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王:不想死就恋爱。
黄小甜:求求你别和我he
食用指南:
1,甜文,但有时候是玻璃渣糖,结局he。
2,男女主双C。
3,女主沙雕,性格弱鸡,别指望她搞事业。
4,无脑恋爱文,逻辑不可推。
5,女主的金手指灵感来源《神笔马良》。
第20章 以后跟我住
“茶有些烫,慢点喝。”姬存章似笑非笑。
云缃缃怀疑自己耳朵被蛇血灌后出现了幻听:“公子,侍寝通房?”
“怎么?不愿意?”
云缃缃眨眨眼,思索片刻,如果自己说不愿意,怕是要惹他不高兴,但如果说愿意,那么……
“公子,可是您对女子过敏,您为了救我忍受身体的折磨,小云十分感动,小云身份卑微,怕是不能服侍公子……”
“你不愿意?”姬存章望她一眼,表情也没什么波动。
云缃缃摆起双手:“不不不,这个通房吧,通常是要在床榻上服侍的,公子您对女子过敏,挨那么近,怕是要休克的。”
他忽而一笑:“是你说的随身伺候。”
“我……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说到最后,低下头,呢喃起来。
他见她眼眸垂着,伤后的肤色更显苍白,在夕阳的金辉里几预透明,柔弱的身躯坐在那儿,大约是因为害羞,缩着脖子,就像一只淋了雨的小鸡,也不是多好看的一个女子,但还是挺有韵味的。
“对了公子,”她想到什么,蓦然抬头,却撞上姬存章不同以往的眼眸,她惊了一惊。他不着痕迹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避开她的直视,道:“怎么了?”
“有一次,我半夜起来入茅厕,无意间听到假山后一对男女在……嗯,在看月亮,听他们的对话,男子好像是偷偷翻墙进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上次公子抓的刺客?”
“你为何不早说?”
“额……我以为只是那个侍女偷情,这种事说出来岂不是要毁人家清白。”
“你倒是好心得很。”
她想了想,突然一计上心头:“公子,要不然这样,我们把话传出去,就说三天后用上一回抓住的那个刺客去顶那偷盗神像的罪,看他的同伙会不会有什么行动。”
姬存章一笑:“看来你还是有几分机灵。”
她嘿嘿一笑,好使自己看上去够傻气,之前在公子面前塑造的痴情、天真、傻兮兮的形象不可以崩!
就在他们交谈间,太阳渐渐隐没于西山,天开始暗下来。
“那个……公子,小云觉得身上有些疼,我就先退下了……”她缓缓站起来。
“放心,通房只是个名头,本公子不会怎么你的。”姬存章戏谑道。
我天,公子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什么心思,他真的一猜一个准,好可怕,万一被他看出她对他说喜欢其实是骗他就惨了。
“公子,小云虽然喜欢你,但小云从未想过和公子……嗯,我只要每天看着你就好。”她赶忙加深一下痴情人设。
“你一个姑娘家,常把喜欢二字挂嘴边,都不害臊吗?”
“额……”我晕,“那小云告辞了。”说完,敷衍地行了个礼,扯着伤口慢吞吞离开。
姬存章望望她的背影,抿一口茶,似乎很心满意足。
*
一天后,一个小道消息传遍了整个竹园。说,公子为救小云,与神院尊士承诺,后日必定交出个偷神像的贼人,但谁知那贼人究竟在哪儿,于是,公子决定拿前些日抓到的那名男刺客顶罪。
还将那顶罪后的后果说得十分详尽,说万蛇池的蛇死光了,虽不能沉万蛇池,但神院里处罚亵渎神明的罪人的方式多得很,有的刑罚甚至比司刑监都要残酷百倍。
什么将罪人套进一个十分紧的渔网内,再用小刀,把渔网的洞洞里挤出来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丢进油锅里炸,炸好后,又趁热喂给罪人吃;又有什么神院除了万蛇池,还有千鼠洞,神院里的人若偷懒不想一片一片割肉那么麻烦,就会直接把罪犯丢进千鼠洞,那洞里的老鼠,每一只,都有兔子那么大,还浑身的驱虫,咬你一口,你立马如触电似的浑身麻木;再有什么把罪犯倒挂到苍幕山巅,任血鸦啄食其肉;又说神院常常为了省事,会把罪犯直接关到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水牢,不给吃不给喝,活活饿死……
总之就是那个去顶罪的刺客真的会很惨。
云缃缃听了这些流言,也是颇为咋舌。真的假的,那么神圣的殿堂,竟是个酷刑严峻的人间地狱?可又一想,公子他这么传谣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如果那偷神像者与刺客有关,甚至关系很好,或者不愿同伴代替受过,终是会有所行动的。而如果那偷神像者与刺客无关,但听到这么凶残的谣言,八成也会坐不住,想到偷偷逃跑。而即使那偷神像的定力好,心也够狠,那也没关系,公子还吩咐了,封锁竹园,即便是三天后送刺客去顶了罪,也会在日后揪出那偷神像的,实在揪不出,便把竹园所有仆人大换血,通通送去边陲挖矿。
反正是逃不了!云缃缃听完流言总结。
看不出公子平时温温柔柔,说起唬人话来还挺有章法。
云缃缃躺在房间里养着伤,听着院子外那些侍女叽叽喳喳地讨论个没休,心中也是颇为担忧,不晓得那偷神像者会不会露出马脚。
她躺着躺着,慢慢进入了梦乡。可这个梦乡进得很不安生,迷迷瞪瞪间,总觉得浑身都疼,像是有谁将她提起来打了一顿,又像是回到了万蛇池下,被群蛇围攻,直到一个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
“姬存章,如果你不同意交换人,我就立马抹了她脖子,鱼死网破!”
是女子的声音,听着还略有些耳熟。脖子处突然一顿,一股寒冰之感悠地惊醒了她。
她猛然睁眼,天已经黑下,四周暗沉沉的,唯有院子里的烛火亮着,一群人,拿着刀,围住了自己,而公子,就站在与她相对的不远处,一身白衣,长风玉立,冷冷地看着她的方向。
“公子!”她唤道,却发现身体被人桎梏着,脖子上还有剑架着。
这是唱的哪一出,她只不过睡了一觉,醒来后竟被人给绑架了!
她脑子飞速一转,难不成,是刺客,盗取神像之人?偏头一看,一个黑衣蒙面者贴在自己的身后。
“你凭什么和我做交换?”姬存章道。
身后的黑衣道:“她不是你的通房吗?这可是你闯进神院救出的女子,她对于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我现在拿她换一个关在牢里的犯人,你不亏的。”
“你们是莱国人?”
黑衣似乎有些吃惊,手中的剑抖了抖,云缃缃都感觉到那剑刃似乎已割破自己脖子上的皮肤。
“你怎么知道?”黑衣道。
“你们盗取我的俞州水利图,那时,我已经猜到了。”
“少废话,你猜到又怎样,你若不做交换,我先杀她再自杀。”
“何苦……你们莱国若有难处,大可投递国书,以一国之名正大光明来找我。”姬存章摇摇头,“你们这般做法,实在是有损莱国形象。”
黑衣被这话一震:“投递国书?我莱国与你们容国可是世仇,若真投递国书,岂不是变相向你们低头!”
“那五行塔之巅的神像是你偷的?”姬存章问。
那黑衣冷笑一声:“是又怎样?”
云缃缃一听,心立时揪起,究竟是谁,害她被扔万蛇池!她真想反手撕下她的面巾。
对了,御水术!
她四处寻望了一下,只见不远处的一株牡丹花的花瓣上,有几点晶莹莹的东西在烛火里闪烁,是浇花后还未干的水!她闭上眼,在心里默念起口诀,就如同在万蛇池下那般,脑中意念着那牡丹花上的水变做几根尖锐的冰针……
耳边,还有黑衣和公子的对话:
“你应该知道,你逃不了。”公子道。
“是,我知道我逃不了,但我可以拉一个垫背的。”黑衣说着,刀还动了动。闭眼专心默念口诀的云缃缃只觉那刀锋已深入了血肉。她皱了皱眉。
“恐怕……你抓的这个垫背……就可以把你收拾了……”公子这话刚一说完,云缃缃就突然睁开了眼。
只听黑衣闷哼了两声,拿剑的手一软,整个人一滞,这时,云缃缃趁机挣脱,如兔子一般,快速跳到了姬存章身后。
所有人都有些懵然,怎么那蒙面人忽然就府下了身,腿也瘫软了,等云缃缃跑后,那蒙面甚至跪到了地上。
“拿下!”姬存章道。
接着,几个护卫的刀围着那黑衣人的脖子架了一圈。
看那黑衣人再没能力反抗,云缃缃忙跑过去扯下了那人的面巾。
这面巾一扯,众人皆是一惊。这不是柳月儿吗?也是侍女,平时负责浇花的。
云缃缃恍然大悟,她想起她平日里说话的声音,和那一日在假山后的娇嗔声在脑海里重合。
原来,这竹园里真有刺客!还是莱国细作。
“押下去,将她与那一日抓的男子关到一处。”姬存章吩咐道。
护卫们领命,将人押走。而其余围观的家丁侍女还处在震惊之中。
“都散了!”姬存章再道。
众人才小声讨论着散了开去。有几句讨论声传入云缃缃的耳朵里:
“柳月儿竟然是刺客!不可思议。”
“方才她怎么忽然就瘫软下来,好像被什么暗器打中似的。”
“呀!我看见了,是几根针,但奇怪的是我竟然没看见是谁丢的。”
……
待人散得差不多了,姬存章竟然擒着笑意对云缃缃道:“你是第一个学会它的。”
灯火的映衬里,那笑容竟然是暖色调的,云缃缃呆愣一时。她忽然想,或许,公子他内心深处其实住着一个寂寞的灵魂,他不能触碰女子,那么情爱、爱情,便是他终生的禁区,想一想,还挺可怜。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竟从那么个笑容里探究出这一番深层次道理来。
“多亏公子教得好,”见没什么其他事,她又道,“公子,那我先回雅苑去了。”说着,她就预转身离去。
“等一下。”姬存章叫住她,“你以后就跟我住。”
我的天!她转过身来,一时没忍住,嘴瓢道:“为虾米?”
第21章 是否喜欢我
“走吧,睡觉去。”姬存章说完,就转身朝后院走去。
云缃缃心中掠过惊涛骇浪,但又一想,他还能咋?亲他一口都休克的人,谁怕谁?再说,如果真能睡到他,就凭他那般模样,咱也不亏!
心一横,拖着浑身的伤口就跟着去了。
方才没散完的三两个护卫,面面相觑,等公子和他的通房走后,开始小声八卦:
“小云八成今晚……”
“不可能!公子他先天有疾!”
“就是,况且小云浑身都是蛇咬的伤口,谁忍心下手?”
“不过,没准公子还有其他玩法呢?”
这话一出来,几个护卫互看两眼,皆阴险一笑。
而跟随姬存章慢吞吞走到后院的云缃缃,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虽然平日里她极力表现自己的“喜欢”,那也是因为她料定他不可能对自己干什么,毕竟有个先天疾病在那儿横着,今次没成想,公子竟然让自己与他同住!
怎么个同住法?是同房不同床,还是同房又同床?
正在她神游之际,忽听得姬存章道:“你以后住我隔壁。”
云缃缃一惊,进而释怀,原来是住隔壁。
“嗯嗯,多谢公子体恤。不过为何公子要让我与您同住呢?”
“你不是说过,离我远了,你总会有危险吗?再说,你现在是我的侍寝通房,理当近身伺候。”
原来如此,听了公子的解释,心头莫名一暖。除去后半句的戏谑之词,单论前面,公子那是以防万一自己再有危险。这么一想,她觉得今夜的公子真的非比寻常,他本是个没什么烟火气的人,但此刻,却似乎比以往增添了几分人情味。
“多谢公子。”她艰难地行了个礼,再此道谢。
他伸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房门:“那里,以后你住。”
云缃缃点点头。
姬存章也不再说什么,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她目送他进去,再关了门,唇边勾起深深的笑意来。
这一夜,她睡得很好。
*
第二天醒来,她坐起床,伸了个懒腰,却奇迹般地发现,她浑身上下,竟然一点也不痛了。她震惊地扯开自己的衣襟,看看身上的伤口。可伤口还在,只是不再渗血,甚至已经结痂,愈合速度也是惊人。
或许……是蛇血之故。她想。
她兴高采烈地穿了衣衫,走出房门,却发现隔壁房间的门早已大开。
她够着头窥探房内,喊道:“公子?公子?在吗?”
却并没有人回应。
“公子早已出去了。”一个护卫端着一只托盘从长廊上走过来。
云缃缃看过去,问:“出去了吗?现下几时了?公子是进宫朝会了吗?”
“没有,说是去神院了。”他走过来,将托盘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又道,“这是药,公子说,虽然灵蛇有助疗伤,但该吃的药还是得吃。”
云缃缃走到石桌旁,见那托盘上放了一只药碗并一盘子糕点。心里陡然闪起一个想法,是不是公子喜欢上了自己?不然,怎么会这么体贴?可转念一想,似乎并不大可能,他的命簿上可是清楚写着,他这一生,可不会和哪个女子有染,就连他后来娶的夫人,那也只是个摆设而已。再说,自己又不是真喜欢他,他喜不喜欢自己,貌似也不在关心的范围内。可是,还是有点好奇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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