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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荔枝很甜

时间:2020-12-06 10:04:49  作者:荔枝很甜
  只怕姑娘嫁过去,侍妾、通房就要数不胜数。
  袁氏又何曾不知旁人的顾忌,连连叹气后,终于是端起母亲的架子,将人请到小室里。
  只是这人不仅来了,还带着一身的脂粉味儿来的。瞧那双眼睛,不知夜里睡了几刻钟,红的红,青的青,那股子颓废的风气,唯恐旁人不知他做什么去了。
  “你、你这——”袁氏拽着绢帕,望着眼前没有坐相的儿子,一时竟说不出训斥的话来。
  陆九霄抬眸,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母亲,有话说便是了。”
  袁氏叹息,侧身道:“皇后娘娘替你相看了几家姑娘,近日你收敛一些,那些——甜水巷,赌坊,便不要去了,皇后的脸面,你总得给一些?”
  陆九霄没吭声,只是眉宇微蹙,半响道:“她管我做什么?”
  “自是圣上的意思,圣上疼你,眼看到了年纪,他操心你的婚事也不足为奇。”袁氏道。
  陆九霄眉头拧得更紧了,那意思分明是——
  圣上闲着无事,管他作甚?
  然,他到底还顾念一丝帝王的威严,只神色恹恹道:“再说吧。”
  陆九霄走后,袁氏望着他方才饮过的茶水,连连摇头。
  伺候的白嬷嬷扶她落座,宽慰道:“夫人,世子是这脾气,慢慢来便是了。”
  袁氏捂着心口,道:“都怨我,打小便纵着他,不敢管,不敢骂,才让他与我生分了,你说他如今的性子,有几分是与我和侯爷赌气才养成的?我这不是害了他吗!”
  白嬷嬷张了张口,终是没再说劝慰的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旁人又怎会明白呢。
  ---------
  四月,已是春末。
  前些日子圣上感染风寒,阖宫严阵以待,不敢开办大小宴会,好容易圣上龙体康健了,李皇后便差人拾掇出一场春日宴。
  以赏花的名头邀来不少适龄的贵女,其意不可不深究。
  骊国至今未立储,圣上原有八位皇子,至今健全尚在的仅有六位,嫡出皇子两位,一位是前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一位便是李皇后所出的四皇子。
  而这二皇子早些年因役都一战监军不利,被打发去了骥阳,因而这最有把握坐上东宫之位的,可不就是四皇子吗。
  如此一来,这准太子妃的身份,自是成了人人争夺的香饽饽。
  不多久,四皇子便进宫来了。
  赵淮旻先是去御花园给李皇后请安,一眼望去,一众姿色相当的妙龄女子,似是因着他的出面,还个个掩面偷偷打量。
  李皇后一呻,摆道:“去给你父皇请安吧。”
  赵淮旻作揖应是。
  皇后又叫住他,皱眉道:“陆世子在乾清宫,你说话忍让着些,别同他生出口角,你父皇不喜。”
  闻言,赵淮旻脸色暗了下去,这声“是”应得便有些愤懑不平的委屈了。
  他与陆九霄一般大,自幼在他里没少吃亏,偏偏父皇偏疼他,他再是不占理,也能成了有理的那方。
  天知道他有多厌烦与那劳什子世子爷在一处出现。
  乾清宫。
  紫陶香炉之上,香烟袅袅。“哒哒”的落子声,在空寂的暖阁显得格外突兀。
  不多会儿,陆九霄执的白子便败了。他倒是无所谓地将棋子丢进瓷罐里,淡淡道一句:“败了。”
  宣武帝摇头“哼”了声,“你这棋艺不仅没进,反而还退了。”
  陆九霄不吭声,垂着脑袋由他念叨,被念烦了就皱着眉头揉了揉耳朵,但到底没出声打断。
  说到口干舌燥,宣武帝低头抿了两口茶,润了润嗓子,终于说到点子上。
  “皇后替你相看的姑娘,可有意的?”
  陆九霄指尖一顿,语气懒懒道:“没。”
  宣武帝紧接着问:“怎么就看不上?何处不合你心意了?”
  正这时,赵淮旻进殿。
  紧接着就听陆九霄不着调的回话道:“歪瓜裂枣,有碍观瞻。”
  “你——”宣武帝轻拍了下桌几,一时竟无言以对。
  那头赵淮旻没忍住,搭腔道:“陆世子日日出入甜水巷,那里的姑娘,花容月貌,将
  陆世子的眼睛都给养刁了。”
  陆九霄嗤笑一声,挑眼看赵淮旻,朝他客气地笑笑,“四皇子身份贵重,去不得,若实在心痒难耐,我给你挑两个送到府里去?是要会唱小曲儿的呢,还是要会弹琵琶的?”
  赵淮旻瞪大眼睛,怒道:“谁心痒难耐了?谁喜欢听小曲琵琶了?陆九霄,你别以为——”
  “行了!行了!吵吵吵,一见面就吵个没完,你身为皇子,竟是没有半点肚量!”宣武帝斥道。
  赵淮旻不得不将怒火压了下来,低声认错。
  静默数刻,宣武帝才缓缓道:“贺家那小丫头在御花园陪着皇后赏花,朕方才一瞧,没想都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倒是怀洲哥哥长怀洲哥哥短的,朕想着,贺家好,你若有意,朕改日——”
  “皇上。”陆九霄皱眉打断他,“臣子无意。”
  瞧瞧。瞧瞧。
  能这样出声打断帝王的,除了陆九霄还有谁?
  赵淮旻都瞧见他父皇面色铁青,眼瞧就要拍桌怒斥,赏几个板子都是轻的。可转眼间,竟是生生将怒意忍了下去。
  宣武帝不解道:“你与贺家素来交好,当年你与贺忱亦是——”
  话说到这,他骤然收声。
  莫说是殿内伺候的宫人,连一旁看戏的赵淮旻都不由僵了背脊,偷偷瞥向陆九霄。
  好半响,陆九霄才起身,作揖道:“既四皇子有事相谈,臣子告退。”
  “你等等。”宣武帝喊住他,“你父亲镇守冀北,劳苦功高,你就算不能承他衣钵,也总不能成日无所事事,朕思来想去,还是给你安个差事才好,官不在大,在于体面。”
  就这,陆九霄还是婉拒了。
  赵淮旻简直目瞪口呆了,见过不识抬举的,没见过如此不识抬举的。
  陆九霄走后,他愤懑道:“父皇,您何必对他那样好?”
  “你懂甚。”宣武帝面色郁郁道。
  ---------
  刚出乾清宫,行至午门,便见尹忠一路匆匆奔至面前。他上前低语两句,陆九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不几时,便匆匆踏上马车。
  一路追随而来的贺敏都没来得及同她说句话,便见他的马车扬尘而去。
  丫鬟道:“陆世子这匆匆离去,想必是有急事罢。”
  贺敏紧紧攥住心,方才乾清宫的对话,陆九霄前脚刚走,后脚便传进她耳里。
  怀洲哥哥,当真是拒了圣上原打算给他们的指婚。
  她十分不解,怀洲哥哥待她是极好的啊。整个京都放眼望去,他只对她有所不同,替她解围,为她犯险,纵容她,忍让她,为何就是不娶她?
  思此,贺敏咬咬牙踏上马车,“快,跟上。”
  车轮辘辘,一路行到甜水巷。
  赶车的小厮将马车停在巷子口,小心翼翼地回头问:“姑娘,可还要进去?”
  贺敏怔怔地撩开车帷,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一点也不出她意料,他便是贯爱来这样的场所,她又不是第一回 知晓。思此,贺敏重重咬了咬唇,正欲应声“回吧”,却又听前方传来辘辘之声。
  她赶忙让小厮将马车靠边停放,自个儿则撩开了一条缝隙。
  然而,贺敏很快就石化原地了。
  擦肩而过的红顶马车,风拂过车帷,贺敏从缝隙恰能将里头的人和物尽收眼底。
  里头的男人正捏着女子的下颔,凑得极近,极近……
  贺敏眸子都瞪红了,梗着脖颈朝身侧的丫鬟道:“你不是说,怀洲哥哥素来不带这些妓-子走么?那这是什么?”
  小丫鬟也愣了,磕磕巴巴道:“奴、奴婢打听过,是从未曾……”
  “行了!”贺敏冷脸打断,“跟上去,快啊。”
  那头,红顶马车稳稳在玺园门前停下。
  沈时葶弯腰钻出马车,心心念念着密室里那人的病情,才抬脚要踏过门槛,便被陆九霄拽住了胳膊。
  她回头道:“世子,怎么了?”
  陆九霄捏了捏她的脸,却是在大门之处,重重吻了下来。
  半点征兆也没有。
  沈时葶眼眸瞪大,一时懵了住,待回过神来时下意识推搡了一下,却被陆九霄抵在了漆黑大门上,“砰”地一声,很是响亮。
  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是纤云算着时候差不多,正出来接人,见大门半开,她踏出门槛,着急道:“世——”
  纤云脚步一顿,剩下那两个字生生咽了下去,眼珠子都要惊掉了。再一扭头,见尹忠与秦义二人早就识地背过身去,便也着急忙慌地捂住眼睛。
  须臾,那两个人嘴唇之间发出“啧”地一声,陆九霄微微退开了些,沈时葶头昏脑胀,腿一软险些跌下去。
  幸而男人及时扣住她的腰。
  他指腹在姑娘唇角擦了擦,哑着声道:“走了。”
  “哞”地一声,沉重的大门阖上。
  藏身拐角处的贺敏整个人如风石雕,直愣愣地盯着牌匾上的“玺”字瞧,似是要瞧出个窟窿来才肯罢休。
  这宅子,她都极少踏进过,一个妓-子,怎么能?
  ---------
  西厢,书房外。
  陆九霄斜倚在红木方柱上,秦义从院走来,道:“主子,姑娘走了。”
  男人烦躁地弯了弯唇,应了声“嗯”。
  他舌尖碰了碰唇角,似是还留有她唇脂上的果香味儿。
  这味道于陆九霄来说很是新鲜。
  他没有亲吻人的嗜好,甚至不喜,厌恶。
  上一回吻住那两片软乎乎的唇瓣时,还是那小姑娘不知死活地给他用嘴斟酒,满嘴的酒味儿,什么都尝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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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半吊子
  静谧的内室里,仅有微弱的衣袖擦过的簌簌声,一抹纤细身影坐于床头,一根针一根针地定在高寻的乌发间。
  紧接着,她执起那只枯瘦的腕,两指并拢搭在脉搏间。
  纤云端着琉璃盆盛的热水,忍不住挑起眼帘往那细细白白的脖颈上望了一眼,再往下,是不堪一握地腰肢,就那么一圈大,用窄窄的水蓝衣带系着,勾出令人遐想连篇的姿色。
  上回世子便带了这位姑娘来此,她便深觉不同寻常,隐约有些猜测,直至今日在门外瞧见的那一出……
  纤云脸一红,抿着唇低下头去。
  那么灼热的打量,很难不让人感知。
  沈时葶的颈部挺得格外直,实则那一条凹凹凸凸的背脊早就僵住。
  须臾,她收了,轻咳了声道:“其余无碍了,不过我瞧他足僵硬得厉害,若是能常常按上一按,若真有醒来的一日,也不至僵立难行。”
  纤云回过神来,忙应话道:“如何按?不知可有讲究?”
  闻言,沈时葶思忖片刻,从腰间抽出一条素白帕子,覆在高寻,执起那只干柴似的,缓缓揉摁,往后掰直,往前伸展,又用食指与指夹住其一根指头,摁住往外拖拽。
  如此一番,她才仰头道:“这样,每日重复五六回,臂膀、双腿就轻轻敲击便可。”
  纤云仔细听着,连连颔首,才将水递了上去,“多谢姑娘赐教,姑娘净吧。”
  陆九霄倚在廊下,见纤云端水而出,蹙眉问:“这么久,他如何了?”
  “无大碍,沈姑娘施了针后脸色便好转了,沈姑娘当真心细,还教授奴婢一套揉摁的法子。”
  陆九霄眉间一抬,轻点了两下头,才抬示意她下去。
  不多久,小姑娘便提着裙摆从书房里踏了出来。
  她瞧见陆九霄时,身形一顿,径直移开目光,后又皱着眉头道:“这木僵之症当真无药可解,哪怕是日日用参片含着,也未必就能醒。”
  这话她第一次就说过了。
  陆九霄也并非不知这症状难解,醒不醒全看命,于是斜睨她一眼道:“就你这半吊子医术,我也没指望你能把他弄醒。”
  闻言,小姑娘那双眸子微微瞪大了些,仰头看他,瞳孔似都亮了几分。
  她虽不说医术精湛,可也是颇有天赋的。五岁她便能闻香辨药材,十岁能替人号脉,疑难杂症虽解不了,解治寻常病痛却是信拈来。
  眼下不过是吃了年纪小的亏,若是再给她个五载……
  思此,沈时葶眼眸暗了下去。她那小扇子似的睫毛飞快扑簌了两下,垂眸撇过头去。
  陆九霄眼眸微眯,强掰过她的下颔,“怎么,我说错了?”
  沈时葶被他捏得下巴疼,轻轻往后挣了一下没挣开,眉宇轻蹙道:“既是知我不行,世子应早早寻名医诊治才是。”
  陆九霄轻嗤一声,松开她,道:“你都说这人醒不醒未可知,既是听天由命,名医就能逆天改命了?”
  沈时葶被他怼得哑口无言,若是其余病症名医或许还真能逆天改命,可这病……那是真的无法了。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陆九霄眼底带着一丝怼赢她的讥讽,转身步入小径。
  沈时葶原地咬了咬唇,她有时候真觉得这人有病,脾气坏得能上天,浑身是刺,逮谁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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