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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四爷替我去宫斗——沐沐猫/细鱼

时间:2020-11-17 10:17:30  作者:沐沐猫/细鱼
  “都起来。”康熙在上首上坐下,眼神逡巡了一遍皇子们,他的视线落在紧张的胤祉身上,“老三,你刚才对着你弟弟说的是什么话!”
  “皇阿玛。”胤祉才刚站起又慌忙跪下,“儿臣只是一时失言。”
  太子的眼眸底下掠过一丝嘲讽的笑意。
  这老三枉费念了这么多年书,竟连说话都不会,眼下皇阿玛正在盛怒,他不认错还狡辩,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果然,被那些文人捧得不知天南地北了。
  “一时失言,你这么多年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康熙盛怒地说道。
  “皇阿玛,儿臣知错了!”胤祉面无血色,慌忙磕头。
  胤礽心里暗道老三果然没脑子,这会子才说又有什么用。
  “老三,你身为兄长不关爱弟弟,看来礼记这本书你还学得不透彻,回去抄个十遍好好悟悟。”康熙沉着脸说道。
  一听这话,胤祉脸色更加难看,他磕头道了声是,在康熙摆了摆手后,抿着唇退了下去。
  因为老三这倒霉蛋的原因,其他阿哥们也都听出了康熙今日心情不佳,因此坐了片刻后便以不打扰胤禛为由,自觉地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康熙才转过头对乌林珠说道:“老四,你托佟妃所说之事,朕已知晓。”
  “皇阿玛。”乌林珠眼中露出希冀的神色,她对那害她和四阿哥交换身体的人恨之入骨,自然非常希望得知那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昨夜,那负责打扫荷花池的宫女太监都咬舌自尽了。”
  康熙皱着眉头说道,乌林珠脸色一变,这分明是杀人灭口。
  “皇阿玛,那还有个太监呢?”乌林珠连忙追问道。
  “那小太监也在今日早晨被发现溺亡在井里头。”康熙说到这里,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这谋害皇家子嗣,又杀人灭口,无论是哪一件事,都足以惹火康熙。
  无奈的是,这幕后黑手的手段着实严谨,这些人一死,线索就断了。
  这幕后黑手未免也太厉害了,乌林珠心里头渗出一丝寒意,这人想要谁死,谁就死得无影无踪,就连佟妃严加看管起来的那些宫女太监也都能够“咬舌自尽”,倘若要她的命,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老四,你说要娶乌喇那拉秀女的事,朕答应了。”康熙突然说道。
  乌林珠还在思考着这事幕后黑手是谁,猛地就听见这句话,耳根不由得一红,“皇阿玛!”
  康熙瞧见乌林珠这副模样,不由觉得有几分有趣,往常老四老成持重,没想到也有害羞做小儿姿态的时候,“老四,看来你是很满意你未来福晋啊。”
  乌林珠心道,她就是她未来福晋,哪里能不稀罕自己?
  不过,她幻想了好几年的大婚却瞬间掉了个转,她成了娶人的那个。
  “好了,朕不和你多说,你好生休息,其他事不必多理,上书房也暂且不必去,养好身体再说。”
  康熙拍了拍乌林珠的肩膀,说道。
  “谢皇阿玛。”乌林珠心里松了口气,这要是去上书房,那她肯定得露马脚了,她现在都还不知道四阿哥的学识究竟如何,还有一点儿,字迹,她擅长仿人字迹,可没个三四天练习,也不能上场啊。
  眼下,有了康熙这话,她倒是可以好好准备准备。
  “什么?!陛下罚了三阿哥!”
  钟粹宫中,荣妃得知三阿哥受了康熙呵斥,并被罚抄礼记时,脸色不禁一阵青一阵白,她握紧了手中的帕子,低声怒道:“永和宫的孩子,果然有本事。”
  旁边的喜嬷嬷脸色骤变,她低声劝道:“娘娘慎言,此话若是传出去,怕是要招来麻烦。”
  荣妃抿了抿唇,虽没有再说,可心里到底窝着火。
  她膝下就三阿哥一个儿子,听闻三阿哥受罚,怎能不怒?
  “永和宫的那位,这几日在做什么?”荣妃侧过脸对喜嬷嬷问道。
  “德妃娘娘如往日般抄经礼佛,并无其他动作。”喜嬷嬷说道。
  “呵,她倒是会装模作样,自己儿子出了事,竟还能这样坐得住?”荣妃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神色,这事万岁爷虽交给佟妃调查,可是身为四阿哥生母,德妃一点儿表示都没有,真是叫人佩服。都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这回出了这样的事,德妃还能袖手旁观,做出一副信任万岁爷,信任佟妃娘娘的模样,这女人的心思可真是深,怪不得能从宫女爬到德妃这个位置。
  “听说昨日佟妃给乌喇那拉秀女赏了些东西。”
  荣妃捧起茶盏,啜了一口后,轻描淡写地问道。
  “是有此事。”喜嬷嬷回答道。
  呵,佟妃是想粉饰太平,抬举乌喇那拉氏,她就偏不让她如愿。
  “去,取些料子送给钮钴禄秀女。”荣妃微笑着说道。
  佟妃不就是看重乌喇那拉秀女吗?那她就帮着给钮钴禄秀女做脸,那钮钴禄秀女的阿玛才四品官,若是能把这位指给老四,那今日这仇便算是报了。
 
 
第8章 
  荣妃的礼物送到的时候,胤禛正在屋里休息,说是休息,其实不过是闭目养神,他正思索着此事不知道办得如何了,就听得外头传来一阵热闹的声音。
  胤禛抬起眼皮,看向窗外,他坐起身来,玉珠在外间听见声音,便放下络子走了进来,扶起他来,“姑娘,您是被吵醒了吧?”
  “嗯。”
  胤禛点了下头,眼神朝外看去,“外头怎么这么热闹?”
  “奴婢去瞧瞧,您且坐下,喝点儿水吧。”玉珠给他倒了杯水,朝外走去打听情况。
  她才刚推开门,对面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胤禛顺着声音朝着对面瞧去,只见钮钴禄氏屋里挤了一堆人。
  钮钴禄氏正屈膝,满脸带笑地对喜嬷嬷说道:“真是多谢荣妃娘娘惦记,劳烦嬷嬷回去替我多谢娘娘。”
  “姑娘客气了。”喜嬷嬷含笑说道,“娘娘对姑娘喜欢得紧,早从佟妃娘娘那里听说姑娘是个美丽大方的,只是这阵子忙,无暇召见姑娘,日后要是有机会,定请姑娘到宫里做客喝茶。”
  钮钴禄氏听得这番话,喜上眉梢,她含羞带怯地道了声是。
  旁边的秀女们听见这番话,都下意识地互相瞧了一眼,这荣妃娘娘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暗示佟妃娘娘瞧中了钮钴禄氏当嫡福晋,这些东西看似是荣妃是赏赐的,说不定是佟妃娘娘让荣妃娘娘帮忙赏的,毕竟佟妃娘娘要顾及下乌喇那拉家族的面子。
  若真是如此,那这钮钴禄氏可真是好命。
  原先佟妃娘娘瞧上了乌喇那拉氏,没想到乌喇那拉氏出了这样的岔子,这嫡福晋花落谁家便有些难说,这钮钴禄氏捡了个漏,叫众人是既羡慕又嫉妒。
  但是,无论这会子众人心里头怎么想,对着钮钴禄氏都是极尽巴结。
  交好一个皇子福晋,那好处可多了,眼下不抓住机会,难道等日后人家成了福晋再上赶着讨好?那会子可就迟了。
  “钮钴禄妹妹真不愧是咱们中容貌最好的。”等嬷嬷们走后,戴佳氏秀女便吹捧道,“连宫里头的娘娘都知道了,真是叫人羡慕。”
  “可不是,瞧娘娘赏的这些东西,可见有多疼妹妹。”宁古塔秀女瞧着几个匣子里的珠宝首饰,脸上满是羡慕地说道。
  钮钴禄氏心里得意,面上故作谦虚,“这也没什么。”
  她说着这话,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朝着对面瞧去,刚好瞧见玉珠把门带上,胤禛捧着水杯漫不经心地喝水,她脸上的笑容顿时便更加深了。
  旁边的秀女们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对面的胤禛。
  那宁古塔秀女便踩着胤禛吹捧钮钴禄氏,“昨日瞧佟妃娘娘送给她些东西,咱们还都以为娘娘是还属意她呢,现在看来,娘娘不过是想让她面子上好过一些罢了,娘娘真正瞧上的是钮钴禄妹妹。”
  “可不是,昨日她还做出一副张狂模样,如今可不知道把脸往哪里放了,真是笑死人了。”
  戴佳氏秀女拿帕子挥了挥,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说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胤禛贬低得无一处是好的。
  对面,乌林珠屋里,即便关了门窗,那些声音还是不断地传进来,玉珠气得脸都红了,她握紧了手,对胤禛说道:“姑娘,您别听她们的话,她们这种人的话,没必要听进耳朵里。”
  胤禛瞧她气成这模样还得安慰他,不由得便觉得好笑。
  不过,他倒是真没想到,原来那些看着美丽秀气的秀女,背地里原来竟是这么一个德行。
  想起三哥之前还夸过几个秀女文雅秀丽,现在在对面对他冷嘲热讽的恰恰有这几个秀女,胤禛就不由得暗暗摇头,按照荣妃对三哥那样的宠溺,八成会把那几个秀女指给三哥当格格,到那时候,三哥的内宅可就精彩了。
  钮钴禄氏因着荣妃赏赐,大大出了一次风头,就连去送膳食的太监,也都被赏了好些个银角子。
  那些个太监宫女,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儿,见钮钴禄氏出手大方,都纷纷跑去她屋里送东西道喜,还有个小太监,瞧别人什么活都抢着做了,自己啥活也没有,便挠头想了想,还真叫他想出来个主意,跑去御膳房,要了一碟子花生酥,巴巴地送到了钮钴禄氏屋里。
  “奴才想着姑娘日日用得都是御膳房的吃食,也没个变化,便给您要来一碟花生酥甜甜嘴。”
  小太监秦引谄媚地说道。
  钮钴禄氏知道他们这些太监是故意奉承她来要赏赐的,可她现在心里高兴,巴不得人越多越好,便笑着道:“好,难得你有心,玉叶,看赏。”
  “是。”玉叶答应一声,去取了个匣子来,打开匣子,里头满是金银角子,都是钮钴禄氏跟人换来的,一千两银票换了□□百两的金银角子,那和她换钱的姑姑背地里都说她人傻钱多,也就钮钴禄氏自己觉得自个儿大家子气。
  秦引把眼睛往那匣子一瞧,眼睛顿时亮了。
  玉叶抓了一把银角子给他,他忙不迭地接过手来,冲着钮钴禄氏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姑娘,姑娘真是仁善,将来一定有大造化。”
  他这句话正说到了钮钴禄氏心坎上,钮钴禄氏以帕子掩着唇笑了一声,伸出染着凤仙花的手指对着秦引点了点,“你这小太监倒是挺会说话,玉叶,给他几个金角子。”
  “诶。”
  玉叶答应了一声,又挑了些金角子塞到秦引手上。
  秦引千恩万谢地领着赏赐退了下去。
  玉叶将匣子放回原处,原先这匣子里头装得是满满当当,里头满是金银角子,这几日下来,光是钮钴禄氏赏赐下去,就少说有三四百两,一下子去了一大半,现在也就只剩下个底了。
  要是这钮钴禄氏是个好的,玉叶定会劝她不能如此,常言道这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平日里等闲无事,白白赏人家金银,人家除了夸你几句好,又能怎样,说句难听的,他们这些宫女太监就是宫里头最下等的存在,比猫狗房的猫猫狗狗还低贱,谁稀罕听他们的话呢。
  就算讨好了他们,除了干活的时候利索些,又能当什么用?
  这些话,玉叶都不会跟钮钴禄氏说,她心里只想着大选之日赶紧来,等那时候,她就算是去当个粗使宫女也好过伺候这主子。
  “阿玛,您打听到了吗?”
  费扬古一回到府上,长子星辉就迎了上去,对费扬古问道。
  费扬古是步军统领内大臣,消息可比当副都统的星辉灵通得多,前些日子他们就隐隐收到宫里头的消息,说是乌林珠和四阿哥一起落水,听见这消息,费扬古和星辉等人心里头都为乌林珠捏了把冷汗,只是深宫内苑,他们又无当妃嫔的娘娘当亲戚,想打听情况,都是难于登天。
  费扬古摇了摇头。
  他捧起茶盏来,喝了一口,脸上满是担忧神色。
  乌林珠是他原配留下来的幼女,费扬古打小对她宠若掌上明珠,再加上乌林珠从小就格外冰雪聪明,贴心懂事,费扬古对她是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捧在手里都怕化了,这次大选,他本就无意让乌林珠去,只是不好姐姐不去,只去了妹妹,他还想着等乌林珠撂了牌子回府,在府上养个几年,好好替她相看个易相处的婆家,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差池。
  眼下女儿生死未卜,费扬古这几日愁得是食不知味,愣是瘦了不少。
  “阿玛,妹妹该不会出事了吧?”
  老四五格心里担忧,嘴上就有些没把门。
  “去,去,说什么胡话。”二哥富昌冲着五格摆了摆手,他正色看向费扬古,道:“阿玛,要我说,这眼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费扬古眉头一动,抬起眼来,示意富昌继续说下去。
  富昌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道:“阿玛,咱们就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妹妹或者四阿哥谁真的不好了,现在咱们府上总会收到消息,您这每天上早朝的,肯定也得收到风声了。现在没消息,就说明妹妹和四阿哥都平安无事,只是这件事里头透着古怪,所以万岁爷到现在都没和您说清楚情况。”
  费扬古原本皱着眉头,可越听他的话,眉头却慢慢舒展开了。
  他一拍大腿,“老二,你说的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
  “阿玛,您是急糊涂了才没想到,儿子也是今儿个才突然想通这个道理。”富昌说道。
  费扬古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那咱们就别在瞎打听,免得消息没打听出来,反而弄得人心惶惶。”
  “是,阿玛。”星辉等人点头说道。
  旁边伺候的小丫鬟端了茶送上来。
  下午,歇午晌的时候,内院里静悄悄的。
  一个小丫鬟却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门口,走廊上丫鬟们正坐着打着络子,瞧见那小丫鬟,冲她招了招手。
  那小丫鬟便轻轻地走了进去,“薄荷姐姐、沉香姐姐,我有事禀报福晋。”
  “福晋没睡呢,你随我进来吧。”
  沉香说道。
  “诶。”小丫鬟答应一声,跟着她走入屋里。
  这福晋不是旁人,正是费扬古的续弦郭络罗氏,她膝下只有乌云珠一女,从小表面上看似对乌林珠和乌云珠一碗水端平,可实际上同样是丝绸,苏杭的丝绸和巴蜀的丝绸那料子可不同,再者,花色不同,价位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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