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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心混吃等死——乃

时间:2020-12-04 09:55:09  作者:乃
  姜洛一时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懊恼。
  懊恼没穿回去吧,那边确实没这边让她过得舒坦;庆幸没穿回去吧,她妈还在那边呢。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孟子诚不欺我啊。
  姜洛感叹完,爬上床扯过被子一盖,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翌日。
  经过一夜好眠,姜洛心态放得更平了。
  她慢悠悠地品着茶,看穆贵妃当着众佳丽的面给弄月道谢,又给她道谢,还让贴身宫女呈上一叠食谱,说是江南的几样地方小食,正适合盛夏时节食用,娘娘可命小厨房做了解暑。
  姜洛略略翻看,几乎每样都要用冰,可不正是解暑。
  便道:“贵妃有心了。”
  然后叫扶玉收下,回头拿去让小厨房试着做出来。
  专门派人给家里递信,花了整整半日才得来这么几样的食谱送出,穆贵妃十分满足。
  她握着纨扇摇了摇,听薛昭仪说已经从宫外搬来昙花,如今放在临清殿里,预估两日后的夜晚就会开放,届时请诸位前往一观。
  穆贵妃听了,问:“是只有一盆要开,还是全部都开?”
  薛昭仪答:“一盆。其他的还得再等等。”
  穆贵妃问:“让本宫猜猜看,是小叶昙花,还是孔雀昙花?”
  薛昭仪道:“对,是孔雀昙花。”
  孔雀昙花又名待宵孔雀,花开时花瓣细长,状若白菊,十分美丽。
  大约是曾经见过开放的孔雀昙花,穆贵妃笑道:“孔雀昙花好。正巧先前从婕妤妹妹那儿搬的梅子酒还没开封,到时本宫带上梅子酒,再带些小食过去,大家尽管吃喝玩乐。”
  薛昭仪道:“贵妃娘娘这话说得好像妾不会准备酒水似的。”
  明知薛昭仪是在假意嗔她,但穆贵妃还是赶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本宫是想着多多益善。”顿了下,“毕竟有人可能吃了。”
  这话倒把李美人给刺了刺。
  显见是还记着昨日李美人惹她生气。
  正一如既往沉浸在永宁宫小食中的李美人闻言抬头,忙擦干净嘴,委委屈屈道:“贵妃姐姐这话说得好有失偏颇,妾是能吃不错,但妾也没那么能吃。”
  穆贵妃道:“是吗?不若你问问在座的各位,哪个有你能吃?依本宫看,全后宫就属你最能吃。”
  李美人更委屈了:“能吃也不是妾的错呀……谁叫妾不吃多些,就会觉得饿呢。”
  穆贵妃道:“所以你这是认了,你就是后宫里最能吃的。”
  李美人道:“嗯……”
  这个称号听起来好像不怎么好听。
  还是姜洛道:“美人年纪小,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自然比常人能吃。”又说,“也是巧,昭仪的昙花两日后开放,本宫吩咐人辟出的栀子园,也是过两日便能去看了。”
  皇后开口,穆贵妃自也不揪着李美人继续刺,接话道:“这敢情好。刚进宫那会儿,妾就觉得御花园美则美矣,却未免太过空荡,花也不多,连最常见的栀子桂花都没有,如今可算是如愿了。”
  正如西棠苑,先帝爱惜宠妃时,宫人们把西棠苑打理得比任一园子都漂亮;宠妃没了后,先帝不再去西棠苑,宫人们也不再打理,任由其荒废。
  又如栀子花,也是有个先帝喜爱的妃子不喜欢,先帝便没叫人在御花园里栽种。
  而等先帝身体日渐衰弱,连离寝宫最近的牡丹园都去不了,他的妃嫔们亦无心游玩,御花园里荒废的就更多了。
  且知御花园的花绝大多数都是名贵品种,需要精心侍弄,两三年四五年下来无人打理,娇贵的花多半都枯死,可不就成了穆贵妃口中的空荡。
  姜洛平时遛狗,也有觉得御花园里的花太少,根本名不副实,便道:“桂花?倒是可以再叫人辟个单独的桂花园出来。”
  穆贵妃顺势又道:“妾前些日子经过梅园,见里头有好些都枯死了,该移栽新的了。还有菊花,等中秋回宫,正值赏菊时节,也得提前安排上。”
  姜洛问:“还有吗?”
  穆贵妃道:“还有……”
  穆贵妃一一说着,旁边扶玉一一记下,留作过后吩咐。
  等穆贵妃终于说完了,姜洛道:“你这是把御花园逛了多少遍,竟能记得这么清楚。”
  穆贵妃道:“妾喜欢花,御花园里的花四季都有开放的,妾常常过去看,久而久之便记得都少了哪些。”
  姜洛道:“日后若又有发觉少的,就同本宫说,本宫叫人去辟园子。”
  穆贵妃应下。
  于是定下两日后去临清殿夜赏昙花,再白天游栀子园,不久,佳丽们告辞退去。
  姜洛正用早膳,一小太监进来,给弄月附耳说了话,弄月点点头,转过来和姜洛附耳说了。
  “娘娘,”弄月小声道,“魏王可能要离京了。”
  姜洛动作微微一顿。
  没记错的话,容奉回来也就一个月吧,这么快就又要走了?
  是他自己要走,还是皇帝要他走的?
  “什么时候的事?”
  “听说是刚才宣政殿那边临下朝的时候,魏王向陛下上奏请辞。”
  “知道他这次要走多久吗?”
  “这个暂且不知。”
  姜洛寻思了下,容奉想走,却不一定能走得成,得看皇帝同不同意。
  毕竟以容奉的年龄,再不娶位王妃,怕是皇帝会直接下旨按着他头去拜堂了。
  再一想,明年二月宫里会开选秀,皇帝若有心,恐怕会留容奉到明年选秀,从秀女里来选人给他娶王妃。
  而假使她没想错的话,容奉请辞离京,多半是因为发现她这个皇后并非原本的阿洛,他却又实在找不到阿洛的踪迹,心中难过,便不想再留在京城里吧。
  越想越觉得容奉惨。
  特别是想到阿洛穿去现代后,可能在和顾承与快快乐乐地通电话发消息,这么对比之下,就更觉得容奉惨了。
  姜洛在心里给容奉点了一整排的蜡,才道:“我倒觉得,他不一定会离京。”
  弄月道:“娘娘是认为陛下不会应准?”
  姜洛颔首。
  弄月也想到明年选秀的事,便说:“才五月,离过年都还早着,魏王若是现在离京,明年过了正月再回京也不迟。”
  “理是这么个理,但陛下怎么想,咱们又怎么能知道,”姜洛继续用膳,“左右他离京不离京都跟咱们无关,这些听听就罢,不必太过在意。”
  反正玉佩已经还他了,该说的也都在上清苑说清了,姜洛觉得只要容奉别那么死心眼儿,就应该不会再找上门来。
  只要他不来,那就万事大吉,天下太平。
  姜洛便道:“不讲这个了。除非哪天魏王离京,你再同我说他,别的时候就不要提了。”
  弄月道:“奴婢记下了。”
  孰料下午遛狗,姜洛就自打脸了。
  明明再往前走个十来步,就能去新辟出来的栀子园里瞧上一瞧,偏生前头的路被挡住,绕过去不是,不绕过去也不是,姜洛只好站定了,看容奉给她见礼。
  魏王殿下似乎格外喜欢青色。
  这次他仍旧着一袭青衫,淡雅如竹,清隽颀长,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眼下,这美男子行着揖礼,道:“臣弟参见皇后娘娘。”
  姜洛道:“是魏王啊。”
  还行,没像之前那样一上来就说她不是阿洛。
  姜洛想着,问他:“宫里快下钥了。魏王殿下不赶着出宫,来找本宫做什么?”
  容奉直起身来,低声道:“借一步说话。”
  姜洛仔细瞧他一眼,又瞧了前头正有宫人浇水修剪的栀子园一眼,转身和他去了旁边没人的园子里。
  扶玉等人守在园子入口处,没跟进去。
  往园子深处走了走,走到不会被不相干的人听到,却又能让扶玉看到的地方,姜洛止步,道:“魏王殿下有什么话想要同本宫说?”
  容奉在她身后止步。
  他没特意过来面对她,就让她背对着他,道:“我知道你不是姜洛。”
  姜洛:“……”
  失策了。
  居然又是这句话。
  在上清苑说了那么多遍还不够,这是说上瘾了吗?
  姜洛正要转过身,再次强调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她真的是姓姜名洛,就听容奉临时改口:“我说错了,你不是阿洛。”
  姜洛眯了下眼,到底没转身,只微微侧头,说:“何以见得?”
  容奉道:“别人见不得,我见得。”
  这意思是他直觉,第六感,打从心底里觉得她不是。
  姜洛道:“这只是你一己之见。”
  容奉道:“别的人不像我这样了解阿洛罢了。”
  姜洛道:“你有多了解?”
  容奉道:“我了解阿洛的全部。”
  姜洛道:“这样。那想必你也一定了解一点都不喜欢你,只把你当小叔子看?”
  这话扎心,容奉不说话了。
  他何尝不知道从一开始,他就是迟了一步。
  倘若当初指腹为婚时,在场的不是皇兄,而是他……
  姜洛这时转过来,直视着容奉道:“就算本宫真的不是阿洛,你又能怎样?”
  容奉闻言,瞬间从臆想中回神。
  他攥了攥手指,道:“我……”
  “你今日来找本宫,到底想说什么?”姜洛打断他,牢牢掌握着这场谈话的主动权,丝毫不让给容奉,“若只是想说本宫不是阿洛,那你可以出宫了,本宫懒得与你白费口舌。”
  看出姜洛是真的不耐烦,容奉只好道:“那你可知阿洛的下落?”
  姜洛道:“本宫就在这儿,在你面前,你问本宫的下落?”
  容奉道:“不是你。是阿洛。”
  姜洛也不明着说自己就是阿洛,而是道:“魏王殿下,你把你这话说出去给别人听,你觉得,别人会不会以为你疯了?”
  容奉沉默良久,才道:“我倒是情愿我疯了。”
  得。
  还真疯了。
  姜洛有点同情他,又有点惋惜。
  阿洛在和她互穿之前,嫁给他哥,成了他嫂子,可谓是从根本上断绝了他的念想;互穿之后就更是一点希望都不给他,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人是没有未来可言的。
  所以他再坚持,再固执,又能如何?
  难道他锲而不舍地拦住她追问,逼着她承认她不是阿洛,他就能让这不知缘由的互穿结束,就能让阿洛永远地留在这里?
  可即使阿洛真的永远留在这里,他也不可能把阿洛据为己有。
  至多也只能是像早晨在宣政殿的时候,上奏请辞,离开京城这个伤心地,后半生再不见阿洛。
  思来想去,不论何种结局,于容奉而言都是极为残酷的,但姜洛还是十分冷淡地道:“那看来魏王殿下是真的疯了。可要本宫传太医来给你诊治诊治?”
  “……”
  容奉没接话,只笑了声。
  这一声颇有些惨淡,也隐约颇有些诡异。
  姜洛听着,不动声色地握紧了牵着团团的绳子。
  同时另只手悄悄摸进袖袋,握住了那把由远在边疆的姜沉召集全大夏最好的数名铁匠,花费近一年之久方打造出来,赶在阿洛嫁进宫前,快马加鞭送回京城,当作给阿洛的新婚贺礼的匕首。
  也是挺奇葩的。姜洛想,两次见容奉,她两次都握着匕首。
  明明容奉看起来就是个文人才子,手无缚鸡之力,偏两次都让她觉得有种难言的危险。
  以致于她都忍不住想去怀疑,容奉所谓的了解阿洛,究竟是建立在怎样的基础上,当真是因为他爱慕阿洛到难以自拔?
  还有,宫斗文中那段有关他为阿洛哭红了眼睛的描写,他的哭,真的是为了阿洛的死而哭?
  姜洛越是深想,越是觉得容奉此人,实在表里不一。
  当是时,两人谁都没说话,园子里安静极了。
  然这安静如山雨欲来风满楼,看似平和的表面下是汹涌着的暗潮,姜洛眸底微沉,匕首蓄势待发;容奉亦是难以叫人揣摩其心思,完全看不透。
  不知是因为这儿乃御花园,是皇帝眼皮子底下,容奉不敢真的对皇后做出什么,还是因为姜洛想得过了头,把容奉往不该想的坏处去想,总之容奉率先开口,打破了诡谲的气氛。
  他道:“今晨上朝,我向皇兄请辞离京。”
  姜洛拇指正叩在匕首鞘口处,闻言淡淡哦了声。
  容奉再道:“皇兄没有应准。”
  姜洛道:“所以?”
  容奉道:“所以我暂且不会离京。”
  姜洛又哦了声。
  他继续道:“万明宫……”
  姜洛道:“怎么,”她抬眸凝视着他,“陛下带后妃们去万明宫避暑,你也要跟着去?陛下准你去?”
  他摇头:“这倒没有。万明宫乃是皇家行宫,我不过一介王爷,如何能去。”
  姜洛说:“那你说起万明宫是何意?”
  他道:“我在万明宫附近,有个庄子。”迎着姜洛的注视,他忽然笑起来,温柔又满含深情,只是这深情却不是对姜洛的,“等皇兄前往万明宫,我自会随行,去那庄子里住。”
  姜洛叩着鞘口的手指不由紧了紧。
  总觉得他这笑,跟毒蛇似的。
  心知自己对容奉抱有怀疑,于是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下意识戴着怀疑滤镜去思索,去考虑,一不小心就会想歪。姜洛干脆也不细想了,顺着容奉的话道:“你这是打算借由天时地利,继续纠缠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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