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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为我点绛唇——君子迁

时间:2020-12-10 09:52:59  作者:君子迁
  先荣王妃的死,固然与荣王,与霍如玉那个贱人脱不开干系。可归根结底,祸首却是她的母亲,霍太后。
  若不是仗着霍太后撑腰,霍如玉焉敢那样大胆,未婚便有了身孕,仗着肚子逼迫先荣王妃?
  害得先荣王妃早逝,害得秦斐小小年纪失了生母,更害得他不到舞勺之年便往战场拼杀,如今归来看着荣耀,这几年受过的罪经历过的险,又有谁知道?
  也难怪秦斐对寿宁宫那样的态度,待她也是不远不近的。
  “姨母?”阿福见荣泰长公主看着秦斐的背影,脸上表情复杂,忍不住叫了一声。
  荣泰长公主回过神,“阿福要回家里,还是去我府上玩耍?”
  “我出来许久啦,娘让我早些回去呢。”其实阿福觉得,如果和秦斐一起骑马回去,会更快些。
  “那我送了你回去。”荣泰长公主柔声说道。
  靖安侯府并不算远,两刻钟的功夫也就到了。街角处,荣泰长公主放阿福下了车,秦斐下马抢在人前,将阿福抱了下来。
  “姨母进去和我娘说话呀。”阿福热情地招呼荣泰长公主。
  荣泰长公主笑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告诉你娘,无事去和我说话。”
  催着阿福和秦斐先回去。
  秦斐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又把阿福抱上了马,这才跟荣泰长公主颔首,牵着马往侯府去了。阿福坐在马上,回头还朝着荣泰长公主笑,被秦斐正了正身子,犹自不肯老实,又伏在了马背上。
  这……秦斐细致照顾阿福的模样,都被荣泰长公主看在了眼里。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马上不是个小姑娘,而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如果不是阿福年纪太小,荣泰长公主都得说,这是一对儿璧人了。
  摇了摇头,荣泰长公主想,自己一定是在宫里被太后气到了,看谁都像是要做亲的。
  吩咐了车夫掉头,回长公主府去了。
  却说秦斐和阿福回到了侯府,阿福进门后下了马就没心没肺地抛下了秦斐,举着油纸包闷头往花厅跑。
  “爹,娘!”
  不管不顾的下场,就是一头扎进花厅里,正看见她爹站在她娘身后,将一朵开得绚丽的花儿插进鬓发之中,还顺带着在她娘头上闻了闻,她娘笑得开怀,脸颊却有红晕。
  哎呀这一幕,简直闪瞎了人眼。
  “……”阿福惊呆了。看看外边,是白天,没错啊。
  她欲哭无泪,老夫老妻的了还要秀一把恩爱么?
  “阿福!”天热,妻子脾气躁得很,好不容易亲近了一下,就被这小丫头打断了!靖安侯老脸上挂不住,怒吼一声。
  阿福大叫一声,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又折回花厅,把油纸包往昭华郡主手里一塞,再次低头往外冲。
  冲到了门口,就一头撞进了秦斐的怀里。
  “表哥,快跑呀!”天大地大,她爹眼里,跟她娘亲近最大呀。不跑,等着被打么?
  拉起秦斐一起,顺着游廊就跑了。
  “阿福,你给我站住!”靖安侯等人跑了几步后才追出来,跳脚喊,“薛妙!”
  完了,她爹气得都喊她大名儿了。
  阿福一口气跑到了园子里,气喘吁吁地扶着树往后看,还好,人没有追过来。
  “妙妙?”天本来就热,又跑了这一通,眼看着阿福脑门上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儿,秦斐替她擦了,“怎么了?”
  “没事。”阿福摆了摆手,“我跟爹爹时常这么玩。”
  靖安侯假意教训女儿,她尖叫着逃跑,时常会满园子绕着跑。昭华郡主就曾经无奈地与定国公夫人说,好在是没有旁的邻居,不然人家还得以为她家里天天打孩子。
  父女俩,都没个正人形儿。
  秦斐:“……热不热?”
  “热。”阿福点头,抹了一把脸。
  头发都湿了呢,汗津津的。
  “要不,去我府里吧。上次你说荷花开得好,我叫人做了荷叶粥和荷叶包子。”
  阿福眼睛亮了,“那表哥等着我。”
  飞快跑回去换了身浅黄的衣裳,小蝴蝶儿似的飞了回来。
  秦斐轻笑,“咱们不走正门了。”
  领着阿福走到了两府的隔墙处,看看四下里无人,抱着阿福跃了过去。
  躲在假山后的靖安侯目瞪口呆。
  这是真不拿着他老人家当回事了?
  想了想,去找昭华郡主了,决定从大门走,也去豫王府做客。
  豫王府的园子里,两个正在打理花草的下人见了秦斐抱着个隔壁的阿福姑娘跳了进来,都吓了一跳。
  他们家王爷,这是把人家小姑娘给抢来的?
  不怕隔壁侯爷和郡主来拼命呀?
  “咳咳。”
  饶是秦斐活了两辈子,可很显然,脸皮修炼得并不到家。虚咳了两声,将阿福放下来,领着走了。
  还没走出多远,管家苦着脸跑着迎了来,“王爷,隔壁郡主和侯爷来了,让您……让您带着福姑娘滚出去呢。”
  老管家真是操碎了心。
  真快啊!
  方才还以为能够跟阿福独处一个下午,转眼就被追了来。秦斐无奈,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叫阿福长大了,早早定下名分,他也不用这么提心吊胆的了。
  只好又吩咐管家,“请姑母和姑丈去花厅。我让人预备的东西,预备好了没?”
  老管家笑着看了阿福一眼,回道,“都预备好了,荷叶粥熬了一个上午,这会儿正好喝。包子也都是现成的东西,现蒸才好吃。”
  “让人把昨日的鲥鱼蒸了,再预备几个小菜送到观雨亭去。”
  管家答应了,自去预备。
  秦斐与阿福说道:“鲥鱼也就是这些日子吃着好,我让人收拾了,蒸了你尝尝,也看看我府里请的这个厨子手艺如何。”
  豫王府里大概是京城中厨子换的最快的了。秦斐这才回来多久的功夫,已经换了三茬儿厨子了。
  阿福不管这个,有美味就可。跟着秦斐来到前边迎着靖安侯夫妻,靖安侯冷着脸,哼了一声。
  “姑丈。”秦斐过去恭敬躬身,又见过了昭华郡主,便请二人去观雨亭用膳。
  靖安侯:“难道我是来吃饭的?”
  这小子,抱着闺女就走了墙头。虽然他有那么点心思,想着叫两个小儿女多多接触些。也没有这么办的吧?
  秦斐做足了低姿态,既不辩解,也不多说什么,只用一双茫然委屈的眼睛看向昭华郡主。
  “成了,你做什么?”昭华郡主与丈夫心意相通,她也看好秦斐,觉得女儿娇气,若是能找个知根知底,又在跟前的人嫁了,才是放心。秦斐就正合适,生母早逝,又和荣王父子反目,往自私点说,这会儿待他更好些,他往后能不一心待阿福吗?
  转头对秦斐温言道,“阿斐别在意,你姑丈心里有火气呢。观雨亭在哪里来着?你带路吧。”
  阿福偷偷对秦斐比了个大拇指。表哥好演技呀!
 
 
第46章 无端飘来一口锅
  秦斐家的厨子不愧是换过了三波的, 不长的时间里整治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小宴,其中一道鱼皮水晶脍让阿福胃口大开,频频回筷, 更有凤凰丝烧麦让昭华郡主也很是喜爱。
  秦斐特别命人取出了一小坛他从边关带回来的酒,酒坛粗朴, 才一开了泥封,便有股清冽浑厚的酒香扑面而来。
  “好酒!”靖安侯好饮, 且好烈酒, 闻见了酒香就先赞了一句。
  “这酒入口不觉如何, 后劲儿却是很足。”秦斐执壶为靖安侯斟酒奉上。
  靖安侯看酒水稍带粘稠挂杯, 未到跟前让人已有醺意。
  “不想边关之地,竟有如此佳酿。”酒入咽喉, 如火线般滑到胃中,唇齿间余香萦绕,靖安侯点头。
  心中喜欢, 便小酌了几杯。正如秦斐所说, 酒的后劲儿不小, 靖安侯直接高了。
  不过靖安侯酒品上佳, 哪怕有了醉意了, 也不似寻常粗汉那般吵闹, 只是几下甩开了外袍,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豪放, 强拉着秦斐与自己下棋而已。
  秦斐无奈,只得答应,又与昭华郡主说道:“有收拾干净的院子,我送姑母和表妹去歇歇。”
  “何必费事,我们回去也并不费什么功夫。”出门左转就到了。
  秦斐笑道:“姑母好歹让我尽尽心。大中午的走回去, 到了家里困意也走没了。”
  “你们两个……”靖安侯日常惧内,酒后大丈夫,怕秦斐不肯与他下棋了,一指昭华郡主和阿福,“别絮絮叨叨的,阿斐这里不是别处,去歇着!”
  咦?
  阿福睁大眼睛。她爹喝高了,原来这般?
  “这人……”昭华郡主气笑不得,抬了抬下巴示意秦斐,“成,阿斐带路吧。”
  秦斐亲自将人送去了一处清雅的院子,院中遍植玉竹,院后是一湾活水。即使夏日里,才一进去也立刻有种阴凉之感。正房只有三间,内室甚为阔朗,窗上是上好的透纱,映着院中摇曳的竹影,仿佛能让人闻到细细的竹香。
  “这里好。”阿福不耐热,见床上铺着象牙簟,垂着浅色罗帐,屋子四角又摆了冰盆,顿觉困意上头,打了个哈欠,抬头看昭华郡主,“娘?”
  “甚好。”豫王府里就秦斐一个爷们儿,连服侍的下人都是一水儿的男人。除了阿福偶尔过来玩,女人们想进来都找不到门。
  这屋子收拾得精致又舒适,不用想就知道是预备给谁歇脚用的。
  昭华郡主点头赞道,“阿斐有心了。”
  看着在昭华郡主身后正对着自己挤眼睛的阿福,秦斐唇边露出一抹笑意,转而对昭华郡主说道,“姑母表妹就在此歇息,只是府中没有婢女,我这就让人去将姑母得用的丫鬟接过来。”
  “好。”
  秦斐转身出去,让管家遣人去隔壁接了昭华郡主的丫鬟来服侍,自己继续往水阁中,陪着靖安侯下棋。
  谁想到了水阁之中,就看见靖安侯正自己与自己对弈,神情专注极了。
  “阿斐。”
  靖安侯没有抬头,招呼秦斐,“过来。”
  秦斐走过去,见那棋盘之上,黑子白子战成一团。
  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至此,也是难得了。
  “坐下,与我手谈一局。”
  “是。”对靖安侯,秦斐十分的恭敬。一来,这是自己前世,也将得是今世的老丈人。二来,靖安侯本身文武双修,才干也令他钦佩。
  二人对坐,你来我往之间,靖安侯忽然诶了一声,抬眼看秦斐,轻笑,“有趣。”
  眼前的秦斐,不过十四岁的少年。纵然有沙场历练,终究年少。
  可观其棋风,大开大合,攻击性极强,落子却又并不轻率。不是靖安侯不肯自谦,放眼京城里,论起对弈他不敢妄言无敌,却也自信并无几个对手。眼前少年,却能与自己不相上下。
  “少年可畏。”
  秦斐目视局中,“姑丈过奖。”
  与清隽温雅的形容并不相符,靖安侯落子老辣,搅动局势波诡云谲。
  抬起眼帘看了一眼靖安侯,前世翁婿二人相视一笑,俱都全力以赴。
  等昭华郡主和阿福午睡醒来,来到了水阁中的时候,便看到了靖安侯和秦斐鏖战尤酣,两个人都专注地看着棋盘,靖安侯没有了醉意,秦斐也是少见的严肃。
  阿福跑进去,趴在靖安侯肩膀上,“爹爹胜了?”
  靖安侯手一抖,指间棋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他低头看了看,没好气地在阿福脑门上用力一点,“淘气!”
  他也洒脱,身子往后靠了靠,看向秦斐的目光中甚是和蔼,“再过几年,我不是你对手。”
  “姑丈手下留情而已。”秦斐起身,命人收了棋具,又请昭华郡主坐下,自己与阿福坐在下首。
  “什么时辰了?”靖安侯看看水阁之外,日头已经偏西。
  水阁外伺候的管家忙回道:“回侯爷,已经申时一刻了。”
  “你们这一觉,可是睡了足足一个时辰。”靖安侯起身,“也该回去了。”
  这两天定国公都在府中,他还打算过去与自己大哥说说话的,没想到在豫王府中耽搁了这许久。
  昭华郡主也觉得在这里时候不短了,正领了阿福要和丈夫一同回去,忽然一眼看见秦斐似有话说,不禁诧异,“阿斐?”
  秦斐玉白俊秀的脸上扬起笑容,“正要与姑母商议,方才与姑丈提起,每日里走动有些不便,您看是不是,在园中开一道小门?”
  两家只隔了道墙而已,打通了更方便些。
  昭华郡主倏然转过头,看向自己丈夫。秦斐年少,想一出是一处也就罢了,丈夫也跟着胡闹?
  “咳咳。”靖安侯虚掩着嘴,干咳了两声。然后,一巴掌轻轻落在阿福脑袋上,“我与阿斐打赌来着……都怪这个小丫头,要不是她突然跑过来,我也不会输。”
  就,都只是阿福的错。
  无端端一口锅飘过来,阿福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指着自己鼻尖,“怪我?”
  明明之前都是父慈女孝的呀。
  “还没患难呢,就见了窗户纸父女情了。”阿福愤愤,“真是一捅就破!”
  靖安侯哈哈大笑,狠狠揉了一把恼怒了的闺女的头发,“走了。”
  阿福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大步出了水阁。靖安侯连忙追了上去。
  “这父女俩……”昭华郡主心累,“从来没个正形儿。”
  “我送姑母回去。”秦斐立刻伸手,欲扶昭华郡主。
  昭华郡主摆了摆手,“我还没老到须得人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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