今日来人来头不小,是冲撞不得的。
老夫人轻咳两声,“那孩子们,坐下吧。”
其实这位置也不差,视野也好,就在中央帷帐的一侧,只是不如帷帐里宽敞罢了。
观礼台上陆续开始坐人,江岸上亦占满了百姓,似是端阳节的炎热都驱散不了龙舟会的热情。
赵琪和赵则之数了数一共八支龙舟队,缝四进二,最后一场争夺龙王的最终角逐,一共四场,再加上还有龙舟表演,差不多要个半时辰。
观礼台上的小吏送了瓜果和点心和解暑的凉茶来。
官邸的丫鬟也跟来了两人,另有老夫人身边的周妈妈伺候着,帷帐里的扇风没断过,倒不怎么觉得热。
稍许,听到江面上铜锣声响起。
这是清场的声音,示意龙舟赛即将开始,需各就各位。
在周遭的欢呼声中,赵锦诺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杯中的凉茶,掌吏正领了贵客从观礼台前的长廊走来,赵锦诺刚好抬眸一瞥,正好见到对方的一个正脸,当即,“噗……”的一声,赵锦诺口中的凉茶悉数喷了出来,还呛得不轻。
这可吓了帷帐中的老夫人和赵琪,赵则之一跳。
赵锦诺素来稳妥,当下,老夫人有些不悦,“好端端的,这是做什么!”
赵锦诺歉意,却低眉。
一侧的赵琪和赵则之两人也在关心她可是呛着了,赵锦诺如何都没有抬头。
掌吏领着的范逸从帷帐前的阶梯登上,范逸的目光将好瞥了左侧的帷帐一眼,应是从赵锦诺头顶上扫过,紧接着去了隔壁的中央帷帐处。
帷帐上映出一道气华高然的身影。
端午的阳光透过帷帐照在他身上,熠熠生辉。
他在帷帐中正襟危坐。
仔细看,却是五官端正,风采卓然。
待得范逸落座,正好江中司仪官敲锣,第一处龙舟竞赛开始。
范逸端起跟前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目光虽是看向前方江上激烈的龙舟赛,脑海中却是起方才有人呛茶的一幕。
范逸唇畔勾了勾,当他瞎吗?
呵,他又不瞎。
赵诺这个骗子!
……
这整场上半场的观赛,赵锦诺都心有旁骛。
没怎么看龙舟赛,没怎么喝水,也没怎么敢说话。只隔了一层帷帐,怕被隔壁听了去。
好容易到了中场歇息,赵琪和赵则之拉了她一道下了观礼台,去近处看靠岸的龙舟,赵锦诺只得硬着头皮。这本是在隔离区域,旁人不会轻易近来。
赵琪和赵则之去看龙舟去了,她在岸上等他们。
身后一道声音上前,感叹道,“赵诺,你不是个男的吗?”
赵锦诺背后一僵。
这反应,范逸看得顺眼。
他眸间藏了笑意,握拳轻咳两声,踱步上前,“乾州赵家,你是赵江鹤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掉马
第22章 阮奕
赵锦诺心中懊恼,还是被他认出来了,轻声叹道,“事出有因。”
呵,她倒是处变不惊。
范逸上前,口中轻笑,“难怪早前总觉得娇滴滴的,一吓就呆住,原来是个姑娘家……”
赵锦诺正恼火看他。
他眉间的和言语色忽得敛住,“赵诺你个骗子!”
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破铜烂铁’,“赵诺,我这么信任你,就这玩意儿值一千两?你当我瞎~啊?”
重音在“瞎”字上。
赵锦诺眨了眨眼睛,有些替他尴尬。
范逸一愣,转念一想,这么说自己似是不对,哪有自己说自己瞎的,遂敛声。
赵锦诺粉饰太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都多少个七级浮屠了?行善积德……”
范逸轻嗤,“赵诺,你这是劫富济贫是吧!你赚七级浮屠的名声,我付银子,亏我当你是兄弟,还要邀你来乾州看龙舟……”
但眼下,也似是真在龙舟赛遇上了……
赵锦诺忽然想,‘坏事’果真不能常做。
范逸忽然问,"赵江鹤不是入京赴职了吗?你们怎么还不走?"
好赖不提早前的话题了,赵锦诺应道,“父亲母亲先回京中了,我们同祖母晚些走。”
他瞥了瞥她,似是漫不经心问,“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日。”赵锦诺应声。
范逸笑笑,“一起啊,我也正好这几日回京,一路上有个照应。”
赵锦诺听到他这句“一路上有个照应”就有些来气,范逸憋不住笑。
早前便是这么结伴去的新沂,他那时候还以为赵诺是个男子,他的马有些跑不动了,他正好急事要赶去新沂,就这么一路蹭上的赵诺的马车……
他是觉得她有些骄里娇气的,可架不住她气势唬人啊!
他真当她是新沂哪家的公子哥。
结果,竟是姑娘家~
“喂,赵诺,你父亲是乾州知府,你怎么一个人在新沂庄子上?”他忽然问。
似是这一句戳到了赵锦诺,赵锦诺怔了怔,应了句,“关你什么事?”
范逸见她转身,似是连先前那对双胞胎都不准备等了,范逸忽然又开口,"喂,你早前说你三岁就在新沂庄子上,你一个姑娘家,你爹爹和祖母也够狠心的。”
赵锦诺看他,没有说话。
范逸忽然道,“等回了朝中,我参你爹一本。"
赵锦诺转眸看他,“多谢高抬贵手,不劳范侯操心。”
言罢下了台阶,干脆去寻赵琪和赵则之,不同他一处了。
范逸看着她的背影笑笑。
片刻,又愣了愣,似是阮家同乾州赵家定过亲?
……
后日,官邸中再做一轮清点,老夫人便带着赵锦诺和赵则之,赵琪兄弟姊妹三人起程赴京。
这趟是举家搬迁,东西带的多了些。
不过有乾州衙门的人一路护送,这一路倒也应当安稳。
乾州到京中大约月半脚程,他们带着东西走得慢,许是也要两月了,那等到京中就是七月盛夏,最是一年中炎热的时候。
出乾州约半个时辰,听见周遭马蹄声传来。
有人在马车外问,“请问,可是乾州赵家的马车?”
赵锦诺一听这声音就有些不好了。
果真,何步云骑马上前,见范逸身后跟着的侍卫着装,便知晓他应是朝中之人,何步云应道,“正是乾州赵家,请问阁下是?”
范逸笑了笑,有意朝着马车内高声道,“在下范逸,早前在新沂时同大小姐认识,见到赵府的马车,便过来问问。”
马车中,老夫人和赵琪和赵则之都纷纷看向马车中的赵锦诺。
老夫人脸色很有些不好看,“在庄子上都认识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只是话音刚落,就听何步云道,“……范侯?”
范逸应是默认,何步云拱手,“见过范侯。”
老夫人愣住,顿时脸色如被人抽了一巴掌一般,又古怪地看向一侧的赵锦诺。
赵锦诺垂眸,装作未看见。
马车外,范逸言罢,朝马车内笑笑,“老夫人在吗?”
赵锦诺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听闻是范侯,赵则之赶紧撩起帘栊,老夫人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恭敬表情,“见过范侯……”
范逸一脸危言耸听,“老夫人,听闻近来乾州回京中路上时有流寇滋事,生了好几场乱子,你们这没几个人手,马车上也都是妇孺,怕是不安全哪!”
老夫人似是被吓到了,一脸紧张。
赵琪和赵则之也一脸担心模样。
只有赵锦诺恼火看他。
他瞥了赵锦诺一眼,强忍住笑意,朝老夫人一本正经道,“正好我同大小姐认识,不算外人,眼下也刚好要回京,老夫人,干脆我与你们一道同行吧,也安全些,老夫人不介意吧?”
老夫人已是一脸担惊受怕,“怎么会?那有劳范侯。”
范逸笑了笑,“老夫人客气,应当的。”
赵锦诺扶额。
……
等到前方凉茶铺子小憩,给马车饮水,喂草。
范逸才上前同赵锦诺招呼。
都晓范逸早前在新沂的时候同赵锦诺认识,这番也是因为他认识赵锦诺的缘故,才会一道同行,老夫人也怕得罪他。
他来寻赵锦诺说话,旁人也不好打扰。
赵锦诺叹道,“是真有流寇,还是特意来找麻烦的?”
范逸道,“真有流寇!再说我哪里是来找麻烦的,分明是帮你,一看你祖母就不喜欢你,你看看,我两句话功夫可是就待你好脸色了,我是帮你好不好,赵锦诺?”
赵锦诺微怔。
连她名字都纠正过来了,应是打听过了。
范逸笑了笑。
正好店家端了茶水上来,他们二人坐一桌,旁人坐一桌,范逸问,“你们家可是同阮家订了亲?”
赵锦诺微顿,转眸眼神古怪看他。
范逸轻嗤,“看我做什么,阮奕同我说的……”
听到这句,赵锦诺连指尖都僵了僵,阮奕?
范逸补充,“在他摔傻之前。”
赵锦诺眸间微微滞了滞,不由轻声问道,“你认识他?”
“认识!”他轻哼,“何止认识!”
赵锦诺心底忽得砰砰跳了跳,想起阮奕那双眼睛,不由微微有些脸红,低声问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范逸想也不想,”讨人厌的人!“
赵锦诺愣住。
稍许,眨了眨眼,如释重负般颔首,“你若说讨厌的,那一定不讨人厌。”
范逸横眉,“赵锦诺!”
只是,忽得他也愣住,”你问阮奕做什么?“
稍许,他整个人僵住,“不会是你吧?阮奕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 大白兔:是我的呀,是我的呀,是我的阿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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