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更不用说,起先还一直示弱,老是让城池给敌军。
正所谓,《孙子兵法》中:故形兵之极,至于无形,无形,则深间不能窥,智者不能谋。兵者,诡道也!
作者有话要说: 《孙子兵法》---春秋吴国---孙武。
第69章 利用
朱远与陈亮之间的战争还没有正式开始, 却早已有无数人的眼睛牢牢盯住,正是风起云涌,一触即发。
随着陈亮得到革命日报里的机密信息, 对所谓的南下回合的革命军倒是没有那么大警惕心,毕竟总人数少几十万, 要知道这战争就是拼兵将的命, 这几十万人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让黑匪吃个大亏。
陈亮自负臂力过人,天生就是上天选定, 那自信心足足的。
不过反倒对于南边说是要扎口袋的两大军轻蔑一笑,心里直接嗤道真是笑掉大牙,就这样的对手也配的起他紧张。
没错, 从他以下的水师内部的兵真是都一个反应。
旱鸭子在岸边挡住军队, 可是一点都不懂水战, 他们完全可以在水面上依靠战船射杀敌人, 根本不用短兵相接,到时候黑匪们定是活生生的靶子,两面夹击之下直接全吃干净,这可真是好笑。
想想敌军抱头鼠窜溃败的场景, 每个兵将笑容灿烂心照不宣。
于是下面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没有令行禁止、军人恪守以服从为天职的军队自然是没有真正的机密可言。
自认为没有那个能力能够掺一杯羹,可是也不缺乏自信心过度, 想趁机占些便宜之人。
比如太原郡的礼王, 在原本统治邯郸郡的丧家之犬晋王的挑唆下也是跃跃欲试, 前线日夜不休加急传递来的消息就是黄河之北的防守明显的少了很多兵马。
当时书房内,礼王还正在心里惊讶面上丝毫不漏呢,晋王却最先反应过来,蹭一下站起来喜不自胜的满脸涨红, 然后就是迫不及待的要借些兵马,亲自去把封地抢回来。
“礼王兄,这革命军大军都集结在龙安郡内,这邯郸郡肯定内部空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一群文绉绉的儒雅之士言之凿凿的跟着附和谈论着,不了解的还以为都是久经战场的老将呢,岂不知只是在纸上谈兵,炫耀自己墨水多,可谓是夸夸其谈。
其实晋王真的是受够这样的日子了,自从在邯郸郡当惯了说一不二的土皇帝之后,先是被革命军的朱远打败,这真是奇耻大辱,要不是自己疏于防范大意了,高估了手底下士兵们的实力,怎么会败,都是那些不堪重用的害我啊!心里如此反复的悔恨,到更是不甘如蛇蚁咬噬。
尤其是在来太原城后,到现在都没有给一点差事做,明面上都是王爷,都是他们陈家的江山怎么着也可以过问一句治下,但是礼王府上下只是恭恭敬敬的伺候着,问什么就是不回话,都当自己哑巴,呼风唤雨的日子如今变成如此低姿态,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王妃和世子也总是在单独相处的时候悄生生的抱怨,吃穿用度倒是还可以说的过去,可是跟以前的奢靡比起来,简直是普通官宦之家的用度。
王妃还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面上还是笑意盈盈的跟礼王妃说笑,这世子可就不行了,唯我独尊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伏低做小,跟礼王世子是针锋相对,堪比水火。
没有姿色上好的新鲜女子们陪侍,反倒是礼王世子身边有自己看中的,可是却拒绝,这更是让晋王世子勃然大怒。
不就是一个奴婢吗,连这都不舍得给,又不是不给好玩意交换。
礼王世子也是怒不可遏,从小就是自己身边的丫鬟,蕙质兰心,照顾自己极为妥帖,还是自己的通房,母妃也很满意已答应自己,娶了世子妃后就正式抬为自己的妾室。
晋王世子这是明显要让自己把尊严给踩在脚底下,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配的上称为男人吗!
两边都是心里更是瞧不上对方,可是这毕竟是在礼王府,自然手下人见风使舵对于晋王世子颇有微词,于是在两边底下人各执一词的添油加醋后本来就不深的维系更是摇摇欲坠。
可以说晋王是铁了心要回去,哪怕是礼王阻拦都不会改变他的心意。
礼王暗暗咬牙,当时革命军说不换的话就要把晋王沦为阶下囚的事散播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要不是为了名声他根本就不会换回晋王。
现在可好,这真是哪亏待了他,那么多人吃自己的用自己的,狼心狗肺!
呵呵,心下倒是有了个好计策,成功了的话定一箭三雕。
于是面上快速切换成同喜的模样,站起身来忍住恶心上前握住晋王的手,恭喜道:“晋王弟,既然这革命军大部都在远处,这邯郸郡郸城里的朱远岂不是···,嗯。”
话到舌尖留半句,聪明人自然不用说的那么明白,只这一个眼神和语气,书房内的人都懂了。
霎时,众人目瞪口呆后等这个消息消化完浑身就激动的直打摆子。
150万大军和200多万大军打起来,自然是焦灼化,到时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朱远可就可就落在我手了,哈哈···,晋王满眼疯狂。
至于这军队人数,自然是陈亮偷出来的革命日报详细介绍的,不过这什么日报只要是上位者就不喜欢,什么都公布的明明白白,糊弄百姓岂不是要变难。
在他们眼里,贱民就是贱民,要脑子干甚!
因为这一出,双方还真像是为了同一个野心的蜜月期。
只是礼王看着精神勃发的晋王,灿烂微笑的瞬间心下一撇,他根本没准备在攻破郸城之后,让其活着。毕竟这可是晋王央求借兵夺回自己的属地,光明正大,师出有名。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热忱商议,在下人们禀告将要摆晚饭,晋王才意犹未尽的返回后院,饶是如此,精神都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
穿过雕栏玉砌的走廊,风景如画的湖泊,暖如盛夏的花房,头一次细致又好心情的欣赏这一路上的美景。
到了后面的殿内正堂,晋王妃已和世子在饭桌前等着了,四周是托着饭菜还没摆的太监、侍女,两人明显看着这样的晋王震惊的模样。
“王妃,让下人上些酒来。”
王妃看着可谓是意气风发的晋王,呆愣的下意识道吩咐下去。
世子连忙好奇的问道:“父王,发生了何事?是不是打起来了?”
除此之外,他根本想不到还有什么能使现在他们高兴的消息。
这叛贼们相互间打的越惨烈越好,最好同归于尽,以报受尽屈/辱之仇。
晋王喝了一杯刚上好的原宫中佳酿,大笑间摇摇头,这好东西就得吊吊胃口才更更显美味啊。
一盏茶的时间让使劲猜测都不对的王妃和世子连忙央求着告知,晋王这才痛痛快快的让下人们都退出去才低声说了好消息。
外面看守的侍卫和下人们不知道里面谈论了什么,只知道先是世子尖叫大吼声传出来,接着才是王妃的惊喜高音,虽然这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可是却心下松口气,也露出个笑脸来。
毕竟主子们再怎么样都是天潢贵胄,礼王府的下人根本不敢明面上不敬,可他们却是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被处处刁难光是眼色就越来越不耐。
晚风寒凉,月亮早早的悬挂空中,银光挥洒大地,本就剩不多的叶子就算再怎么挣扎都抵抗不住的被带落一些,粗壮的树底下铺满了金黄色的地毯。
戌时,礼王和王妃都已在卧房的床上准备休息,被层层遮掩的帷帐内是私密的也是礼王唯一的放心处。
礼王妃小心翼翼的给按着胳膊、肩膀,时不时的看着他眉头的紧皱程度再决定手下的力度。
“今天在书房内挑起了晋王的野心,这两天王府得拿出一大笔钱来奖赏前线的士兵们,让他们豁出命的去攻下邯郸郡。
不过,等到攻进郸城,晋王那个蠢货就没用了。你这两天态度大改变一下,在他们的用处上多补上一番。”
礼王妃轻声细语道:“知道了,王爷。这晋王妃蠢不自知,心思都在怎么让晋王冷落后院的女人上面。
来的一开始,晋王妃还特别得意的跟我炫耀,趁着这战乱丢下了不少碍眼的呢。”
礼王讽刺一笑,这样满脑子都是情爱、争风吃醋的王府女主人,要是他肯定早就让其得了‘不治之症’慢慢死去。
也幸亏自己的王妃孺子可教,慢慢跟着自己学着工于心计,这亲手调/教出来的女人就是合自己的心意。
同时心里慢慢盘算着,治下高赋税养出来的精兵,终于到了派上用场、一展雄风之时。也让天下士子和读书人瞧瞧,本王是不鸣则已,一鸣必惊人!
“到时攻占邯郸郡后尽量先招降朱远,毕竟没有自立王号也算不得逆贼。北地巨鹿和北冰两郡,哎,虽说鸡肋般,但招降后也易得手;到那时,这个朱远出个意外就可。
反倒是陈亮,必须得严惩,受残酷刑法死去。让天下人好好长长记性。”
礼王自信算计到每一处,就是可惜这种时候只能跟自家王妃笼统的说上几句。
“王爷,到时候天下人就知道您才是天命所归,看着外面那些逆贼打生打死的还不是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礼王一听这话,顿时浑身上下舒坦的不行。
或许潜意识里也是因为王妃每次捧的恰到好处,所以才愿意提前吐露一点。
“嗯,王妃捏的越来越舒服了。”
“手艺长进,都是王爷教的好。”
听到夸赞,礼王妃诚恳的说出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暖色花语小可爱哦。
接下来就是多更,日更。
礼王妃捧场王啊。
第70章 想不出标题
晋王一家子很明显的不对劲, 不知道憋什么坏呢,于是在邯郸郡就易容乔装打扮混进来的锦衣卫卧底心下暗暗起疑了。
可是这没有招人进去伺候的命令,虽然离堂厅不远, 可是却只能清楚的听见撒酒疯,至于话语却是没有的。
阴影下的他看着眼前变成寂寥的夜景, 后背却有些痒, 不由暗暗的使劲咬着牙。
正要选取哪个理由更合适的时候,突然这时候隐约听见那个白胖晋王世子喊了什么。
“父王, 到时候一定要活捉那个该死的混蛋小子,一定要跪在我面前求饶,然后我定要好好折磨一番····嗝。”
只这一句模糊不清带着酒醉的高音, 然后是控制不住的呕吐声, 接下来就是模模糊糊的消音了。
肯定是晋王夫妇捂住了自己儿子的嘴巴, 卧底此时暗喜, 因为有了一点眉目后这才发现衣服遮掩下的后背有些紧绷。
这些时日也调查好了礼王府内真都是些什么样的谋士,不管是在士子还是读书人中都是名声极高,博学多识、文采斐然,对书法、丹青、音律等等都很是自得, 每日都会互相切磋,可是在他看来都是一群好忽悠的货,完全就像胜三总支队说的那样都是些不知人间疾苦的腐儒。
他们骨子怕革命军, 要不是知道内部空虚的事实, 定不会这么大胆。
与此同时, 太监总管被喊了进去,转瞬间挑了几个跟上,其中就有寡言少语、做事细致的他。
-----龙安郡,肥县
紧闭房门的书房内, 胜券在握的陈光又忍不住的说出一些心里话,提议让父王称帝,携龙威气势下兵将们定是更奋勇向前,到时取得大胜是易如反掌。本来就是这么一劝,心里还是没抱什么希望,可是见这次父王陈亮却迟疑了一瞬才厉色的拒绝,本无可奈何的陈光这一刻打了个寒颤,面上却一脸失望的照常走出去,轻轻的给带上门。
关上门的一瞬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心脏‘砰砰’震耳欲聋。
步杀不过快速的瞟了一眼陈光的背影就闪过一道暗光,有古怪,定是有古怪。
礼王这边是连环毒计层出不穷,另一边陈亮也是心思难测、暗潮汹涌,只是这时候的陈星对此是一无所知。
郸城内,陈星正从信使手里小心的接过来自鹿城未婚妻的信件和礼物呢,正是美的冒泡。
自从定亲到现在,他的衣衫鞋袜都挤满了一个个柜子,再加上陈星根本舍不得穿鞋袜,更不敢让于颖知道他没穿,所以也不敢在信中阻拦什么。
实在是外表华丽美观,简直是工艺品,一想想穿在脚上就心痛难忍,所以这么久以来都是府内的老妇人用织布机制作的粗布袜,这个穿了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啊。
要真是穿上锦缎刺绣制成的袜子,就算心里再怎么打气也不会舍得走路,这真的是想都不用想。
包裹都是用韧性好的粗布包了一层又一层,最里面才是绸缎系着,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解开,因为绸缎很是滑溜有如冰丝似的花苞绽放。
最上面居然是一件脖子还有头套处带有狐狸皮毛的厚锦袍,颜色是比藏青浅一些,可是这已是难能可贵了,要知道他这在信中曾经写过那么几句,无论是什么,眼色只要耐脏就是好的。
小于姐肯定是想着他毕竟是主帅,所以又想给他个惊喜又想着能彰显它身份的好看一些些,两相矛盾之下,到底是他说的话占了上风。
也不知在鹿城缝制的时候,岳母肯定不停念叨太土了的同时,小于姐坚定的不理会。就像那些不舍得穿的鞋袜,颜色太过亮丽,哪怕是沾一点灰土都会遮掩其美丽。
该不会小于姐察觉到什么了吧,啊,怎么办,怎么办?--------这样想着朱远心里慌乱了一瞬,可是转瞬又摇摇头心里肯定道不可能。
于谦这个可能告黑状的小舅子,早带着人乔装视察整个邯郸郡去了,再说他也不会把关注的点放在这种琐碎小事上,他那颗心里可是装满了整个天下间的老百姓。
再三给自己打完气后,朱远的心沉到了原位。
欣赏完了锦袍和放在其之下的厚袜,中间放的就是信件,朱远自己都看不到嘴角咧的很大。
以前真不明白,‘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这句诗的刻骨思念,如今虽没有相隔三月却真正的体会到了收到书信时的激动的想哭,是一点都不夸张。
尽管想立刻就拆开,可是手还是慢腾腾的一点点撕开,唯恐破坏了里面信纸的完整性,捏吧捏吧的。
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都是担忧他的身体或是叮嘱,最后问着这次的衣袍满不满意,有些话语都是他能背的滚瓜烂熟的也是笑意更大,想到自己每次斟酌再斟酌写出的信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效果。
小于姐也是想笑的不行吧,看完后闻着上面淡淡的脂粉香,心里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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