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跟你见过的其他鬼可能不太一样希望你能了解一下。”无视了那个热血少年那不死不休的架势,我竭力辩解道:“真的,我跟别的鬼不一样,我能晒太阳,我不吃人,我对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跟鬼舞辻无惨没关系……啊不对也不是没关系,其实我跟你们一样也在找他。”
“还有这个助一郎,他最开始好像是被那个什么鬼舞辻下了药才变成鬼的,然后我对他稍微改造了一下,他现在应该也对吃人没兴趣……虽然刚刚他看上去挺想打人的,但毕竟你们捅了他嘛也不是他的错。说起来他好像不太能晒太阳,严格来说算是我们这边和鬼舞辻那边的混血?我也不是搞科研的这些东西也闹不太清……”
听我说话的时候,少年脸上的神情也颇为专注,但待我话音落下,他便又把刀提起来了:“既然说不清,那么还是用战斗来说明吧。”
所以这家伙根本就是想打架吧喂!
我抬手揉了揉眉心:“兄弟你先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说。你看刚刚你没动手还听我把话说完了,证明你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对吧?”
“对,因为随便打断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少年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现在你要说的话说完了不是吗?那么可以进入正题了。”
……这个小鬼咋就这么油盐不进呢!就算人鬼之间隔着壁吧,可我都那么努力地解释了他咋就不能听一下呢!
被这个小鬼的反应一刺激,我只觉得一股没来由的火气蹭蹭往上蹿,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气性何况我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鬼——
所以就没人能管管这个不听人话的愣头青吗?再这么下去我怕是真忍不住要替他父亲好好教一下他该怎么听人……哦不听鬼说话了!
正这样想着,还就真有人出来管了。
“炼狱先生,对放下武器的人拔刀相向可不光明呢。”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我的祈祷,一个温柔的声音忽然十分突兀地闯进了剑拔弩张的战场。
是昨夜与我纠缠的那个女人!
“胡蝶,她才没有放下武器呢。”那个热血少年将刀尖对准了我,脸上的神情十分专注:“她贴身带着的那个胁差才是她真正的武器吧?这种简单的陷阱可不能随便踏进去啊。”
我表情不由得有些微僵。这家伙眼神未免也忒好了点了吧?
讲道理我没把怀里的小胁差拿出去倒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特别的算计,主要是在战场里把手往胸口探这种行为肯定会引得对方警惕到时候搞不好还会搞出什么不必要的争端来,所以我寻思着缴枪投降这种事情把最显眼的太刀扔出去多半也就没事儿了。
谁能想到我贴身带着的刀就能被发现了啊……
……不对等会儿大兄弟你往哪儿看呢!
我自觉藏在胸前的小胁差藏得还是挺服帖的,按说不仔细看多半看不出来,所以能发现我贴身还带着别的武器这件事情除开需要良好的洞察力之外还需要……
想不到那小子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实际上却还有这种癖好。
啧,人类。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样的,所有人设和剧情的bug我都(粗/暴地)用私设圆好了,不过由于本文是第一人称视角受限,很多设定只能慢慢随剧情说明。
……总之我是真的很任性的,为了填脑洞什么都做得出来(叉腰
以及我灯哥说的是真的,存稿我有很多,虽然为了可持续发展不能太浪,但成绩稳的话我是会任性加更的!
第10章
“原来源小姐还有这样的谋划吗?不过可惜被看穿了啊 看来只能硬拼了。”恰在这个时候,助一郎在一边说了句。
不是哥们儿这会儿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成吗!
我觉得我的鬼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夹在想干架的对手和想干架的队友之间的我实在是太难了!
然而我做鬼的原则素来是能嘴炮绝对不动手,倒也不是说因为我有多弱鸡,虽然我也承认自己是很弱的没错 可为了面子我还得说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
你信吗?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那群鬼杀队员是一脸不信的亚子。
鬼生真是太艰难了,那一瞬间我甚至生出了种哪怕顶着要被风间千景骂也要逃回鬼族的冲动。
但眼下问题是在这群鬼杀队小鬼的围堵下,我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个事儿。
还有那个助一郎,你别磨牙了吗!还嫌人家对我们鬼误会不够深吗!
就算你第一天当鬼,搞事也该有个限度啊!
想来想去我觉得现在的主要矛盾可能还是我带着的武器,不过如果这会儿我伸手去摸怀里的小胁差的话,面前那个热血少年绝对会秒秒钟冲上来砍我,这样麻烦就大了。
但是不卸下武器又没法显示我方停战的诚意。略琢磨了一下,我终于把视线落在了刚刚飘过来的名叫小忍的少女身上。
“那个……那边那个小姑娘。”我叫了句。
“啊啦,人家的名字可不叫那个呢。”少女莞尔:“胡蝶忍,这是我的名字。”
“胡蝶小姐,”我连忙改口:“我是真的无意与你们为敌,至于随身的武器,为了避免误解不如胡蝶小姐您帮我卸下。”
“这是我们的诚意,也请你们不要再对我们刀剑相向。刚刚我也说过了,我与你们所认知的鬼并不是一个族类,不如说他们也是我们必须要清剿的对象。更多的细节恕我无可奉告,如果说到这个地步,你们仍然不肯退让的话,那么我也不会再任由你们肆意妄为了哦。”
“炼狱先生,难得有鬼肯这么心平气和地与我们交谈,不如就放下刀来好好与他们相处吧。”胡蝶忍的步子很轻,几乎是飘到我面前的,她凑得很近,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她轻缓的鼻息。
如我所说,她伸出手,自我身侧卸下了那柄胁差:“但是啊,对你们的处置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所以我得先把你们送到能裁定的地方。”
“不过请安心吧,既然说过了好好相处,我也不希望你太为难呢。”
“这样。”我侧目瞥了身旁的助一郎一眼:“我倒是不介意,虽然会耽误一点时间,不过如果能扫清寻找鬼舞辻的路上的障碍的话,跟你们走一趟也无妨。”
“源小姐您就这么相信他们?”助一郎的声音有点沉,似是带着不满:“如果他们还想再加害于我们呢。”
“说的也是。”我又转过视线看向了胡蝶忍:“你们的人说到底是刺伤了我们这边的助一郎,虽说作为鬼,这种程度的伤口很快就会痊愈,可终究还是会疼的不是吗。这种伤害,不道歉可是不行的啊。”
“可那些死在鬼手里的同伴……”
“他们又不是死在我手里!”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那个年轻队士的话:“虽然我们族里出了些个伤人的家伙,但你们也不能因此就搞种族歧视啊!再者说,你们人类间自相残杀的事情还少吗?也没见你们把所有人都当成杀人者见人就砍吧!双标不要这么明显吧!这样的观念可不利于人鬼和谐共处啊小老弟。”
那个年轻的小队士被我说得明显一愣,很显然他没想到我这么能杠。
“但鬼杀队存在的意义就是将出现的鬼悉数斩杀啊。”杏寿郎不愧一副领头人的架势,即使到了这个份上,依然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况且你该怎么证明你没伤过人,以后也不会伤人啊?你所拥有的力量……”
“所以天生带着灵力怪我咯!”我摊手:“讲道理你们人类这样仗着自己弱就欺负我们有力量的鬼这种思想真的很危险好吗!我都缴械了你害想咋地!”
“好了炼狱先生。难得有鬼主动肯跟我回去。我想主公也会乐于看到这种事情吧。”胡蝶忍弯眸:“况且这位小姐身上并没有杀戮的气息,也没有在说谎的感觉,也许姑且是可以信任的呢。”
在听到“主公”两个字之后,杏寿郎也终于沉默了下来。而一旁一直反对的助一郎此刻的气息里却莫名地透出了一股兴奋。
只是这一闪而过的情绪并没有被任何人重视。
总之在我良好的态度和胡蝶忍的坚持下,双方终于勉强达成了一致。我们姑且算是被他们“请”回去的,同行的时候,他们虽然对我和助一郎有所监视,却也没有过多的限制。
或者说他们想限制也没有办法。不管是胡蝶忍的毒药还是别的绳索对我来说都没什么效用,所以也只能听凭我的自觉了。
而我也并不会让他们为难。
一是真的想解决与鬼杀队的关系问题,再者关于鬼舞辻的事情,我近来也有些想确定的东西,待这些都解决之后再去追测他的踪迹或许也不迟。
为了迁就助一郎的体质,我们一行人基本都选定在太阳落山之后才行动,并在每天日出之前选定一处可以遮光的洞穴。鬼杀队的年轻队士们对此也不是没有怨言,但他们谁也不乐意白天扛着个鬼满街跑,而且晚上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放个鬼跟那儿倍儿精神的也挺让人不安的,左右赶路就那么几天,年轻人日夜颠倒一下问题也不大,于是也就这么妥协了。
“真是奇怪,这两天除了随行的这两只鬼之外就没再见过其他的鬼了……”队里年纪最小的队员建六嘟哝着。他才只有十二岁,本质上来说还是个孩子,说话都带着股稚气,正处在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岁数。
“可说呢,简直无聊得刀都要生锈了!”另一个人搭茬道,说话的时候还斜了我一眼:“赶快让我砍上两个鬼过过瘾吧。”
说话的队士叫古田英一,脾气相当暴躁,对鬼也是队员里最仇视的一个——因为他是一场惨烈屠村里的唯一一个幸存者。
虽然同情他的经历,但我也着实觉得自己被迁怒得冤枉。
“嘛,嘛,英一也不用说到这个程度吧?”鬼杀队里脾气最好的兴村眼看气氛有点紧张,连忙出来调停:“不过话说回来,最近这两天是不是有点安静过头了?虽然说太平也不是什么坏事啦……”
过分的安静有时反而会让人更加不安。像是在暴风雨前最诡异的平静一样——空气中莫名的低气压时时刻刻提醒着大家危险的存在。
“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兴村说。
同样的预感在我的脑海里也存在着。不过我并不是能够卜算未来的阴阳师,所谓预感什么的,也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
我也希望这只是我的猜测。
如果那些厄介的预感永远都不会应验,或许未来会向更平和的方向发展下去吧。可以我的力量,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阻止命运的齿轮向无法控制的方向转动。
然后将大家一起带入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搞事
明天不更后天更
第11章
“我一直很好奇,如果不吃人的话,那么身为鬼的雅平时是依靠什么生活的呢?”行进的时候,胡蝶忍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
作为队里唯一一个雌性同伴,加上她与我认识得算是最早,所以虽然存在着鬼杀队与鬼之间的立场差异,但我跟胡蝶忍之间倒是很轻易地便建立起了一种莫名的友好关系。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小忍,我觉得我跟你们人类吃的也没什么区别——”我指了指被鬼杀队收缴的,此刻正被炼狱杏寿郎拎在手里的我的行囊:“不信你可以翻翻,我记得包里还有些个没吃完的干粮。”
听我这么说,胡蝶忍直接跑到了炼狱杏寿郎的边上,讨来了我的行囊,接着毫不客气地打开——
“真的有呢!”
“毕竟再怎么是鬼,也总还是要正经吃东西的。”我耸了耸肩:“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啦,吃人这种行为我是真的没办法理解,讲道理,我做鬼也有大几百年了,从来没有一个瞬间觉得自己能对跟我外形差不多的生物下的去口,不管是人类还是可以化作人形的妖怪。”
“诶?这样吗?”胡蝶忍拉长了音调:“这样的鬼存在了几千年却不为人所知呢……”
“可能因为我比较低调吧。”我说。
关于鬼族的话题我没有跟这群鬼杀队士说得太深入。毕竟这样的话题牵扯实在太多,比起整日在外奔波的队士,我觉得或许直接跟他们的首领谈判比较好。
不管怎么说,胡蝶忍的存在让这段旅途总算不那么压抑。我们两个鬼和鬼杀队士也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走了两天。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时分。
不知谁什么缘故,那天我睡得很不安稳,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大亮着。
我坐了起来。
这会儿值夜——或者该说成是值昼的人是古田英一,见我醒来,他颇有几分嫌恶地别过头去。
我没有理会他的态度,只径自站起身,往洞口走去。
“你做什么?”他凛声呵斥。
“去晒个太阳。”我耸了耸肩:“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鬼,我还是很正经很向往阳光的。”
“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他说。
“我要是想跑就不能跟你们到这儿你知道吗。”我斜了他一眼,接着径自往外走去。
古田英一却是完全没有任我离开的意思。或许在他看来,休息时的轮流值守最重大的意义是监视我们两个鬼吧。
他也翻身站了起来,跟着我往外走。
“不怕我调虎离山之后助一郎在这儿偷袭吗?”我调侃。
他轻嗤了一声。
“我不会让这家伙的气息脱离我的监控范围的。”
“而且你当其他人是摆设吗?”
我没再理会古田英一。
虽然休息的山洞相当宽敞,里面的空气却还是难免有些混浊,加上光线阴暗,在那儿休息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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