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每一个吐槽役都充满了同病相怜的好感,特别是齐木君的声音还和侦探boy一个款式,听得我分外亲切。
“谢谢。”水无怜奈小姐温柔地微笑,
和赤井秀一冷漠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我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觉得这对情侣恐怕也很塑料。
本来就不是真情侣的两人……
“怜奈小姐和莱伊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呢?”我好奇地问,直不讳地说,“我觉得这种把女友带到危险场合的男人很屑,他根本不关心你,还要你背那么重的公文包。”
突然人渣的赤井秀一……我做了什么?我背着的狙击枪就不重了吗?
“因为我们是搭档啊。”基尔迅速反应,“搭档之间要彼此分担哦。”
骗人,我的眼睛中写满不信。看看我们的双黑,为了把报告文书推给对方每天都要大打出手争得你死我活,这样感人肺腑的搭档情你们可以理解吗?
基尔不能,我只是临时出任务而已,为什么要被你无情迫害?
我哼唧一声,蹲在旁边继续玩我的连连看。
陷入爱情的盲目男女是不会听过来人的劝告的,但时间会证明名侦探的正确,我劝你们尽早分手,放彼此一条生路。
等待目标的时间漫长而无趣,基尔露出为难地表情,不好意思地弯下腰对我双手合十,“安和,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的,小心迷路哦。”我从连连看中抬起头,无趣地看着小姐姐离开。
反正也是和暗线接头,港黑与酒厂的间谍战,干我何事?
见多了太宰先生神一般的预判和中也先生绝对力量的碾压,这种朴素的手段完全提不起兴趣呢。
“莱伊先生,”我抬起头看着维持狙击姿势纹丝不动地赤井秀一,“你不累吗?”
我打连连看都打累了,你举着那么重的枪没问题吗?
莱伊冷淡地回头,投给我一个漠然而自傲的眼神。
你们这群体能怪物。我在内心狠狠腹诽,“好想喝果汁,莱伊先生想喝水吗?打电话让怜奈小姐给我们带吧?”
我有点怀恋课堂了,至少教室有窗帘,不用晒太阳。
“港黑的人,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么松懈吗?”赤井秀一不为所动。
我在内心大声逼逼,你以为要不是我,水无怜奈能那么简单地离开?是我心地善良不和你们计较,你以为自己的身份藏得很好吗,天真!
但凡是二五仔,都逃不过二五仔
之王的制裁,我好心手下留情,你不要不知好歹。
“目标来了,噤声。”
我拿起望远镜,隔着层层玻璃看到了那个倒霉鬼,哦豁,那家伙旁边的男人怎么那么眼熟,这不是a吗?
“和港黑有过节的企业家与a搭上了线……”我摸摸下巴,是想通过a与港黑和解吗,晚了一步哩,你得罪的人太多了。
“目标身边的人是你们的干部?”赤井秀一皱眉。
“不用在意。”我摆摆手,“你把他一起打死了也没问题,我会为你保密的。”
a,港黑毒瘤,多次在我面前摆干部的谱,我见一见打一次。
“……”莱伊回我一串省略号,似乎被港黑感天动地的同事情感动到说不出话,拒绝和我交流。
“快点啦快点,我赶时间。”一枪下去完事,纠结什么。
要不是我打不准,我都想替他开枪然后走人。写给森先生的报告我都编好了,队友,你不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砰!”枪声骤起,望远镜中开出一朵血花,我看了两秒,移开望远镜,对莱伊点点头。
“抱歉,我需要打个时间差。”森先生的计划是用莱伊和基尔拖我一天,但我没精力和他们对戏,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莱伊警惕地看着我,我微笑着说“boss让我招待你们,但我想你们应该更喜欢二人世界?我就不打扰了,请在晚上七点左右离开横滨,不早也不晚,可以吗?”
“不,任务已经结束,我们现在就会离开。”莱伊否决了我的提议。
他们一走,森先生立马就会收到消息,要我回去汇报。只要看不到我的人,他必然知道出问题了。
“别搞错了,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我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说。
基尔刚刚回来,在我身后堵住了下天台的路,我的前方,实力超群的特工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请别让我为难,我亲爱的朋友。”无形的风吹拂而过,我撩开凌乱的长发,和基尔擦身而过。
阳关炙热,我一步踏入阴暗的楼道,将他们留在光明之中。
嘛,绝不可能成为友人的名单上又多出了两个人,但是无所谓了,就像我说的那样,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和更在乎的人。
拿出手机
我盯着太宰治给我发来的定位,和一条不妙的短信。
清蒸青花鱼千夜,安德烈•纪德将织田作引过去了。
织田作先生,你那么佛系的一个人,为什么要中了敌人的激将法?安德烈•纪德,真是小看你了。
我思索两秒,在出发之前果断拨打了救护车的号码。
“你好,请立刻派遣救护车和医生前往这个地址……”
三个人闯敌人的大本营,真正能打的武斗派还只有一个,你们都不带奶妈去的吗?什么破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千夜完全无法理解,你们闯敌营居然不带奶?现代医学如此发达,做什么想不开啊!
宰织田作……完全没有想到。
一脚踹开便当。
马上解开绷带美颜盛世的太宰治就会出场啦,如此美色,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名侦探也完全顶不住呢。
第36章 兼职的第三十六天
我借了好心路人的机车一路狂飙,在系统爸爸的导航下成功来到了iic的基地。
穿过树林,废弃的别墅一片死寂,只有偶尔的枪鸣惊起林中飞鸟。
我就不懂了,横滨奇奇怪怪的废弃建筑怎么那么多?废弃大楼、废弃别墅随处可见,非常方便各大犯罪分子建造基地,还不用交房租水电。
也难怪哦,横滨由三方统治,警察最没地位了。港口黑手党、武装侦探社和异能特务科,谁都不管违规建筑。
横滨最需要的,其实是城管。
别墅内外一枪毙命的尸体随处可见,我暗自咂舌,不愧是织田作先生,这个效率,甩了偷懒摸鱼的太宰先生几十条街。
今天的太宰治也是一条腌制青花鱼,除了短信和定位,他再次失联。
我明明是最后收到消息的,反而比太宰治早来了一步。
我猜是森先生动的手,肮脏的大人啊。
安德烈•纪德正和织田作先生刚枪,我躲在掩体后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戳了戳我的统。
“统,他们是商量好的吗?你一枪我一枪,谁也打不中谁。”
织田作之助的异能天衣无缝可以预测5秒左右的未来,安德烈•纪德的异能力与他相似。我的统说,所以他们的确是商量好的。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很ok,医院效率杠杠的,救护车马上就来。
“织田作先生快没子弹了……”我眼尖地瞥到两人打空的弹夹,“虽然这么做有点卑鄙,但是……”
但是面对很可能拿孩子们的性命逼迫织田作先生和他决斗的安德烈•纪德,良心什么的,完全不需要。
我站起身,清脆地打了个响指。
人会本能地被响声吸引,越紧张越容易趋近本能,精神状态如绷紧之弦的两人毫不例外,同时向我看来。
区别在于,我只对他们中的一个使用了异能力。
织田作先生露出惊讶中混杂着焦急的眼神,安德烈•纪德则一脸“这是谁啊”的茫然。
但很快,这份茫然变作了熟悉和惊讶,又一个二五仔受害者出现了。
“看着我。”简短的、不危及生命的命令,迫于信任而下意识地听从只维持哪怕一秒就够了,我只要你的一个破绽
“砰!”
枪声响起,两人同时倒在地上。
安德烈•纪德咳出一口血,不解地看着我,他在未来中看见了自己的死因,却不懂我为什么要害他。
“因为,虽然在你的记忆中,我是值得信赖的友人。但其实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哦。”我半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你是友人对你举枪也仍交付信任之人,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因为即使是对信任的友人也多加保留的人我也见过,我的异能不是万能的,根据被施术者的不同,造成的效果也会不同。
“爱恨纯粹。”我伸手替他阖上眼,“我不讨厌啦,但你还是很坏。”
我听织田作先生说过安德烈•纪德寻死的原因,我果然还在无法理解他们这样的人。
活着的理由要自己去找啊,这个世界上,谁不是一边迷茫一边挣扎地活下来。
织田作先生与安德烈•纪德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谁先露出破绽谁死,我只需要打破僵持的平衡。
好啦,事情结束了,织田作先生反应很快,子弹避开了要害。在医生及时赶来的情况下,万事大吉。
今天的我,也是无敌的一天,请赞美名侦探的智慧与伟大。
“织田作!”太宰治冲进废墟,颤抖地抱住友人,一脸悲恸,与我的松了口气形成鲜明对比。
“太宰先生?你来的好慢哦。”我本想抱怨两句,他就像侦探剧中永远姗姗来迟的官方人员,只能赶上片尾曲。但在他急切的声音中我收住话头。
“统,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很茫然,皆大欢喜的结局,他怎么一脸badendg的走向。
他可能只听见了枪声吧。我的统也很惊讶,太宰治也有关心则乱的时候啊。
看来织田作先生真的对太宰先生很重要。
森先生,死亡警告,你人没了。
我第一次看见太宰治堪称脆弱的表情,有点新奇,这样的他比平时真实太多。就像剥下黑色的外壳,露出胆小鬼的柔软灵魂。
别难过呀,他没有离开你。你所拥有的一切,都还在。
“嗡嗡。”电话响起,我不想打搅他们的谈话,向外走了几步。
“啊,你们到了吗?没错,就是这里,不要在乎外面的尸体,伤者在别墅
里面。”我叫的奶妈到了,完美。
织田作先生和太宰先生还在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只看太宰治的表情,还以为他们在交代遗。
我……你们低头看看伤口啊,完全不是要害,以织田作先生的身体素质住院三天就活蹦乱跳了,为什么要露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悲惨表情?
我木然地站在旁边,不仅觉得自己很多余,还很想拿出手机给他们配个bg。
“向天再借五百年”怎么样?我觉得蛮适合的。
我不想破坏气氛,但我怕你们交代完遗后看到救护车会尴尬死。
因为是匆匆忙忙赶来的,太宰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织田作的衣服被鲜血打湿,气息萎靡。
我血是安德烈•纪德的,动脉大出血死的可惨。萎靡太正常了,你看到现场那么多尸体和弹壳了吗?打完这么一场不累才怪。
要是织田作闭上眼,是不是不会再睁开了?太宰治无措地想,我还是来的太晚了吗?
我……他要睡就让他睡啊,还省了麻醉的麻烦。救护车已经到了,直接抬担架走人就行,你们要对视到猴年马月?我们不是要抓紧时间叛逃吗?
织田作先生的手搭在太宰先生的头上,无力地滑下,我回头对小心翼翼的医生们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对不起了医生,让你们见到如此可怕的场景,请不要介意,救人要紧。
别聊了,轻伤也要尽快包扎避免感染才行。如果你们实在难舍难分,我也可以说服护士姐姐多加一个床位,让你俩秉烛夜谈。
“好了太宰先生,你看……”我正准备点破真相,让他们转移阵地,去了医院再执手相望,忽然停住了呼吸。
织田作先生的手勾住了太宰治缠在眼睛周围的绷带,随着手无力的滑落,绷带雪一般散落,露出被遮挡的鸢色眼眸。
或许是许久不见光的原因,那只眼睛很快染上淡淡的水雾,朦胧之中迷幻的水色夺人心魄。
我自以为对太宰治的脸拥有一定的抵抗力,也自以为在幸村君的熏陶下对美色的抵御力ax,但这一刻我深切怀疑了自己的正直之心。
还记得从前可爱的甘乐酱问过我“你是个颜狗吗?”
我当时说我不是,我只欣赏
可爱的漂亮妹妹,男人越帅越狗,点名批评太宰治。
——我收回前。
美色之下我险些无法呼吸,太宰治这种祸害存心在考验我的意志力。我可以,这只是一个意外,就像高岭之花昙花一现的笑容一样,瞬间的冲击让人暂时迷了心神非常正常。
我还是那个正直的我,想想绷带浪费装置的黑泥体质,只有脸能看的男人是屑,我们要追求心灵美。
“好了,太宰先生,请让开一下,你挡住医生的路了。”我伸手拽住太宰治的袖子,“清醒一点啊,织田作先生什么事也没有,入院三天就能出院,不信你试试他的鼻息。”
太宰治怔了一下,伸手握住了织田作先生的手腕,脉搏平稳。再一看友人的面相,累得睡着了。
织田作之助zzzzzzz
“……”太宰治忽地笑了一声,背脊一松,抬手揉乱了我的头发,用控诉地声音说“坏心眼,千夜,太坏心眼了。”
“欸——完全不是我的错好吗?”我好冤啊,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谢谢。”温柔的轻叹中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以往压在太宰治身上的锁链像是一瞬之间崩裂一般。
我的手腕上传来一股力量,硝烟与药香混杂的气味将我包裹,与我身上同源的奶香味藏在其中,淡而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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