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低下头,花甜甜低低笑了起来,这一刻她身上再也找不到纯洁如水的天真单纯和善良纯真,反而周身围绕着一股堪称诡异的气息,莫名令人不安。
“我请求您帮我,帮我将他们恢复成原本深爱着我的模样。”花甜甜深深朝景寒低下了头,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语气恳求道,“我不想被人背叛,请您帮我。”
景寒饶有兴味地勾起唇角轻笑了一下,并不意外花甜甜这么快就做出就选择,让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司徒寒六人再次失去自由。
毕竟,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就是对这六个她亲自选出来的爱人,也未必有多少真爱情。
她只是享受被六个天之骄子围着讨好,被六个身份地位不凡、姿容俊逸英伟的男子深深爱着的感觉罢了——她喜欢的不是司徒寒六人,而是深爱着她的六人。
在花甜甜心里,最重要的是她的利益,她要的是六个对她死心塌地、痴心一片的男人,因为他们能让她的人生变得完美,惹人钦羡。
至于司徒寒等人是不是心甘情愿,那根本不重要,只要保证他们没法背叛她就足够了,反正她也并不是真的很在意他们爱不爱她。
景寒耸了耸肩,毫不犹豫地应道:“我很乐意帮你这个忙。”
这可不仅仅是帮花甜甜一把,让事情顺遂着她的意愿往下发展,而且也是对司徒寒、盛嘉远六人的惩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渣男只有天(渣女)收。
最重要的是,搞事过后,景寒不就能看热闹了吗~~反正他看得远,就算日后距离落泉山千八百里,他要是想看落泉山中正在上演的闹剧,一样能看到。
眼见景寒微抬起手,手心上盘旋着一股玄之又玄的蒙昧灵光,意识到他打算做什么的司徒寒六人面上同时露出了骇然、惊恐、抗拒的表情。
“不——”唯一嘴巴没被堵住,还能说话的司徒寒没有了从前的冷漠孤高,满脸恐惧惊惶地高声怒吼道,“不要!!!”
可惜的是,司徒寒几人的拒绝和抗议对景寒来说什么都不是,他干脆利落地无视了司徒寒的怒吼,盛嘉远五人焦急惊恐的表情,直接装没看到。
在司徒寒六人难掩绝望的目光中,景寒抬手一托手中蒙昧混沌的七彩灵光,毫不犹豫地朝着他们来了一发经过微调后的玛丽苏光环照耀。
不仅如此,景寒还分外贴心地进行了售后服务,往气运渐渐流失、撑不起玛丽苏光环的花甜甜身上贴了一些他用不上,已经过期了的气运,让她身上的玛丽苏光环起死回生。
玛丽苏光环(改版)照耀过以后,司徒寒六人并没有被降智,可当他们将目光投向花甜甜,他们在理智犹存的情况下,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我爱她”的念头。
被玛丽苏光环照耀后,被“污染”的感性告诉他们,他们疯狂而热烈地爱着花甜甜,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只要能让他们和她在一起,他们愿意做一切事情。
没有被玛丽苏光环影响、并未离家出走的理智依旧存在,他们清楚地知道,他们打从心底里看不上像花甜甜这样的女人,也根本不可能爱上她。
感性和理性在他们脑海中对峙着,不断厮杀战斗,同时却又纠缠不休、缠绕不断,让他们仿佛置身于一半水一半火的深渊,根本无法清醒地把握对花甜甜的感情。
当发现自己的感性传递回来的信息与理性的观感完全不同,司徒寒六人就知道他们再次被迷惑了,再次成为了花甜甜手中任她操控的傀儡。
只是和过去七年不同,这一次他们还保有着理智,清醒地知道自己被迷惑了,也能清晰地分辨出他们的感性究竟被“污染”到了什么地步。
……这样一边被迷惑,一边保留着理智,完全没有比过去那七年好到哪里去好吗!摔!
扫了眼大堂里一脸生无可恋、蔫哒哒地垂着头的盛嘉远,景寒一拍掌,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了,忙这忙那,差点有件事情忘了说。”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盛嘉远,景寒笑吟吟地对他说道:“我们刚去过京城盛家,这七年来盛家的变故可不少,只怕你还不知道呢。”
“一呢,你父亲早在六年前就因病去世了,你不知道这事,自然也没有回去见你老父亲最后一面,给他出殡——你现在才知道这事,之前只怕香都没给他上过一柱吧?”
盛嘉远猛地睁大了眼睛,因为嘴巴被白布读者,就算他有一肚子想说的话、想问的事,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纵然满心担忧,却没有办法把话说出口。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父亲会早早亡故,七年前他和花甜甜离开京城来落泉山隐居时,他父亲的身体明明还很硬朗,在被降智的他执意离开的前一天,还抽起长枪暴揍了他一顿!
景寒才不理呜呜哼唧的盛嘉远,他哪里知道盛嘉远在说什么鬼话,他只径直把话往下说:“二呢,就是你走后,盛家彻底败落了,现在全靠着你母亲盛夫人苦苦支撑。”
说到这里,景寒稍稍凑近了盛嘉远,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特意告诉你这些吗?”
在盛嘉远陡然睁大眼睛的时,景寒低笑一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难道觉得,因你之故,顾初瑶被困在田庄七年,被磋磨七年,你真的就一点儿惩罚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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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发配乡下的原配28
在景寒凑到盛嘉远耳边低语, 问他怎么就觉得自己不会得到惩罚、不会遭遇报复后,盛嘉远顿时瞠目结舌,对景寒的问题无言以对, 不知该作何反应, 哑口无言。
盛嘉远心中不详的预兆越发浓重, 他原本正因从景寒口中听闻的父母消息而焦急担忧,不断试图出声询问景寒,即使嘴巴被白布塞着只能发出呜呜声也不放弃。
可在景寒用微微夹杂着恶意和讥讽的语气反问他为什么觉得自己不会受到惩罚后, 盛嘉远面上的神情顿时萎靡消沉了下去,再也无颜询问景寒父母的近况。
同时,盛嘉远也意识到了,景寒将他父母的消息透露给他知道, 绝非存了善意,是想帮他一解思乡之苦。
景寒这么做, 只是为了让他难受,只是在帮顾初瑶报复他。
景寒用透露盛家近况的方式来报复盛嘉远, 加重他心中的痛苦和折磨。
那么可想而知, 只怕盛家如今所处的境地真的非常不妙,否则又何谈让盛嘉远为此痛苦呢?
景寒越是对盛家如今的境况语焉不详、含糊陈词,盛嘉远就越是忍不住去想盛家如今到底怎么了, 到底遭遇了什么困境。
而他越是想, 就越是煎熬,心底犹如被万千蚁虫啃噬一般痛楚难言。
可即使景寒摆明了就是在折腾他、报复他, 盛嘉远又能怎么样?
如今他才是弱势的那一方,他根本无法反抗景寒, 除了苦笑着承受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报复以外, 根本没有第二条路让他选。
盛嘉远遭遇这一切, 全都是他自食其果,是他活该。
既然他曾经仗着自己位高权重,而顾初瑶无人可依,做出伤害她的事情,让她备受折磨数年,那么顾初瑶报复回来,将这些痛楚还给他,又有哪里不对?
确实,盛嘉远对于自己遵循父母之命所娶的妻子心怀不满,当初他并非出自本心娶她,所以有意避开与她的见面,故意冷落她,以至于对原配发妻印象不深。
甚至于,七年过去,盛嘉远已经完完全全的把顾初瑶这个原配妻子忘到了脑后,他下意识地想要忘掉自己的生命里曾出现过的这个人,连带着也忘了自己曾经对她做过什么。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盛嘉远忘了,它们就不存在,就可以全部一笔勾销。
在景寒一再撩拨的提醒下,即使盛嘉远不愿去回想,可他也将当年的事情全都记了起来,他记起了自己曾经怎么对待顾初瑶,又对她做了什么,让她经历了哪些磋磨。
他远赴边关后,故意无视顾初瑶的存在,三年不曾给初为盛家妇的顾初瑶寄过只字片语,全然将她这个原配发妻忘在脑后,任由旁人嘲笑她、欺辱她、讽刺她。
在遇到花甜甜以后,处于降智状态的他为了讨花甜甜欢心,更是联合母亲将盛嘉远远远送走,并使计彻底抹掉她的存在,只为了给花甜甜让出位置。
过去他施加于顾初瑶身上的每一种伤害,每一桩错事,都活该他遭受报应,活该被顾初瑶怨恨。
是他先迁怒无辜的顾初瑶,仗着他比她更有权势而肆意践踏她,那么如今他迎来顾初瑶的报复,也是他活该,根本没有立场和资格为此恼怒,生出怨恨。
见盛嘉远脸色灰暗了下去,整个人都变得了萎靡,景寒撇了撇嘴,不打算继续再刺激盛嘉远,反正,他现在的心理压力和内心煎熬都不少,用不着他在折腾什么。
当然了,除了心理折磨以外,加诸在盛嘉远□□上的折磨也不会少——顾初瑶可是在田庄待了整整七年,被逼着下田劳作整整七年。
纵然顾家待顾初瑶一般,可她自小也是锦衣玉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长大,如果不是盛嘉远,她何至于遭受长达七年的磨难,以至于最后亏损寿数,只剩下五年寿命。
既然盛嘉远陪着花甜甜隐居在这落泉山,过着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的快活日子,那他们就该有隐居的样子,而不是打着隐居的名头依旧过着和隐居之前没什么区别的生活。
比如说,他们就不该让自己的心腹属下每个月定时地往山里运送物资,既然都已经隐居了,不是应该做到自给自足吗,怎么能够依赖外界运送进山的物资呢?
花甜甜七人一同隐居在这落泉山中,难道很难做到男耕女织,他们六个大男人难道连自己日常所需的食物都没法提供,加在一起都养活不了花甜甜一个人?
落泉山满山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可见此山不是种不出粮食的荒地,只要盛嘉远六人肯卖力气,一定能有所收获,能靠自己的劳动果腹、为生的。
嗯,就这么决定了,让花甜甜七人在落泉山过上真正的、他们梦寐以求的隐居生活,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这一次他们是真正的归隐山林!
景寒暗自点了点头,又做出了一个决定——但他坚决不认为自己是在搞事,他只是好心的帮花甜甜七人实现愿望,达成夙愿罢了,这可是在做好事。
刚才景寒就看到了顾初瑶找到了她外公白钧留给她的医书,果然没等多久,她和扛着装满医书木箱的侍卫就从宅邸深处回到了大堂。
找回了外公的遗物,顾初瑶心愿得偿,五官清丽的脸庞上满满的都是欢喜开心的笑容,她踏进正堂,扬声和景寒说道:“我找到了外公的医书,可以将白家医术传承下去了。”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景寒笑吟吟地冲她送上了诚挚的祝福,哪怕他早就“看”到了顾初瑶找到医书的画面,但这不妨碍他在此时和顾初瑶分享这份喜悦。
目送着扛着木箱的侍卫们离开大堂,将白家医术运送回车队,顾初瑶终于把目光落到了正堂中被侍卫们捆起来的花甜甜几人身上。
顾初瑶唇角还噙着好心情的浅笑,看向司徒寒、盛嘉远时神情也没有多少动容,目光轻飘飘地从他们身上掠过,不带多少感情,既无怨恨,也无厌恶,只剩下冷冰冰的漠视。
当然,顾初瑶面对盛嘉远等人时展露出这般模样,并不是因为她大度,已经原谅了将她送去田庄的盛嘉远,原谅了偷走医书的司徒寒,她只是觉得没必要再多做什么——
顾初瑶心知肚明,在她刚刚离去正堂的那段时间,景寒一定已经为她报复过了,她曾经遭受的种种苦痛、折磨,都已经加倍还到了施恶者手中。
既然盛嘉远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她还需要再做些什么吗?不需要,没必要,她再也不必为了这些人败坏自己的心情,浪费自己的时间。
唇角的笑容淡了下去,顾初瑶收回看向盛嘉远等人的视线,语气平静地对景寒说道:“医书已经找回来了,我们走吧,不必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还要收更多学徒,培养学徒学习医术,传承白家医术呢,哪里有时间浪费在盛嘉远几人身上,不值得,没必要。
景寒当然不会在此时提出什么异议,他点点头:“那走吧,离开落泉山。”
右手抬起轻轻一挥,景寒示意堂中的侍卫们放开对司徒寒几人的挟制,解开绑住他们的麻绳,就抬步跟上先行离开大堂的顾初瑶的脚步。
就在景寒走到大堂门口,正要出门时,他突然顿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盛嘉远、司徒寒六人笑道:“哦,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们。”
“你们以后就不要想着离开落泉山了,除非花甜甜让你们离开。所以说,不管你们再怎么想回去搞事业,关心山外的局势,担心自己的亲朋好友,都没法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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