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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太子的孩子——沈青鲤

时间:2020-12-06 10:01:20  作者:沈青鲤
  她忙着把自己赶走,自己就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吗?
  太子在心底微微一叹,只静静的搂着她。
  “幼宁……”
  徐幼宁捂着他的嘴,小声道:“我不想说话。”
  “好,不说话。”
  徐幼宁缩在他的怀里,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
  那日她从绘春亭回去的时候,模样就叫他担忧。他情愿她大哭大闹,也不想看到她这副模样。
  太子原想着,让她静几日,或许自己能走出来,可现在看来,她根本没办法自己走出来。
  她的伤心、她的难过,全都憋在心里,令她每一日都过不好。
  “还生我的气吗?”太子问。
  徐幼宁摇头,“我说了,跟你没关系。”
  “那好,既然跟我没关系,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现在想的是什么?”
  徐幼宁仍然摇头,只是这一回没有说话。
  太子心下一沉,多少有些不痛快,到底还是耐心地问:“那你觉得现在做点什么,能让你觉得开心一些?”
  徐幼宁当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可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么久没被他抱着怀里,此刻倚着这么个坚实温暖的人,一直缠绕在她心头多日的阴霾仿佛消散了不少。
  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心里居然生出了一丝依赖感。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两只手也紧紧抱着他的肩膀。
  见到徐幼宁这副模样,太子想气又觉得好笑。
  瞧着明明是想自己了,为什么那么多天都不让自己进屋呢?就因为担心自己瞧见她抹眼泪吗?下一次,她再叫自己离开的时候,他得坚决一些。
  由此,他愈加心软,将她搂得更紧,也由着她不说话。
  她不想说,他就不问了。
  徐幼宁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等到自己心里舒坦了,方才抬起脸,犹豫了一会儿,喃喃道:“其实我不只是因为祖母的事……”
  “还有别的事?”
  一提起别的事,徐幼宁的眼泪又出来了。
  太子一下就紧张起来:“到底什么事?”
  “我,我就是,”徐幼宁难过极了,抬起手摸着太子的下巴。
  她该怎么说呢?说她是个来历不明的人?从前她只是没有娘,现在可能连爹也没有呢?
  不行,燕渟是北梁人,如果她真的是北梁人,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更何况,现在这些事情根本毫无头绪,也毫无证据。
  “我……我就是觉得很孤单。”
  孤单?
  太子抓住了她的小手,很柔,很轻。从前她的手有点肉,抓起来软乎乎,这回疫病过后,手也跟着瘦出了骨相,只握着一把骨头,着实可怜的紧。
  他叹道:“我知道,祖母是你最亲近的人,她走了,你很难过,可你现在有我,还有小黄,你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我说的不是这种孤单。”徐幼宁小声道。
  太子疑惑道:“那你说的,是哪一种?”
  徐幼宁苦笑了一下。
  “我的妹妹,徐幼姝,你知道吗?”
  太子知道有这么个人,素心跟他提过,徐幼宁每回回家的时候,这个徐幼姝都会跟徐幼宁拌嘴吵架。
  “她来惹你了?上次不是没见她吗?”
  “你听我说嘛!”徐幼宁道。
  “好。”
  “徐幼姝是我爹最小的女儿,也是太太生的嫡女,上头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她就是家里最得宠的人。”
  “所以,她仗着嫡母撑腰,喜欢欺负你这个庶姐?”
  “我不是说她欺负我的事。”徐幼宁眨了下眼睛,回想起从前的一些事,“其实小的时候,我和徐幼姝常常在一块儿玩的,有一回我跟徐幼姝到亲戚家里做客,我们俩拿瓦片在水池子舀水出来玩,我不小心滑进水池子里,徐幼姝来拉我,自己也没拉住跟着滑了进来。那池子不深,只是底下全是青苔,滑得不得了,我们俩自己走不出来,在池子里呆了好久才有人过来。太太看见徐幼姝那样,抱着徐幼姝就大哭起来,他们好多人全都围着徐幼姝,给她换衣裳,给她擦脸,我就那么浑身湿透地站在旁边。”
  那是徐幼宁第一次感觉到孤单。
  太子听着她的话,想起了当初徐幼宁在他跟前学狗叫的事。
  “从那之后,你的嫡母就不让徐幼姝跟你一块儿玩了?”
  “嗯。”徐幼宁点头。
  不止不让她跟徐幼姝一块儿玩,出门走亲戚也不会带她了。
  太子道:“那是她的亲娘,自然更偏疼她一些。”
  “我知道。我只是很羡慕徐幼姝。被爹爹骂了,太太会把徐幼姝拉到背后护着,太太平时是很顺从爹爹的,但是为了徐幼姝,太太总会跟祖母和爹爹顶嘴。还有……还有大哥,大哥的书院后山有一片橘子林,一到秋天就会结很多橘子,大哥从书院下学回来,每天都会给徐幼姝带一个橘子。”
  “幼宁,这些对你不好的人我会……”
  “他们没有对我不好。”陈氏和徐幼姝另说,徐启平也好,大哥哥也好,他们待徐幼宁没有不好。
  “那你是说?”
  “在他们眼里,我不是亲人。”
  太子的眸光动了动,一时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徐幼宁想起从前的事,只觉得满心都是惆怅。
  从前她只是觉得自己是庶女,他们待自己不一样。现在想想,如果燕渟说的是真的,她跟徐家的人没有亲缘关系。难怪,她在徐家,从来都感觉自己孤零零的。
  “那时候,还有老太太陪着你,是吗?”
  “不一样。”
  “祖母对我很好,可是我如果做错事,祖母也好罚我训我。”
  “难怪。”太子道。
  “难怪什么?”听着他了然于胸的语气,徐幼宁倒是好奇了。
  太子捏了捏她的脸颊,“难怪你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可不得处处小心、时时谨慎吗?
  这样的感觉,太子从前在坤宁宫的时候也感受颇深。
  徐幼宁撅起嘴,不说话了。
  太子看着她可怜巴巴地模样,忽而凑近了道:“如今倒是越发的放肆。”
  “我哪有放肆?”
  太子冷笑,“都敢把我轰出去睡觉了,还不放肆?”
  徐幼宁想反驳,可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这样。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他了。
  敢瞪他,敢挠他,敢顶撞他。
  徐幼宁仰起脸望着太子。
  “殿下,我……”
  “知道自己错了?”
  徐幼宁想笑,却不敢笑。
  “看在你从前过得那么可怜的份上,孤允许你在东宫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8-12 19:15:45~2020-08-13 23:24: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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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4章 
  “你和小黄又不一样。”徐幼宁低声道。
  然而脸上仍然浮出了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
  虽然这不是她想说的, 羡慕的那样东西,可她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脸, 他的心跳有节奏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他是是实实在在的,不是想象的。
  如果, 他是属于她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该多好。
  徐幼宁就这样依靠着他, 不知不觉睡着了。
  午睡起来的时候, 太子已经起了身。
  徐幼宁瞧着他一脸凝重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禁问:“殿下,出什么事了吗?”
  太子听到她的声音, 转过脸道:“刚才重华宫来人传了话,说父皇下午会来华阳宫坐一会儿。”
  皇帝要来华阳宫?
  徐幼宁不禁捂住嘴,吓了一跳。
  虽然她如今什么娘娘、公主的都见过了, 还没有见过皇帝呢!
  往常从太子的只言片语中, 徐幼宁便能感受到, 皇帝的冷酷和无情。
  “殿下, 皇上为什么要过来啊?”
  太子看着手足无措的徐幼宁, 无奈道:“应该是来瞧你的。”
  “瞧我?”徐幼宁更惊讶了, “我有什么好瞧的?”
  “你忘了,父皇如今醉心修行。你的八字和面向都是玄清子瞧好的, 这回你感染了疫症都能痊愈,父皇定然觉得你是个福星,想来瞧个稀奇。”
  当然,太子并没有对徐幼宁说全部的原因。
  皇帝御驾亲临华阳宫,而不是召太子去重阳宫, 这就很说明皇帝是想向众人昭示,他对太子的重视。
  徐幼宁一下就紧张了。
  “那……那我该穿什么衣裳,”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在东宫的时候隔几日就有掌针给她做新衣服,可在文山别院已经好久没有做像样的衣裳了,徐幼宁担忧地捂着脸,“我现在一定难看死了。”
  她这阵子心情不好,每天吃得不香,睡得也不好,虽然她还没有照镜子,可她知道,现在的模样一定憔悴得不得了。
  太子端详着她不足巴掌大的脸,“就这样挺好,让父皇好好看看他造的孽。”
  “不行。”徐幼宁爬起来,远远地照了一下镜子,只看了一眼,便急忙去唤素心了。
  太子看着她坐在妆台前忙活,坐在旁边优哉游哉地喝起了茶。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王吉匆匆进来。
  “主子,圣驾快到了。”
  太子颔首,转身望向徐幼宁:“听到了吧,马上就到了。”
  素心帮徐幼宁打扮完,徐幼宁还是觉得气色太差,可是皇帝既然要到了,也没时间弥补了,只好站起身,跟着太子一齐出去。
  两人站在华阳宫前头,没多时圣驾便至。
  远远的,徐幼宁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人在内侍的簇拥下走过来。
  徐幼宁跪在地上,跟着太子一齐朝皇帝行礼。
  “平身。”皇帝的声音听着比太子还低沉一点,也更加浑厚。
  语气倒是柔和些,听着不像是冷酷的人。
  华阳宫风景最好的地方便是边上的凉亭,皇帝好不容易上来了,自然要坐到那边去,俯瞰着整个御香山行宫。
  太子坐在皇帝的旁边,徐幼宁则是低头站在他的身后。
  “你就是幼宁吧,怎么一直低着头?”
  听到皇帝这么说,徐幼宁只好壮着胆子抬起头,重新向皇帝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下说话。”
  徐幼宁心中一喜。
  因着是拜见皇帝,徐幼宁心里紧张得不得了,方才站在旁边的时候一直腿打颤。
  “多谢陛下。”徐幼宁依言坐下。
  皇帝的面容果然跟他的声音一样,并不凌厉,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道袍,乍看一下十分朴素,仔细一瞧,方能敲出那上头用银线绣了经文。
  “这衣裳上头绣的是葛洪仙人的《抱朴子》仙经。”皇帝看到徐幼宁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笑眯眯道,“这件道袍是去年万寿节的时候,宜妃送给朕的寿礼。”
  “宜妃娘娘当真是用心了。”徐幼宁真是由衷的佩服宜妃,有这份心思,这份手艺。
  难怪,有强势的皇后,有霸道的慧贵妃,宜妃还能在后宫中有一席之地。
  “宜妃手巧,朕的道袍都是她做的。”
  太子道:“父皇怎么突然就来了,上午母妃还说,父皇这几日正在静修,让儿臣过几日再去请安。”
  皇帝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这回因为朕的疏忽,叫你和幼宁受了委屈,朕这心里不好受啊!一想到你差点折在文山别院,朕哪里静得下心悟道啊!”
  徐幼宁看着皇帝这痛心疾首的模样,忽然明白为什么皇后丧子这么多年还能稳居中宫之位,压得慧贵妃和宜妃出不了头。
  皇帝和皇后分明就是绝配,两个人都是和蔼可亲的模样,背后的心思却是连太子都害怕。
  “说到底还是儿臣的不是,父皇把京城的城防交给儿臣,儿臣没有守好京城,以至于让人钻了空子,险些酿成大祸,动摇我朝根基。”
  太子一席话说完,皇帝慈祥的面容上顿时布满了阴霾。
  “狗东西,朕饶不了他!”
  太子默了一会儿,又道:“父皇,儿臣有一个请求。”
  “说吧,只要朕能答应你的,朕都会答应。”
  “这次事涉二哥,儿臣身为弟弟,恐怕不便出面处置,还是请父皇……”
  太子正说着话,皇帝抬手,示意他停下。
  待太子噤了声,皇帝方缓缓道:“此事还非得你出面不可。你是储君,他是下臣,这回朕要你从重处置,好叫哪些狗东西知道什么叫君臣有别。”
  太子的眼神有些冷。
  若是父皇当真想从重处置,根本不会这么说便直接处置了。
  把这事推到太子手里,看来对二哥,父皇还是心软了。
  徐幼宁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有些意外,疫症的事居然是二皇子搞出来的。
  之前太子只说事情跟皇后有关,看来皇后原本是打算把二皇子扶上位吗?
  要亲自处置自己的哥哥……徐幼宁正在为太子担忧的时候,他已经应声道:“儿臣明白了。”
  “朕相信你能把这事处理妥当。”皇帝满意地笑了起来,看着太子紧绷的神情,又语重心长道:“朕这是为你好,打你走入东宫,你就不是你了,而是称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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