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有天翻了个白眼,安文殊笑着学他“不然呢。”
“……”金在中把桃汁塞在她手里“喝你的果汁。”
这次大笑的变成了朴有天,嘲笑过后起身让他们自己玩,他去找乐子了。金在中搂着安文殊的肩膀,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抱怨,朴有天这家伙太讨人厌了!
安文殊看着周围笑闹的人群“你们玩的很干净啊。”虽然妹子多,但也没有太过分的事情,就只是姑娘和小伙子们的玩闹而已。
“你玩的是有多脏。”金在中无语道。
作为宅女的安文殊表示“我基本不出门。”看向远处那个耳朵通红的姑娘“她们是演员练习生还是爱豆练习生?”
金在中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知道,都有吧,爱豆多一点,我们这边和演员搭上的不多,虽然我们也拍摄但是不太一样。多半是小公司的,大公司管的严而且有自己的上升渠道,不用来找我们。”
安文殊应了一声,视线还在那姑娘身上,她正在和朴侑焕说什么,娇俏的笑着。金在中捏着她的下巴把脸转过来,亲了一口让她集中“出来吃个夜宵,你也能想到什么事业上的事情么。”
“这也能看出来?”安文殊笑问他“那能猜到我想的是什么事业么?”
起身靠回椅子上的金在中表示不知道“所以你真的想到事业了啊,不累吗。”
“习惯了。”安文殊不觉得累不累的,转头又看过去“那个女孩子很缺钱啊。”
金在中也跟着看,上下打量半天“怎么看出来很缺钱?”
“直觉?”安文殊被他戳了下腰,笑着拍开他的手“看她的鞋子,小了。衣服买小了可以是凸显身材,也可能是喜欢版型。高跟鞋买小了,很辛苦的,应该是二手的,或者穿的别人的鞋子。”下巴往一开始盯着自己的妹子那边点了下“可能是她的,那是她的尺码。”
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鞋子的金在中很怀疑“你怎么看出来她鞋子小了的?”就是正常的高跟鞋啊。
“站立的姿势,她在尽量往后仰,臀部和腰腹崩的太紧了,走路时落地很……”安文殊还要说,金在中已经放弃挣扎“算了,当我没问,你简直就是福尔摩斯,就会炫耀智商。”
安文殊很无辜“我一开始说是直觉你不信啊。”
“本来就不是因为直觉啊!”金在中还无辜呢。
笑着摸了摸他的后颈的安文殊让他别挣扎了“下次还是直接相信我说的吧。”说着拍了拍他“帮忙去叫一下人。”
“明明说好是来给我压惊的。”金在中嘟囔着起身,抓着她的手轻咬了一口表达不满,然后……去叫人了。
叫了人之后?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去找朴有天。兄弟正在和姑娘调笑,看他过来还纳闷,扭头找安文殊,看安文殊坐在位置上,边上坐着之前见过的姑娘,疑惑的指了指那边,问金在中那边干嘛呢。
金在中挥手让妹子先走,等人走了,抽走朴有天手上的烟,回答他“不知道。”
“你这是又被抛弃了?”朴有天重新拿了根烟出来点燃“这是还是女人?安文殊男女通吃的么?”
“你才被抛弃了,是正事。”金在中白了他一眼“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就知道玩么。”
朴有天无语的看着他“不玩你来干嘛。”说着又看了眼安文殊那边“她也够累的,都来玩了,还能做正事。”
“这个叫聪明,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发现机会,你懂什么。”当面吐槽女朋友,到兄弟面前就维护的金在中果断反驳。
懒得理他的朴有天现在怀疑“安文殊该不会是知道那女人在这里,所以猜过来的吧?”
“想太多,她就是看到了,觉得人可以用所以就用了,她才不会因为什么人特地跑一趟。”金在中扫了那边一眼,叹了一口气“突然压力好大,感觉带她去看烟花,她也能变成公事。”
朴有天意外的看着他“你现在才觉得压力大,反射弧也太长了吧,她都快一手遮天了。”提醒他“青瓦台现在还热闹着呢,你以为是因为谁。”
愣了一下的金在中突然想起之前消失的记者那句‘那人出国了!’迟疑的看着朴有天“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带她来,她有事情要忙的吧。”
“你还是别说我想太多了,你自己别想太多就行,你要是重要到能让她不管青瓦台的地步,我给你弄个烟花秀都行。”朴有天看那边好像结束了,轻踢了他一脚“担心就回去,反正什么时候都能玩。”
金在中抬脚就走,听到朴有天叫了一声,转身看他。
朴有天犹豫着开口“你别真的什么都为她考虑,也想想自己。”
“想什么,难道她还会占我便宜么。”金在中问他。
被堵了一句的朴有天嫌弃的摆手“滚滚滚。”
金在中直接走了,到安文殊那边也没坐下,问她要不要回去。安文殊问他不是刚来为什么要走。
“你觉得无聊啊,我们就别玩互相迁就的套路了,我想玩的时候自己来玩就好了。”金在中冲她伸手“恋爱还是谈的开心点,我们可以做我们都喜欢的事情,一个人喜欢就一个人玩。”
把手放在他掌心里的安文殊顺着他的力道起身“我觉得能找到我们都很喜欢的事情很困难。”
“没事,时间那么长,总能找到。”金在中牵着她扭头冲朴有天挥了挥胳膊,看他点头冲着车比划了一下,放下胳膊,牵扯安文殊的手也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找不到也没关系,反正玩乐的时间就那么点,剩下的我们陪伴彼此也一样,我可以边玩游戏边陪你看书。”
安文殊笑看着他“付出型啊,时间长了会累吧。”
“累了再说。”金在中觉得不太容易累“你那么多花样,就算我累了,也会被你逗的笑起来。”
“这种说法放在你身上更合适吧。”
“是吗,那就放在我身上,我那么多花样,就算你累了,我也能逗乐你。”
安文殊轻笑,金在中跟着笑起来,拇指摩擦她的手背,感觉有些凉,加快脚步带她上车。开空调的时候顺手帮她系安全带,靠近了肩膀闻到一点奇怪的味道,没多想准备退回去。
突然灵光一闪伸手去解她的扣子,安文殊疑惑的看着他倒是没拦,衬衫解开到胸口,看他要拉衣服,动了下肩膀按住他的手“做什么?”
“你伤口是不是裂了?”金在中没挣扎,因为安文殊按着他的手是受伤的那只“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
安文殊意外的笑笑,轻拍他的手,边扣扣子边说“一点点,没关系。”
表情一变的金在中差点开骂,看她的笑脸又憋了回去“吃什么鬼宵夜!”往后一退大力打着方向盘,轰鸣的发动机代替了他没说出口的愤怒。安文殊乖巧的坐在一边,她出来前打了封闭和止痛,药效虽然过去了,但也就还好,至少没疼到尹武荣那种全身飚汗的地步。
一路阴着脸的金在中飞车回了民臣街,路上除了打电话给金智香说安文殊的伤口裂开了,一句话都不说。没去医院是因为金智香说家里有医生。进了门,双手抱胸盯着医生给安文殊换药。
这是金在中第一次看到安文殊的伤,之前每次换药金智香都在,又跟安文殊在聊什么,他都没看,但这次他没出去,看的清清楚楚,半边肩膀缝了长长的针,像丑陋的虫子攀附在皮肤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炎有些红肿,靠近锁骨的地方还渗血。
纱布一揭开,金在中就踹了沙发一脚,转身大踏步出了卧室,拖鞋都走出的皮鞋的声音,咚咚咚的。金智香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询问换药的医生,要不要再打一针止痛,还是吃药。
安文殊说不用了,止痛打多了损害神经敏感度,医生也没反对,这东西看个人承受能力,病人自己说不用那就不用。安文殊跳过自己问尹武荣怎么样,金智香说他没有大问题,只是退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走廊上‘咚咚咚’的声音又响起,没一会儿金在中又跑回来了,两人一起看他,医生正在包扎。金在中无视了安文殊,招手让金智香过去。金智香先看安文殊,等她点头后走到门口,被他又‘咚咚咚’的拉跑了。
“幼稚。”安文殊笑了一声。
医生符合着也笑笑,没说话。等绷带包扎好,建议安文殊“还是吊着更方便愈合,不然总是会拉扯到伤口,手臂没受伤,动的时候控制不了幅度。”
安文殊点头同意,医生又给她吊了回去,弄好收拾药箱时金在中又回来了,这次没有那么大的动静,但手上报了床被褥。等他把被褥往安文殊的床上一丢,挪沙发和茶几时,医生也告辞出去了。
卧室的门关上,只剩两个人,各自都不说话。吊着胳膊的病患看着幼稚的家伙把床边的东西都推到墙角,再把他抱过来的被褥铺在地上,来回折腾,最后往铺好的被褥上一趴,脸埋在枕头里全身心拒绝沟通。
安文殊怀疑他那样会窒息,也不管他,从床头柜拿了比转头还厚的《拿破仑传》翻开,纸张摩擦的声音在过于安静的屋子里特别的明显。疑似要窒息的金在中动了动耳朵,悄悄侧了下头,偷瞄床上的安文殊,看到的是骑着马的男人,那本书的封面和看不懂的,疑似中文的砖头书。
‘碰!’
金在中大力拍了下床板。
‘沙沙。’
安文殊翻了页书。
猛的翻身坐起来的金在中往床上一趴,鼓着脸瞪圆了眼睛,盯着安文殊,一张脸就差在上面刻字‘我生气了!’
“我饿了。”
脸垮下去,眼睛也没办法再瞪的金在中,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堵在胸膛,被她的一句话给弄没了,无敌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饿死你算了。’又爬起身往外走,走前为了表示没有消气,还用力的摔了下枕头。
安文殊扫了眼金在中的背影,微勾了下嘴角,书翻了不到五页门外响起脚步声,摩擦书页的手顿了一下,拿起书签插入书页合上书本。门被敲响,安文殊把书放回床头,掀开被子踩在被褥上,看着刚才用来发泄的枕头上,轻笑一声。
“进来。”
“朴静恩小姐来了。”
“嗯。”
十五分钟后端着托盘准备回卧室的金在中,看到站在书房走廊外的金智香,视线移动到书房的门上,低头看看手上的托盘,无奈的叹了口气,端着托盘回了厨房。
厨房的男朋友想着女朋友搞不好会累死自己的时候,书房的女朋友看着金智香递过来的纸张,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四页纸,四个名字,分别代表四个人和两个势力,掌控青瓦台的势力和掌控总统的势力。
“金其春,前总检察长,朴正熙的亲信,前看成为总统秘书室的室长。”朴静恩点着第一张纸上的照片“建国以来最年长的秘书室长,七十四岁,我见到这位得喊一声爷爷,是我爷爷的老朋友。”看她点头,继续。
第二张纸“这位我们都见过,郑浩成,首席附属秘书官,他是文案代笔,总统大选的演讲是他写的。他从九八年追随朴槿慧一直到现在,所有发言稿都要过他的手。”
第三张“这个人你没见过,他很少见外人,我见的也只有几次,安风根,也是从九八年追随她至今。早年是司机和选举秘书,现在是次席附属秘书官,他也是生活助理负责所有行程。”
第四张“李在烷,大典上你见过,九九年进入团队,他是我的直属上司,主管人事,是秘书室的总务秘书官。”
朴静恩把金其春的那张单独放在一边,其他三张放在一起,点着三张的那叠纸“这三个人控制了朴槿慧,没有他们三个同意没有人能见那个女人。”而这个人,食指点着单独那张“他代表的是朴正熙残存的势力。”
安文殊捧着茶杯轻吹着茶叶,喝了口茶,让她继续。
朴静恩沉默两秒“我承认,当初我隐瞒了一些,我这个秘书没有办法直接见到总统,但我不觉得你不知道。那女人上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整青瓦台内部流程,把所有可以直接和她见面的规矩都改成,必须通过这三人才能见到她。”
“我不是特例,就算是首尔市长,就算是金其春这个她父亲的死忠,想要见到她也要通过这三个人。我没告诉你,是我不觉得这件事有说的必要,说了你又能改变什么,说了,改变的只是我而已。”
看着浅红色茶水的安文殊笑道“那么,现在为什么要说。”
“都到了这一步了,我们何必再猜来猜去,这三个人控制了朴槿慧,岁月号出事后那女人有没有接触邪教还是在作法我不知道,但他们三个被人拦截,没有他们三个谁都见不到那女人,那女人很可能根本不知道岁月号发生了多严重的事情。”
“拦截他们三个的是谁?你能说不是你的人?岁月号是人为的灾难,但这场灾难,你插手了。很可能,你还推了一把让这个灾难能顺利前行,我说错了嘛?”朴静恩紧盯安文殊“我需要答案。”
放下茶杯的安文殊按着金其春的那张纸推到朴静恩面前“这位就是答案。他和那三人争权,岁月号是意外,也是筹码,我所做的不过是把筹码放在他手上。”
“七十几了,他的政治生涯还能继续是一个奇迹,但他没多少时间了,他得给自己的子孙争一个未来。朴正熙死了,他们继续有人继承,儿子自杀,大公主就是唯一的选择。但他没想到,他推上位的人居然脱离了掌控,这是他奋力一搏的原因。”
安文殊看着朴静恩“你来到底是为了证明,我不是岁月号真正的凶手,还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理由,你没办法脱离我的掌控,所以你必须证明我是正义的,不然就算是为了家族,你也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朴静恩冷着脸“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我只能听从你的指挥,但爷爷把这些放在我的面前,我需要你告诉我,爷爷不是为了让我好好听话放在我面前的,而是这些是事实,你确实只是顺势而为不是幕后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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