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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归来——午时茶

时间:2020-11-29 11:06:25  作者:午时茶
  实则是以前她经常来这里给大哥挑选上好的笔墨纸砚,她担心里面的老板认识自己,索性还是不进去了。
  “好吧。”虽然他也是第一次唐宁不喜欢墨汁,但既然她说不想进去,他也不会勉强。
  沈谦之进了铺子,发现这里的东西确实如唐宁所说的既便宜又好,他很快挑了一些合适的,店家帮他打包好了,他拎着走了出来。
  唐宁见他手里的东西不多,也便不用自己帮着拿一些。“走吧,我带你到处逛逛。”
  “嗯?”沈谦之有些懵,这话怎么听着不大对劲呢?怎么是她带自己逛呢?明明是他要陪她逛街啊。
  “你以前在京城待过吗?”沈谦之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唐宁点了点头:“待过一段时间。”
  “这里有你的亲人或朋友吗?”沈谦之想起前几天她出去扫墓的事情,想来这里应该有她的熟人。
  唐宁却是淡淡地说:“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沈谦之见她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也便没有再问下去。
  他们穿过喧哗热闹的街市,多的是沈谦之没有见过的东西,幸好他是男人,不至于为那些花花绿绿的玩意驻足,可是唐宁似乎对这些东西也不感兴趣,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最终唐宁带着沈谦之来到一家叫“鸣鹤楼”的酒楼,那酒楼建得高大气派,仰头望去,好似直入天空。
  在沈谦之还在感叹京城中竟有这么高的酒楼时,唐宁已经进去大堂,要了最顶层楼上的一个桌位。单单是爬上楼去,就叫沈谦之气喘吁吁了。
  可是待到他真的上来了,便晓得唐宁为什么会带他来这里了。
  这样高的地方,只设了栏杆,并未建墙。在这样宽阔的视野中,几乎将整个京城都揽入眼中。那些整齐划一却又错落有致的房屋建筑,穿梭在街头巷道的微小的人群,真真是用画笔也勾勒不出的美丽。
  这就是天子脚下,这就是京城。
  “阿宁,我要留在这里。”受到强烈刺激的沈谦之转身对唐宁说,“若是这次我高中,便将娘也接过来,我们一起生活在这里。”
  他这话说得十分真诚,叫唐宁心中一动。她帮他倒了一杯茶,看着他踌躇满志的样子,居然莫名觉得他有些可爱:“那祝你高中。”
  微风吹来,调皮地携起唐宁耳畔的一缕青丝,往她举在唇边的茶杯中探去。唐宁抬手将发丝绕到耳后,而后抬头,抿唇一笑。
  小二将饭菜端了上来,还烫了一壶好酒,只闻着酒香,看着佳人,沈谦之忽然就醉了。
  离开鸣鹤楼已经是黄昏时分,街上的人比先前少了许多,酒足饭饱的两人慢慢踱着步子,往客栈走去。
  路过几个买首饰的小摊时,沈谦之忽然想起他还什么东西都没给唐宁买呢。于是他悄悄放慢了步子,故意落后唐宁一些距离,然后趁着她没注意的时候,迅速挑了一只白玉簪子买了下来,藏在袖中。
  待他追上唐宁时,却见唐宁脸色倏忽变白了。
  唐宁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街上看到三公主李云曦。
  李云曦身边还并肩走着一个俊朗的男子,看向李云曦的目光中充满了宠溺。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笑,暂时还未注意到唐宁。
  “怎么了?”沈谦之疑惑地拍了一下唐宁的肩膀。
  下一刻,却见唐宁忽然转了身子,搂住他的腰,撞进他的怀里。
  “抱我。”唐宁说。
  夜晚,皇宫,李昱辄放下批改奏折的笔,听着面前的人汇报唐宁今日的行踪,脸色越来越难看。
  “沈谦之给她画眉……”
  “沈谦之陪她逛街……”
  “他们去了鸣鹤楼……”
  “他们在大街上拥抱……”
  终于听罢,李昱辄挥手让那人退下,重新拾起笔,继续批改奏折。
  “嗒”得一声,笔断了。
 
 
第9章 
  沈谦之今天晚上又失眠了,他脑中一直在回想黄昏街头唐宁那个大胆的拥抱。
  她看起来那样清冷绝强的一个人,身子竟然也是温热柔软着,带着独特的青草般的香气,扑在他的怀中,引得他从心尖到指尖,都是窸窣的战栗。
  他将她轻轻环住,不敢太用力,生怕这个拥抱一碰就破。
  他也曾低头问她,是发生了何事?
  她没说话,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慌张,甚至恐惧?
  她竟然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到底是因为看到了什么呢?
  沈谦之越想越担心,他干脆起身去唐宁房中看看。可是他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唐宁出来,心中一急,干脆撞开了门。
  里面没有人,窗户是打开着的。
  她又出去了。
  她会去哪里?去见谁?
  沈谦之越来越好奇她的身份了,可是他也越来越不敢去问她的身份,他怕那时一个他高攀不起的身份,反而惹来他的自卑。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唐宁确实又出来了,她心中烦闷却无人诉说,在房间里灌了自己一壶酒,趁着酒劲翻出窗户,垂头丧气地往唐府走去。然后熟门熟路地翻进大哥的院子,去敲他的房门。
  只敲了两下,唐墨便立即打开了房门。“阿宁,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唐宁这会儿心里十分脆弱和敏感,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却叫她听着不痛快:“我是不是不该过来?我是不是就不该回来?”她捂着眼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转身就要走,“罢了罢了,那我回去了。”
  唐墨哪里是这个意思,见她如此语无伦次又无理取闹的模样,便料到她定然是受了什么刺激,又嗅到她身上散发的酒气,想来也是借着酒劲耍小性子。他伸手将她拉了回来:“这里是你的家,你要躲哪儿去?”
  “我去找个没有人的角落蹲着,我就蹲在那里……”她指了指院子的墙角。
  唐墨哭笑不得,将她拽进房中,又灌了她一杯凉茶,才让她脑中清醒了一些。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唐墨见她安静了好一会儿了,眼神也清明了许多,于是关心地问道。
  “大哥,”她捶着自己的心口,泫然欲泣,“我这里难受,我一想起以前的事情,这里就像是被人死死捏住一般,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我知道你难受。”唐墨见不得她这般可怜的模样,屈膝蹲在她面前,将她捶打自己心口的手握住,“你是大哥最骄傲的妹妹,没有什么事情能打倒你。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跟大哥说说,是不是今天见到谁了?”
  唐宁闭了闭眼睛,终于还是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她已经过了那个想哭就哭的年纪,她知道眼泪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我看到云曦了。”因为太过隐忍自己的情绪,她说话的时候,喉咙甚至都在撕裂着疼,“我能坦坦荡荡地面对李昱辄,是因为当初是他负了我,而非我负了他。可是看见李云曦的时候,我做不到内心坦然,我不敢见她,本能地就躲了起来,这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悲。可是大哥,当初我也不想她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已经尽力补偿她了,可为什么我还要活得像过街老鼠一样?”
  这些话在她心中憋了三年多了,她从没有与旁人提起过,她不是为自己开脱,只是觉得造化弄人。
  “大哥知道你委屈。”唐墨心疼地看着她,“但李云曦那件事情,或许并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他们都说是我的错,所以我也觉得是我的错。”唐宁自责道,“如果不是我女扮男装害云曦爱错了人,她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不该女扮男装的。”
  唐墨宽慰她:“若是这样说起来,是父亲从小把你当做男孩子养,哪里是你选择的。”
  唐宁听见他提起父亲,心里像是被火烫了一下,她猛地抽回手来,站起身来瞪着唐墨:“不是爹的错,不能怪爹爹!”
  她忽然有这么大的反应,让唐墨有些吃惊。不过唐宁向来孝顺父亲,想来她是不愿意将错推到父亲身上,才会如此失控。
  可是他哪里知道,当初唐宁随父亲最后出征的那一次,便是因为这件事争吵,她气得不想理父亲,明知道他身体不舒服也因为赌气而没有上前关心,直到那天起床,她没有看到一向早起的父亲,心里奇怪,这才揭了父亲的帐篷进去,却发现父亲的身子都凉了。
  那一刻她几乎崩溃了:她怎么也不曾想到父亲这样高大强壮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甚至在父亲最后的时间里,她都没有好好陪父亲说说话,还同他置气,父亲走得该有多遗憾。
  从那天起她便不再敢怪任何人了,她开始接受发生的所有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是因为她自己,她就该怀着负罪感过完这一生。
  想到这里,唐宁忽然不敢面对唐墨了:她没有守护好父亲,哪里还有脸面回家呢?还向大哥抱怨呢?
  “大哥,我该回去了。”她仓促地冲他挤出一个笑来,“我住的客栈里有好多李昱辄安排进来监视我的人,我不好在这里呆太久。”
  方才明明还是难受得不能自已的样子,忽然间变得这般清醒和冷静,反而叫唐墨不敢让她现在离开了。
  “难得回来一次,多坐一会儿吧,你饿不饿,大哥命人去做些吃的送过来,这么长时间没吃过家里做的菜,该是十分想念吧。”唐墨说着,便慢慢站起身来,顺手摸过拐杖,不容唐宁拒绝,“你在这里等一下,大哥去叫人。”
  “不用了,大哥,我不饿。”况且她现在的心情,也让她没什么胃口。
  “那你在这里睡一会儿吧,你喝了酒,睡一觉会舒服些。大哥去书房睡,天快亮的时候大哥来叫你。”他点燃了安神的熏香,示意她去床上睡一会儿。
  唐宁看着大哥对自己如此关心,也不好一直拒绝,便依言往床边走去。
  唐墨从柜中给她取了一床刚晒过的棉被放在床上,而后便拄着拐杖走出了房间。阖上房门后,唐墨站在门口沉思了好久。
  他心疼啊。
  他曾经英勇善战、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副胆小懦弱、自怨自艾的样子呢?在外流浪三年,有家不能回,如今对自己的大哥都变得客气而疏离,她还能回到以前无忧无虑的样子吗?
  唐墨握住拐杖的手愈发用力:倘若不是惹上了皇家的人,她又何以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
  当年的事情,或许唐宁有错,但也不应该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况且……
  唐墨眯了眯眼睛,转身往书房走去。
  书房中有当年他暗中派来抄录的卷宗,记录的是当年李云曦被人拐走的案件。这个案件是当年李昱辄直接委托大理寺去查的,可惜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拐走李云曦的人。
  这也让唐墨更加怀疑这并非是一个临时起意的人犯下的事,不然怎么可能会做到如此滴水不漏而且至今逍遥法外。
  这份卷宗唐墨看了许多遍了,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可循。当初居然根本没有人看清楚那人的样貌,唯一一个对此人稍有印象的便是客栈小二,小二替那人开了房门,看见那人将李云曦放在床上,以为他们是一对夫妻。至于那人的样貌,小二说那人戴了帽子,只看得到半张脸,好似是个挺俊朗的男人。而且那人在做下恶事之后翻窗逃走,想来应该也会些武功。
  可单单只是这两条线索,要找到那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唐墨捏了捏眉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枉为男儿身,却连自己自己最亲的人都保护不了。
  可是总有一天,他一定要让唐宁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光明正大地回到唐家。
  唐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临近天亮的时候,唐墨叫醒了唐宁,手里还拎着一个饭盒,里面装着刚做好的热腾腾的鸡蛋面。
  “睡得好吗?”唐墨在她面前永远都是温柔暖心的样子,他将面条搁在桌上,“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哦,谢谢大哥。”唐宁昨晚是合衣睡的,她穿好了鞋子,接过唐墨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和脸,而后坐在桌前,在唐墨的注视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可吃着吃着就觉得有些羞愧,“大哥,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失态了?”
  碗中的热气氤氲在她脸上,熏得她眼睛湿漉漉的。她懊悔道:“你也知道,我昨天喝了点酒,说的话有点多,你别放在心上。”
  “你若是心里不痛快,就来找大哥说说。若你一个人憋着,才真叫人担心。”唐墨说着,又拿出一个鼓鼓的钱袋来,放在唐宁面前,“这个给你,用完了就跟大哥说。”
  “不用了,我有钱。”唐宁将钱袋推了回去,讪讪笑道,“先前打劫了一家黑店,钱还没花完。”
  “哦?”唐墨呵呵笑了起来,“我妹妹还是这么有出息。”
  “大哥你呢?”唐宁这才想起问他的情况,“三年了,怎么没见我大嫂呢?”
  唐墨捏了捏钱袋,说:“你也知道大哥喜欢经商,一心赚钱,哪有时间给你找大嫂。”
  “那你赚的钱呢?”
  “买商铺了。”
  “商铺呢?”
  “有好多。”唐墨眨了一下眼睛,“比如你住的那家客栈,大哥两年前就买下来了。”
  唐宁咬断一口面条,吃惊道:“我竟然住进了自家的客栈?”
  唐墨点点头:“你且先在那里安心住着,那里虽然混进了不少陛下的人,但好歹也算是咱们唐家的地盘,等过些日子,大哥带你去城外的山庄住几天。那里刚装饰好,应该会很漂亮,给你做嫁妆可好?”
  唐宁脸一红:“什么嫁妆?我这样的身份,哪还能嫁的出去?”
  唐墨敲了她额头一下:“你何必这么看轻自己?再说了,那个叫沈谦之的不是喜欢你么?”
  “他不晓得我的身份,盲目的喜欢罢了。”唐宁拨了拨碗中所剩不多的面,低头道,“我怎么能害他呢。”
  唐墨若有所思道:“他来参加科举,若考不上便罢了,大哥便把城外的山庄送给你,你们在那里成亲生活。若他真是高中,你反倒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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