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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重生追妻记——樱桃小酒

时间:2020-12-01 10:48:19  作者:樱桃小酒
  “主子!您没事儿吧?”
  少年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阉人,身量不高,身形微弓,声音有些尖细,上来就对着地上的少年一阵摇晃,那架势,仿佛他被撞得受了重伤,马上就要死去一样。
  连风被唬了一跳,抬手道:“这位......郎君没事儿吧?”
  他不知他是什么身份,便只好用郎君来称呼他。
  那少年轻轻摇头,手扶着宫墙站起来,道:“无事。”
  连风却不相信这话。
  他面色苍白,身子似是极虚弱的样子,一只手抚着左胸,嘴角还挂着血迹,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自己这一撞,也忒狠了些。
  连风心下愧疚,道:“在下乃韩国公之子连风,今日进宫瞧妹妹的,不想却误伤了郎君,实在是过意不去,敢问郎君住在哪个宫殿,我这就请太医来医治,也好解了我心中之愧。”
  身边有内监伺候,难道是哪一位皇子?可皇子身边何时这般寒颤了?竟只有一人伺候?
  他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他说起妹妹两个字,少年的眼神轻闪了下,随后,抬起眼睛,轻声道:“我名赵从。”
  连风愣了一下,将面前这个英俊瘦弱的少年从头到脚瞅了一眼,犹豫着问道:“您是......七皇子殿下?”
  赵从点头。
  连风心内直呼倒霉,怎么一撞就撞上个皇子,虽然是最不受重视的皇子,但那好歹也是皇帝的儿子。
  他晒得有些发黑的脸上有瞬间的发愣,待反应过来,赶忙拱手道:“请殿下恕罪!”
  赵从看着他的发顶,眼睛里闪过不明的情绪,他记得,前世,就是自己亲自下令砍下了他的头颅,热滚滚的鲜血撒了一地,连天都被染成了红色。
  连草就那样一直睁着眼睛望着,整个人好似一个已经没有感情的躯壳,待地上的血干了,她才上前将他的头颅和身子拼接在一块儿,搂着他,轻声道:“大哥哥,小妹来给你收尸。”
  ......
  “殿下?”连风见他一直不语,以为他伤得太重,道:“殿下住得可近?若是住得远,不防先到贵妃娘娘的云溪宫歇息片刻,我这便去请太医,待看了太医,便让人抬了软轿送您回去,如此免得路上耽搁功夫?如何?”
  赵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摇头道:“贵妃的宫中我怎可随意去?还是不要惹麻烦了。”
  说着,便垂下眼帘,转身要走。
  连风瞧着他这好似随时都被能被风吹走的模样,心里的愧疚更深,赶忙挡在他身前,道:“姑姑向来是宽厚仁慈的人,殿下实在无需担心,这一点在下可以担保。”
  赵从微皱眉头,似乎还在犹豫,很快,便又轻咳了两声。
  李年立时劝道:“主子,咱们的长青院离这儿还有好远,您就答应大公子吧,身体要紧啊!”
  连风在一旁表示赞同。
  赵从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好吧,多谢。”
  连风连道不敢,开玩笑,把一位皇子撞成这样,他没找自己的麻烦就够了,竟然还向自己道谢,他可不敢受着。
  不过这位七皇子倒是跟其他两位皇子不一样,三皇子见了人都是趾高气昂的,六皇子虽好说话一些,但平日里架子摆的也很足,跟他们两位一比,眼前的这位七皇子倒是显得平易近人的紧,神色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卑微在里头。
  难道是因为不受陛下重视的缘故,才养成了这幅性格?
  他叹了口气,没想到堂堂皇子也需要如此谨慎小心,还没他一个国公府的公子活得痛快,当真是让人叹息。
  赵从从余光瞧见了连风的神色,随即,轻眨了一下眼睛,浓密细长的睫毛在眼下显出淡淡的阴影。
  他瞧着越来越近的云溪宫,隐在身后的那只手开始微微打颤。
  他望着近在眼前的宫门,竟有些近乡情怯之感,脚下的双足似有千斤重量,叫他无法挪动分毫。
  “殿下?”
  连风见他停下了脚步,不免有些疑惑。
  赵从回过神来,抬手轻轻将嘴角的那抹鲜红抹去,待呼吸逐渐平缓,才抬脚踏入云溪宫的大门。
  ......
  连草听说哥哥来了,瞬间从床上坐起,挣扎着便要下床。
  “哎呦,我的好姑娘!您慢点!别急,大公子得要先见过了贵妃才能来呢,您就好好在这里等着,他跑不了,啊?”
  连草不依,道:“奶娘,去把昨日姑姑送来的轮椅推来。”
  “姑娘——”
  “去吧,我想现在就见到哥哥。”
  他们都多少日子没见了,她真的想他。
  钱氏没法,只得推来轮椅,使唤人将她抱上去。
  钱氏推着连草出了偏殿,往连偀的正殿去。
  连草远远的便瞧见一道穿黑色锦袍的熟悉的身影,她急忙喊道:“大哥哥!”
  她看见连风扭头瞧了过来,见着自己,眼睛一亮,唤道:“小妹!”
  连草的嘴角刚刚扬起,便又瞧见他身后出来一个人,正愣愣地望着自己。
  那张脸,与她记忆中在井口的那个少年逐渐重合。
  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赵从,新一代碰瓷王。
 
 
第5章 身份
  这人似乎比前些日子消瘦了许多,脸色微微发白,嘴唇却异常的鲜艳红润,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可谁人又知,他虽长得一副好相貌,却有一副冷血心肠。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连草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刚见到哥哥的喜悦瞬间便被一股恼怒所替代。
  ......
  刚下过雨的天空澄澈干净,宛如一面明镜,北飞的燕子在冒出绿丝的植被间来回地穿梭,衔泥筑巢。
  云溪宫正殿门口的柳树下,赵信的视线牢牢的黏在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女孩身上。
  她穿着鹅黄色家常衣裳,不知是不是出来的匆忙,并未束发,头发披散着,如夜色般浓密光滑,因为年龄尚小,脸上还带着婴儿肥,整个人充满了生机活力。
  与他熟悉的那个消瘦、毫无生气的女子完全不同。
  她看着他的眼睛里,先是惊讶与困惑,随后便是恼怒。
  是的,恼怒。
  赵信自嘲一笑,她对自己,是应该恼,应该怒的。
  毕竟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在她看来,他所带给她的,只有失望和伤害。
  当他发觉自己重生在与她第一次见面之后时,他有一瞬间的奔溃,难道今生他们也要走向同前世同样的结局吗?
  他不甘心。
  赵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随后,他放置在胸前的手一滴水砸了一下,他抬手一摸,却发现自己已经是满眼的泪水。
  他神色一愣,看着指尖上的泪珠,不发一语。
  那边连草见着他如此,也是大吃一惊。
  一个对人见死不救的冷漠到极致的人,竟然在她面前,哭了?
  她的神情有那么吓人么?
  一旁的连风没有注意到俩人之间的暗涌,他此刻已经被见到妹妹的喜悦彻底埋没。
  他一溜烟跑到连草跟前,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大白牙。
  “小妹,近日可好?”
  说罢,又立时反应了过来,轻扇一下嘴巴,蹲下身子,与连草平视,道:“你瞧,我问得这是什么话,你伤了腿,能好吗?我看啊,这宫里你也不必呆了,随大哥哥回家去,可好?”
  连草早已将视线收回,她看着连风,换上一副笑脸,道:“好啊。”
  她本就不喜欢在宫里待着,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虽有姑姑在,却总觉得不自在。
  他俩此刻已然全忘了,皇宫,不是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连草的去留,根本就不是掌握在他们手上。
  赵信看着他们兄妹说话,慢慢地垂下眼睛,隐去里头的万千思绪。
  连草抬眼瞧了瞧他,拉着连风的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大哥哥,那人是谁?”
  连风这才想起还站在那里的赵信,猛拍了一下额头,道:“瞧,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他起身道:“小妹,我待会儿再来给你说话。”
  “哎?”
  连草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连风已经走到赵信身边,带着歉意道:“对不住,殿下,我方才太过高兴,便同妹妹说了几句话,把您给忘了。”
  赵信瞧了瞧连草,见她一张脸上布满了惊奇,随即便收回了视线,垂下眼睛,微微摇头道:“无妨。”
  他们再说多久的话都好,他只想多看一看她。
  “子穆来了。”
  殿里忽然传出连偀的声音,随后红叶从殿里出来,口中说着:“大公子,娘娘请您进去呢。”
  话音刚落,抬头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赵信,愣住了。
  连风听了,面上一喜,将事情从头到尾说给她听了,最后道:“姐姐可有闲置的屋子,也好让七皇子暂且歇息。”
  红叶张了张口,有些犹豫,过了许久才道:“......有,请七殿下随奴婢来。”
  随后,便带着他到了连草住所对面的一个厢房里去。
  连风不放心,非要跟着等太医,被赵信劝走了:“大公子不是要见贵妃?莫要让她久等了。”
  他慢慢坐到床榻上,虚弱道:“我在这里等着太医来就成。”
  连风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跟着红叶出去了。
  待所有人走完,只余下身边的李年,赵信便一改虚弱的模样,站起身,大步走向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他身后的李年满脸不解,他实在是不懂,自己的主子为何要费尽心思的演上这样一场戏。
  又是装摔倒,又是装吐血的,难道就是为了随着连大公子进贵妃的云溪宫不成?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主子,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要是被请来的太医诊出来主子根本没病,那贵妃和连大公子非得把他们扔出云溪宫去不可。
  主子在宫中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实在是不好再得罪人啊。
  谁知他问完这句话,赵信像是压根没听到似的,只微微推开窗子,盯着对面的屋子,沉默不语。
  李年急坏了,再次开口:“主子——”
  “闭嘴。”
  赵从盯着外头,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不知为什么,李年觉得那两个字似乎从头到尾冒着透骨的寒气,他听得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赵从的眼睛一眨不眨,不多时,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便出现在视线中。
  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那个奶母钱氏正要使唤人将她抱回屋里去。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她猛然回头。
  应该是什么都没瞧见,她面露疑惑,很快,又将头转了回去。
  赵从抬手,将窗户合上,苍白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
  ......
  “怎么了姑娘?”
  钱氏顺着他方才的目光去瞧,只瞧见几扇紧闭的窗子。
  连草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她被抱进了偏殿,放置在床上。
  连草躺在上头,心里还未从连风的一声‘殿下’里回过神来。
  殿下,七殿下,原来他就是那个在宫中不怎么受待见的七皇子,赵从。
  只是,他怎么会到这儿来?
  她之所以没有将那个冷漠少年与七皇子联系起来,是她从没想过,一个皇子,竟会穿得那样朴素。
  没有任何如玉佩香囊似的装饰品不说,就连穿在身上的衣料都十分粗糙,显然是司衣局有意怠慢。
  堂堂皇子,单穿的那一样就连普通的宫人都不如,旁的就更不要想了。
  她听旁人提起,只以为七皇子虽不受重视,但到底是位皇子,衣食住行方面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今日,她才知道,这位七皇子的日子,怕是比她认为的要差上许多。
  也难怪,他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要是换做是自己被如此对待,怕是也高兴不起来。
  但就算如此,连草也不能原谅他对自己见死不救的行为,顶多在原来的厌恶上加上一点同情罢了。
  毕竟,生活不幸不是一个人伤害别人的理由,更不是他漠不关心、忘恩负义的借口。
  连草坐起来,倚在床头,看向外头,叹了口气。
  她想这些做什么,左右那位七皇子跟自己只有一面之缘,是好是坏,都跟她没关系。
  她只要等着哥哥接她回家就好了。
  想到这儿,她又不免担心,也不知姑姑会不会答应。
  *
  “你要接二丫头回去?”
  连偀端着茶杯,扭头道。
  “是,姑姑,小妹从未离家这么久过,侄儿放心不下,再说她年纪小,不懂事,恐怕会淘气惹姑姑生气,还是让我接她回去吧。”
  连风恭敬道。
  连偀坐在贵妃榻上,呷了口茶,随后,拿起一旁的象牙团扇,轻声道:“子穆,你说这话......是在挖本宫的心呐。”
  连风一惊,“姑姑?”
  连偀轻摇扇子,斜撇了他一眼,缓声道:
  “我膝下无子,陛下久在前朝待着,也不怎么来后宫走动,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二丫头陪着解闷,你却生要把她夺走,我真是要伤心死了。”
  说着,竟流下两行泪来。
  连风没想到她会哭,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见她哭得实在厉害,连风只好转头提起了赵从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连偀听了,仿佛是忘记了他提的带连草回家一事,很快便止住了眼泪。
  她拿帕子擦了擦眼下,叹了口气道:“说起来,我也许久未见七皇子了,平日里忙,总也不得空,今日,他既因你受了伤,本宫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
  “就让他在我这里多住些时日也是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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