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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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一点!林昌的行为是妥妥的强*!婚内强*也是强*!放在现代社会是要坐牢的!不管夏金桂人品怎么样,做过什么,林昌的行为也是犯·罪。
但因本书背景是在古代,所以……巫只能让夏金桂把林昌挠个稀巴烂了。
第二,夏金桂这里的行为和原书略有不同,似乎没有原书在薛家那么放肆,是因为林昌不是(原书中的)薛蟠。
“况且见薛蟠气质刚硬,举止骄奢,若不趁热灶一气炮制熟烂,将来必不能自竖旗帜矣。”
“薛蟠本是个怜新弃旧的人,且是有酒胆无饭力的,如今得了这样一个妻子,正在新鲜兴头上,凡事未免尽让他些。那夏金桂见了这般形景,便也试着一步紧似一步。一月之中,二人气概还都相平,至两月之后,便觉薛蟠的气概渐次低矮了下去。”
以下是巫的个人分析猜测:
薛家求娶夏金桂时,夏家应该不知道薛家的真实情况(薛蟠身上的人命官司,还有薛家渐渐已经倒了)。
等夏金桂和薛蟠成婚后,渐渐知道了真相,又在薛家过得不顺心,因此有了底气作闹。
毕竟是曹公亲笔,夏金桂“若论心中的邱壑经纬,颇步熙凤之后尘”。
让我们来看看原书里夏金桂的“英武”事迹(只举前八十回的例子):
薛蟠再来找宝蟾,已无踪迹了,于是恨的只骂香菱。
至晚饭后,已吃得醺醺然,洗澡时不防水略热了些,烫了脚,便说香菱有意害他,赤条精光赶着香菱踢打了两下。
香菱虽未受过这气苦,既到此时,也说不得了,只好自悲自怨,各自走开。(夏金桂陷害香菱撞破薛蟠宝蟾之事)
忽又装起病来,只说心疼难忍,四肢不能转动。请医疗治不效,众人都说是香菱气的。
闹了两日,忽又从金桂的枕头内抖出纸人来,上面写着金桂的年庚八字,有五根针钉在心窝并四肢骨节等处。于是众人反乱起来,当作新闻,先报与薛姨妈。薛姨妈先忙手忙脚的,薛蟠自然更乱起来,立刻要拷打众人。
……
薛蟠更被这一席话激怒,顺手抓起一根门闩来,一径抢步找着香菱,不容分说便劈头劈面打起来,一口咬定是香菱所施。
金桂听见他婆婆如此说着,怕薛蟠耳软心活,便益发嚎啕大哭起来,一面又哭喊说:“这半个多月把我的宝蟾霸占了去,不容他进我的房,唯有秋菱跟着我睡。我要拷问宝蟾,你又护到头里。你这会子又赌气打他去。治死我,再拣富贵的标致的娶来就是了,何苦作出这些把戏来!”
金桂听了这话,便隔着窗子往外哭道:“你老人家只管卖人,不必说着一个扯着一个的。我们很是那吃醋拈酸容不下人的不成,怎么‘拔出肉中刺,眼中钉’?是谁的钉,谁的刺?但凡多嫌着他,也不肯把我的丫头也收在房里了。”
金桂意谓一不作,二不休,越发发泼喊起来了,说:“我不怕人笑话!你的小老婆治我害我,我倒怕人笑话了!再不然,留下他,就卖了我。谁还不知道你薛家有钱,行动拿钱垫人,又有好亲戚挟制着别人。你不趁早施为,还等什么?嫌我不好,谁叫你们瞎了眼,三求四告的跑了我们家作什么去了!这会子人也来了,金的银的也赔了,略有个眼睛鼻子的也霸占去了,该挤发我了!”
自此以后,香菱果跟随宝钗去了,把前面路径竟一心断绝。
虽然如此,终不免对月伤悲,挑灯自叹。本来怯弱,虽在薛蟠房中几年,皆由血分中有病,是以并无胎孕。今复加以气怒伤感,内外折挫不堪,竟酿成干血之症,日渐羸瘦作烧,饮食懒进,请医诊视服药亦不效验。
那时金桂又吵闹了数次,气的薛姨妈母女惟暗自垂泪,怨命而已。薛蟠虽曾仗着酒胆挺撞过两三次,持棍欲打,那金桂便递与他身子随意叫打,这里持刀欲杀时,便伸与他脖项。薛蟠也实不能下手,只得乱闹了一阵罢了。如今习惯成自然,反使金桂越发长了威风,薛蟠越发软了气骨。
宝蟾却不比香菱的情性,最是个烈火干柴,既和薛蟠情投意合,便把金桂忘在脑后。
近见金桂又作践他,他便不肯服低容让半点。先是一冲一撞的拌嘴,后来金桂气急了,甚至于骂,再至于打。他虽不敢还言还手,便大撒泼性,拾头打滚,寻死觅活,昼则刀剪,夜则绳索,无所不闹。
金桂不发作性气,有时欢喜,便纠聚人来斗纸牌,掷骰子作乐。又生平最喜啃骨头,每日务要杀鸡鸭,将肉赏人吃,只单以油炸焦骨头下酒。吃的不奈烦或动了气,便肆行海骂,说:“有别的忘八粉头乐的,我为什么不乐!”
薛家母女总不去理他。薛蟠亦无别法,惟日夜悔恨不该娶这搅家星罢了,都是一时没了主意。于是宁荣二宅之人,上上下下,无有不知,无有不叹者。
第379章 装相
夏金桂再想, 林昌又毕竟是举人,她就是再找,也难找到这样出息的人了。
再说林家也有好处, 那便是家里没钱, 总要靠着她的。
今儿她受了这些委屈,倒要看林昌究竟是不是个真有出息的。
若他往后为官作宰给她请来诰命,能让她享尽荣华,那今日的事不过就是小事。
若他一辈子也没考上进士, 或是考上了不过碌碌小官, 还待她不好,那她倒要让他尝尝她的手段!
夏金桂心中想明利弊, 又想起她娘说的先要把住嫁妆银子,然后生下儿子,再拿住丈夫的心等话, 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经过刚才这一回, 她已经大概知道些林昌的脾气,便忍气低了头垂泪,哭诉道:“大爷也莫要怪我, 今日我才来,一个人不认识,久等了大爷不来,心里自然焦急, 见大爷来了, 便想多问两句。”
“我也不知是哪里惹了大爷不高兴,大爷这样……这样……着实是疼得很。”
说到此处, 夏金桂半是假装半是真心做出害怕的样儿,瑟缩一回, 掩面啜泣。
夏金桂样貌着实生得不差,又着意打扮得娇艳,身上披着一袭鸳鸯戏水的红衣,此时她粉残妆懒,低头落泪,叫林昌看在眼里,不由得起了几分怜惜。
林昌便把手搭在夏金桂肩膀上,忍着伤口摩擦布料传来的疼痛,不自在的安抚道:“确是我做得不妥,下次会注意些的。”
夏金桂费了半天的力,只听见这干巴巴的一句便没了下文,差点儿没忍住把林昌推开。
但看见他手臂上还滴着血,夏金桂只好在袖中攥紧了手,低声道:“我箱子里有带来的药,还有白布,我叫人打水进来,咱们都抹上些,再给大爷包起来罢。”
林昌看了她两眼,“嗯”了一声,夏金桂便朝外唤人。
丫头们都低着头进来,宝蟾走在头一个拉开床帐,看见大爷和奶奶的情状,吓得张嘴就要叫喊。
夏金桂瞪着她,斥道:“谁都不许多嘴!去打了热水过来,再把我箱子里那些药粉药膏都拿来!”
林昌听夏氏对丫鬟说话这样严厉,不由又皱起眉头,心道这夏氏出身大家,怎么这么没教养?
但丫头们面前,林昌也不好多说,加上他身上疼得厉害,便只看夏氏使唤丫头们打水擦拭上药,折腾到过了子时,终于能躺在床上安歇。
而夏金桂却一直着意留意林昌的神情,着意观察,心内琢磨,不一会儿便琢磨出些门道。
婚礼一日极忙,撑到了这会儿,林昌已经精疲力尽,躺在枕上欲睡,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得上了药的地方儿刺痛得很,偏头看躺在他身旁的夏氏,又灰心为什么娶了这么个人。
而夏金桂也身上不舒服,觉得撕裂般的疼,暗恨怎么就没再挑挑就答应了婚事,以至今日受这样折磨。
两人一夜都不曾安睡,第二日又要早早起来给父母敬茶,眼下皆有乌青。
夏金桂还可用脂粉遮掩,林昌却没什么遮挡的,就这样去见了林满卫氏和林杏。
卫氏看见林昌眼下的乌青,又看夏氏行走十分不方便,先是一喜看来夏氏果真勾住了昌儿,后又不满夏氏怎么也不知劝着昌儿些,若是让昌儿掏空了身子,可怎生是好?
看来她娘鲁氏不省事,夏氏也不是个省事的!
她城府不深,心里想了什么,面上就带出几分,夏金桂敬茶时,她便故意让夏金桂多跪了一会儿才接茶。
夏金桂本就身子不爽利,先是看见卫氏使脸色,后又见她故意为难,心生一计,索性正好儿把昨晚没发出来的气一并算到卫氏身上。
她接过卫氏的礼,眼前正是一片晕眩,不必装作站不稳的样儿便已经摇摇晃晃,一翻眼晕倒在地。
满屋皆惊。夏金桂带来的丫头皆扑上来摇晃,哭道:“奶奶!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卫氏故意为难了一会儿夏氏,林满林昌都是看见了的。
本来他们都没当回事儿,林满觉得他们受了夏家这些折磨,现在夏氏已经成了他家媳妇,就该让她知道规矩。
林昌昨晚忍气吞声给夏氏赔了不是,今早起来一见到爹娘头上的白发,想着让夏氏知道些厉害也好。
现见了夏家的人吵嚷起来,夏氏紧紧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他们爷俩皆慌了神。
林满还皱眉,觉得夏氏身子太弱,怎么费了大劲,娶回来一个病秧子,可怎么给家里传宗接代?
而林昌心内知夏氏昨晚受了磋磨,便以为是他磋磨得太狠,夏氏身子受不住的缘故,心内更多添了心虚。
且还没等他说话,夏金桂的丫头已经吵嚷起来,更叫他心慌。
林昌病急乱投医,生怕夏金桂真出个好歹,竟弯腰把她抱了起来,飞跑着回了他们新婚的院子,夏金桂的陪嫁丫头都忙跟上。
林满卫氏皆愣住了,卫氏还在想怎地一个晚上夏氏就把昌儿勾得这样,看来真是难缠,就被林满狠推了一下,斥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过去看看!”
卫氏欲要生气,看见林满一脸怒色,反不敢怎么样了,只得忍气吞声的一甩帕子跟过去。
林杏全程围观了这一场爹娘兄嫂的闹剧,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只当自己是个透明人儿。
她其实不想掺和哥哥和新嫂子的事儿,但卫氏已经跟了过去,林杏不想和林满同处一屋,便也做担心的样儿一齐过去了。
大婚后的第一日,新娘子就晕倒了,这若传出去外人不知该怎么想,卫氏本不想叫太医大夫过来。
但夏金桂陪嫁来的人太多,都看着卫氏林昌,卫氏没有法子,只好命人悄悄去请位大夫。
既在夏金桂院子里,去请大夫的自然是夏金桂的人。
而宝蟾是个有三分机灵的丫头,又见到了昨晚夏金桂的模样,悄悄儿的出去,拦住那婆子,告诉她道:“你请个偏妇科的大夫过来,多给他几两银子,告诉咱们姑娘是给折腾晕的。”
婆子听这话里头还有事儿,看了宝蟾两眼,悄声道:“这话可不能浑说!姑娘没经过人事儿,可能作准?”
宝蟾其实不大通人事,却觉得姑娘昨晚都那样儿了,定是大爷折腾狠了,便不耐道:“你只照我说的办就罢了!”
这宝蟾从小服侍夏金桂,乃是她身边第一个难缠的丫头,婆子没奈何,只得收了银子,果真去请了个大夫回来,又暗地嘱咐他几句话。
那大夫虽收了银子,却不是那等庸医,也是在衙门里挂了号儿,才出来开医馆的。
他一诊治,还真诊治出来夏金桂虽是装晕,她的脉象却的确是气血虚弱经过磋磨。
见屋内装饰得都是红色,帐子也是大红的,知这位奶奶是新婚就遭受此等待遇,大夫家里也有女儿,颇觉她有些可怜,便起身隐晦告诉卫氏和林昌,夏氏年轻经不起折腾等语,很是说了几句,又给开了几幅药。
听见大夫这样说,卫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心道好容易和一个狐狸精退了婚,怎地又娶进来一个妖调的?
而林昌被大夫揭破了面皮,却想的是若不是娘故意要难为夏氏,此事也不至于被揭破,等送走了那大夫,回身往屋内走时,便给卫氏撂下话道:“娘,你以后少起那些没用的心思罢,就为难她一两次,有什么意思?”
卫氏脚步一顿,不敢相信昌儿竟为了夏氏说她!
上回……上回昌儿这个声气儿和她说话,还是和那莲姑娘退婚的时候!
卫氏心中悔恨怎么千挑万选还是娶回个狐狸精,才和昌儿成婚第一日,就把昌儿勾得晚上不好生歇息,今儿还这样和她说话!
她心灰意冷,悲愤至极,索性连面子情儿都不顾了,也不去看夏氏,扭头就往正院去找林满诉苦。
林满一心以为夏氏身子不好,怕不好生育,只他是公爹,不好往儿媳妇院里过去,只好在屋内等着。
他在地上转悠了半日,终于等到卫氏过来,看见卫氏哭丧着脸,他几步走过去,抓住卫氏问道:“怎么?她真不能生?”
卫氏一愣,问道:“谁?谁不能生?姓夏的不能生?”
他两个互相看了一会儿,林满不耐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她不是不能生,你怎么拉个脸拉这么长?”
卫氏悲从中来,把这林满的胳膊,双眼含泪道:“老头子!可了不得了!咱们呐,给昌儿娶回来一个狐狸精!”
她口中的狐狸精夏金桂,正娇弱的倚在林昌怀里,就着他的手喝粥。
夏金桂昨晚不曾好睡,想了一整夜,发现林昌可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他既吃软不吃硬,那她就不能和他犟着来,最要紧的便是先尽量把他的心笼过来些,若不然,他和她离了心,娘说儿子重要,她和谁生去?
林昌婚假请来了五日,正是到夏金桂三朝回门的后一日再回国子监去上学。
回门前的两日,夏金桂便一直半是假装半是真做身子虚弱,躺在床上起不来身,却还强要支撑着起来给公婆问安服侍丈夫。
林昌虽对夏金桂没甚情意,心内却有些愧,平生未曾和女子相处过,也不知夏金桂心思,见了她这样,心中不免泛起些怜惜,忙拦住她在床上歇息。
他这两日和林满卫氏又起了不快,林杏又早早的回了林明家里,没人去问夏家到底是怎么折腾他家的,便以为只是夏氏母亲鲁氏难缠,其实和夏氏并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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