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周易》里,不是有这么两个挂名,‘日月昭昭,朗朗乾坤’!愿我大明无论可以经历多少年,都可以做到政治清明,天下太平!”
看着这样的朱弟,于颖的心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想牢牢守护住自己心的于颖悲哀的发现,无法抵抗。
她无比清楚的知道,自己此时的眼神定是充满了痴迷与崇拜,还有不想承认的独占欲。
她此刻只是庆幸,朱弟的目光正牢牢的看着龙椅上“正大光明”匾额。
“愿大明王朝永不负你心。”于颖心下虔诚而衷心的许愿。
只是这个愿望连老天爷都没有资格接受吧,那像什么许愿呢?可是,还是相信朱弟定能做到,因为我也会竭尽全力的付出。
不单单只是为了皇后之位的贤明,而是我的真心。
*
于颖这一路上对皇宫的印象是清晰的刻在脑子里,也记下了很多朱弟所言最近正在忙碌的事情。
比如这先陈暴君花费整个天下之力建立的还没完成的宫殿群,被第一天占领这里的朱弟下令挪用了。
当初陈亮起事后,监工们都被奴隶们联合杀死,建立之事自然也停了下来,不了了之。
当时一进京城,看到满目疮痍的惨况至今还历历在目,听的于颖心疼的无以复加。
后来零散的建筑材料用完,直接拆了那些宫殿群,本来就在京城以东,路途短,开拓出的道路都够6辆四轮马车并排走,都是上好了漆晾干的木材,岂不是现成的。
朱远笑嘻嘻的说道,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于颖眼神贼亮,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心下却受用的很。
过了年,小于姐就14岁了,自己也11岁了,这身高才高上半头,不过属下们都说自己这身高是铁定超过八尺(1.9米)的,这倒是不用担心。
哎,脸不出色,身高得拿来凑数啊。
于颖看着身侧变换表情的朱弟,没忍住笑出了声,“朱弟,难不成你是在心疼那些上好的材料。”
朱远顿时否认,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也没了。
“这皇宫,都够称得上是‘紫禁之巅’了,干嘛还建立别的宫殿,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于颖却知道理由,“许是皇帝住烦了,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怎么就不能换个住所呢?
就像是咱们老百姓也想从小房子换到大房子啊?”
这理由朱远无法反驳,可是这比皇宫还大还美的住所,那不得竭泽天下才能弄出来。
朱远厉色摇头,“有这样的想法,真是朝代活该灭亡!”
“很多雄才大略的帝皇到老了都是耽于享乐,朱弟定要记着你现在说的话。”
看着如此认真的小于姐,朱远突然生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下午申时,于谦正刚喝口茶水歇息呢,这闻听姐姐回来,顿时跑出去迎接。
于颖看着兴奋的弟弟,刚要开口就先闻到他身上夹杂着香气和汗腥气等复杂的气味。
于谦看着扇扇鼻子的姐姐,低头闻闻身上,顿时脸色大变。
“姐姐,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先去看看给你收拾的阁楼怎么样。”
没忍住乐的于颖拿出帕子抵住嘴唇。
*
自陈亮死后,果然如同革命军上层想的一样,京城以南的地界是打成一锅粥,今天他俩联盟,明天他俩散货又各自找了兄弟,总之连水军都如无脑苍蝇。
野心大的联合,野心小的被灭或是找靠山,以前都是陈亮拽着他们走,这现在不行了。
一盘散沙被分而歼之,连军机处都没有给众位将军模拟战略,只让他们不要大意就行。
就在得知革命军快打到黄河的时候,一直装作不对付的甘宁和‘浪里白条’张顺兄弟,各自反了投靠的靠山,靠山原先是拍马屁得欢心的陈亮小妾的兄弟,这一出整的俩人都以为是对方是故意的,引诱手下将领投靠,然后就会灭了自己。
于是直接带着手下先下手为强,先以艨艟、走舸等来了个开胃小菜,探查到敌方的大批战船,直接绕道后面就开战,就在两人站在各自的战船上,打的难分难解,眼睛都红了的时候。
早已包围他们的甘宁和张顺两兄弟来了个,包饺子,一口吞,猝不及防之下是无伤亡的大胜仗!
至此,整个黄河的渡口和水军全都掌控在两人手中。
“好,现在扬起革命军的旗帜。”
“对,咱们总算是脱了狐狸皮,不用在假装了。”
张顺拿着大刀,敞开胸膛,意气风发。
“对头,兄弟,这些俘虏对半分。”甘宁豪爽起来大方极了。
“兄弟大方,我也不能小气,这些战船····”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一个扑街扑到底小咕咕(我)的建议:天气转凉,注意保暖呦。
虽然是明朝,可是也是架空的啊。小天使亲们不要对号入座。
第85章 得太原郡
太原城内的礼王和晋王是吃也吃不下, 睡也睡不香,自从这军队派出去后,这算算已经近半个月没有消息了。
战船送他们过去也没回来, 幸好这临近冬天,水流和缓, 不像夏天般到处是漩涡陷阱, 一不留神就旋了下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俩人也只能如此想, 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
黄河南部淤泥泛滥,这离得最近的城池都看不到黄河北岸,眼里都是泥黄色的水流, 这守城池的是礼王的亲信, 40多岁的儒生, 最醒目的是那双眼睛, 正气浩然,在儒门里身份尊贵,在字上是造艺非凡。
别管什么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飘逸潇洒····人家是眨也不眨眼,就给你真材实料的写出来。
若不是事关重大,礼王怎么也不会舍得让先生离开王府, 出去在城池受苦。
这不, 腰间系着礼王来临时亲自赐的宝剑, 开始又一天的巡查。
身后是恭敬弯腰的将领,连县令都落在了中间,城防嘛,这本就不是他身份该做的, 更何况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老头子,真是心底销掉大牙。明面上都是儒生,可是这派系里的亲师兄弟都见解不一,更何况只是学儒道才得以晋身的工具。
县令身后的师爷也是时不时闪过嫉恨的目光,他的所有权利都基于县令的身上,自然是比这县令更愤怒。
风吹的旗帜猎猎作响,美髯须都从胸膛吹歪了,拽的下巴有些疼。
这些都没有让老者的眉心产生变化,虽然没有亲自临兵作战,可是这兵书却是涉猎多矣,主将的信心就会激发出士兵们的勇气。
他每天来城墙上转一圈就是振奋军心的道理,在这所谓的心理学上他是值得称赞的。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粮草一失,自乱阵脚,兵败如山倒······打仗拼的就是大心脏。
老者在这方面是真材实料,并且孜孜不倦,活到老学到老的典范。
*
5天前,这甘宁和张顺就把败兵从中筛选出一些以前就看得上眼的,剩下的自然是交给陆军处置。
之后,携带所获得的的战利品,横渡北上,从下游往上游而去。
这雪还没有下,黄河还没有冻住,简直是老天爷相助。
这可让斛律光和沈玉川大喜过望,他们把礼王大军吃下后,又信不过这些缴获来的战船上的水手。
他们可都是第一回坐船,万一这都成了软脚虾,那不是叫天天不应,命都不由自己控制了。
七八天的时间,问他们为什么要打仗,回道:“不饿肚子罢了。”
被那些100多种高税弄的家破人亡,倒是士兵们远远不断,可是这没有思想的军队就是不堪一击啊。
逞一时之勇气,连为何作战的信念都没有,陈耿连连摇头,就是为了赏钱和吃饱肚子,命有时候真/他娘的不值。
俘虏们倒是觉得这不是打了败仗的待遇,吃的都一样,更没有辱骂等刑法,只是被关在一个大营地里。
其实若是顿顿热饭热菜的,他们根本不想跑,可是又怕说出来再以为他们什么别的阴谋,又不敢了。
*
一个多月后,远在京城的朱远就又收到了斛律光的来信。
这次还是条理清晰的叙述信,没有出现任何什么计谋,什么急行军····,就是大军渡河南下,轻易的打到了太原城礼王府。
然后礼王和晋王一家知道兵败临城的那一刻,自焚而亡。
王府倒是被锦衣卫暗探抢先灭火,整体倒是没有收到多大伤害,只是正殿连同礼王等人的尸体是面目全非。
残留的玉佩、扳指等贴身之物,倒是证明了他们的身份。
“这可倒是有些骨气,宁愿自焚也不愿被俘虏。”
伍子胥轻笑道,话语中有了一丝赞赏。
前来送锦衣卫密信的李十双目满是蔑视,“呵呵,这可不太如伍参谋长的意。
安插在其身边的暗探来信说是他们要拔剑自刎的,可惜剑都放在了脖子上,又没有那个胆气划下去。
晋王又在一旁说,‘便宜了他们,要不连同这个王府一起带走。’给他们什么都不留下。
所以最后这个死法。”
伍子胥等人:“·······”
正当是哑口无言之际,本不打算插话的萧何却突然道:“当时锦衣卫在,怎么不阻止呢?若是如此,这正殿也不用损坏了。”
李十的眼珠子动都没动一下,这让萧何感觉自己不是主公面前的重臣,而是什么阿猫阿狗般。
“我派他们前去的时候就先交代了,这礼王和晋王一家要自杀,别拦着,随他们去。
至于这王府,老大又住不上,毁不毁干我锦衣卫何事!”
其他人看着直立在那里的李十,被这态度显然是气的不行,可是这还真是已习惯。
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个样子,无可奈何。
看完斛律光的信件,接着看完锦衣卫的信件,朱远连连失笑。
“这蓝玉可真是‘人形猛兽’啊,如此彪悍,真是应当官连升三级。
瞧瞧这上面写的:千余兵将围之,无法伤其一处,皆被其反杀吓破胆;还有这处,一马当先,杀入敌军,连连穿透,无一兵将可挡·····”
朱远看着蓝玉大放异彩,真是夺军勇冠。
李十眼中略过一丝缓慢的笑意,就知道这斛律光一点趣味都没有,信件都写的不耐看,所以他特意交代让手底下的把这战场上写的曲折夸张一些,瞧,这老大不是看的津津有味。
真是一个拿得出手的都没有,就不能多合老大些心意。
果真是一群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哼哼。
李十对这些心高气傲的萧何、伍子胥的人可是极为看不惯,或许兵将能帮这老大打天下,而这些文臣。
在其眼里,就是争夺老大的权利、目光,什么简在帝心,还不是搜刮老大子民的血汗,来让自己过上好日子,中饱私囊。
他们的面具,我一定会一个个揭下来,反正这装也装不长时间了。
天下一定,他们肯定没有现在这么为百姓着想的高尚,肯定会为了利益而撕破脸。
李十心下这么想着,闪过兴奋,面上到是丝毫不漏。
等李十离开帐篷,萧何等人顿时感觉到肩膀一松,心下亦是放松些许,这气势越来越可怕了。
朱远看到好笑,“你们这对李十越是这么样,他不是更怀疑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他的警惕心是强了些,可是绝对是个对百姓负责的。”
萧何一怔,心下不自在,或许是他们的忌惮太明显,所以其同样的不喜他们。
“是,我并没有对李指挥使有什么意见,就是他一进来帐篷里简直跟个冰窖似的,我们连呼吸都冷硬的很,按理说有他在,我也可以知道这手底下哪个搞鬼,即使我亲自选□□的官员,都不可能一直都是好官,这我知道。
可是这真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就像面对山林之王“老虎”般,人都是不敢招惹啊。
但是,说实话我是感激他的。”
萧何认真道。
听着这话,朱远看其神色,直觉这是肺腑之言。
“所以,公事公办就行,时日久了,李十早晚会明白,这世间就是有你这样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初心的贤相。”
听着这番话,萧何动动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俯身一拜。
朱远明白这一拜,不单单是为了这番话。
最重要的,他们心里都懂。
伍子胥抚掌大笑道:“这可真是能载入史册的圣君良相的典范!”
谢安和王羲亦曰:“足以开先河啊。”
朱远摇摇头肃穆说:“有萧何在,是吾三生之幸也!
我想的到的,他能完美的做好,即便是我想不到的,他也会替我先想到,然后做到最好。
而且这些明明他做到的功劳,全都架在我的头上,让天下间的百姓都爱戴我,改革的恶名也是他替我承担的,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让我这一生有你辅佐。”
“噗嗤,真是酸倒了牙了。
主公,您的信任就是一切的根源,慧眼识珠,然后他竭尽全力的报答,这才是有始有终啊。”
伍子胥真的替好友无比开心,千里马与伯乐的典故,算是真的发生在眼前。
文种也调侃道:“就是,就是,后代人看史书记载,明朝的第一位丞相居然是个寒门子弟,而且还是个连举人都没考到的,不得说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得,这话让众人皆笑的肚子疼。
*
事情就是这么巧合,被俘的老者陶先生就是当初察觉出甘宁才能,并且引荐给礼王的恩人。
于是甘宁在活捉其人后,不管怎么对待都是让手下兵好吃好喝的伺候。
引得想拔剑自刎的老者因为被绑着,都没有办法。
又因为怕他咬舌自尽,嘴里堵着团布,这也无法说些什么。
老者心里其实也没有想骂人的心思,当初闹的那么难看,他亦是眼睁睁的看着甘宁是受了那些太监们怎么样的折辱、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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