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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一起的日子——陈十年

时间:2020-11-09 10:42:17  作者:陈十年
  “这什么啊,这鬼地方,连吃的都没有。”说话那人叫琉璃,城月最不喜欢她,她最凶。
  琉璃把碗放在一边,没好气起身,路过城月身边的时候拌了她一下,城月手没拿稳,碗摔下桌。
  她看着琉璃,“你把我的饭摔了。”
  琉璃平时就很讨厌城月,不屑道:“摔了就摔了呗,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琉璃说罢就走了,城月看着自己的饭碗,周边的人吃着自己的东西,也没人管她。她收了碗,沉默地起身,直接去了冷宫。
  其实冷宫里没什么要打扫的,从前还住着几个娘娘,还要送点东西吃。后来她们都死了,冷宫里就空下来,没人住了。
  就算没打扫干净,也没人会知道。
  城月这么想着,直接去了昨日她同那人遇见的地方。
  冷宫这么大,他没说在哪里见面。城月思来想去,只好回到这里。
  她坐在栏杆上,晃荡着腿,等待着那个好看的男人过来。
  城月以前听她们说过,和男人一块,特别快活。
  城月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勉勉强强明白了一个快活的意思。到底哪里快活?怎么快活?她完全不明白。
  她身边没有男人,除了三顺。可三顺是个太监,姑姑说,太监不算男人。
  除此之外,她就只见过昨天晚上的男人了。
  那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同他一块确实很快活。
  不过他也是太监吗?如果他也是太监的话,那他也不算男人了。
  城月打算等他来了,问问他。
  宫里除了太监,还有侍卫。也许他是个侍卫。
  侍卫也好,太监也好,都是奴才。城月也是奴才。
  主子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方来呢?主子都是养尊处优的,一双手都要泡过花瓣和羊奶。
  城月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可那个男人还没来。
  她早上没吃饱,这会儿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
  城月咽了口口水,想起来他们也没约定时间。一天这么长,要等待的时间这么久。
  城月从栏杆上跳下来,沿着地砖缝在长廊里走过一遭。
  楚星到的时候,便看见她在低头认真地贴着地砖缝走。
  今日的上朝很不好,楚星浑身血液又躁动起来。他回到殿里,看见那一把桃花耳环,想起来还有只小猫在等。
  小猫昨天肚子饿了,他又命人准备了点吃的。吃的放在下面,耳环放在上面。
  楚星站定,唤小猫:“城月。”
  城月回过头,眼神亮起来。
  她还以为自己被骗了。
  她小跑到楚星身边,笑道:“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然后我又被骗了。”
  楚星敏锐地抓住她话里的关键词:“又?你经常被人骗吗?”
  “也没有。”偶尔。
  楚星把手里的盒子放下来,打开盖子,第一层的耳环露出来。
  楚星看一眼城月左耳的耳环,从那一堆耳环里挑出了一只一样的。
  还好。
  “你的耳环。”他拿出那一只,递给城月。
  城月看着他,眼神变为崇拜:“你是哪个宫的侍卫,好厉害,比三顺还厉害。”
  “……”楚星沉默片刻,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他打开第二层的盖子,饭菜香味飘出来,“吃东西。”
  城月的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她欢喜地将耳环戴上,和他道谢:“你好厉害啊,你叫什么名字?”
  楚星犹豫了片刻,还是直言:“楚星。”
  城月抬起头来,“真好,星星月亮。你真的长得很好看,比我见过的男人都好看。”
  虽然严格算起来,她只见过他一个男人。
  昨晚光线昏暗,没这么清楚地看见他的脸。今天天朗气清,他的眉眼都能被描摹出来。
  她又笑起来,的确很快活。
  城月已经很饿了,吃东西也不斯文,好像那是什么特别好吃的。
  楚星看着她的动作,感觉自己自下朝以来的躁郁不安全都被抚平。
  这很奇怪,楚星打量小猫,很平凡一只猫,还不认识他,以为他是个侍卫。
  城月吃得很快,她小小地眨眼,一脸满足的表情。
  楚星问:“你又没吃饭吗?”
  她点头:“嗯,琉璃把我的饭摔了。”
  楚星皱眉:“琉璃是谁?”
  城月闷声道:“就是琉璃啊。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她说我是个傻子。”
  楚星眉头皱得更深:“谁说你是个傻子?”
  城月抬起头来,笑容很亮:“她们都说我是傻子。我生下来就是傻子了,但是我我觉得我也没那么傻。”
  城月拍了拍衣裳,起身:“我觉得我应该要走了,谢谢你的东西,还有你帮我找耳环。但是我没什么报答你的。”
  她一顿,从袖中摸出了一个钱袋。
  “这是我全部的身家了,都给你。”
  城月把钱袋送进楚星手里,楚星握住她的手腕,语气沉了沉:“今天不亲了吗?”
 
 
第3章 画中人
  城月眨了眨眼,看着楚星的脸,又笑起来。她按着楚星的肩膀,轻轻的一个吻,落在他脸颊。
  “谢谢你。”
  她退回来一步,看着面前这张脸。长眉微蹙,一双美目如点墨,又如星辰,鼻挺拔而又不会过分突兀,薄唇皓齿,简直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城月看着他,看得入神。
  她又踮脚,轻轻地,落在他唇瓣上。
  很柔软的,带了些凉意。
  她仿佛又得知了什么新奇玩意,表情一时间有些莫测。
  城月退回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也很柔软。
  她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回头问他:“你是侍卫吗?”
  楚星嗯了声,算是承认。
  城月又高兴一分,还好,他不是太监。
  城月冲楚星挥手,宽大的袖子顺着她细白的手腕滑下去,露出她半截嫩藕似的手臂。
  她声音很清亮,“楚星,我走啦,今天真的很感谢你。”
  楚星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背影往前,直到快要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他忽然叫住她,“明天还来吗?”
  她回过头,点头道:“好啊,明天。”
  日光落在湖面上,这湖水中竟然还活着好几条金鱼。金鱼从荷叶下面游过,尾巴一甩一甩的。
  楚星撑手在栏杆上,看着金鱼游动。
  他一直看着,直到太阳都落下去好远。楚星没同任何人说他来了这里,忽然君主就不见了,可急坏了宫里一群人。
  楚星从冷宫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找他。
  “陛下,可算寻到您了。”太监总管刘培恩急急忙忙赶来。
  楚星这会儿心情大好,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刘培恩,背过手去,整个人神情开朗。
  “找孤做什么?”
  刘培恩低着头,笑道:“陛下是天下的君主,忽然不见了踪影,可不是就把我们急坏了。陛下这大半天,是去了哪儿?”
  楚星睨他一眼,刘培恩当即跪下,“奴才多嘴。”
  楚星却懒懒道:“起来吧,孤不过是散散心罢了。”
  刘培恩松了口气,抹了把汗,又笑道:“那陛下可要传膳?”
  “嗯,传吧。”
  楚星越过刘培恩,走到前头去了。刘培恩看着楚星的背影,心里默默疑惑,听闻陛下今日上朝动了气,这会儿看着,怎么感觉心情还不错?
  他不敢多想,跟上楚星的脚步。
  楚星进了大殿,在椅子上坐下,手搭在扶手上,问:“刘培恩,明天你叫御膳房给孤准备些吃的,仍旧放在盒子里送过来。”
  刘培恩低着头:“是,奴才明白。”
  “传膳吧。”
  ·
  城月回来的时候心情大好,还哼着歌。她回到住处,琉璃和彩云都在,琉璃睇她一眼,语气不太好听:“只有傻子,才会待在这里给这么高兴。”
  彩云是同琉璃一起的,自然附和:“是啊,这鬼地方,要什么没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机会离开这里?”
  琉璃道:“我反正待不下去了,天天连吃的东西都这么难吃,我一定要飞黄腾达。”
  她只当城月是傻子,说话并不顾忌她。
  城月铺着自己的被子,默默听着她们的话,她想说她也不是那么傻,听得懂她们的话的。
  琉璃问彩云:“你那个情哥哥呢?长得这么好大威猛,一定感觉很不错吧?”
  话题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城月又觉得自己听不懂了。她偷偷瞥一眼她们,看见彩云羞红了脸,拍开琉璃的手。
  彩云道:“你胡说什么。”
  琉璃挤眉弄眼:“我哪里胡说了,他生得这么高大威猛,岂不是让你欲仙/欲死,哈哈哈哈。”
  彩云被说得急了,抄起旁边的抱枕丢像琉璃,两个人就扭打起来。
  城月默默收回视线,为什么会欲仙/欲死?又要生又要死?
  她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被子铺好,起身去外头晒太阳。
  这会儿太阳快要落山,既不会太晒,又暖洋洋的,最适合坐在树下面了。
  再过会儿,就要吃晚饭了。
  城月坐在外头的石头上,想起今天中午楚星给她带的吃食,很好吃。比起这里的东西来说,简直好吃一百倍。难怪琉璃她们都想离开这里,飞黄腾达。
  宫女能飞黄腾达的机会,无非是那么几种。要么跟了一个好的主子,跟着主子吃香喝辣;要么被陛下看上了,一跃成为主子。
  但是这一条在当今陛下即位之后还未有过,听说当今陛下生性暴戾,且不喜欢女人。
  城月没见过当今陛下,也不知他喜不喜欢女人。反正她觉得她只能在这里待一辈子了,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六年。
  入了宫门,便再没出去的机会了。有些人或许碰上好时机,才能得到特赦出宫去。
  但城月也不想出宫,她生下来就在这宫里了。宫外是何种样子,她想象不出来。
  城月托着下巴,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去,夕阳浮出来,染红了半边天。御膳房的人送了吃的来,众人都走出来,又热闹起来。
  彩云和琉璃时常一起走,但是今天只有琉璃。城月看一眼孤单的琉璃,想起她们先前所说的话。
  彩云是去见她的情哥哥了?
  宫女一辈子困在宫里,可是侍卫不是。故而若能嫁给一个有出息的侍卫,也是一条好路。
  所以常常有宫女和侍卫私相授受。
  捡到她的明月姑姑,也有一个很要好的侍卫。
  姑姑死了之后,那个男人把姑姑的骨灰带走了。
  城月收回视线,又想到她们所讨论的后半段,高大威猛到底和快活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不明白。
  宫女是劳碌的,尤其是杂役宫女,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吃过晚饭,管事姑姑叫城月把洗好的衣服送到太监所去。城月提着衣服,回来的时候已经有点晚。
  途中经过一处幽暗假山,城月仿佛听见彩云的声音。
  压抑的,又似乎不是痛苦的。
  她停了脚步,轻手轻脚往假山深处探去。只看见彩云和一个男人窝在一起,露出半座白色山峰,头埋在男人怀里。
  那种压抑的欢欣,从喉咙里飘出来。
  月黑风高,城月吓了一跳,趁着她们没发现她,迅速地跑走。
  城月一路跑回自己的住处,她们已经睡下,她迅速地窝进被子里,不知道为什么脸红心跳。
  好像明白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城月闭着眼,脑子里就浮现出窝在一起的两个身影。
  她摇摇头,隐隐觉得彩云发出的声音有些骇人。
  城月闭着眼,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卷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想忘记那画面。
  只好胡思乱想。
  想起死了的姑姑,姑姑人很好,从不为难她。
  又想起姑姑和要好的侍卫,似乎也曾经被她瞧见过。
  城月茫然在黑暗中睁开眼,两段记忆好像连接在一起。
  她又瑟缩起来,好像是害怕,又好像不是。
  她太笨了,还摸不着头脑。
  城月这一夜睡得不□□稳,梦里好多东西混合在一起,一会是明月姑姑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彩云的声音。倏忽间,又什么都没有了。她又回到冷宫里,变成了她的声音。
  城月吓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来,外头天还没亮。
  她睡眼惺忪,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瞧见彩云悄悄地打开门回来,脸上还挂着笑容。
  她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再醒过来,天就亮了。
  城月把昨天的梦忘了,主动和管事姑姑说,她去打扫冷宫。
  管事姑姑巴不得如此,自然不会拒绝。
  琉璃又看着她笑,“傻子真傻,往冷宫跑。”
  彩云坐在琉璃身边,也跟着捂嘴笑。
  她看着捂嘴笑的彩云,又想起发出痛苦的声音的彩云,转过头去,不理她们。
  出了宫女所,往冷宫要走很长一段路。
  她又经过昨天晚上那假山,今天已经什么也没有。
  她转身离开,到冷宫的时候,时辰还早。
  楚星还没来。
  她想起他柔软的嘴唇,和微微皱着的眉。
 
 
第4章 甜樱桃
  城月坐在那条长廊上等待,等得无聊了,又拍拍衣裳起身,拿了扫把去打扫冷宫。
  冷宫很大,城月带着探索的心思,往更远的地方走。
  她们都说冷宫里有鬼,城月来了这么多次,都没看见过。
  她举着扫把,小心翼翼往里面走。有一个院子,推开门,灰尘蛛网都掉下来。她呛了呛,挥着扫把打扫了一下,才跨过门槛去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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