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怎敌皇嫂风情万种——梨漾

时间:2020-11-17 10:10:44  作者:梨漾
  今日是这些日子以来,少见的好天气,太阳也舍得露了脸,一行宫婢和内侍正在清理积雪。
  虞妗才在湖心亭坐下,银朱便说:“娘娘,丞相大人在湖边瞧着您。”
  往边上一瞧,站在围栏边上,着一身黑色大氅的男子,不是蒋韶又是何人。
  虞妗心下生厌,淡淡瞥了一眼便别过头,看着周遭白茫茫的一片,心底的无名火渐渐湮灭。
  这一片莲叶湖早已被冰封,无甚看头,虞妗又坐了一会儿便准备回去,谁知银朱指了指湖心亭外。
  一位身着黑色短袄的男子,双手捧着一个紫檀木匣,毕恭毕敬的站在外面。
  虞妗认得他,他是蒋韶的幕僚,陈放。
  蒋韶很是信重他,回回来往进宫都带着他。
  虞妗问:“蒋卿怎么不过来?”
  陈放将头垂得更底下,闷声说:“回娘娘的话,此物乃烧蓝点翠石榴珏,相爷吩咐下官交予您。”
  说罢,也不等银朱去接,便径直摆在石桌上,又说:“相爷说,惹恼了娘娘是他不对,此物赠与娘娘当作赔礼,今日之事相爷确实没有想到,未能与娘娘心意相通,请娘娘恕罪,只望娘娘有所动作之前,与他告知一二,相爷也好及时应对,免得坏了娘娘大事。”
  这话听着柔软,却满满都是威胁之意。
  虞妗袖笼下的手渐渐收拢成拳,偏头去看湖边的蒋韶,他早已消失无踪。
  陈放久等不到虞妗的吩咐,便拱手退走。
  虞妗看着石桌上,价值千金的木匣,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冷漠至极的笑,一掌将那碍眼的事物远远扫开,眼不见心不烦。
  打一棒给个甜枣,也不知他蒋韶凭什么敢痴心妄想。
  秦宴跨步进来时,便恰巧瞧见那木匣远远飞出去,落在冰面上,虞妗脸上的杀意还未消。
  微一挑眉,与他方才在远处瞧见的,君臣相宜之景,有些不大一样。
  “见过摄政王,”银朱屈膝行礼,上前替他斟了一杯热茶。
  在他刚刚进来,虞妗便有所觉,只她心里还有气,对着秦宴便没什么好脸色,自顾自的抱着银手炉暖手。
  秦宴也坐得住,虞妗不搭理他,他也自酌自饮很是自得,好似杯中是一白好酒,周边景物繁盛如花。
  虞妗见不得自己心里不痛快,旁人却好似个没事儿人一般,这光秃秃的一片,也不知他能看出个什么来。
  就在虞妗等得不耐烦,起身要走时,秦宴才开口道:“你和蒋韶闹翻了?”
  虞妗刺他:“王爷有这等闲心关心旁的事儿,不如想想,为何自己一把年纪了,还未能娶妻吧?”
  秦宴脸皮厚得很,面不改色得说:“等闲的姑娘,配不上本王。”
  虞妗好似听了什么笑话,伸手揪他的面皮,笑着说:“哀家瞧着您这面皮,如嘉峪关的城墙一般厚了。”
  秦宴在虞妗身边,总会不自觉放下防备,她一伸手便揪住他的脸皮,避无可避。
  眼眸落在那一截嫩生生,却带着凉意的芊指上,毫不留情的将她的手挥开,明明抱着手炉,为何还能冷成这样?
  在虞妗看来,便是一幅避之不及的模样,心底里不由得有些失落,愣了半天将手收回来,放回已经半凉的手炉上,在心底里哀怨的叹气。
  忍不住开始怀疑,这连她干干净净的双手都嫌弃的人,和上辈子那个能将她半身腐败的身躯拥入怀中之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
  还不等她琢磨出什么来,手里便被重新塞入了一个热烘烘的手炉。
  虞妗有些呆愣,这手炉生生要比她那个大一圈儿,两只手都捧不过来,只做了简易的镂空,和她那个又是缠花枝又是红宝石的手炉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察觉到虞妗惊异的目光,秦宴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没话找话说:“本王以为,能在娘娘跟前伺候的,应当是聪慧过人的,却连主子手炉冷去都不能发觉吗?”
  银朱很委屈,出门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太后娘娘一肚子火气,谁敢触那眉头,没见着那丞相大人都吃了闭门羹?
  再委屈也得老老实实认罪,确是她的疏忽。
  虞妗有些乐,确定今生与前世,秦宴始终是秦宴,没有换了瓤子。
  憋着笑问道:“您这会儿来就是说这个的?”
  秦宴手下微动,眼眸控制不住的落在冰面上,那完好无损的木匣上。
  他本不想来,谁知看着她和蒋韶那副两两相望的德行,他便一股子心头火起,陈放刚走,他便没控制住脚,等他反应过来时,银朱已经行礼问安了。
  秦宴喊冯宣:“将前些日子西域进贡来的八宝琉璃玉观音,呈上来。”
  安安分分守在门口的冯宣,脸色一僵,哪有什么玉观音,王爷在说什么?
  秦宴等得不耐烦了,眼风淬着凌冽寒气落在冯宣身上。
  冯宣有些木讷,但他不傻,便说:“小的出门急了些,忘带了,王爷恕罪。”
  秦宴欣慰于冯宣蠢了这么多年,终于聪明了这一回,绷着一张脸跟虞妗告罪:“底下人疏忽了,还望娘娘莫要气恼。”
  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什摆在虞妗面前:“此乃父皇御赐的血凤衔珠佩,娘娘若是不嫌弃,本王便将此物呈给娘娘,权当赔罪。”
  虞妗觉得秦宴在把自己当傻子玩儿,衔珠佩可一分为二,一称血凤衔珠,一称金龙戏珠,乃是秦宴生母明贵妃所有,明贵妃去得早,这一双玉佩早落到秦宴手中了。
  另一枚金龙戏珠在何处,应当不言而喻了。
  虞妗上下打量着秦宴,看不出来,他这心思藏得当真是深沉。
  秦宴被虞妗看得遍体生寒,匆匆留下一句:“娘娘若是不喜,便如同方才一般,扔掉便好,本王回头再将玉观音送来,”便落荒而逃。
  看着秦宴远去的背影,虞妗抱着手炉的双手已经渐渐回暖,忍不住将那一枚流光的血玉捡起来。
  这玉佩倒是稀奇,不同于别的玉佩,初碰时冰冷刺骨,而是入手便温润,隐隐传来热意。
  虞妗想,她哪里敢扔,若是扔了,他秦宴不把这湖给翻过来,然后用刀架在她脖子上,拿着它非要她戴上不可。
  “娘娘,咱们回吧。”
  看着虞妗主仆二人渐渐走远,本该早早离去的蒋韶和陈放,从一侧两人高的假山后走了出来。
  陈放有些可惜虞妗扔掉的东西,那可是相爷一点一点亲手雕刻制作,谁成想太后娘娘看一眼也不曾,就对那物弃如敝屣。
  “相爷,要不要去将东西拾回来?”
  蒋韶的面容很是平静,解开厚重的大氅交给陈放,自己仅着一身单衣,踩上了冰面。
  陈放大惊:“爷,冰面湿滑,小的替您去吧。”
  蒋韶却摆摆手,一步一步坚定沉稳,行至湖中心,伸手将完好无损的木匣捡了起来。
  将木匣打开,里头的东西完好无损,只是瞧着做工没那般精致,胜在用料价值连城,瑕不掩瑜,很是夺目。
  蒋韶摊开手,看着掌心斑驳未好的伤痕,露出一抹笑,而后,将那一串天底下只此一件的石榴珏,妥帖的置在内襟处。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啦
 
 
第十六章 
  虞妗醒时天色还很灰暗,听着外头窸窸窣窣的声音,便知这雪又是一夜未停。
  “青黛,什么时辰了?”
  青黛拿着灯台将烛灯点亮,一边说:“半刻钟前才敲了卯时的梆子,今日沐休,娘娘再躺会儿吧?”
  虞妗掀被起身:“大军几时出发?”
  青黛忙把灰笼上烘着的鹤氅取来给她披上:“说是辰时,不过半夜那会儿便有动静了,这会儿刚刚静下来,兴许快了吧。”
  虞妗摸了摸身边的鹤氅,看着外头灰蒙蒙的天色:“更衣,我去瞧瞧。”
  青黛有些犹疑:“这……并未有消息说您要去送行,若是贸然出现,恐会引起慌乱,况且……皇上那头还未有动静呢。”
  虞妗不在意的摇头:“我就悄悄看一眼,去吧。”
  青黛无奈,只得吩咐外头伺候的宫婢送水进来。
  虞妗领着青黛二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神武门的塔楼上,按照惯例,往北地的出征大军会在西郊点兵集结后,列队横穿整个上京,在神武门前拜别帝王百姓。
  她二人等了小半个时辰,虞妗的腿脚都冷得没了知觉时,才远远看到骑马行于前的秦宴,后头是他要带去的五万亲兵。
  旌旗招展人头拥攒,好些百姓簇拥着围拢在街道两旁,有些是来瞧热闹的,有些是来送一送自己即将远赴边关的亲人兄弟的。
  “娘娘您看那儿!”青黛突然惊呼出声。
  虞妗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随即嗤笑了一声,那不是秦寰又是谁。
  青黛面生鄙夷:“奴婢昨儿才派人去长乐宫问过,李总管说,皇上身子疲乏,今儿就不来送行的,这会儿瞧着倒是一点事儿都没。”
  谁都知道,皇帝亲送大军出征是笼络人心的好机会,如今国家动荡,文臣不管用了,手握兵权才是大事。
  虞妗面色冷然,上辈子秦宴并没有出征呼揭,秦寰的小九九便藏得深,这辈子不过是稍有变动,他的狐狸尾巴便露了出来。
  到底是西宫那个教他的,还是蒋韶呢?
  秦宴本想着走个过场,在神武门敷衍一通便了事,谁知远远便瞧见了帝王仪仗,又仔细瞧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虞妗的鸾架,便晓得这是小皇帝自作主张。
  就当没瞧见一般,骑着马大摇大摆的往前走,直走到秦寰的跟前,听见李钦尴尬又慌乱的拦他的马,才堪堪勒住缰绳,马蹄高高翘起,险些踢在秦寰的脸上。
  秦宴翻身下马,撇了一眼面如菜色的小皇帝,像是不知自己方才做了何等大逆不道之事,慢悠悠的说:“这天色昏暗,望皇上恕臣等眼拙,未曾看见帝王仪仗,没能及时下马行礼。”
  秦寰又何曾听不出他话语间的轻视之意,只他如今又冷又怕,方才险些命丧马蹄之下的恐惧之感,仍旧挥之不去,被秦宴这一噎,更是气得脸色发青,一句话也说不出。
  李钦忙说:“皇上方才还与奴才说,此次与呼揭一战意义重大,他有几句话想与众将士说。”
  若是几句话便能笼络了他的人去,那他这个王爷也不用混了,秦宴不置可否,一挥手,身后的将士齐齐下马,下跪行礼。
  李钦端了碗茶水给秦寰,示意他该开口说话了。
  秦寰眼看着下面跪倒一片的将士百姓,顿时豪情万丈,这是他的子民,他的臣!
  伸手将茶碗高举,努力让稚嫩的嗓音更为雄厚有力:“朕的将士们!”
  秦寰突然感觉一旁的秦宴轻飘飘的扫了自己一眼,不由得哆嗦了一阵,顿时跟泄了气一般,又不想让自己丢脸,却不敢再称底下的人为他的将士。
  强撑着说道:“诸位此去北地,朕今日在此与众将士送行,待他日凯旋之时,朕带黄金美酒,公爵田地,在此迎接诸位归来,我大燕男儿铮铮铁骨,定不负朕所望,大败呼揭得胜凯旋!”
  说罢便一饮而尽。
  寒风凛冽,吹动着旌旗哗哗作响,天上的大雪没有停息的意思,将士们捧着酒碗一饮而尽,冲天的酒气经久不散。
  秦宴翻身上马,只挥一挥手,冯宣拔剑而出直指北方:“三军听令,出发!”
  战马嘶鸣,应喝声响彻云霄。
  秦宴路过城门时若有所觉的抬头看了一眼,便瞧见了身着一袭火红狐裘的虞妗,如同一枝在冰天雪地里,迎着寒风傲然挺立的腊梅。
  如同鬼使神差一般,秦宴猛地勒马,朗声说:“臣拜别太后娘娘,定然不负娘娘厚望,凯旋而归。”
  身后的将士不知所云,跟着冯宣齐刷刷的下跪行礼,三呼千岁。
  离得远,天色也暗,虞妗看不清秦宴的模样,只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直直撞进了她的心头。
  等秦宴再抬头,塔楼上已没有那主仆二人的身影,如同并不曾出现过一般,只剩一片灰暗。
  在秦宴几乎要以为方才那不过是错觉一般,冯宣眼尖的瞧见一抹瘦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推挤着,忙说:“王爷,是青黛姑姑。”
  青黛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出来,有了秦宴的授命才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他面前,将一个素色锦囊交给他:“娘娘说,此去凶险万分,望王爷善自珍重。”
  秦宴握着锦囊,唇角微动,想说些什么,最终也没说出口,只点了点头,便让冯宣护送青黛回宫,自己领着兵马往城外去,全然不顾目睹这一切的秦寰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青黛大摇大摆的从秦寰身边走过,只虚虚行了个礼,又说:“娘娘说如今这天气古怪,早晨更是寒气逼人,皇上要多添些衣裳才是,免得送走了将士们,却惊扰了龙体安康。”
  *
  送了大军出征,虞妗便彻底闲了下来,秦寰那头也没了动静,平时上朝也是安安分分,不声不响的。
  这日才下了朝,秦宴与呼揭第一战便生擒了呼揭主帅,士气大振,和世家的几番周旋也不耽误虞妗心情好,无事便在御花园闲逛,一时兴起,便想去瞧瞧秦寰安静的这些时日在做些什么,洗漱一番后便往秦寰的长乐宫去。
  秦寰头一年还与虞妗居于桂宫,平日里还能督促他看书习字。
  结果不出一年,秦寰的生母西宫那位齐太后,便闹得不可开交,口口声声她才是生母,秦寰年幼,理应随着生母过,而不是虞妗这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
  不算过分的要求,却被前朝齐力镇压,而后虞妗也不想收敛秦寰这个烂摊子,索性与他分宫而居。
  才六岁的秦寰便一人独居长乐宫。
  早些时候是由蒋韶单独与他读书授课,秦寰称他一声老师也不为过。
  后来虞妗偶然察觉蒋韶的狼子野心,便又辞了他帝师的头衔。
  是以,虞妗便开始带着他读书,前世,虞妗有心将他育成一代明君,毕竟等他长成,这燕朝的大好河山还得归于他手。
  教养他时便严厉许多,致使秦寰有些害怕她,虞妗脸色稍有变化,他恨不得当场认错,越来越没点帝王的样子。
  虞妗一面走,一面想着,这些时日她越来越忙,下意识便忽略了秦寰,应当再给他请一位老师来,哪怕……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