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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闺杀(破案)——鹊上心头

时间:2020-11-14 08:31:06  作者:鹊上心头
  “这双鞋对于吴周氏来说太小了,”谢吉祥指着鞋尖的位置,“吴周氏的大拇指都弯了,很别扭挤在鞋子里。”
  赵瑞若有所思道:“所以凶手并不知道死者的鞋子尺码?或者说
  这身嫁衣是对方提前准备的,就为了杀人之后给吴周氏穿在身上。”
  但这样的话,为何偏要给吴周氏换衣裳呢?
  谢吉祥微微蹙起眉头:“这个嫁衣,对吴周氏或者对死者有何意义?”
  两人正在研究死者,突然,祠堂外面传来哀嚎哭声。
  那一群人的哭声好似被捅了马蜂窝的马蜂,嗡嗡作响。
  赵瑞回头看过去,苏晨快步进了祠堂,对赵瑞道:“大人,死者家属到了。除了死者的丈夫外出不在村中,吴长发家其余五口人都来了。”
  赵瑞顺着吴氏祠堂的门缝往外看去,只看几个青灰的身影围在门口,正哀声痛哭。
  让他们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事。
  赵瑞低声问正在忙的邢九年:“邢大人,你这还得需要多久?”
  邢九年正在专心给死者检查,闻言摆摆手:“你领着丫头去问亲属吧,我这里最少还有两刻。”
  赵瑞长舒口气,等谢吉祥起身,便跟她一起往祠堂外走。
  两人刚推门而出,就看到吴长发家的人或站或坐,脸上都有泪光。
  尤其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谢吉祥猜她应当是吴周氏的婆婆韩氏。
  赵瑞不耐烦听人哭,又觉得他们会吵到邢九年验尸,便看了一眼苏晨。
  苏晨便上前一步,道:“各位乡亲,这位是我们皋陶司的赵大人,奉命侦查吴周氏一案,还请各位借一步说话。”
  他话音刚落,就听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妇人嘶吼道:“一定是隔壁虎子那个倒霉媳妇杀了紫娟!”
  作者有话要说:谢吉祥:我怀疑作者diss我的身高,但是我没有证据。
  赵瑞:谁敢欺负我吉祥妹妹?拉出去砍了。
  全文完。
  哈哈哈 开个玩笑~
 
 
第41章 鸿雁伤03更新:2020-09-24 17:18:34
  谢吉祥早年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父母对她多有疼爱,不过该教的也都是悉心教导。
  发现她有推官天分,父亲便一直领着她学习, 而母亲也会给她讲如何打理庶务。
  他们家在城郊有庄子, 在庆麟街有商铺, 这些到底如何经营,如何核对账目,如何安排人手,母亲都手把手教会了她。
  谢吉祥从中学了很多,也很清楚农家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早年家里庄子上的那些人,也成日里闹个没完, 大多都是庄子管事出面解决。
  谢吉祥跟着听过几耳朵,倒是不觉得吴韩氏提供的线索无足轻重。
  她耐心地问:“这位大娘,隔壁虎子媳妇是个什么说辞?”
  吴韩氏只是个普通村妇,也听不懂谢吉祥这文绉绉的遣词, 却也大概明白谢吉祥到底在问什么。
  她嚎哭一声,呜呜咽咽道:“咱们家紫娟最是孝顺, 三个月前, 隔壁长隆家的一只公鸡不知怎么从鸡栏里跑出来, 扑腾飞到了咱们家院子里,紫娟一看这大公鸡肉头头的, 便想着给我们二老补身体, 当即就杀了, 炖了一大锅鸡汤。”
  谢吉祥:“……”
  赵瑞:“……”
  就连跟在赵瑞身后的苏晨也难得露出些许惊讶。
  明知道鸡是从隔壁飞过来的,却还是直接宰了炖汤吃,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韩氏却理直气壮。
  除了她,站在他身边的吴长发也只是一脸沉痛, 并未觉得此事有何不对。
  谢吉祥略微有些了悟,或许在村中,家禽走失,谁逮着算谁的,没有什么讲究。
  吴韩氏继续嚎哭:“呜呜呜,谁知道隔壁虎子媳妇那么讨人厌,知道我们家吃了鸡,竟是整日里上门摔摔打打,骂骂咧咧。紫娟脾气也爆,就跟她干起仗来,打了好几天,那贼婆娘肯定对俺们紫娟怀恨在心。”
  为了一只鸡打了好几天,得亏现在运河地里活计不多,否则村人们还真没这么多闲工夫。
  五里堡位置特殊,既在京郊,又紧邻运河,南来北往的行人商队若是来不及赶在宵禁进城,自然要在城外盘桓一晚。
  所以五里堡虽然地头上并不肥沃,靠着许多壮劳力在码头当长工且偶
  尔收容一些商队,倒也并不如何贫困。
  不过是一只年岁有些大了的公鸡,倒也不是非要去吃邻居家的。
  便是吃了,也不过相互口舌,让村人说到说到,下一茬找回面子就是。
  连着打几日,肯定有其他的矛盾。
  谢吉祥跟赵瑞心里都很明白,两人对视一眼,谢吉祥便道:“看大婶家似乎营生不错,是很整齐的村户,若是为了一只鸡,怕也不至于动了杀人的心思吧?你们两家可是有别的事?”
  这话说得,便是村妇也听了浑身舒畅。
  吴韩氏略收了收眼泪,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又看了一眼自家男人,这才别别扭扭说:“其实最开始说给俺们大亮的是虎子那媳妇。”
  谢吉祥等人顺着她的目光往吴长发家其他人脸上看过去。
  吴长发家人口简单,根据年龄,不用介绍都能猜到谁是谁。
  跟在最后面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是小女儿,小女儿身前靠在一起的年轻夫妻应当是大儿子吴大光和妻子李素梅。
  赵瑞手里此刻就捧着族谱,两人一起翻看。
  吴大光看起来高高壮壮,炎热夏季,他却穿了一身长袖布衣,遮挡住了结实的手臂和小腿,露出来的肌肤黑黝黝的,一看就很健壮。
  只不过脚上的草鞋还粘着青苔和湿泥,似乎刚回五里堡。
  而李素梅就显得特别娇小瘦弱,她面色苍白,一脸病容,果然如同吴为所说身体一直没有康复。
  再之前就是哀嚎不止的矮小吴韩氏和高大却沉默的吴长发。
  这样的农村家庭,整个大齐到处都是,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吴韩氏这话一说开,就如同开了闸的水坝,止也止不住。
  “俺们家的儿子,不是我吹,个顶个的好,大亮出去上工,大光可在家,你们瞧瞧,是不是可英气哩?”
  谢吉祥跟赵瑞一瞬间有些沉默,倒是苏晨很捧场:“不错,不错。”
  夏婉秋默默看了他一眼。
  不过吴韩氏根本不在意别人如何应声,她就是自顾自说自己的话。
  “其实我心里早就中意紫娟,只是当时大亮跟紫娟年纪还小,不到成婚的时候,我也就没着急操持,结果那不要脸的小丫头整日里在我家门口勾勾
  搭搭,瞧那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不能让我儿子娶这么个媳妇。”
  “你们看我这大儿媳妇,又温柔又贤惠,可比那撒野贱人强了不知多少。俺们可是有脸面的人家,可不兴娶这种货色。”
  农村媳妇要什么温柔贤惠?能干仗才是真的,就类似李素梅这种地都下不了的,一般农人家中肯定百般嫌弃,这吴韩氏倒是还挺满意?
  谢吉祥注意到,她这么自说自话的时候,李素梅一直低着头,脸上既没有欣喜也没有高兴,就一直挂着那张沉痛的脸,显得有些恍惚。
  她立即就明白,吴韩氏平日在家肯定不是如此,这不过是说的场面话罢了。
  吴韩氏把一通话都说完,才道:“要我说,隔壁虎子也傻,芳儿那样的丫头何苦要娶回家,还不是成了搅家精。”
  谢吉祥道:“这个芳儿媳妇嫁给吴虎之后,跟吴大亮是否还有牵扯?”
  若她心里还惦记吴大亮,那确实就有比较合理的杀人动机。
  然而她这么一问,吴韩氏的眼神立即就有些闪躲:“那我哪里知道哩?平日里俺们老两口都要下地,家里只大儿媳妇在,素梅,你可见过?”
  李素梅突然被婆婆点了名,她几不可查地哆嗦了一下:“没、没有,我没怎么注意过。”
  李素梅声音很细很轻,一看就是话很少的人,也似乎很沉默。
  谢吉祥看着一直很紧张她的吴大光,突然问:“吴大光,你今日可出过村?”
  大概没想到官爷会对自己问话,吴大光愣了一下,然后才说:“我跟我弟都在金虹盟的商船上做事,昨日刚好有船到南郊码头,我们两都去搬货去了。”
  怪不得吴韩氏如此得意,金虹盟可是南来北往最大的商铺,他们的商船每日都在运河各个码头忙碌,吴家的两个兄弟都能在金虹盟的商船挂名,并且还是长工,实在很值得炫耀。
  谢吉祥点点头:“然后呢?”
  吴大光愣愣地说:“然后?我跟我弟就在码头上搬货,搬了一整夜,待今日寅时就差不多忙完,领了工钱我就回来了。”
  谢吉祥注意到,他只说了自己回来。
  “吴大亮呢?他媳妇死了,他怎么没有过来?”这次问话的是赵瑞。
  大概
  因为他长得实在太过冷峻,又气势逼人,吴家人面对他的时候或多或少有些瑟缩,不如跟谢吉祥说话那么顺畅。
  果然,他这一出声,老实巴交的吴大光吓了一跳,好半天才结结巴巴说:“我弟说有事,一会儿回,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大清早的,太阳都没出来,燕京城的各城门也大门紧闭,吴大亮一个普通农民,能去哪里?
  谢吉祥刚要问,赵瑞就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服,示意她低头看向吴大光的脚。
  刚才谢吉祥就注意到,吴大光穿了一双很是破旧的草鞋。
  他这双草鞋已经满是青苔泥水,也露了脚趾,大概走不了几天就要烂掉。
  赵瑞提醒她,谢吉祥才发现吴大光一直紧紧扣着脚上的大拇指,显得分外紧张。
  他在撒谎。
  谢吉祥清了清喉咙:“寅时城门还未开,吴大亮能去哪里?他最多只能去运河码头沿岸的棚户区,那边有许多商户,他……”
  他如此说着,吴大光的脸便立即涨得通红。
  吴韩氏一看她这么针对儿子,立即就有些恼火,却又不敢惹官爷,只好强着道:“不就是拿钱去耍,又不是多大事。”
  拿钱去耍这几个字就很有些门道了。
  “拿多少钱?去了哪里?他是熟客还是生客?”谢吉祥淡淡问。
  吴韩氏被她如此刨根问底,脸色也很不好看。
  刚还为了儿媳妇的死哭天喊娘,现在一被人说儿子不好,这才显露出真实的态度。
  对她来说,儿媳是很重要,却也没有她肚子里出来的男娃娃要紧。
  “就是……”吴韩氏结结巴巴,“就是那些地方呗,官爷你年纪轻轻,你不懂。”
  一说谢吉祥不懂,谢吉祥反而明白过来。
  吴大亮这是拿钱去寻欢作乐去了。
  运河码头有内外两处,一般四层以上的商船都在城门之外的大码头停靠,那边的商船可以日夜不歇,码头临近的窝棚区自然人口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暗门子是最多的。
  做苦劳力的男人,有许多都是孤苦无依的光棍,有了钱自然要拿去找乐子,他们根本不计较那些暗门子长得美丑,是否能歌善舞,只要是个女人,就能搂着一起进门。
  谢吉祥没想到,有
  家有室的吴大亮居然也会去。
  就在这时,殷小六快步跑了出来:“赵大人、谢推官,里面有结果了。”
  谢吉祥跟赵瑞便立即停了审问,叮嘱苏晨看住这一家,然后便直接进了祠堂。
  此刻的祠堂里,已经算是灯火通明。
  邢九年自己点了油灯,让整个祠堂都亮堂起来,他蹲在死者身边,用帕子小心翼翼擦干净了死者脸上的厚粉。
  出乎谢吉祥意料,死者周紫娟居然是个很漂亮的清秀佳人。
  她柳叶弯眉挺翘鼻,很是有些娟秀。
  这样一个女人,她的丈夫居然还要去嫖?
  谢吉祥一时之间有些无语。
  赵瑞冷笑一声:“男人还不都这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谢吉祥:“……”
  我瑞哥哥骂起人来真狠,连自己都不放过。
  大抵是想起赵王爷,总归赵瑞骂完舒服许多,他低头看了看无言以对的小姑娘,想了想竟又补充一句。
  “以后且得仔细看,人心险恶,便是面容颇善者也不一定就是好人,你本就心善容易心软,外出行走小心为上才是。”
  谢吉祥:“……”
  怎么又教育起我来了?
  不过,赵瑞这般苦口婆心,谢吉祥心里倒是泛起一丝暖意。
  如同冬日饮入一杯烈酒,浑身都是妥帖。
  有瑞哥哥在,真好。
  ————
  邢九年倒是对死者的长相毫不在意。
  他耳朵里都没听到赵瑞的话,此刻竟是一脸凝重。
  “赵大人,谢丫头,”邢九年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微微叹气,“死者的子宫差不多位于耻骨上二三指宽,死者应当已经有了一至两个月身孕,具体月份还得再查。”
  谢吉祥一听这话,立即觉得心中难受。
  这个无辜的小生命,随着母亲的死亡而匆匆夭折。
  邢九年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吴周氏刚有孕,常人大概看不出来,她是被人勒死后才吊起,脖子上的勒痕很清晰。”
  邢九年指着周紫娟的脖子给谢吉祥讲:“你看,死者后颈处没有绳索相交痕迹,凶手应当是用细长的树枝或者硬物勒死她,过程中吴周氏几经挣扎,在脖子上留下多处伤痕。”①
  谢吉祥蹲下来,认真听邢九年讲解。
  邢九年指着其中两道泛白的伤痕道:“死者死亡之后,凶手依旧在用力,因此脖颈上留下了大片的白色伤痕,没有出现血荫。”②
  谢吉祥认真看着周紫娟的伤口,发现确实如邢九年所言,她的伤痕位置很具有代表性,同《洗冤集录》所描述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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