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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暴君饲养指南——黑糖话梅

时间:2020-11-28 10:34:45  作者:黑糖话梅
  她宽下心,问向月娘:“姐姐,你住哪儿的?”
  月娘眼里的微光亮起来,十指相扣,高兴地道:“就在前面。”
  洛明蓁“嗯”了一声,跟着她往前走,时不时靠在一起低语。
  身后的德喜也知道这位摄政王妃一向与世无争,是位顶好的善人,可她终究是摄政王的夫人。她那位夫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沉了沉眉眼,带着宫人们一起跟了上去。
  走了不多时,便到了一处竹林旁,踩过细碎的竹影,是一间清静的阁楼。红墙上搭着翠绿的竹叶,黄色的雀鸟在枝头跳跃,“啾啾”地叫个不停。院子里倒是没有太多的人,只要几个伺候的宫人。
  洛明蓁去梳洗一番后,又穿上了月娘给她准备的干净衣裳,由着一个宫女领她去内堂。这阁楼四处摆设都很简单。门口垂挂的珠帘是香木制成,触手温润。紫檀木桌上摆着几个青瓷花瓶,瓶口垂着一簇花枝,娇艳欲滴。墙壁上挂着山水书画,洛明蓁看不出是谁画的,只觉得好看。
  靠窗的位置有一尊兽耳香炉,在日光的照映下,烟雾缭绕,漫开淡淡清香。洛明蓁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觉得那味道有些不舒服。
  她皱了皱眉,这香味好像还有点熟悉。
  她正想着,端坐在团蒲上的月娘正在摆弄盘子,见到洛明蓁进来,柔柔一笑,指着对面的位置:“明蓁,过来坐。”
  洛明蓁的思绪被打断,也没再多想,点了点头,在她对面的团蒲坐定。
  “来,你试试,好不好吃?”月娘推了推盘子,期待地看着她。
  洛明蓁回她一笑,定眼看向面前的盘子。每一份糕点都被细心地摆成了花瓣状,边缘还插着几片绿叶。她忽然觉得月娘还真是个有情趣的人,一份糕点都这么用心,怪不得她夫君那么喜欢她。
  她捻起一块糕点,在月娘期待的眼神中咬了一口。
  “怎么往?”月娘双手交叠,紧张地看着她。
  洛明蓁嚼了嚼,眼神瞬间亮起来:“好吃!”她又咬了一大口。
  月娘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了,扶着腰,一面笑,一面招呼她:“慢点吃。”
  “真的好吃,姐姐,你也吃啊。”洛明蓁真心实意地夸着,挑了挑眉。
  “好。”月娘眯眼笑着,也拿起糕点吃,她的吃相跟她这个人一样温柔优雅,小口小口的咬着。看得洛明蓁自惭形秽。
  似乎是看到洛明蓁吃慢了些,她笑着解释道:“我以前啊,可能吃了。只是现在身子不好,大夫说我不能吃太多。你别管我,你喜欢就多吃点。”
  洛明蓁手里拿着糕点,虽然和她相识不久,可看她提到自己的病,笑得如此坦然,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心下也没来由多了些唏嘘。
  她没忍住问道:“姐姐,你的病……”
  她不知道怎么说完,月娘却自然地回话,只是眉眼微垂:“都是老毛病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她的声音弱下去,带着几分自嘲,“也许是报应吧。”
  洛明蓁没有听清她后面的那句话,可月娘又仰脸笑起来,反过来安慰她:“没事,两年前大夫就说我熬不过冬天,你看我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可见人的命还是在自己手里。只要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说不定这辈子我都这样平安地过去了。”
  洛明蓁也点了点头,认真地道:“一定可以的,你人长得好看,心地也好,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月娘笑了起来,像花瓶里慢慢盛开的花,一点一点绽开笑意。
  日光从雕花木床照进来,洛明蓁和月娘闲聊着,时不时轻笑起来。直到日头西斜,门外的德喜提醒她回去,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在这宫里,难得能有个女子陪她说说话。不过时候也确实不早,她同月娘告辞,跟着德喜慢悠悠地回到养心殿。
  不知为何,没走多远,她就觉得有些头晕。胸口也闷得厉害,她只当自己是吃了糕点,又太久没有动,所以噎食。
  好不容易到了养心殿,洛明蓁深吸一口气,才觉得胸闷感好了些。她推开门进去,就发现萧则背对着她坐在团蒲上。
  她不自觉笑了起来,猫着身子走过去。刚要从背后蒙住他的眼睛,萧则却猝不及防转身,面色不虞。
  洛明蓁愣了愣,却还是没有太在意,像往常一样往前坐到他腿上,两只手搭在他的肩头,扬起笑脸,顺便跟他说她今日又遇到了月娘的事。
  可她还没有开口,萧则就握住她的手,冷冷地开口:“你今日去了哪里?”
  “我?”洛明蓁被他的语气给吓到了,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下意识地开口,“我去找了一个认识的朋友,她还请我吃……”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萧则就打断她,不容拒绝地道:“日后不要再去和不相干的人见面。”
  洛明蓁话哽在喉头,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心下有些不高兴,还是强忍下来。放缓语气跟他说话:“什么不相干的人?”她想了想,皱着眉道,“你是指月娘姐姐?”
  听到这个称呼,萧则的眉头皱了起来,握着她手上的力道也失了些分寸:“谁让你这么叫她的?”
  洛明蓁看着他握在自己腕上的手,疼得轻轻“嘶”了一声。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力道太重,萧则也愣了一下,松开力道。
  洛明蓁揉着手腕,心里也有些生气,故意道:“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对我也很和善。”看到萧则眼里的阴翳,她抿了抿唇,“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凶?”
  萧则压低眉头:“总之你听我的,不要再和那些人有所牵扯。”
  “可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啊?”洛明蓁坐直身子,定定地看着他,“你不让我和她再见面,可以。但你总得让我明白为什么,你不能这样只知道命令我啊?”
  她脸上的神情也凝重下来,不知是不是之前的胸闷,还是被他现在的神情给吓到。她忽地觉得心里难受,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她,只让她听他的。
  而且不就是去月娘那儿坐了一会儿,他怎么这么生气?
  萧则似乎不想与她再讨论这个话题,揉了揉眉心,放缓语气:“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只要你听我的,别再和她见面就行。”
  他抬手要去安抚她,她却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
  萧则愣了愣,洛明蓁压着火气看向他:“有什么话,你不能跟我好好说么?你给我理由也行,为什么一直跟我甩脸子?”
  萧则别过脸,避开她的目光,没有说什么。
  见他如此,洛明蓁脸上的冷硬崩溃,心里的委屈涌上来,眼眶也红了些。却还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是不是在你看来,我就是只需要听你的话,跟着你转,我认识什么人,和谁交朋友,都要你来安排?”
  她说完,红着眼眶看向萧则。
  他心里藏那么多事不告诉她,她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她总觉得这人躺在她身边,有时候也离她好远好远,她好像根本就没有走进他心里。
  他是对她很好,可她对他一无所知。她可以把自己剖开给他看,他却永远躲在迷雾后面,让她琢磨不透。
  而现在呢,她去哪儿得带上他安排的人,她和谁说话,他也要管着。她不过是和月娘待了一会儿,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
  他总是这种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样子。
  凭什么?
  他们是夫妻,她又不是他的臣子。
  萧则也有些慌了,往前握住她的手,皱着眉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洛明蓁甩开他的手,站起来,因着气闷,胸口不住地起伏:“别说了,我困了!”
  她说罢,别过眼,不再理他,头也不回地往着榻上去。
  萧则眉眼微动,正要起身追过去。
  洛明蓁凉凉的声音响起:“萧则,你总说我心硬,其实最心硬的人是你。你的心围着一座厚厚的墙,谁也进不去。”她自嘲地笑了一声,“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墙外,还是在墙里面。”
  她不气他凶她,也不气他不让她和月娘见面。
  她只是觉得离他的心太远了。
  不知道究竟要什么时候,他才肯对她敞开哪怕一点点的心扉。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萧则动作一僵,没有再起身,也没有再说什么。缓缓低下头,搭在一侧的手指慢慢收紧。烛火打映在他散开的墨发上,投在墙壁上的影子明灭不定。
  大殿里安静下来,只有如水的月色泼洒在地上,很快又被黑暗吞噬。
 
 
第87章 梧桐
  养心殿, 洛明蓁起身的时候,萧则早已去上朝。平日里这个时候,他已经赶回来陪她用午膳, 这会儿却是不见人影。她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大殿,双手攥紧床单, 眉头低落下来。
  他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
  明明以前起床都会告诉她,还会赶回来陪她用午膳。可他昨晚睡在榻上, 今天就干脆不回来见她。
  他这一定是嫌她烦了, 所以躲着她。
  洛明蓁忽地觉得心口发涩, 她顺了顺呼吸, 好半晌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扯开嘴角笑了笑:“躲就躲,反正他也没多在乎我。”
  就为了月娘的事, 从昨晚到现在跟她置气。在他眼里,她不听他的话就是错的。可凭什么?她不过是和一个自己觉得投缘的人多相处了些,怎么就值得他发那么大的火气?他以前连重话都舍不得跟她说一句, 可昨晚一进门就给她甩脸子, 还把她的手都攥疼了。
  明明就是他不对, 他不来哄她也就算了, 还故意躲着她。
  她越想越委屈, 眼里包着泪珠子, 委屈到最后又忽地有些生气。
  他凭什么那么对她?她做错什么了?
  她咬了咬牙,把眼泪憋回去, 抬起袖子狠狠擦着眼睛。都是他的错,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凶她。她才不要哭,不要让他看笑话。
  她鼓着腮帮,把火气吞下去。扯过衣裳往身上套,喃喃自语:“不生气, 有什么可气的?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当。呵,他以为就他了不起,就他有脾气?不想见我就不见呗,我稀罕见他?”
  她啐了一口,穿上鞋重重地踩在地板上。径直去梳妆台前坐定,对着铜黄镜梳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始终带着撑开的笑,只是笑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没在一起之前说得好听,哄来哄去,还说什么他做的不好的地方,他会改。结果呢?说的话都是放屁,在一起久了,就原形毕露。”
  “啪”的一声,她将木梳扣在紫檀木桌面上,随便挽起长发。余怒未消地往外走去,外头的宫人赶忙跟上来:“美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洛明蓁回过头,狠狠瞪着他们:“不许跟来,谁过来我跟谁急!”
  那几个宫人被她的话给吓到,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洛明蓁没管他们,抄起角落里的铲子,一甩袖子就往御花园去。
  臭萧则,她才不要给他种什么西瓜!
  几个宫人“哎哟”几声,还是赶忙跟上去。
  而另一边,御书房。
  德喜规矩地站在书桌旁,时不时偷偷抬眼瞧着端坐在团蒲上,“专心”批阅奏折的萧则。平日里这些份量,早就批完了,今日硬生生拖到现在。
  一看就是为昨晚和洛明蓁吵架的事。
  “陛下,要不要回养心殿去用午膳?”德喜弯着腰,准备给他找个台阶下。
  萧则执着朱砂笔的手一顿,薄唇轻抿,片刻后才道:“不必。”
  他取下另一份奏折,明黄色的宽袍扫过桌面,又被他用另一只手揽住。
  德喜看不下去了,小心地提醒:“陛下,往日里您都是和苏美人一道用膳。今日不回去,怕是美人要多想了。”
  萧则垂下眼睫,没有说话,动作放缓了些。
  他倒是想去找她,可她昨晚那般生气,现在肯定不想见到他。他去了,反而惹她不高兴。
  他又看向德喜:“她还在睡么?”
  德喜回道:“美人刚刚起身了,只是面色不佳,直接去了御花园散心。”
  萧则“哦”了一声,眼皮半搭。看来她还在气头上。
  “你去看看……”他的话刚开口,又顿住,眉头微皱。
  德喜也等着他的下文。
  萧则抿了抿唇,不自然地道:“去看看她什么时候心情好些。”
  还是等她消气些,再回去。
  德喜点头:“奴才这就去瞧瞧。”
  萧则没再说话,低头专心批阅奏折。德喜转身出门,御书房里很快安静下来。萧则执着朱砂笔,掀开眼皮看向日头正好的窗外,眼神却渐渐幽暗。
  他不会让任何人将手伸到她身上。
  日光刺眼,透过窗棂散成一束一束的光影,很快将屋子里遮出一片阴影。
  御花园内,洛明蓁神色恹恹地趴在凉亭的围栏上,手里捏着一株红艳艳的花。地上落了几片花瓣,而她手里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花梗。
  她不满地甩了甩手里的花梗,抬手撩开遮挡的珠帘,看向不远处埋得好好的西瓜田,抿了抿唇,随即又别过脸轻哼一声。
  她没挖了这些西瓜籽,可不是为了萧则,只是她辛辛苦苦种的,不能因为那个臭男人就全毁了。
  她翻个身,整个人都斜靠在栏杆上。凉亭垂下的珠帘撩过她的发髻,她抬手一拍,珠子相撞,噼啪响个不停。
  躺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有些困。头顶晃动的珠帘渐渐模糊,晒在脸上的日光暖洋洋地。她舒服得惬意地眯了眯眼,慢慢合上眼皮。搭在围栏上的手中还握着花梗,渐渐地滑落,栽在地上。
  不知睡了多久,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她抬手打个了呵欠,看着空荡荡的亭子,四面只有风声,吹得珠子相撞。她坐直身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没再多想,起身往回走。这会儿也没再去想萧则如何,左右她一开始就一个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新鲜感一过,就和那些喜新厌旧的寻常男子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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