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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贱婢想爬墙——斐妩

时间:2020-12-09 09:53:11  作者:斐妩
  梅衾闻言,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
  他缓缓看向紫玉, “她同你说月底要离开的事情, 怎不告诉我?”
  紫玉有些心虚地捏了捏帕子, “是宝婳叫我不同三爷说的,她说已经麻烦三爷太多事情, 临走也不想再叫三爷挂心……”
  梅衾蹙眉,过了会儿才对她说:“罢了, 你将信拿来给我。”
  紫玉便忙将宝婳托付给她的信拿给了梅衾。
  梅衾握着那信,心中微微透着一丝失落。
  他以为他那日的承诺,足以令她相信自己, 可她将信给了紫玉,都不曾想过要告诉他半分……
  他暗叹一声,便将东西收起。
  他早就说过, 二哥是不会放宝婳离开的。
  翌日,梅衾亲自去了深春院一趟。
  深春院的下人再是想阻挠,也不敢让他站在门外干等,只将他迎到了客厅中, 奉茶招待。
  过了许久梅襄才出来见他。
  梅襄今日穿了件淡青织金绸袍,长发轻挽,举止甚为随性风流。
  只是他即便面带微笑,亦是叫人难以忽略他明显虚弱于以往的模样。
  “二哥近来可好?”
  梅襄淡道:“近来略感风寒,旁的都好,不知三弟今日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他这样问,并不是很客气。
  言下之意,便是说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少往这儿来。
  梅衾并不在意,只将宝婳那封信放在桌上,问他:“宝婳想要离开府里的事情,二哥知道吗?”
  梅襄抿了口茶,眉眼间满是漫不经心,“自然知道。”
  “所以二哥是不打算放人了是吗?”梅衾的语气里似有一种无可奈何。
  他向来都没有要同梅襄为难的意思。
  可如今梅襄却做了叫旁人为难的事情。
  “三弟是要替人出头?”
  梅襄把玩着一只茶盖,口吻微微嘲讽。
  “二哥,你向来自信骄傲,为何在宝婳的身上,却这样的不自信……”
  梅衾若有所思道:“你用这样多的手段留下她,不就是因为她不愿留在你身旁。”
  “说白了,你我都很清楚,宝婳并没有真正喜欢谁……不同的是,我只是在引导宝婳留在我身边,而二哥却有失了二公子的身份,去强求于她。”
  梅衾一直都很清楚宝婳对自己的钦慕之情。
  也仅仅是钦慕罢了。
  她的喜欢向来都是坦坦荡荡,不曾患得患失,也不曾妒忌过其他女子,这样的喜欢其实叫人很没有安全感。
  他怀有私心的地方仅仅在于,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过主动要提示宝婳,这并非是男女之情。
  他说完这些,见梅襄却仍是无动于衷的模样。
  梅衾最后说道:“二哥,你信不信,不管你现在对宝婳有多好,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都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你。”
  梅襄面无表情地说:“梅三,一个女人而已,你觉得我真的会这么在意么?”
  梅衾几乎已经明白了他的态度,便也不再多言。
  “这样,就最好了。”
  他说罢,便留下桌上那一封信,起身离开。
  梅襄前脚走,隗陌便端药过来。
  “隗陌,可有办法将她的胎记去了?”
  梅襄幽深的眸中几乎不含一丝情绪,缓缓问道。
  隗陌道:“怎么,你想要去了她的胎记?要我说早该如此了……我还以你舍不得她吃苦头呢。”
  梅襄将药喝了,眼里却渐渐漫生出一片冰冷。
  “她又不是豆腐做的,这算吃什么苦头……”
  隗陌见他看似无动于衷,实则早已被梅衾话语所激,心中竟隐隐生出一个主意。
  这厢宝婳才晓得自己身上的胎记,一夜睡醒之后,却仍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她起身后,并未离开房间,而是轻轻地褪下上衣,将雪白的后背对着妆镜。
  宝婳微微回首,便在细颈向下的位置,看到了那抹胎记。
  宝婳瞬间心跳加速,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那样的位置,便是穿上了衣服也不会看得见的……
  所以,昔日在鼎山王府见到的祝九风,果真会是她的哥哥吗?
  宝婳失魂落魄地坐到床边上,过了会儿便有人过来敲门。
  宝婳过去开门,便瞧见隗陌身后跟着个粗壮婆子。
  宝婳正是诧异,岂料那婆子二话不说就将她捉住按到椅上。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
  “隗先生,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宝婳水眸轻颤,下意识便想到了梅襄。
  她被按坐在那里,却瞧见隗陌打开他带来的东西,从里面抽出一把细长尖利的刀具,用一块细布仔细擦拭。
  “宝婳,先前你答应我的事情还记得吗?”
  宝婳见他面色严肃,颇有些不解,“隗先生可是有了要宝婳帮忙的事情?”
  隗陌叹息道:“是啊,我现在要替你将身上一个印记去掉。”
  宝婳便瞧见那婆子顺手抓起一个大剪子,将她后领上剪下一个豁口……
  宝婳见这举动哪里还能不明白了他们的用意,忙要挣扎起来。
  那婆子一手按住她,嘴里警告道:“姑娘老实一些,不然待会儿只怕吃的苦头更多……”
  宝婳吓都吓坏了,哪里能会真听她的话,只一口狠狠咬在她的手腕上。
  咬得婆子猝不及防惨叫一声,吓得隗陌刀子差点割破自己手指。
  他抬头就瞧见宝婳挣脱了那婆子朝门口冲去。
  隗陌一阵头疼,忙要拦她。
  “小丫头我话还没说完……”
  他话就真的没说完被宝婳一脑袋顶开,叫他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还好婆子追上来将他扶住。
  隗陌道:“抓回来,死丫头,老子话还没说完呢!”
  宝婳这一回被吓得浑身哆嗦,下意识地跑到梅襄门外去拍他的门。
  她回头见着后面隗陌同婆子一起追了上来,便嗓音颤抖地叫了一声“二爷”。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梅襄显然喝完药后正要休息,却被人吵醒。
  宝婳却赶忙扑到他的怀里,哭得像个泪人一般。
  “二……二爷。”
  她哭得一抽一抽,揪住他的袖子,小脸都雪白无比。
  梅襄接住她颤抖冰凉的身子,抬眸便瞧见隗陌手里还捉着一把小刀,一路就追了过来。
  “你来找你家二爷也没用啊,这就是你家二爷的吩咐。”
  隗陌小声嘀咕。
  宝婳听了却揪着梅襄更紧,用力摇头,抽噎道:“二爷,宝婳不要……”
  隗陌让婆子将宝婳捉出来,那婆子才试着要伸出手去,就发觉梅二爷目光冰冷地看着她的动作。
  仿佛只要她敢碰到宝婳,他就能让她的手从腕上消失。
  婆子瑟缩了一下,又自觉地着将手缩回。
  梅襄轻拍着宝婳的后背,对隗陌道:“都下去。”
  隗陌说:“梅二,你偏袒她偏袒到连自己的话都能改了,是不是有些荒唐。”
  梅襄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反手将门关上,将宝婳抱进屋去。
  宝婳缩在他怀里,还抽泣个不停。
  “二爷,别、别这样对宝婳……好么?”
  宝婳显然被这件事情吓得不轻。
  梅襄想到她的身世,心中实则是烦躁无比。
  只要去掉她的胎记,哪怕她全家找上门来了,他也有的是办法叫人带不走她。
  在梅襄看来,这只是一个极微不足道的苦头,便可以换来她永远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宝婳见他竟不应自己,声音更是委屈,“二爷……”
  她又扯了扯他的衣襟,叫人觉得再不答应了她,她就要哭化了自己。
  梅襄握住她的小手,忍不住俯下唇去亲了亲她通红的眼睛,轻声答了一个“好”字。
  他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看着她委屈而嗔怨的双眸,缜密冷静的心思似流沙一般全盘崩塌,嘴里只剩下那么一句“莫要怕了”。
  “不会再有人敢碰你一根汗毛。”
  他终于对她说出了这句足以令她宽慰的话。
  宝婳小脑袋在他怀里轻蹭,声音哽咽,“那……那他再碰我,我就再也不要理二爷了。”
  他“嗯”了一声,宝婳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过了会儿,宝婳便昏昏沉沉被他哄得睡着。
  梅襄擦干她脸上的泪痕,便披了件衣服去外间见隗陌。
  隗陌果不其然,在外面等着他。
  隗陌故意绷着脸道:“梅二,你可别忘了,这事情如今正一件赶着一件,我劝你最好头脑冷静一些再同我说话。”
  梅襄漆黑的眸子扫向他,“我让你想办法,没叫你先碰她。”
  隗陌问:“那你的意思就是她的胎记又不去了?”
  梅襄答了一个“是”。
  隗陌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还是面不改色,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
  隗陌憋了半天,憋了一句:“行,随你!”
  然后转身出了屋去。
  梅襄坐在椅子上似有些心不在焉,过了会儿便抬手将手边一盏凉透了的冷茶喝下。
 
 
第37章 
  宝婳前天夜里因小丫鬟无意中说破胎记的事情, 便一直都未曾好眠。
  早上再被隗陌带着婆子那么一吓,紧绷着情绪被梅襄安抚放松下来,这才又重新睡足了觉。
  等宝婳醒来的时候, 都过了晌午。
  宝婳发觉自己睡在梅襄怀里。
  她动了动手臂,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睡得很沉。
  宝婳似想到了什么,便轻手轻脚从他怀里离开, 偷偷滑下了榻。
  丫鬟婆子们见到了宝婳,都纷纷底下了脑袋去,谁也不敢得罪了她。
  想来今日的事情, 她们私下里也都偷偷议论过一番。
  宝婳并不在意这个,只摸了摸被剪子剪坏了的衣领, 想要回房去换身衣服。
  然而她才前脚迈进自己的屋子里, 便瞧见窗户前站着一个男子。
  那身形、那衣袍分明就是早上要给宝婳去印记的隗陌。
  “隗先生……”
  宝婳迟疑地唤他, 生怕他还想对着自己动起刀子来。
  然而隗陌只双手背在身后,靠在窗旁, 一副深沉的模样。
  宝婳缓缓走上前去,才发觉他并不是深沉, 只是靠在窗户旁阖着眼睛瞌睡了过去。
  宝婳又唤了他一声,他这才滑了滑脑袋,差点摔倒。
  “宝婳, 你总算是过来了。”
  他睁开眼打了个呵欠,见宝婳颇是防备地盯着自己。
  隗陌摸了摸鼻子,道:“早上的事情该与你赔个不是, 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
  宝婳僵了僵,不知该如何接他这话。
  隗陌又说:“只是我并不是真的要对你动刀子。”
  宝婳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待他到桌旁去倒了杯茶喝下,这才对宝婳解释,“我今日只是想要假意弄伤了你, 本想叫你配合着我,可以方便叫二爷受些刺激。”
  “受些刺激?”
  宝婳愈发迷惑了。
  隗陌说:“这样的法子我从前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向来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就算他爹死了,恐怕他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所以我一直没想过用这种法子,不过这段时日我观他待你愈发得好,才想试一试。”
  其实隗陌医术了得,神医之名绝非空穴来风。
  他能用七年的时间保下一个中了必死之毒的人的性命,已然不凡。
  但想要将这人身体里的毒全然排尽,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但越是这样的事情,身为大夫、尤其是医术了得的大夫,就愈发地蠢蠢欲动,想要一次次尝试将这样的绝症在自己手中终结。
  他掩去一些事情,简单的同宝婳说了梅襄的身体状况。
  也是今早上,梅衾来过了之后,他才隐隐约约生出这样一个念头。
  梅襄先前在他的调养下每到这几日便会咳血不止,可越往后,他便再也没有过。
  他的身体也许对药材有所习惯,反而将淤毒积攒起来,难以排尽。
  想来当下也到了关键时候,隗陌不得不另生想法。
  “意思是……要我刺激他,才能帮他好的更快?”
  宝婳觉得十分惊异。
  隗陌道:“是啊,所以过几日我再另想个法子伤你一下,你配合我就是了,若能成就最好,不成事就再想旁的法子。”
  宝婳没有吭声。
  隗陌以为她不想答应,他又说:“你可想恢复记忆?”
  宝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隗陌道:“你答应我这件事情,我便背着梅二替你试试。”
  宝婳连忙点头,茫然的大眼睛里情绪飘忽不定。
  隗陌愈发古怪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叫他愣是看不出她对梅襄有没有半分情意。
  如果梅二是一厢情愿,那他这回只怕要栽个大跟头了。
  隗陌见时候还早,便将自己带来的药箱打开,里面有一本古籍,有一套金针。
  他对宝婳道:“虽有许多个法子,但古书上所记的法子还算比较靠谱,先叫我试一试。”
  宝婳乖乖地配合。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隗陌收了针,擦了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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