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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求之不得

时间:2020-11-07 08:12:44  作者:求之不得
  阮奕目光看向顺帝,果真在顺帝的目光里看见探究。
  阮奕没有犹疑,直接道,“朝帝说,在他记忆里,我早前一直呆傻,直到东宫登基后的第五年,锦诺过世,我受了刺激,忽然清醒,而后一路入仕追随东宫,直至在朝中拜相,而后设计夺取了长风南部十二城,又从长风手中夺了本来属于南顺的北部六城,这东边的十八城将曲江变成苍月国中的内江,成为苍月国中经贸最繁华的地区,也是最富庶的地方。朝帝,是想让微臣留在南顺京中归顺他……”
  阮奕口中说出的这番话,才是真正让顺帝震惊和意外之处。
  也让顺帝信了他之前说的所有的话。
  两人对视良久,顺帝微微阖眸,才恢复了早前的温和,同阮奕道,“朕知晓了,旁的不必再说了,去见见梓童吧,她为了你和锦诺的事担心了许久。”
  阮奕从善如流。
  又从袖间掏出一封信,双手呈给顺帝,“爹说不回京了,这是爹给陛下的信,说陛下看过便明白。”
  顺帝接过,大监领了阮奕出了御书房,往皇后所在的和鸣殿去。
  顺帝双手覆在身后,手中是那封未拆的信,看着苑外阮奕的背影,想起先前赵江鹤在御书房内同他的对话。
  当时赵江鹤是同他说,“微臣是在怀疑,为何南顺朝帝唯独会扣下阮奕?而扣下了阮奕,阮奕为何还活着?”
  他抬眸看向赵江鹤,“阮奕是你女婿,你不信他?”
  赵江鹤淡然道,“微臣只信事实,朝帝不会费如此大周羁押阮奕而不杀,一定想从阮奕身上得到些东西,朝帝和阮奕之间有秘密,兴许,宴相也知晓,但宴相并未同阮奕一道回京,这其间,怕是有陛下不知晓的事……”
  顺帝目光黯沉落在他身上,冷声道,“赵江鹤,那朕告诉你,朕信宴书臣。”
  赵江鹤似是怔住。
  他沉声道,“你跪安吧。”
  ……
  顺帝敛起思绪,心中清楚,赵江鹤已经开始针对宴书臣。
  甚至,针对阮奕。
  还是心太急……
  顺帝摇了摇头,的确因为赵江鹤的一番话,他对阮奕在南顺之事并非全然没有好奇和疑虑,但阮奕先前说的,全然打消了他的疑虑。
  说全然打消了疑虑,并不是说他全然相信阮奕说的。
  只是因为冉义说的是真是假,其实于他而言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有愿意去相信的人,这人也愿意相信他会信他。
  顺帝低眉笑笑,遂想起方才阮奕同他说起的,宴书臣不会再回京了。
  顺帝缓缓拆信,不想字里行间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顺帝嘴角微微勾了勾 —— 等到。
  顺帝轻笑,在身前的烛台将信笺点烬。
  “大监回来了吗?”顺帝心情似是很好。
  内侍官入内,“回陛下,还未。”
  顺带朝他道,“让人去和鸣殿告诉梓童一声,朕今日想留阮奕和锦诺在和鸣殿用膳,再去东宫一趟,将东宫请来。”
  “是。”内侍官领旨,匆匆出了御书房。
  ……
  车轮轱轱停在赵府大门口,小厮置好脚蹬,赵江鹤踩着脚蹬下了马车。
  夕阳西下,落霞挂满了苑中枝头,苑中赵琪和赵则之在围着王氏说话。
  “娘,是姐姐回京了吗?”
  “我们可以去看看?”
  赵琪和赵则之兄妹两人一人扯了王氏一遍的衣袖,王氏有些心不在焉,又似是心中有事,有些走神,直至兄妹二人扯了她的衣袖,她仿佛才忽然回过神来,眼中有些惊慌失措。
  赵江鹤正好入了苑中,尽收眼底。
  见到赵江鹤,王氏紧张起身,“大人回来了?”
  赵江鹤脸色不是很好看,微微颔首。
  赵则之拥上前道,“爹,姐姐回京了,我们明日去见姐姐,姐夫吧。”
  赵琪也在一侧起哄。
  赵江鹤看了看王氏,又看了看龙凤胎,低声应了句,“让娘亲明日带你们去吧。”
  龙凤胎欢呼,也不搭理王氏早前是不是同意了,撒腿就跑。
  王氏这回竟也没有斥责,只是待一双儿女走了,才近前,朝赵江鹤问道,“见过阮奕和锦诺了?”
  赵江鹤一面解下外袍,一面道,“见到了阮奕了,没见到锦诺,听说去见娘娘了。”
  王氏一面接过,一面叹道,“听说锦诺有七八个月身孕了?”
  赵江鹤疑惑看了看她,沉声道,“你今日怎么了?”
  王氏摇头,支吾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身孕了,还在外奔波有些不妥当……”
  言罢,似是小心翼翼看他。
  赵江鹤告诫,“是娘娘让她去的,背后不要多议论了,房中有水吗?我今日有些累,先沐浴。”
  “有的,备好了。”王氏一面挂衣裳,一面应他。
  待得赵江鹤撩起帘栊入了耳房,王氏才伸手抚了抚心口。
  赵锦诺有身孕了,又是一个前朝余孽!
  赵家和王家,要为她担多大风险……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突然来了个工作,先处理下,再继续写。
  目前看三更应该没问题,四更可能过凌晨
  等写完三更看。我还是想四更
 
 
第162章 邀约 
  这一夜, 赵江鹤与王氏似是都没睡好。
  两人躺在床榻上,各自枕着枕头向着相反的方向侧睡,各怀心思。
  时间一分一毫逝去, 也未见有睡意生出, 直至夜灯燃烬,也都未听到对方身上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只是都不点破,也不想让对方点破。
  自从在母亲处听说了安平的事, 王氏便越发觉得赵锦诺就是个余孽祸害。
  无论赵江鹤是否知晓安平的身份,但与王氏而言,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赵锦诺是安平的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赵锦诺的缘故,赵家和阮家,甚至还有王家,脑袋上都悬着一把“伙同谋逆”的刀, 许是不会即刻行刑, 却永远悬在脖颈处, 永世不得安身。
  她惯来不喜欢安平, 那个生得极美, 又性子碾压旁人的女人。甚至见到生得像安平的赵锦诺, 都让她浑身不自在。自己祸害了赵江鹤还不够,还要让女儿继续祸害赵家和王家。
  如今赵江鹤在朝中平步青云,深受陛下赏识和提拔,这些年她终于可以吐气扬眉,但怎么可以……折在赵锦诺手上, 即便……
  赵锦诺是赵江鹤的女儿。
  她是前朝余孽的女儿,又同赵家,同王家有什么关系?
  她不想前半生活在安平的阴影下,后半生还要活在赵锦诺的恐惧中。
  若是赵江鹤没有在朝中如日中天,她许是知晓这个秘密,也只会打落吞在肚子里,原本阮奕死了便也罢了,嫁出去的女儿,又死了丈夫,渐渐被人遗忘也就淡出视线了,但偏生好好的,阮奕眼下又回来了!
  阮奕是东宫伴读洗马,又深受陛下和娘娘喜爱,日后的赵锦诺是要时常活跃在京中的。一想到她日日活跃在京中,浑然不自然,而自己却要为她日日提心吊胆,王氏心中的怨念如火苗般迅速窜了起来。
  若是没有赵锦诺……
  原本阮奕是要娶赵琪的,若是此时的赵锦诺没了,许是一切还会回到原点上。
  那对所有的人都是一件好事,一件神不知鬼不觉的好事。
  王氏心中似是无尽蛊惑中,一整晚,都难以阖眸闭眼。
  ……
  而另一侧,赵江鹤同样心思复杂。
  因为他是阮奕的岳父,所以陛下并未隐瞒他和阮鹏程阮奕其实是被南顺朝帝扣押的消息。
  他当时心中骇然,也想过无数多的可能。
  虽然一直猜不透朝帝会冒这么大风险扣押阮奕的原因,但此趟阮奕会安稳回来,实在蹊跷。朝帝没有不杀阮奕,却要留阮奕性命,等着东窗事发被苍月问责的理由……
  两国邦交,牵一发而动全身,朝帝和阮奕一事一定另有隐情。
  而且,是不小的隐情。
  赵江鹤心知肚明,却一直未点破。
  他一直小心谨慎,直至今日,才冒险试探了陛下的心思。
  不过陛下对宴书臣和阮奕的信任,远比他早前想象得要深得多……
  这种信任还需要时间瓦解。
  但不是眼下。
  赵江鹤心中皆是宴书臣与安安(赵江鹤不知道安平身份,只知道是安安)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想到宴书臣才是安安当初离京也要维护,心心念念放在心上,一直不忘的那个人,他妒火中烧。
  更尤其是,强烈的嫉妒与自己失手将安安推入江中的愧疚相互作祟。
  自那日安安在暴雨中落水后,他开始处心积虑,城府渐深。
  即便猜到宴书臣将他从乾州调回京中,是为了将锦诺留在身边。而锦诺在相府与宴书臣亲近走动,不时唤的那一声爹,他也才意识到,宴书臣也好,阮奕也好,都是知晓实情的。
  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是他……
  阮奕自幼就同宴书臣亲近,他不信阮奕病好之后,忽然想要在宴书臣膝下尽孝,所以请旨认了宴书臣做义父。他也能猜到,阮奕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锦诺叫宴书臣一声爹……
  而所有的一切,都起因于宴书臣和阮奕的处心积虑,但朝中所有人看到的都却是锦诺同阮奕的婚事,让他在户部得了职位。赵家并非世家门第,他也未曾得陛下青睐,朝中都道他是靠女儿上位,即便不是当着面,也在暗地里奚落他。
  而宴书臣却是温文儒雅,紫袍加身,被群臣恭敬环绕……
  他总有一日,要撕下这个伪君子的面具。只是并未想到,即便宴书臣不在朝中,顺帝对他的信任,甚至是对阮奕的信任,还是分毫没有多受影响。
  他还需要时日。
  他今日是急功近利了。
  一叶障目,险些误事。
  宴书臣不在朝,他有的是机会,也有的是耐性,慢慢爬到宴书臣早前的地位……
  而另一道复杂,便是宴书臣为阮奕的奔走。
  他心底澄澈,此事的风险极大,一旦宴书臣的行事暴露,对他自己,对苍月都是极大的危害,所以宴书臣应当轻易不会去南顺。
  宴书臣也不会为了一个阮奕去南顺。
  宴书臣是为了锦诺。
  思及此处,赵江鹤脸色很有些难看。
  而最后,还有一事,便是宴书臣没有同阮奕一道回京。
  既然宴书臣知晓锦诺是他女儿。
  他也在相府中,在锦诺面前扮演一个慈父的角色,也会为了阮奕的事情,替锦诺奔走,可见锦诺在宴书臣心中的位置。
  但既然如此,锦诺还有七八个月身孕在,宴书臣怎么会没从南顺一道回来,而是只让阮奕和锦诺回来?
  除非……
  他的心中似是隐隐蛊惑,又似是针针扎在心头上。
  除非安安同宴书臣一处,宴书臣寻到了安安……
  床榻上,赵江鹤喉间咽了咽,眼底隐隐泛红,嫉妒混合着恐惧,还有实在猜不透也静不下的心。
  若是安安真的还活着,为什么这些年,连一丝音讯都没有。是因为厌恶他至极,所以宁肯将锦诺也晾在一处不理会,也不要再见到他?
  但她遇到了宴书臣,便又不同?
  赵江鹤只觉喉间一股妒意升起,经久不去……
  ******
  王氏近乎一宿未睡,翌日晌午前,便携了一堆双胞胎去往阮府探望赵锦诺。
  昨日宫中留饭,赵锦诺在凤鸣殿同娘娘说了很长时间的话,阮奕也同陛下和东宫,在凤鸣殿中饮酒,很晚才回。
  月份越大,赵锦诺夜间越发睡不好。
  加上这一路回京,其实路上歇得并不好,昨日终于回家,又见到宋妈妈和砖砖,兴奋晚睡,今日晨间许久都未醒,在补昨日瞌睡。
  王氏带龙凤胎登门的时候,赵锦诺还睡着。
  郁夫人与彤容一道招呼王氏和龙凤胎,却没让人去唤锦诺起来,郁夫人也同王氏道,“锦诺这一路风尘仆仆,没怎么休息好。如今七八个月,身子也重了,昨日陛下和娘娘又在宫中留饭,他们二人从宫中回来时便很晚了,我想着让她多睡会儿……”
  王氏也看得明白,郁夫人是很照顾赵锦诺。
  王氏心中尚且旁的事情,也不便和郁夫人抵触,当下便道,“是啊,这次奕儿能逢凶化吉,多亏了菩萨保佑,锦诺又有身孕在,再隔两月便要临盆了,我寻思着,这两日带锦诺和琪姐儿,之哥儿去趟容光寺拜佛还愿,驱赶邪祟,也好为锦诺府中的孩子积些功德。”
  王氏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阮奕和锦诺才从南顺回来,虽然幸运,但最好去趟容光驱趟晦气,也当是为了锦诺府中孩子。
  这袭话说得极其通透,彤容目光也看向郁夫人。
  她觉得王氏的话并无不妥。
  阮奕逢凶化吉,是想去去灾邪的好。
  王氏的话,应当也说到了郁夫人心上。
  郁夫人颔首,“亲家母思虑周全,容光寺素来灵验,是当去趟容光寺拜拜,趋吉避凶得很。”
  王氏莞尔,心底却是隐隐捏了把汗。
  她早前还怕郁夫人担心锦诺七八月身子重了婉拒,但郁夫人既然也觉得有必要,那赵锦诺这里也应当不会反驳。
  王氏心中舒了口气,也才端起茶盏开始饮茶。
  龙凤胎没同王氏一处,先去了赵锦诺苑中。
  知晓赵锦诺还睡着,前一阵在路上又没怎么休息好,龙凤胎也没跑去打扰赵锦诺,在苑中吃着宋妈妈做的糕点,一面同宋妈妈说话。
  柱子还牵了砖砖来。
  赵锦诺不在京中的这段时间,怕宋妈妈墨迹的性子思来想去,终日不得闲,便给龙凤胎写过信,让他们抽空来阮府,同宋妈妈一处。
  二人果真听话,隔三差五会来寻宋妈妈开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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