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迟睡还不是因为你……”
他沉声笑着,把她搂紧,“谁三番五次招惹我?”
“我哪里有,明明是你……”
她羞得说不下去了。
段灼抚摸着她柔软如海藻的秀发,感受到一身绵软,回忆起昨夜良宵,便觉得久终解渴,是从未有过的餍足畅快。
他贴近她耳边,想叫她名字,到嘴边却融化成更柔软的两个字:“眠眠。”
男人低懒的床笫之语,满了亲昵。
知眠心尖一荡。
段灼又叫了几声,而后渐渐笑了:“眠眠,还挺可爱的。”
一听过去,就很软。
知眠有点耳热,“你干嘛……”
“以后就这么叫你,怎么样?”
父母从小到大都叫她小九,偶尔母亲会这样温柔地唤她眠眠,后来到亲戚家,更没有人叫她小名,而身边和她亲近的人,便也只叫过小九或是九九。
眠眠相比于九儿,的确更显可爱。
知眠喜欢。
两人耳鬓厮磨一会儿,段灼有点心痒难耐,再次把她翻身压住,放在床头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她羞得立刻推他一把,“接电话。”
他神色微沉,只好起身去捞床头的手机,拿起来一看,是庄嘉荣。
段灼接起,“喂,老庄。”
那头说了几句,段灼应下,“好,今天小九和我在一块,我带她过去玩玩。”
挂了电话后,知眠惊讶:“什么带我一起过去?”
“今天老庄去一个老朋友的赛马场谈点生意,我也认识,他就叫我们过去,你不是今天没课,带你过去转转?”
“会不会影响你们?”
他刮了下她鼻子,“能影响什么?”
知眠点点头,“那好吧。”
他站了起来,脚踏在地毯上,捞起地面上的衣物,放到床上,给腰间重新裹上浴巾,“我先去洗漱?”
知眠忙别开眼,“嗯……”
男人走去浴室后,知眠才起来,把衣服穿上。
她这一低头,才看到身上都留下了他的痕迹,特别有几处格外明显,能看出来他昨晚欺负得有多狠。
她压下脸上的热度,赶紧把衣服穿好,下了床,目光略过脚边的垃圾桶,看到里头的东西。
昨晚买的一盒,已经用完了。
还是克制之下的数量。
甚至昨晚他还开玩笑和她说,趁着年轻,多让她享受享受。
享受个头……
她轻叹一声,感慨男人这个年纪果然最为精力旺盛,何况他从事EA,长期锻炼,全身肌肉紧实有力,体力过于好了。
过了会儿,段灼从里头出来,知眠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床边。
她看到他,立刻站起身,“我去洗了。”
她进去后,段灼把房间收拾了下,换了换床单,而后拿出手机,给阿姨打电话,让对方等会儿来家里打扫卫生,顺便把知眠的衣物拿去重新洗洗。
洗漱完毕,知眠在浴室护肤完,走了出来,就看到段灼站在穿衣镜前,搭理衣服。
她走到他旁边,就被他搂住。
段灼俯脸亲了下她白皙的后颈,知眠转脸问:“我是不是得要化个妆?”
“怎么了?”
“等会儿不是要陪你去谈生意吗,是不是要漂亮点。”
他笑笑,“不化妆也很好看。”
她皮肤好,不施粉黛也很美。
“真的吗?”
“嗯。”
她看了下自己的肤色,确实莹莹有光泽,“那我等会儿简单打个底,再涂个口红吧。”
段灼低头看到女孩左手的猫眼海蓝宝手链,问:“这是哪来的?”
“这个是我一个粉丝送的。”
前段时间她不小心把手链弄坏了,链子断掉,刚拿去修完,前两天才拿回来,昨晚就有戴,只是估计男人没注意到。
“好看吗?”她晃了晃。
他微微勾了勾唇,“嗯,还挺有眼光,哪个粉丝送的?”
知眠不敢说是个男粉丝送的,生怕他吃醋直接让她摘了,便笑嘻嘻道:“不太清楚,应该是个特别软萌的小女生吧。”
段灼沉默两秒,末了点点头,“行,随你吧。”
知眠:?
随便这什么意思?
段灼没多说什么,“走,我们下楼。”
两人往楼下走,知眠道:“现在来得及吗?要不要吃个早餐再走?”昨晚他们买了吐司和牛奶。
“来得及。”
“那我去弄。”
知眠把购物袋拎到厨房,拿出里头的东西,拿面包机简单烤了下。
两个人坐在一排,吃着早餐,段灼问:“今天陪你回新城御景一趟?拿点你要用的东西。”
“好。”
知眠视线落在他的脖颈深处,有一个红红的印子,她抬手试图触碰上去。
段灼一把握住她的手,笑了:“摸什么?这你咬的。”
她心虚,“才不是我咬的……”
“不是你难不成是我?”
她轻哼,“你给我咬的也不少。”
她说他像狼狗,还真不是没有证据。
他问:“疼不疼?”
“疼。”
“那我今晚轻点。”
“……”
她气得抢过他手里刚拿起的吐司,狠狠咬一口,脑袋就被他揉了揉。
她嚼着吐司,转头问他:“你说你们今天要去哪里谈生意?”
“赛马场。”
她啊了一声,“那是不是要骑马啊?”
“想骑吗?”
“我不会啊,这个好骑吗……”
她完全就没玩过。
段灼看向她,吻了下她的唇,声音很低:“没事,以后晚上我教教你。”
晚上?
晚上怎么学骑马……
她愣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脸霎时间红了。
第六十三章
吃完早饭, 两人走出别墅。
程立开着宾利,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他看到知眠,眼前一亮。
知小姐昨晚回了星蕉洲?!
果然一看段灼的脸色, 悠悠然染着笑。
这是在一起后, 又取得重大突破啊!
程立在心里咧开嘴角。
灼哥的好日子来了, 他的好日子还远吗?
“灼哥, 知小姐, 请上车。”
他给两人开了车门。
知眠上了车,段灼转头看向程立, 眉梢微挑:“今天这件西装挺好看。”
程立受宠若惊,笑嘻嘻:“谢谢灼哥。”
灼哥竟然主动夸他穿得好看!今天心情果然很好!
段灼上车后, 程立也上了车, 放下挡板, 启动宾利。
车子缓缓行驶出星蕉洲。
后座。
知眠缩在车右侧, 和段灼保持距离,看向窗外,不理他的态度格外坚决。
几秒后,她被他握着的手心被挠了下,知眠转头, 就看到段灼眼巴巴地看着她,请求原谅。
“哼。”
她转头继续看窗外。
这人天天就知道欺负她, 和她说那种话。
又过了几秒, 手心又传来痒意, 她这次头也不回。
过了会儿, 旁边传来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她不禁回头, 看到男人眉间微沉的表情。
“你怎么了?”
她问。
“肚子有点不太舒服。”
“啊?怎么就不舒服了?”知眠挪到他旁边, 男人长臂一捞,重新把她紧紧捞进怀中,眉间瞬时舒展,沉声笑着。
“……”
知眠意识到自己被骗,狠狠掐他的大腿一下,“段灼你幼不幼稚?”
“但是这招对你很有用。”
“你等着,下次你生病了我都不管你。”
段灼揉了揉知眠脑袋,把她的手重新摊开,十指相扣,知眠最后懒得挣扎,靠在他肩头。
知眠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皮子渐渐耷拉下来,小声嘟囔:“段灼,我有点困……”
他低头吻了下她额头,“睡吧,到了我叫你。”
从昨晚折腾她到凌晨那么久,小姑娘也的确累得不行。
……
一小时后,宾利驶进霖城郊外的一个马场。
这里是霖城某个富商建造的私人马场,商人从小喜爱马术,因此便自己建了个,里头有障碍场、练习场和放牧场等等,平时还会举办一些比赛。
然而今天过来是以谈公事为主,并没有马术比赛可看。
车子停下后,知眠脑袋被摸了下,耳边响起一道男声:“眠眠,到了。”
她睁开眼睛,放眼看到车外是一片广阔的场地,四周种着零星几棵树,最远处有一个巨大的类似于看台的场地,但从他们停车的地方过去,有一段距离。
知眠和段灼下了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上前,恭敬道:“段先生您好,庄总和盛总已经在马场了,我过来带两位过去。”
知眠被段灼牵着,上了观光车。
往里开去,周围好几片草地,万里无垠,树木青郁,草场用木质栅栏围住,里头有专门的饲养员和马术教练,几只马在低头悠闲吃草。
观光车停到最大的一个马场,几人下车,就看到马场里,庄嘉荣和盛骅刚从马上下来,旁边的陪行人员把两只马牵走,两人说笑着走到太阳伞遮盖的长椅上坐下。
段灼牵着知眠走过去,庄嘉荣看到两人,笑意更深,直等到面前,便道:“你们两个可算来了啊,我和你盛叔叔都已经骑过一圈了。”
段灼和盛骅握手:“盛叔叔,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
“是啊,叫你多来叔叔这里骑马,是你自己太忙了,”盛骅笑着看向段灼身旁的小姑娘,“这位就是刚才你舅舅和我提到的小姑娘吧?”
段灼揽住知眠,眼底含笑:“对,我女朋友,姓知。”
知眠红唇弯弯,和盛骅问好,盛骅见过陪在他们这圈男人身边的女人多了,平时来这里玩,也就是多带个消遣的乐子,但是能得到庄嘉荣和段灼两人的重视,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伴。
“知小姐和小段一样,叫我盛叔叔就好。”
“好。”
几人闲谈几句,便要开始谈公事,盛骅考虑到知眠在这里不方便,也听不懂,便问:“知小姐对骑马敢不敢兴趣,要不要去骑会儿马?”
段灼替她道:“她不太会这个。”
“没事,我们有专门的教练,可以带着玩一玩,最近马场新进了几匹特别温顺的马,很适合女孩子骑。”
段灼问她:“要玩吗?”
知眠不想在这打扰他们谈公事,加上对骑马还挺感兴趣,便点头。
盛骅朝远处招了招手,一个穿着马术服的年轻男子,朝他们走来。
男人身型挺拔,马裤勾勒出男人精瘦的腿型,黑色马靴缓缓踩地,面容俊朗而温润。
男人走到面前,盛骅道:“这是我们马场最年轻的马术教练,非常厉害。小左,你带着这位知小姐去骑马,她还不会。”
左温纶朝知眠柔和一笑:“知小姐,请跟我来。”
“好,谢谢。”
知眠转头看了眼段灼,作为道别,而后离开。
段灼看着两人的背影,眼底渐暗,半晌淡声问:“盛叔叔,马场里没有女的教练吗?”
“有位女教练,只是今天刚好有事没来,怎么了?”
庄嘉荣了解段灼,自然听出他话中之意,他按下笑意,拍了拍段灼的背,“男教练教得也不错,放心吧。”
“……”
三人坐下谈公事,而另一边,左温纶先是带了知眠去更衣室,给了她马术服,并教她基本的穿戴步骤。
而后左温纶去□□圈牵马,知眠去换衣服。
因为从未骑过马,安全方面必须要保证,知眠穿上防护背心,紧身马裤,和保护小腿的长筒马靴,最后带上头盔。
武装完毕,她走出更衣室,就看到左温纶牵着一个白马站在五米开外的马场前。
白马模样漂亮,四条腿粗而匀称,左前蹄轻轻拨弄着草地,长长的鬃毛一缕缕垂挂下来,披着黑色马鞍,格外有温柔的美感。
知眠看过电视剧,最喜欢的也是白马。
她走到马和人面前,左温纶介绍说这是马场里最纯色的白马,性子十分温顺,一般盛总夫人来这都会骑这一只。
知眠摸了会儿,左温纶看着她,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喜欢?”
“嗯。”
“这只马我养了两年了,特别温顺。”
知眠疑惑,“你很早就做马术教练了吗?”
“我从小是在马场里长大的,我父亲在西藏有个马场,所以也算是马陪着我长大。”左温纶道:“走吧,我带去你马场骑骑。”
“好。”
两人走进马场,知眠看到隔壁的场地,有各样的障碍物,和他们这个空旷的马场不太一样,便问那边是什么。
“那是我们平时比赛会用的障碍场,不过那个对你来说难度太大,咱们还是在这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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