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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荔枝很甜

时间:2020-12-06 10:04:49  作者:荔枝很甜
  此时,贺禄鸣、岑氏与贺凛都端端坐于前。
  沈时葶按规矩跪于主座前,给岑氏与贺禄鸣敬了茶,“阿爹阿娘请用茶。”
  “誒,誒。”岑氏红着眼接过,抿了两口后赶忙将她扶起,碰了碰沈时葶染着红妆的小脸,含泪笑道:“还没回府几日,又要将你嫁出去。”
  贺禄鸣摇头笑,“就在对门,你们母女想见还不容易?”
  岑氏横他一眼,“那能一样吗?”
  “是是是,不一样,不一样。”贺禄鸣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
  沈时葶见状蓦地笑起来,“阿爹说的是,我往后常回府,陪阿娘念经礼佛。”
  须臾,侯府的嬷嬷又来催了一次妆。
  按骊国习俗,新郎催妆次,新娘这方便要送她出府上轿。
  贺凛淡淡道:“阿娘,你与阿葶多说两句,让他候着。”
  岑氏失笑,“小心误了你妹妹的吉时。”
  贺凛皱了皱眉头。
  于是岑氏扶着沈时葶出了厅堂,两个男人紧随其后。
  只听岑氏道:“你婆母是个好相处的人,不会刁难你的,但你也切忌新妇本分,前阵子嬷嬷教你的可都记下了?”
  沈时葶点点头,“记下了。”
  岑氏又说:“旁人的委屈都算不得委屈,可若是自家夫君给你苦头吃了,也决不能忍气吞声,不必担心给府里添麻烦,阿爹阿娘都不怕麻烦,你记着,我贺家的姑娘不受委屈。”
  说到此处,沈时葶才红了眼。
  她自幼在沈家,从未肖想过出嫁时能得母亲千般嘱咐万般牵挂,她哽咽一声,“我记着了。”
  说话间,将至府门前。
  岑氏举起她握着大红喜扇的,将那面却扇遮住她的脸,“你从此处踏出去,就是他陆九霄的妻了,阿娘没能让你前十几年好过,只盼你往后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沈时葶对着却扇面上的一对鸳鸯眨了眨眼,一颗泪珠子落了地,她颤声道:“谢阿娘。”
  岑氏不得不松了。
  按习俗,新娘是由父兄搀到花轿上,于是贺凛握住小姑娘的,缓缓踏出贺府门槛。
  门外是迎亲的仪仗队,陆九霄一身大红婚服立于马前,负看着执扇掩面的女子款款而来。
  他背在身后的轻轻握成拳,面上十分从容。
  从贺凛接过那只软软嫩嫩的小时,陆九霄没忍住在她掌心摁了两下。他从她扇子的间隙瞧见那张灼若芙蕖的姿容,在无意撞上他的目光时,微微闪烁,含羞垂眸。
  嫁衣似火,袅袅娜娜,清眸流盼,百媚丛生。
  陆九霄喉结微动,她这样的人,阖该用这大红花轿迎进门。他想。
  新娘上轿,新郎上马。
  喜娘在旁扯着嗓音喊:“新娘起轿——”
  顷刻间,锣鼓敲响,唢呐喧天,浩浩汤汤的仪仗队绕着京城走了一圈,所到之处,皆令人羡慕不已。
  那马儿上的郎君呐,实在是俊得万里挑一。
  迎安大道的香粉铺子里,茴香隔着乌泱泱的人群瞥了一眼,眉宇微蹙,不是伤感,不是嫉妒,而是满满的不解与疑惑。
  她想过陆九霄会娶妻,永定侯府的世子爷,身份摆在那,娶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她不曾想他娶妻时会是如此神情,戾气尽收,眉梢轻展。他素来不吝啬予人笑意,可那个倚在戏楼看台上的人,眼底的笑意轻挑又
  颓废,像是蒙上了一层琉璃罩,看得到,碰不到。
  与眼前打马游街的新郎,仿佛只是长了一张相似的皮囊,其余并不相同。
  她从前常常说,陆九霄这样的人,陆九霄这样的人……
  可陆九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她也未可知。
  “小夫人,咱们还走吗?”丫鬟轻轻唤道。
  茴香乍然回神,“走,就买这两盒香粉吧。”
  眨眼间,迎亲的仪仗队就消失在迎安大道尽头。
  黄昏时刻,红霞漫天,永定侯府总算是迎了新妇进门。
  拜之后,沈时葶一执扇掩面,一攥着与陆九霄同一根的红绸带,一路穿过无人的回廊,只听男人低声问:“累吗?”
  沈时葶隔着扇面摇头,“不累。”
  陆九霄轻哂,怎么可能不累,光是游个街,他一个男人尚且乏力,别提她顶着沉重的凤冠霞帔端端坐一路了。
  至松苑,沈时葶偷偷四下瞥了一眼。
  整个松苑布置得红火喜庆,她险些要认不出此处。
  待进了贴着大红喜字的婚房,喜娘牵她落座,道:“二位可饮合卺酒了。”
  陆九霄侧头看望她,握住她持着扇柄的,缓缓摁下,露出那副灿若朝霞的姿色。
  他勾了勾唇,抬斟酒,而这斟酒的动作蓦地一滞,陆九霄眉梢轻轻扬了一下,倒不曾想,他也有给她斟酒的一日。  “给。”他将银制酒樽递给她。
  沈时葶避开男人的灼灼目光,接过酒樽,对饮而尽。
  “噔”一声搁下酒樽,陆九霄掌心贴着她的侧颈,满眼的旖-旎,沈时葶忙用双抵开他的胸膛,“你,你要出去敬酒了。”
  陆九霄“嗯”了声,道:“你要是累了先躺会儿,饿了就拿桌上的糕饼垫垫肚子,没那么多规矩。”
  他顿了顿道:“凤冠太重可以拆,婚服……等我回来再给你脱,好不好?”
  沈时葶拳头抵着圆木桌面,沾染胭脂的脸颊似是要烧起来,她故作镇定地点了两下头。
  陆九霄走后,喜娘搀她坐下,去给她拆发髻上繁重的凤冠,笑道:“世子对夫人可真是体贴。”
  沈时葶盯着鞋面上的鸳鸯瞧,小声嘟囔道:“他以前可不是这样……”
  另一边,喜宴上。
  今日来的多是达官贵人,难得遇婚宴,免不得要与陆九霄这位当朝新贵,新帝面前的红人多攀谈几句。应付这些别有心思的官员,又饮了几盏酒后,陆九霄捏了捏眉心落座。
  孟景恒已然喝得尽兴,攀着陆九霄的脖颈打了个响嗝,醉醺醺道:“恭喜,恭喜啊陆世子,这成婚啊便是往自己脖颈套了锁链,往后你便能明白我的苦楚了。”
  陆九霄瞥了他一眼,“我成婚跟你成婚不一样。”
  孟景恒撇嘴,不就是男人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他惆怅道:“你娶的是贺家的姑娘,往后我们也不好太过放肆。”
  陆九霄拂开他,一本正经地弹了弹婚服,“谁跟你我们。”
  他颇为嫌弃地朝唐勉道:“赶紧的给他弄走。”
  唐勉失笑,拽着孟景恒去讨了碗醒酒汤。
  已至亥时,庭园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嬉闹声、交谈声从院子这头传进院子吗头,沈时葶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喧嚣,百无聊赖地在屋内走了一圈。
  这间屋子,她再是熟悉不过。
  倏地,她脚步一顿,目光落在檀木橱柜上的一个木匣子上。
  这只匣子,是她的……
  她上前取下,揭开一瞧,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当初走得急,她连拾掇的时间都没有,再后来,因这些都不是甚重要物件,沈时葶便没想要回。
  这其,唯有两样物件叫她微微一怔。
  她曾想方设法从陆九霄那得来的平安扣,和那只装着避子药的瓷白药瓶……
  沈时葶握着这两样东西,思绪一下飘得很远——
  那个红粉醉人的长廊下,男人一身暗红单衣,笑着问她要不要跟他。
  又在她试图逃出花想楼时,一句话将她打入无尽黑暗,却紧接着给她抛了个橄榄枝,然又在她试图争取更多时,一句“别想讨价还价”让她乖乖就范。
  那日在马车上,他捏着她的下颔提醒她说“就是出了甜水巷,你也是花想楼的人,难道不知道吗?”几近碾碎她唯剩的一点尊严,却又在马车坍塌时率先将她护在身下……
  此后种种,皆叫人无法揣度。
  眼下回想起来,几分好几分坏,真真是算不清。
  怔神之际,屋外一阵骚动。
  秦义搀着陆九霄叩门,陆九霄已然没了意识,站都站不稳,秦义还同身后一众酒鬼道:“各位公子行行好,瞧世子醉成这样,哪还能再喝啊?”
  陆九霄配合地囫囵了几句醉话。
  几人见状,只好作罢。
  沈时葶匆匆放下的物件,才拉开门,陆九霄便抱住了她,整个重量都倚在她身上。
  姑娘踉跄一步,险些跌倒,急急扶住他道:“怎的喝这么多。”
  阖上门后,她试图搂着醉不成样的男人去到榻前,然却被陆九霄死死抱住,男人埋首在她脖颈间,低低地笑起来。
 
 
第106章 正文完
  那声声低笑钻进耳朵,沈时葶耳尖发麻,半响道:“你没醉啊?”
  陆九霄“嗯”了声,就着这个姿势扣紧她的腰肢,直将人抱了起来,走至桌前。
  沈时葶双脚蓦地悬空,忙搂住他的脖颈。
  陆九霄将人放下,他虽没醉,但也确实被灌了不少酒,是以正欲提壶倒杯茶,却忽的瞥见桌前那只眼熟的小匣子。
  以及被匆匆搁置下的平安扣与避子药。
  几乎是立即,男人上动作一顿,他缓缓放下茶壶。
  陆九霄面无神色地拿起那只瓷白色药瓶,心上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素来没管过她怎么避子的,只偶尔夜里欢爱之后,见她惺忪着双眼摸去过桌前用过药,她这么听话聪明,不必他提点,这些事她都能做好。
  现下想来,他对她当真是很混账。
  男人喉结微动,揭开灯盏罩,将药瓶里的药丸倾洒而进,烛芯“兹兹”地摇晃了两下,随即燃烧殆尽。
  他随将药瓶丢出窗外。
  沈时葶默了默,将他没倒完的茶水倒至杯沿的分之二,递给他道:“先润润嗓子,我去让弄巧端碗解酒汤来。”
  陆九霄扣住她的腰,垂眸看她精致的妆容,伸抚了下姑娘散下的乌发,抿了抿唇道:“我若早知有今日……”
  他顿住,没说下去。
  闻言,沈时葶眼睫轻颤,目光盈盈地抬头看他,等他说后半句。
  陆九霄轻笑了声,习惯使然地去捏她白嫩的后颈,讨好似的揉了两下,他将人揽进怀里,用唇摩挲她的耳垂,低声道:“可没有如果了,但从今往后,你在陆家,我护着你。”
  沈时葶带着微弱哭腔应了声“嗯”。
  男人的唇从耳侧往下,在她颈间流连,她忙拽住他两侧的婚服,“别在这……”
  陆九霄将人提起,抱到榻前。
  这一身嫁衣,漂亮归漂亮,但繁琐也是真繁琐,层层叠叠,光是一个束腰的衣带便从这头绕到那头,叫人解得很是不耐。
  室内静谧,二人相对而站,陆九霄低头认真地解她的衣带。
  沈时葶看他微微垂下的眼睫,稍显风情的眉尾,她藏在宽袖的十指蜷起,轻声道:“夫君。”
  夫君——
  “嗙”地一声,窗外吹来一阵夹杂着草木香味的风,将微敞的花窗吹开,那一下撞击,直让陆九霄心头一跳。
  陆九霄一颤,好容易要解开的衣带蓦地被打了个死结,男人神色微滞,佯装无事发生地“嗯”了声。
  “你,你一会儿能不能轻点。”
  闻言,陆九霄喉结微滚,口干舌燥地皱了皱眉头,那扯着衣带的动作都不由暴躁了些许,最后他不耐烦地看了沈时葶一眼,转而走去架子旁,回来时,上多了把剪子。
  沈时葶:“誒,你别用——”
  “咔嚓”一声,那条绣着金色纹路的大红衣带瞬间断成两截。
  见状,她幽怨地凝了他一眼。好好的婚服,穿了还没一日……
  很快,便只剩一身大红单衣挂在身上。
  喜被上,沈时葶直地躺着,感受到男人灼热的指腹在锁骨处重重摩挲了两下,至薄红,才往下。
  衣襟上的丝带蓦地松开,莓果在他轻含慢吐缓缓战栗。
  小姑娘太白了,在这张红得耀眼的榻上,她那如凝脂的肌肤白到简直刺眼。
  何为良人复灼灼,席上自生光。不外乎如此。
  陆九霄目光忽暗,在她白净的月要窝处掐了一把。
  “嗯……”沈时葶红着眼哼唧一声。
  陆九霄便彻底没耐心了。
  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臋,示意她抬脚。
  然,沈时葶却是磨磨蹭蹭地搂住他的脖颈,羞红的杏眸卯足勇气直视他,“你再说两句。”
  陆九霄愣了一下,疑惑地朝她挑了下眉头。
  “就是方才你说的,从今往后……你再多说两句。”
  陆九霄微滞,当即笑了声,戏谑地垂眸看她。
  沈时葶忙避开他的目光,将脑袋埋在他颈肩上,搂着他的脖颈摇晃了两下,“夫君。”
  陆九霄嘴角轻扬,拨开她的小,俯身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后,含住她羞红的耳垂,“听够了吗,夫人?”
  这回,沈时葶一整张脸都是薄红色的。她老老实实抬起腿。
  然,她很快便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在榻上的话,无论说得多漂亮,该到关键时候,是半分都不肯让她的。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陆九霄的花样,比那画册里的还多,一会要她侧卧,一会要她趴着,一会又要她跪着……
  窗外枝声簌簌,窗内莺啼绵绵。
  陆九霄心想,她这一声声情-动的嘤咛,比丝竹管弦还好听。
  直至后半夜,小姑娘红着双眼瞪他时,陆九霄才想起“收敛”二字如何写。
  他
  轻咳一声,总算舍得叫水沐浴。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后,陆九霄侧卧着揽着人,伸在那条被折腾得惨兮兮的缝隙上摩挲了一下,亲了亲她被热水浸红的小脸:“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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