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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贱婢想爬墙——斐妩

时间:2020-12-09 09:53:11  作者:斐妩
  不单单是因为她偷走了藏宝图,更因为她差点偷走了他的心。
  盛怒之下,他就建了一个无相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喜欢我,只要你说,我就答应,照顾你一辈子好么?”
  宝婳摇头。
  他笑说:“小傻子,说谎也行的。”
  宝婳仍是摇头,仿佛她只会摇头这一个动作。
  她憋了憋,终于把这几个字拼出来了,“不喜欢九风哥哥。”
  祝九风终于对她耗尽了耐心。
  宝婳变成了一个傻子,他其实也很惭愧,可惜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从未对人心慈手软过,可她却连骗他都做不到。
  “好吧,那你就只能进到那里去了。”
  他眼底冰冷,却笑着说:“那里……是我专门为你打造的人间炼狱。”
  宝婳被人送了进去,送进去之前,那人又跟她说了些奇怪的话。
  他说这是一场游戏。
  宝婳便听隐隐理解了什么。
  他给她一把匕首,要她杀人,不然,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他还说,她这双手很漂亮,不用来杀人,很可惜。
  宝婳不明白,进去以后却发现那个黑漆漆的楼中第一层并不恐怖,这里竟是一个个光鲜亮丽的房间,不仅不吓人,反而还有香香的花,漂亮的摆设,叫她甚至有些喜欢。
  这厢秋梨醒来之后,便听说宝婳被祝九风带走了。
  那两个婆子嘀嘀咕咕只说宝婳自己非要去花园里晒太阳。
  她要是不乱跑,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现在还累得姑娘为她忧心。
  秋梨才醒的时候头晕得不行,待缓过了那阵眩晕,她沉着脸,缓缓说道:“她是个人,为什么不能去花园里晒太阳?”
  在这些婆子眼中,恐怕拿根链条将宝婳拴起来,定时定点地在食盘里放些东西不饿死她才是正常的吧?
  “我现在去祝府接她,若她有个什么好歹,你们也莫想在这将军府里安度晚年!”
  秋梨扫了她二人一眼,当下无暇追究责任,她姑且将她二人先行记下。
  那两个婆子顿时面面相觑。
  秋梨去祝府,却并不见祝九风在。
  她焦灼之际,暗中找到了那人。
  那人迟疑许久才告诉她,梅二公子兴许会有办法。
  因为他是祝大人最为忌讳的人,只是他如今应该在去往宫中的路上。
  他只知道这个。
  秋梨便匆匆离开了祝九风府里,赶在一条必经之路上,将宣国公府的马车拦住。
  梅襄就端坐在马车里,他身着鲜衣,俊颜秀雅,宝婳的事情,仿佛半分都不曾折损他的心情。
  秋梨对他一直怀有偏见,“听闻太后正要让二公子进宫去,为二公子安排几个名门淑女,可你同我二哥是一丘之貉,倒不如先止了这段行程,我用别的东西来与你交换。”
  他看向秋梨,双眸沉寂,毫无波澜。
  “秋梨姑娘要说什么?”
  秋梨缓道:“我亦知晓你一直都在利用宝婳,你现在用不到她了也没什么要紧。”
  “既然梅二公子是趋利之人,何不如利用我?只要你现在去为我带回宝婳,我亦是可以为你所用。”
  听了她这番话,梅襄终于问她:“在哪里?”
  秋梨微微松了口气之余,却也为他这番态度倍感心寒。
  她正要开口,这时管卢却骑着一匹快马飞奔而至。
  “二爷,有人看到宝婳姑娘被祝九风带进了无相馆!”
  他们的人,已经极尽所能地将消息第一时间传来。
  秋梨闻言惊愕无比,他竟一直派人盯着宝婳的动静……
  梅襄扫了秋梨一眼,随即吩咐管卢带路。
  等梅襄至无相馆时,馆外却只有祝九风同他的下属,却并不见宝婳。
  “梅二公子,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祝九风微微惊讶。
  梅襄问他:“宝婳呢?”
  祝九风挑起唇,往漆黑的大门里看去,“刚送进去,里面的一切,应该也才刚刚开始。”
  梅襄上前,祝九风身后的侍卫便立刻拔出寒光闪烁的长刀。
  梅襄的随行亦是纷纷拔刀,两拨人竟立马就针锋相对起来。
  “这样不好么,她已经是个没有意识的傻子了,如果成功地刺激她想起了什么,这藏宝图我便大方地让给梅二公子一半,算是你我共同立下功劳,倘若不成功……那么,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毕竟一个废掉的棋子,再怎么摔打,也不会再任何损失了。
  “祝九风,你只说,你让不让开?”梅襄问道。
  祝九风笑,“梅二公子何必呢,我知晓你有能耐,不如这样,你想想,就算你的人现在同我的人打,即便最后赢了,也许宝婳在里面还是会输了这场游戏。
  不如,你服下软骨散我直接让人放你进去。”
  那软骨散便与梅襄先前发病时的症状十分相像。
  服下之后,体力只会如流水一般,只出不进。
  此等行为,无异于送死。
  祝九风的下属随身带着此药,呈上前去,祝九风便递给了梅襄。
  梅襄从前久病,自然也通些医理,知晓这确实是祝九风口中那药。
  “二爷,不能这样……”
  管卢话音未落,梅襄却已经将那药物服下。
  他丢了药瓶,径直朝门内走去,祝九风的人竟面面相觑,见祝九风并未下令,只得让到了两旁,未敢再拦。
  这厢宝婳进去许久之后,终于遇见了第一个人。
  那个人满脸凶悍,看到宝婳的第一时间,那瘦弱的爪子便立马朝宝婳抓去。
  他的指甲不防刮破了宝婳的手腕,下一刻却后背却忽然被一箭贯穿。
  那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外面黑漆漆的,却忽然有人说话。
  那人对地上的尸体道:“祝大人的规定,是不可以伤宝婳姑娘半根头发。”
  宝婳不解,那人又对宝婳说道:“宝婳姑娘,倘若你回心转意,顺了祝大人的意思,那都可以立刻离开无相馆中。”
  宝婳紧张地攥紧袖口。
  顺了他的意思,是要喜欢他吗?
  可是婳婳不喜欢他呀……
  宝婳看着地上那人胸口的虫子没了反应,她害怕地跑出进了另一间屋去。
  宝婳正想找地方躲起来,可一点歇气的功夫都没有,屋里便立马闯进来了第二个人。
  这个人同上一个人凶神恶煞的人很是不同。
  他是个农夫打扮的模样。
  他生得一张憨厚老实的面孔,说话还带着些地方口音,看到宝婳和她手里的匕首,只嘀嘀咕咕道:“害,那个祝大人把俺关在这里,他说要是俺能同姑娘你欢好一回,便叫俺活着离开无相馆,可他却又下了个古怪的命令,不许俺们伤到姑娘半根头发……这不是闹着玩嘛?”
  “姑娘你看看,这祝大人分明就只是气姑娘你,要不你同他说说,有什么不好的小两口回家说去,弄到这里来斗气多危险啊。”
  这场游戏,祝九风便是要叫宝婳受到刺激。
  他给她匕首,要她杀人。
  他又让其他男人进去,只要在不伤到宝婳半根头发的情况下同宝婳欢好一回,就能活着离开。
  其实规则很简单,只要宝婳肯杀人,那么这些人,对她而言都不会成为威胁,因为规则之下,他们不能弄伤宝婳。
  但倘若宝婳不敢杀人,那么这个游戏就会变得极为有趣。
  她杀人亦或是不杀,受到的刺激,足以让她恢复记忆,或者……变得更傻。
  那模样憨厚的男子说完之后,宝婳便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说的很奇怪……叫她实在听不明白。
  只是下一刻对方终于暗中凑近到宝婳跟前,突然就一改老实的面孔突然扑向宝婳。
  “俺本来就是个死囚犯,这辈子能同你这样香嫩的美人快活一场,便是死在这里又有何妨,嘿嘿嘿嘿……”
  他小心翼翼地按住宝婳,眼中却露出贪婪而可怕的光芒。
  宝婳是他这辈子都见不到的美人,更别说能有机会得到她这样的美人了。
  宝婳终于感到恐惧。
  这个人的手指在她脸上抚来抚去。
  让她怕地几乎都喘不上气。
  直觉告诉宝婳,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宝婳的脑海中须臾之间忽然又掠过无数画面。
  其中一个画面竟是方才那位祝大人。
  他握着她的手,轻声道:“这么漂亮的手,一定要学会杀人。”
  这句话便反复地在宝婳的脑子里回响。
  她的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甚至眼前仿佛也看不见任何人。
  全都是那一句恍如魔咒一般的话。
  ——这么漂亮的手,一定要学会杀人。
  宝婳颤抖地举起匕首,便要刺向那人心口跳动的虫子。
  下一刻她的匕首却被人稳稳的握住,让她手中的匕首如同卡入了石缝一般,竟再动弹不得。
  宝婳惊恐的目光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那个人是……
  宝婳动着唇,噙着泪珠,没有发出声音,却做出了一个“二爷”的口型。
  梅襄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那个奸猾之人的后颈上。
  他动作轻得仿佛是在同人打招呼一般。
  却在那人要转头的瞬间,蓦地收拢五指,只听见颈骨粉碎的声音。
  那人嗓子里发出几声不明的“呃呃”,便歪着头倒在了地上。
  “婳婳,二爷在这里。”
  梅襄声音轻轻地传到了宝婳的耳朵里。
  宝婳终于忍不住扑到了他的怀里,充满了熟悉香气的怀抱。
  “二爷……”
  宝婳细细的手臂紧紧缠住他的身体,嘴里念来念去,都是“二爷”这两个字。
  他就是二爷呀。
  梅襄微怔,没想到她这回却没有再避着他。
  他抚着她的脑袋,声音低低地,“对不起……”
  “二爷只是不能接受任何人伤害你,便是二爷自己,也不能。”
  梅襄生来就从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和眼光。
  直到宝婳变傻了以后,所有人都默认了他抛弃宝婳。
  生来爱洁、身份矜贵的宣国公府二公子,随手抛弃了一个无用的棋子,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这种认知下,甚至没有任何人来询问他为什么抛弃宝婳。
  他对宝婳的喜欢,竟不起眼到了这种地步。
  “他们说的都对……二爷本来就是个坏人。”
  宝婳在他怀里颤抖着,他便顺着她的后背安抚。
  “二爷今天没有要入宫去,只是想去隗陌的祖宅去请他家老祖宗来出山,为婳婳最后再试一次,那样都不行,二爷就只好接受这个事实了。”
  接受了宝婳是个傻子的事实。
  然后抛弃所有人所有事,将宝婳从秋梨的手上抢走,带离京城。
  秋梨对他的误解,他都无比温柔地解释在了宝婳耳边,即便他知晓宝婳一点都听不懂。
  “许诺你一辈子不离不弃这样的话也太虚伪了……”
  他那么坏那么自私,万一以后改变了主意怎么办呢。
  “所以二爷把命舍给你好么?”
  “如果二爷真的有一天嫌弃婳婳,厌倦了甚至变心了,再不想照顾婳婳这个小傻子,那二爷就陪婳婳一起去死,绝不叫婳婳一个人在世上受苦好么?”
  他的婳婳真的到了一点都不能自理的地步,谁又能照顾她。
  即便是秋梨,背后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算秋梨也能一辈子不嫁人照顾宝婳,可她背靠着的将军府,又能供养她到几时。
  这世上除了他,没有人可以照顾宝婳一辈子。
  他也不允许别人来照顾她。
  他的每一个字都轻轻地传到了宝婳的耳朵里。
  奇异的是,宝婳这回竟然都听懂了。
  他不嫌弃她脏,他要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宝婳揪着他的衣服,轻轻道:“婳婳,没用。”
  她再也不能帮到他了。
  她仿佛到了今日,脑袋里都还装着一个要对二爷有用的念头呢。
  她这句话,便像是一把匕首,几乎要将她对面的人心口血淋淋地剖开。
  他当初对宝婳利用的意图,如今却成了一根根细针狠狠刺入他的心口。
  她的脖子上忽然落下了一滴热热的液体。
  就像秋梨那天那样,她抱着婳婳哭得可伤心啦。
  宝婳愣了愣,便抬起小手轻拍他的后背,“二爷不哭,婳婳不疼。”
  她天真到了白纸的地步,不觉疼痛,不觉伤心。
  可真心疼爱她的人,心口早已千疮百孔。
  “婳婳才是二爷的心肝,二爷的命……”
  过了许久,他喑着嗓音蹭着她的耳廓说出。
  “所以,要相信二爷。”
  “二爷心爱于婳婳,一点都不比婳婳的喜欢要少。”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祝九风进去的时候,发现地上多了许多具尸体。
  祝九风啧啧叹气,似乎对这些死去的人感到不忍。
  他准确地找到了其中一扇房门推开,进去里面,梅襄正靠着一张柜子,抬眸看向来人。
  “太惨烈了……”
  祝九风看着他身上的污血,竟分不清是谁的了。
  他笑说:“梅二,如果你不对宝婳心动该有多好,那样,你就会是我最强劲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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