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膝丸啊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一更
第20章
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虽然已经时过境迁,可两人熟悉的对话方式却还是让我仿佛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
其实我大抵也知道髭切和膝丸近来在帮人类——好像还是很久之后的人类忙活着什么。拥有神格的他们凌驾于时间之上,实际上能完成很多我们寻常鬼做不到的事情。
关于这些事情,我也是听我家老父亲提起的,而他之所以会知道这些,是因为膝丸是他的佩刀。
事实上,打从镰仓时代我家爷爷淡出人类世界之后,髭切和膝丸这一对源氏的重宝就一直为鬼族所有。虽然人类世界依然有着关于他们的传说,但自那之后流传于世的,实不过是偷梁换柱之后留下的复制品而已。
爷爷在一场争斗当中殒命之后,这一对重宝便归了我的父亲,而我父亲则是把其中之一的髭切当成加护的刀剑放到了当时尚且年幼的我身边,自己随身只带着膝丸。
当然,那个时候这两把刀都还没有化灵。
待我代替父亲继任了鬼族的史官之后,那位赋闲的老人家就卸下了佩刀,整日带着我妈满世界地游山玩水。
于是膝丸同志就光荣地在我家大厅里落了几百年的灰。
其实我爸对于重宝落灰这种事情也挺过意不去的,他甚至还问过我要不要出门把膝丸也带上搞一个双刀流之类的,惹得我翻了一连串的白眼。
也是在那之后不久,化灵的膝丸有些支支吾吾地跟我老父亲说了自己被时之政府邀请去帮忙的事情,我爸一听这感情好啊,能让自家宝刀物尽其用还能促进人鬼和谐,简直一举两得,于是当时拍板把膝丸和髭切两个付丧神打包送了过去。
这也是我父亲在茶余饭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讲出来的玩笑话了。据他所说,当时时政除了髭切和膝丸之外还邀请了风间千景家的付丧神童子切安纲,结果被风间千景干脆利落地拒绝掉了,导致那段时间髭切和膝丸总能收到来自童子切的幽怨目光。
“说起来好像也很久没有见过童子切了。”被送到膝丸准备好的房间安置好之后,我随口嘟哝了一句。
“我倒是不久之前才见过他。还有他的主人。”在一旁整理文件的髭切随口应了句。
这回答多少有点出人意料。毕竟髭切也有相当长的时间没在鬼族的地界显现过了。
“原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察觉我的表情带着惊讶,髭切眨了眨眼:“打从你离开鬼族之后,童子切就一直守在不远处,虽然风间君似乎给他下了‘不许被你察觉’的命令,但我以为你不至于一点都没察觉呢。”
……兄弟我知道我很菜但你也没必要用这个语气嘲讽我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听他这样说,我到底还是有些吃味的。
——这算是什么,是风间千景对我的监视?
“风间君也是担心你出危险。不过童子切那家伙做起判断来总是顾头不顾尾的,在发觉你身边的家伙就是那个鬼头头之后,他就直接慌慌然地跑去给风间君送信了。”
“……”
不得不说,这种行为实在很童子切。
但是……
“他去找我家黑心老板了?”我反问了一句:“那么那家伙有什么行动吗?”
“撒,这种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髭切笑了笑,露出了一对浅浅的酒窝:“总之是我先找到你的。”
“只是单纯的因为你离我更近吧?”我轻瞥了下嘴,略有些不客气地撕破了他的温柔:“就算半途被丢下了,可不管怎么说,总比童子切一来一回要便利许多。”
我不容许自己再陷得更深了。
髭切只是笑得明朗,并未置可否。
半晌,他才又开口:“不过说真的,关于那个家伙的事情……”
“怎么?”
“或许小千你还是不要插手的比较好。”髭切的表情难得地正经了起来:“这中间牵扯的东西太多了,你不应该卷进来。”
“什么意思?”我也收起了嬉笑的心思,认真地看着髭切。
“因为小千的存在可能会改变人类的历史。”髭切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他是在人类的世界活动的,所以如果做得不够妥当,可能会彻底改写人类的历史。”
“但他们也是鬼,也注定不会出现在人类历史上的啊!”我试图反驳。
髭切却是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了一个文件夹,递到了我的面前:“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秘史。”
“记录的是那些没有留在史书上的,却真实发生过的故事。比如说小千写的历史放在人类的世界里就是秘史。”他一边解释着,一边将摆在我面前的文件夹翻开。
上面是带着插图的密密麻麻的记录,而在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一张青年男人的画像。
鬼舞辻无惨。
“这是一段大正年间的秘史,记录的是跟那些食人鬼有关的事迹。”髭切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纸面上点了两下:“小千并没有出现在这段记录里,也就是说,在这个时间段,小千本来不应该出现在人类的世界里的,更不应该跟无惨产生接触。”
“但是……”我深吸了口气:“但是之前千景的确给我下了那样的命令,让我去把鬼舞辻无惨带回鬼族。”
“没错,这对于历史来说是一个偶然的变故。”髭切说:“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变故并不会对全局产生影响,但如果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的话,终究会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因为鬼舞辻无惨会杀死很多人,而他最后也注定会以特定的方式死去。有很多人因为他的死而得救。这些都是最普通,最脆弱的人类,在生死面前,他们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他们当中可能会有头脑强大的天才,可能会有不顾一切的勇士,可能会有妙手回春的医者,可能会有制造动乱的疯子。他们可能拥有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历史发展动向的能力。而他们的生死可能会随着鬼舞辻无惨的生命轨迹的变化而变化。”
“所以在维护历史的过程中,鬼舞辻无惨是绝对不可以触碰的人。”
“况且……”说话间,髭切的语气忽又温柔了起来:“我也不想再看小千你受伤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关于刀乱的设定大概是各个本丸的刀剑都是借了名刀付丧神的灵力化成的分灵,而妹子家的髭切是跟时政签订了契约的本体,所以哥哥切虽然给时政打工但没有审神者存在。
然后为了表达对卫星天五童子切还没落地的怨念,我决定拉上童子切浪一波w
说起来我写文奶中刀剑好几拨了,之前写养呱的时候吐槽清光还不极化结果没过多久初五极化就开了,当时魔改了龟甲千子进炉子,后来也实现了,之后还在文里吐槽过八图始终不落地,没过多久八图就活了——
所以!童子切!什么时候!来我本丸!跟我家傻包耍呀!
另这里设定的童子切简单来说就是脑回路跟傻包差不多直的萤总,我知道肯定奶不中但是这就是我理想当中的童子切(天知道当年放白山剪影的时候我有多激动,还信誓旦旦跟我基友说童子切稳了QwQ)
另外关于妹子的血好多人问emmm……这个涉及了本文的两个重要主线情节所以我不能剧透QwQ
这篇文总体来说是剧情为主感情线为辅啦,因为设定原因有些地方确实比较玻璃渣,所以只想嗑糖的小可爱会离开我我也无话可说(顺便隔壁完结短篇:关于屑老板饲养人类幼崽的可能性[鬼灭之刃]了解一下,这个是纯糖无虐的),但我jio的我比鳄鱼老师温柔多了,而且这个整体剧情走向我实在太喜欢了所以再冷再扑我也要写完QwQ
总之今天我也加更了,夸我w
第21章
温柔实是一种相当厉害的武器,它总是来得温润,却能将人的内心彻底击溃。是而很多时候,温柔比暴力要强大很多。
就好像髭切这样。
我想我不该在他身边逗留太久,因为他口中温柔的话随时可能会让我心里的防线溃不成军,然后陷入一段挣脱不出的缱绻梦境里。
而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不外是编制一段极尽温柔的梦境,最后告诉你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镜花水月。
可我没有立场去苛责为我织梦的髭切。
他是救了我的,他也是真心想护着我的。但他本就是刀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晓得柔软为何物的凶器。他只会放软声线,然后直截了当地把自己脑中的想法传达出来。
他本是没有错的,只是如若我不知晓回避,也就会酿成错。
“让你担心了,真是抱歉。”我温然笑了笑:“下次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但是啊,髭切。”我有些费力地抬起手,把面前的文件合上:“我并不相信写在纸面上的历史,我只知道把鬼舞辻无惨带到风间千景的面前是我的使命,把鬼族的事情从人类历史上抹去也是我的使命,因为我顶着源这个姓氏。Mi-Na-Mo-To——”
听我一字一字地拉长音调,髭切的眸光略微暗淡了一瞬,他微垂着头,但随即也轻声地笑了出来:“嘛,该说不愧是小千你吗。”
“那么我明白了。”他弯着眼眸,轻歪了下头:“既然是小千的愿望,那么我也会全力支持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小千现在这副样子总归是什么也做不了的,总之要先化解掉限制小千行动的东西对吧?”
我心情骤然又冷了下来,别开了视线,我轻咬了下嘴唇,却不期然地触碰到了某人在那附近留下的还犹自带着血腥味的伤口。
那个混蛋!
“这也是个……挺难办的事情呢……”我轻叹了一声。
“没关系的。那么让我来替小千想办法吧。”髭切抬手轻拍了拍我的头:“这样的事情虽然十分罕见,但据我所知,有些阴阳术似乎是带着这样效能的。那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个阴阳师问一下。”
关于求助阴阳师这样的方式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髭切会把我带到这位的面前。
“好久不见啦,晴明。”
见到那个侧卧在庭前的青年男人的时候,髭切十分熟络地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髭切与我是直接空降进这座有些奢华的庭院里的,可面对凭空出现的我们,侧卧在那里的青年却好像没有一丁点的惊讶。
“哦呀,这可真是,来了很罕见的客人呢。”男人面色白皙而细腻,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透着种莫名的狡黠——乍一看去,那副样貌竟是有三分像山野里出没的白狐。
我并没有见过他,因为他在世间行走的年代里,我确乎还很小。也或者根本还没有出生,总之那个时候我半步未曾离开鬼族的地界。
但我听过很多关于他的传说,毕竟他是整个历史当中名声最响亮的阴阳师,没有之一。
安倍晴明。
此刻正是残冬时节,庭院里的绿色多少有些灰暗,错落的青石路面上还有些许残雪,而安倍晴明则是独自坐在回廊的一头,守着烧得滚烫的小火炉,惬意地饮着茶。
见我们出现了,他也终于放下了茶盏,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又正了正头顶的乌帽子,这才满面带笑的朝着我和髭切的方向走了过来:“你该早些知会在下说要过来的,偏生赶在这一天,家里的差点昨儿都被博雅那家伙用了去,现下可没什么能拿来招待的了。”
“您不必那么客气,毕竟我们也不是博雅君,即使没有茶点也不会赖着不走的。”髭切半是调侃地笑道。
“如若博雅在的话,定会反论说这话怎么也轮不到髭切阁下你来说呢。”安倍晴明也侃侃地笑了句,却也不多与髭切纠结这种无用的争执:“那么怎么着,此次特意光顾在下的阴阳寮可是为了您怀中这位鬼姬的事情吧?”
“不愧是晴明你。”髭切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声音变得沉稳起来:“事实上她并非中了咒术,但这种样式的禁锢,我总想着身为阴阳师的你或许能有法子。”
“这一式在下倒是的确解得。”安倍晴明的视线并没在我身上停留,他似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庭院里消融殆尽的残雪:“只是这禁锢多少有些邪性,况且解过之后,这位鬼姬的身子也终需要调养,前前后后怕是且要花上些时日,髭切阁下可介意?”
“时间自然是不妨事的。”髭切笑得明朗:“只要能保小千无恙便好了。”
“虽然小千有不得不去完成的事情,但也不急在这一时不是吗?”他又说,像是在劝说我一样。
“我也没有那么工作狂吧。”我也随着笑说道:“只是没料想要劳动传说中的安倍晴明大人,如若大人不嫌弃,看样子我是要在大人身边叨扰一段时日了。”
于是我便在这座平安时代的阴阳寮住了下来。作为付丧神的髭切事实上并不能在这个时代久留,况且他也知道我不希望他出现在我面前,所以只是问了安倍晴明大致的期限,说了句到时会接我回去。
“另外还有一点,”髭切把食指竖在唇边,像是哄小孩子般地对我说道:“因为这里是平安时代,如果发生什么变故的话,未来的世界是会崩塌的。”
“不过我想,小千一定不会让我为难的对吧?”
未及他温柔声音彻底消散,那道白衣的身影便已经不见了。
这并不是我所能理解的术法,不过这也无关紧要。
安倍晴明对我倒也并不吝惜自己的灵力。
“只是我还是有些好奇,”在他第一次为我施术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句:“他只是把无法相溶的血液注入我的身体里,并不是施了什么咒术,为什么也可以用阴阳术与之抗衡呢?”
安倍晴明带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缓声开口道:“因为不是阴阳师所施的术法所以雅小姐便觉得这不是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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