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与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下次别带着这样的人在我面前晃荡。我瞧着讨厌,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污染我们凤山村的空气。”
“哈哈,就是。这小子一看就一肚子坏水。”几位路过彭家屋前的村民,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然后听到媛媛那不假辞色的话,忍不住哈哈的笑起来。
人都是护短的,这些人在朱九一个外人面前肯定帮媛媛,哪怕陈玉莲也是自己村的人。可是她带着一个陌生男的特意来找彭家八斤宝,这动机就有待商榷。
农村人老实朴素,但不代表是傻子好不好?
有些农村人聪明起来,搞起名堂来,让城里人害怕。
“你们,哼 ,懂什么 ,我哥是城里人就是色眯眯也不会对乡下姑娘色眯眯……”陈玉莲为了计划,还是替扶不起的阿斗表哥辩解道。
媛媛皱起眉头,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陈玉莲看来是想一条道走到黑。
“陈玉莲你的说明白,乡下姑娘怎么了?长得好不好看都是爹妈给的,难道还分城里与农村不成。就你这色胚表哥,农村姑娘还不稀得见到这样的人,下次别带着他在村里闲逛,别害了我们村的姑娘。”
媛媛真想一脚踹死眼前的两人,可不行,她不能枉顾法律。两人自己没有做出更严重的坏事时,自己还真不好出手。
不假以辞色的一番话,说的陈玉莲脸红,没有办法只能带着表哥落荒而逃,只是在走之前,朱九回头,对着媛媛露出来一个诡异的笑容,一个阴狠的笑容。
第一次让表哥来,也只是让他熟悉村里搞清楚彭家的地址。
文的不行就来武的,这是万不得已时,放到最后才用的。
如果表哥骗不到她,就打算在彭晓媛从市里回家的路上截住她,然后生米煮成熟饭,即使关建军回来以后,也不会再要她一个破鞋。
回去的脚步都沉重许多。
彭晓媛比前世聪明多了,也是任谁多活一世,都会比上一世稍稍聪明一些。
回去的路上,愁绪挥不去,真是太难搞了。
第二天一早,陈家老大打算送朱九出村。只是运气不好,刚准备出门,天空下起了磅礴大雨,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狂风有席卷一切的趋势,狂暴的吹着一切。
空中有被吹上天空的一些衣服,还有一些轻薄的物品。
天阴沉沉,乌云似乎伸手可触摸,到处一片漆黑。风刮的呜呜叫,就像是有无数的婴儿在哭叫。
看来是走不了了。
想进城做生意的人也去不了,坐在房间的窗户边,透过玻璃窗,静静的看着外面。
雨点啪嗒啪嗒的急促落下,一声声的敲在不少老农的心间。冬天,很少有这种程度的狂风暴雨。
媛媛没有说什么,她只是隐隐觉得,与原主记忆中的有出入。似乎因为她的穿越,陈玉莲的重生改变了什么。
不只是她就是土著陈玉莲也诧异不已,前世的今年冬天绝对没有这一出。
有下雨有刮风,但绝对没有这样的狂风暴雨。
看着快泼下来的天,迷信的陈玉莲很是害怕。吓的瑟瑟发抖。
坐在窗户边的媛媛,托着下巴一直定定的望着外边。
孩子们也没有去上学,等明年,村里就能有小学了,不用去乡里读小学孩子们也不用早晚走几里的路。
这事是几位教授帮忙推进的。
可今天的天气,却太怪了。
难道是有人渡劫。
不知道,不知道。
雨点滴滴答答,不停歇的落下。杂物房几位教授还有他们的学生们似乎没有受任何影响。
他们继续忙碌着。
记录着冰霄花的变化。
记录在极致天气下,冰霄花的变化。
家里彭爹彭母坐在客厅的木沙发上,彭母依然在织毛衣。
媛媛没事也拿出来一副毛衣针,还拿出来一坨细棉纱线,开始起头,她也得练练手,她虽然会织毛衣。可也许久没有自己织,有些生疏。
给爹织一件棉纱线的衣服,起头,还蛮熟练的,一共起了几百针。
下边的,她没有织成紧边,是那种宽松的边边,双排针。
织边边,没有花纹没有花,很好织。
手里快速的织着,心里却想着事情。
“轰隆轰隆轰隆!”巨大的雷声不断,炸雷声 ,惊到不少的人。
还有屋外那带着紫色的粗大闪电 ,太吓人了。
雷声轰轰,闪电噼里啪啦,狂风骤雨,这一切让武德市辖区的所有县所有乡镇农村,都陷入一片静寂,只有老天爷怒吼声声。
就这样的天气,朱九也回不去。
只能继续留在陈家。
索然无味的朱九,闲着没事在陈家打转。
陈家不大,所有屋子加在一起也不过九间屋子,家里孩子多,住的也挺挤的。
转了一会儿没意思老老实实的坐在堂屋 ,望着外面。
朱九是什么人,陈家人都是知道的,也没有谁特意讨好巴结他。只是人家来了,又是至亲,不接待是不可能的。
此时,堂屋里面坐的人,都没有谁想和朱九说话。都望着外边,看着天,直皱眉,担心啊。
地里还种着油菜苗,今天的风雨过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是好的。
狂风暴雨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已经有不少人家的房子在风雨中有稍稍的倾斜。
陈家的房屋也一样。
在风雨中飘摇,看着房屋已经有倾斜,可陈家人没有注意到。
风雨交加的间歇,稍稍小了一些,所有的人都稍稍送了一口气。
风雨变小不到一小时,忽然又加剧,比一个小时之前还要厉害的一阵超强劲大风呼呼的刮过。
“啪嗒啪嗒”一阵风从陈家屋顶刮过,伴随的是,陈家的正屋在强风的吹拂下,直接散架。
“轰轰轰”几声倒塌了,原本在一个房间密谋的表兄妹俩被突入其来的变故吓的直接抱在一起,紧紧的抱着。
然后被上面屋顶的木梁砸倒,双双被砸晕,压倒,一切都来的太快,被吓着的两人只有动作没有喊叫声,直接被砸晕。
陈家不少人在正房的堂屋中,只有几个孙辈和儿媳在东西厢房。
这下,姓陈的除了几个小孩子,都被压在废墟中。
大风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刮过就跑。
一时之间,风停雨停,除了外面东倒西歪的树,路上湿哒哒的泥路,还有陈家倒塌的几间正屋,一切好似一场梦。
第21章 五十年代极品(21)
“啊,救命啊。”
“救命啊。”
陈家周围很热闹,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十来户人家。
陈家的孩子叫喊着,隔壁周围的人跑出来一看,出事了,出事了。
陈家的正屋倒了。
一群人从四面八方跑出来,直接朝陈家跑过来。
此时这样,肯定要救人啊。哪怕平时有些小龌龊的人家也不例外,劳力们全跑了出来。
有人大喊,“都快来,救人啊。陈家几父子都被压在正屋。”
“来了,来了。怎么搞的,陈家的房也没有修多少年,怎么就塌了?”
“你记错了,陈家的正屋都三十年不止了,只是后面才换上瓦片。”
边跑边说,大家疯跑进陈家的篱笆院。
陈家的儿媳已经开始挖人,底下还有痛苦的□□声。
跑进来的人,有一人对着陈家大儿媳喊道,“你快去村长家找村长,让村长找更多的人来一起挖,你家被埋的人太多。”
呆愣的陈家大儿媳,才后知后觉的点头,“哦,好,我马上去。”
全村的老少爷们儿来了一半,彭广福两兄弟家一个也没有去。
经过艰苦的奋战,从堂屋挖出来陈家夫妻还有两个儿子,没有见到陈玉莲,大家继续挖。
“陈家闺女在哪儿啊?”有一位汉子不耐烦了,累死了,又一身的泥巴。
奄奄一息的陈家夫妻,还有被砸伤的陈家兄弟,都忘记了还有一人,自家的那位痞子亲戚。
陈家老二指着一个方向,有气无力的说,“可能是在那个房间吧?”
他也不确定。
村长彭青山带着人继续挖,顺着陈老二指的方向挖,搬掉上面成块的土坯还有捡出来木梁
下面还有泥巴,需要挖。
“找到了,找到了,是个人。”吴老三摸了人的后背,头上还有泥巴,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那人也不敢胡乱摸,人家一个闺女他不能乱摸坏人家姑娘的名声。
“吴老三,你别挖了,找个女的来的。”彭青山也不敢上前继续挖,顺手指着一位看热闹的中年妇女。
“杨家的,你来把人翻过来,然后拖出来。陈家女娃我们大男人不好动手。”
杨家的蔡银杏,指指自己的鼻子望着村长,见村长点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拉着身边的老姐们儿,“走,帮我一把。”
“行,但得脱鞋。”
俩人手脚利落的脱鞋,可不敢把脚上的鞋穿着踩进去。
彭青山带着几位老爷们儿站在周围,只是他们咋觉得底下是两个人呢。
蔡银杏与老姐们儿用力一翻,然后尖叫出声,“村长,还有一男的,两人抱的死紧。”
其实两人抱的也不是那么死紧,只是泥巴糊住了他们,填满两人拥抱在一起的别的空隙。
也因为这样,才觉得两人抱的紧,不好拉开。
最后,上来两男的抱着朱九,蔡银杏两人抬着女的,半抬半拖从泥巴里把此时还拥抱的两人都弄了出来。
抱的暧昧的两人就这么呈现在半个村子的人面前。
闲言碎语瞬间就出来了:
一,陈玉莲这是有相好的了吧。
二,陈家人真是开明,居然让男的在自家与陈玉莲私会还单独在一个房里。
三,嗨,这算什么,陈家的传统,老陈两口子以前不也是那个啥先……哈哈哈
四,哈哈,对是是是,家传的。
五,老陈家看来是要摆酒了。
六,……
流言不到半天,全村人都知道了。
陈家老夫妻俩都是重伤,清理干净以后,被送往了医院。
可陈玉莲想搭上关家父母而嫁给关建军,又不甘寂寞悄悄和别的男的好上的消息,在当天夜晚已经传遍了凤山村以及周围的几个村子,乡里已经有了更厉害的谣言。
此时,陈家五人加朱九都被蒙在鼓里。昏迷的,还不良于行的,都无法出门。两老已经被送往医院,家里已经乱成一团糟。
老天爷闹了这一出,促成了一对彼此不愿意的苦鸳鸯。
相看两厌,可抱在一起是事实,还抱的紧紧的。
即使朱家不乐意,可也不敢说什么,这是事实,凤山村半村的人都看到了,他们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不愿意的一对男女反对也没有用,特别是陈玉莲恨得要死。自己坑了自己,她想嫁关建军是没有希望了。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与表哥结婚,还有快速的想办法把户口迁进城里。
她得先有个城里户口,找份工作,至于以后,得一切稳定下来以后,她会想办法离婚。
离婚以后,再找个有本事的男人。
这一世,她一定不会过的凄惨。还有彭晓媛也不会再做将军太太,她认了一半的命,看来自己确实没有将军太太的命。
年底,腊月十六,陈家热热闹闹,陈玉莲发喜(定亲)。
陈家的至亲,都在女方,看未来新女婿。新女婿家里带着定亲礼,前来 。
男方不但要给女方定亲礼,还得给女方今儿来的至亲一家一份礼物。
大方的,当然是一家一刀肉(至少一斤),一包红糖,六个糖果。
不大方的家里穷的,就各自出绝招。想着用什么办法体面的唬弄过去。
反正发喜这天,男女双方各自有着小心思。
女方希望男方大方些,别掉他们的面子。男方希望女方少请几家亲戚来,来的人也不要太喜欢叨叨。
他们既想要面子又不想花多少钱,大半的男女双方家里都无法达成共识。
朱家与陈家本是至亲,这次居然达成了共识,不要太大方,也不要太小气。
准备的礼品,也不太差,但也不是多好。
陈家热闹 。
一对准新人强颜欢笑,没办法,各自看不上对方。女的嫌弃男的是个痞子,男的嫌弃女没有长多美还心思恶毒,他怕被算计。
从市里路经村口公路停下来一趟班车,下来一位英姿挺拔的军人,背后背着一个大包,手里拎着两个大包。
下车,站在村口久久无法平息胸中的激动。
从出去以后,他还是第一次回家探亲。
关建军深吸一口气,大踏步的朝村里走着。
省城里某处黑市有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妇女,她来了省城已经一个星期,省城潭州城的几处黑市,被她搅动着风云。
各种稀罕商品层出不穷,胆子大,进口的商品,多如牛毛。
中年妇女手段频出,拿出来的商品让潭州城那些喜欢进出黑市的百姓们可是尝到了甜头。
要知道马上就过年了,有钱没钱的都要置办些年货。虽然大环境条件不咋滴,但是省会城市人民的生活水平怎么也不太差。
大家对于春节,过年还是舍得的。
不说置办多好的年货,但每样都要置办一点点。
媛媛的生意很好,炒货多,还有对联,以及一些年画,还有一些稀罕的商品,多的是。
每天天不亮,她化妆成一个暴发户的中年妇女在郊外批发商品,然后再化妆成一个愁苦的中年妇女,再去找个黑市摆摊。
每天如此,她忙的不行,下午四点准时收摊走人,吃过晚饭就早早睡觉。早上天不亮她就要到郊区批发,各黑市大佬都来。
年前在收手之前,媛媛打算大赚一把,再收手。
赚钱难啊,明年再考虑考虑,看看要不要继续混黑市。
时间上,还能再混一年半载。
她还没有想好,反正正月,她是不会再混黑市。
她对家里说了,在省城要做一段时间,等腊月二十九下午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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