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大晚上悄咪咪放糖
第204章 好甜哦
“你……你没被人调包吧……什么时候也学会说些甜言……”忘忧说不下去了,人家只说让做一辈子的针线,哪里算得上甜言蜜语了。但是还是觉得好甜啊……
“甜言蜜语?有吗?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想法。我觉得,你答应了……才算是‘甜言蜜语’。”无情声音低低的。
忘忧张了张嘴,还未说话,无情又接着道:“不用回复我。咱们,慢慢验证就是了。”
还是觉得好甜,比吃了很多蜜饯还甜。并且不像吃蜜饯还会嫌口味太过甜腻,忘忧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可以直接吃下好多好多的蜂蜜了。这就是被他追求的感觉吗?可以拉他的手,可以理直气壮要他背着,可以赖在他怀里好久都不起来,可以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不用“偷看”,可以听他说很好听的话,可以当众去“亲”他……虽然很疼吧……
看着小姑娘娇艳欲滴又带着无限欢喜的脸,无情觉得整间屋子都跟着明亮了很多。“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忘忧声音糯糯的:“被人追求就是这种感觉吗……”
无情愣了一下:“说来惭愧,只说要‘追求’你,却没为你做些什么。”
“怎么没有,做了好多呢。我……之前也没被别人追求过,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样的。”
说起这个,无情也有些苦恼:“我也没追求过别人,但是……既然用‘追’和‘求’,那应该是需要花费时间和心思的。”
“这样啊。那你不是也给我做胭脂来着……”
无情眼神飘忽了一下,自己的动机……不提也罢。“可能是用的心思和时间不够多,总觉得你很……乖巧?或者听话?再或者……总之,你太好‘追’了,想让你开心让你笑,都很容易似的。别人之间的‘追求’可能要难一些吧。”
忘忧想了想,脱口而出:“那他们‘追求’的人一定不怎么喜欢他们。”我一见你就开心,一见你就想笑呢,根本不用你特地做什么。
无情眼睛一亮,蓦的站起身,低头看着忘忧:“所以,我‘追求’的人,很喜欢我是不是。”
天啊……我刚才说了什么……忘忧的脸红透了,现在是不是该矜持些,赶紧否认说没有。可是……对上他仿佛鲸吞了几十颗太阳的双眼,怎么忍心,怎么舍得,怎么做得到……
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忘忧觉得自己热到快要烧起来了。
一只和自己现在体温比起来称得上是冰凉的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头顶,忘忧蹭了蹭他的手心。
无情被她蹭的手心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都是我做的不够好,也不够多,让你一提起这种话就羞成这样。以后,我试着多说些给你听。”之前的人生里,再没想到自己会有需要去想情话的一天。
上次费这般又荒唐又可笑可偏偏乐意的很的心思是什么时候来着?无情一向条理清楚的脑子现在乱成一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想这些。可能是因为太热了吧。可是明明天已经凉快下来了,为什么还这般热呢?无情紧了紧手臂,自己怕是真的有些傻了。因为怀里抱着个热乎乎的“小火炉”啊。更美妙的是,自己紧了紧手臂的同时,怀里的“小火炉”也把她自己送的更近了些。
思维回笼之后,无情也想起了上次费这等心思的事。我不会告诉你,那句表明心意的话让我费了多大心力。唯恐表述的不清楚,让你误会了去。又怕说的太直白,唐突了你。你耳中只听得“我心悦你,能否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总共十六个字,却不会知道我是从多少句话里摘出了这十六个字,也不会知道因为觉得语气不足以表达心情,我在心里究竟把这十六个字念了多少遍。是几千还是几万来着,我自己也记不清了。念到后来,这十六个字已经由烂熟变得陌生起来,于是又犯傻的夜里爬起来一遍又一遍的写下来……
无情身上凉凉的,连气味也是偏清冷的那种。忘忧靠在人家怀里,脸上心里都在笑。嘿嘿,这么好,也这么好看的人,现在是我的,就我可以这么抱。
……
练功回来的追命笑呵呵的问道:“老四这是又饿了,叫了汤来喝?还有没有,给我也来一碗。”
冷血练剑、铁手练内力都可以在院子里解决,追命要练轻功就只能出去练了。
冷血和铁手下意识的看向无情的房间,那块被灯烛照出来的阴影说是一个人的话,稍微显得大了些。
追命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呃……忘忧拿来的汤?她……她现在在大师兄那?”
铁手和冷血齐齐点头。追命轻叹:“吾命休矣……”
无情房门一开,忘忧走出来,一脸好奇:“出什么事了?”
追命见她面上并无异色,随后跟出来的无情也表情自然,心中的弦反而绷的更紧了。“忘忧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打扰?”忘忧慢半拍反应过来,跺脚道,“我只是帮小余哥量个尺寸……哼!”
看着无情黑起来的脸色,铁手闲闲的跟冷血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冷血用力点了点头,今晚的月色……月黑风高夜……
……
息大娘中的毒确实是鹤顶蓝没错,但是中毒的程度并不深,比苏梦枕那会差远了。
休息了几天,好好调整过心态,忘忧开始着手为她解毒。
郝连小醋王每天最少一封信的往神侯府送,到后来,息大娘忍无可忍的让送信人带话给他,若是再送,等回了府就给他一顿好打。忘忧笑到肚子直抽抽。没想到只半个时辰,送信的小厮苦着一张脸带回了郝连春水的回信。
忘忧瞄了一眼,上面写着:“为夫正愁不知如何检验娘子余毒清否,娘子愿意与为夫演练一番自是再好不过,为夫就在府中恭候了,卿卿切莫让为夫久等。”
息大娘提笔在信纸上写了个大大的“滚”字,让小厮带回去给他。
忘忧捂着腮帮子直接回了房间,这回不肚子疼了,牙疼!不过……这种话还可以这么说吗?
好羞啊……简直不敢想若是换成无情对自己说的样子。不行,他那么正经的人,说这些也太不合适了。就得换个像郝连小妖那样不太正经的人说才不别扭。自己……好像就不太正经啊……
忘忧拍拍已经热起来的脸,又拿起了未完成的那个荷包,细细的做起来。
她没做过女红,全是现找府里的绣娘学的。在布头上练习走线,练到自己满意了才开始动手。那可是无情啊,名满江湖的“四大名捕”之首,他用的东西怎么可以不好,不好的东西又怎么配得上他……嘿嘿,人也是,我也是很好很好的人呢~
想马上送给他,又想慢工出细活的慢慢做。想绣个什么花样上去,又怕太花俏了他不喜欢。沉浸在情思里的少女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烦恼。
想的多了,不知不觉手心有些出汗,察觉到时赶紧放下针线,仔细检查过并没有弄脏了丝线,忘忧长出一口气,怎么做个荷包比去解那“鹤顶蓝”都难……
等比做荷包容易的“鹤顶蓝”终于化解掉后,忘忧揶揄道:“赶紧着,解了毒就回家,再让你住下去,郝连小妖非疯了不可。”
于息大娘,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连陈年的暗伤都不见了。并不接她的调笑之言,只起身郑重的敛衽一礼:“即使你不说,我也大概知道给我解毒和给春水接骨有多难。之前护住‘毁诺城’的大恩尚未答谢,现在又要你救了我们夫妻的性命。我也不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了,以后,你但凡有差遣,我和春水绝不推辞。”
忘忧扶起息大娘:“我可是‘毁诺城’的五娘呢,护城和救姐姐姐夫不是应该做的吗。”
息大娘笑道:“有你这样的妹妹,简直如同比别人多了几条命,真是安心极了。”
忘忧一抬下巴:“那是!”
……
马车送走了息大娘,拉回了一车郝连侯府送的各种礼物。别的不说,各种颜色的丝线和由简到繁的花样子装了满满一大盒。忘忧噘着嘴,一边羞一边把花样子翻看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确定了样子,刺绣比缝合又难了很多,忘忧十分有先见之明的选了几叶兰草的图案。接下来就开始飞针走线绣个不停。倒是寻到了好老师,织女所在的门派叫做“神针门”,武功都是由针法演化而来的,刺绣自然不在话下。
这日正和叶片较劲,有人传话正院请见。忘忧稍稍收拾一下,来到了正院。书房这地方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严肃感,忘忧到的时候铁手和冷血正向诸葛先生行礼告退。
“哎?要出门?”忘忧疑问道,“不是已经报了‘重伤’吗?有大案子?”
铁手偏过头去特地不看忘忧,不然手痒的不行,总想揉搓她一顿。“不算什么大案,普通的追赃拿人而已,只是涉及到几个同为捕快的朋友,才要我和老四过去看看。”
“不是大案会请动你们,还一次请两个?”忘忧撇嘴,“有什么难对付的人吗?需要我帮忙吗?”
忘忧见铁手不看她,以为有麻烦,特地去迎铁手的目光。
这可是自找的,铁手忍不住伸手揉乱了忘忧的头发,手感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好。
忘忧炸毛……好吧,是真的炸毛了:“好难梳的好吗!”
冷血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将她已经乱了的发髻又揉了一把,得手之后两人飞快的退了出去。
忘忧顶着乱成鸡窝的头发一脸不可置信:“他们……他们没中邪吧?刚才那真是小夏哥和小狼?”
诸葛先生指书房里间的铜镜示意她去梳妆,笑着解释道:“游夏的旧楼里曾经养了只猫儿,和现在时常光顾的野猫不一样,那是他从街边捡回来的猫仔。大冬天冻的奄奄一息,眼看活不成了被他捡回旧楼生生救了回来。游夏觉得你和那猫儿像得很,想揉你头发好几天了。”
忘忧梳理着长发,关注点毫不意外的偏了:“猫啊,什么样子的,好看吗?”
追命捏捏下巴,认真的道:“还真有些像啊,平时娇娇软软很好欺负的样子,碰见老鼠了出手飞快一击即中。旧楼里的古籍佛像没被咬坏也多亏了它。样子嘛,挺好看的。”
忘忧点点头:“好吧,那勉为其难不生他们气了。猫确实很好摸,比狗要软很多……哎?他们就这么走了,都没告诉我用不用帮忙呢。”
无情表情柔和的跟她说道:“你另有事,坐下,慢慢听。”
忘忧坐下,哪里用得到慢慢听,诸葛先生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方歌吟送了帖子,要带方应看上门拜访,还提到要就之前的‘误会’给你赔罪。”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情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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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凄凉王
忘忧愣了愣,怒道:“误会?赔罪?方应看是把之前的事形容成什么样子了,竟然还敢来府里,就不怕被拆穿?”
“先别生气。”无情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还真不用编什么故事,只凭你现在好好的待在府里,无伤无病,他说一句无心伤你,你还能反驳不成?证据呢?”
忘忧鼓了鼓腮帮子,又泄了气。是啊,证据呢?自己通身上下别说伤了,连处疤痕都不会有。
追命笑道:“怎么变成肺鱼了,不气不气啊。”
肺鱼就是河豚,忘忧本就气不顺,马上炸毛:“你才肺鱼!我哪有那么圆!”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有些肉肉的下巴。
追命眼睛动一动:“说起肺鱼,忘忧啊,有你在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中毒了?”
忘忧眼睛一亮:“是!咱们来吃河豚吧!看看古人‘搏命’也要尝尝的鱼究竟有多美味。”
无情有些无奈的笑问:“不生气了?”
忘忧挥挥手:“谁有那么多时间总跟他们生气。河豚怎么吃比较好啊,我还没吃过呢。”
……
如愿吃到了河豚的忘忧,满足的抚抚滚圆的肚皮,慢慢饮着消食茶。
诸葛先生少见的也捧着杯消食茶喝着:“哎,小丫头吃得太香,谁忍得住啊,余儿不来一杯?”
无情轻咳一声,拎起装了消食茶的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喝着。“世叔……不嘱咐她几句吗?”
“嘱咐?嘱咐什么?”忘忧疑问道。
追命叹气:“你还真是……那几乎是天下第一的方歌吟被你一顿河豚就忘在一旁了。”
诸葛先生十分欣慰的道:“这样才好。反正是在咱们府里见面,还怕谁能给她委屈受?”抚了抚须髯继续道,“作为长辈,知道她自己不在意,我就放心了。至于作为恋人的你想嘱咐什么……想来你也不会好意思跟我们说的。”
忘忧抬眼和无情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害羞的又垂下头去。
追命端着茶盏细细研究,仿佛能看出花来。“那个……二师兄和老四出门了,晚些时候是我约小腰出来逛逛,还是大师兄带忘忧各处走走?”
无情唇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朱姑娘身体尚未恢复,多休养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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